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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销魂梦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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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司马锦什素手一掷,她冰封了她的心;三十年后,笙箫默这团烈火,又能否将它融化?
云端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一座古朴大气的建筑,不似长留大殿的奢华辉煌,门至是简简单单的雕花镂空纱门,向两侧拉开,所谓教室竟然没有座椅,一群人席地而坐,吹拉弹唱好不欢畅。云端向来对音律不感兴趣,自然不理解这群人到底在沉醉些什么。只见一女子端坐在角落里双手托着下巴笑看着众人。可在云端看来,他们吹得起劲却没有一点声音,着实诡异。司马锦什笑笑说:“有趣吧,他们周身都有一层结界。好让声音传不到外面来,要不然这么多噪音长留还不得吵死了。凌音用暗语指导他们,每个人的乐器不同,教授方式自然不同。”说着长指一伸一道白光伸向了角落的两人,只见其中一人费力地吹着一根短箫,可却只能发出空气穿膛而过的呜呜声,旁边另一男子耐心的讲解着,那人已吹得面红耳赤了,可箫仍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阶。见此云端放声大笑,吹箫的人闻声猛地一抬头,竟是早上云端“调戏”的那男子,那男子见有人笑他脸憋得更红了。旁边的男子一见这番登时怒气上涌:“好啊你小子,早上大爷是有心放你一马,今你又找上门来了,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说着大步向云端走来,正是早上“反应过度”的男子。云端不屑地冷哼一声,司马锦什抬手拦住:“长生,对新舍友客气些。”男子脸上怒气未平,现在又添上一层疑惑与差异:“锦什大哥,你、你说什么?”司马锦什笑着说:“没错啊,新舍友。”长生仰头叫了一声:“完了!”吹萧男子听说也急忙跑过来,两人重新确认了一遍后,齐齐扶额长叹作悲催状。云端纳闷道——他有这么招人烦吗?
这边司马锦什带云端来见了凌音老师,原来那凌音便是角落里微笑看着众人的女子。云端拱手问好。凌音却担忧的看着长生二人方向:“早说过他不适合吹萧的。”司马锦什笑笑:“是啊。”凌音继续说:“其实她的气质适合学琵琶,上次他也是摸着那把紫弦琵琶爱不释手,却死活不学,我一问谁知他竟说:‘琵琶是女人学的。’真是让人苦笑不得。唉,谁劝也不听。”司马锦什严肃的点点头:“我会再找时间劝劝他的。”凌音抬头看他:“不说他了,说说你吧。时间久了乐器也会有灵性的,挑乐器这种事还得随缘,强求不来。何况你已经挑了三十年了,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为何……如此……执着?他握紧了腰间的白泽笔。
夜总是这样让人害怕!本应该忘记的一幕幕此刻正飞速地在他脑海中流转——那时他们还是朋友,饮酒欢歌无话不谈的那种;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终是赢了天下输了她。
画面一转,就只剩自己孤独地立在桥上,吹奏着悲凉的曲调。白子画轻抚着他的头:“傻孩子,如果没有你,他们也不会在一起的。”他慌张地跳开:“傻孩子?!汝才比朕大多少,怎敢唤朕……唤吾傻孩子?!”白子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怔,旋即又觉得好笑。他把手一扬,忘尘箫冲破水面稳稳地落在他手中。心下想着自己那个贪玩的师弟见了,一定会很喜欢的。
周遭突然不清晰了,他惊恐地伸手去抓,云端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如触电一般缩回了手。他看到云端一张狰狞的脸一点点靠近:“是你害死了我们,我要你偿命……”
他惊叫了一声,倏地坐起。
四周一片静好——没有云端,没有白子画,没有忘尘箫,没有曾经的一切……
仲夏,夜,有星无月,风起正酣。竹叶沙沙作响,远处箫声悠扬,催人入梦……而他,却在听到箫声的那一瞬间,眉头紧锁。
销魂殿上——
“你说你是忘尘箫?”笙箫默盯着悬浮在自己眼前的银箫,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很玄幻——他随身带了三十多年的银箫竟然成精了!会说话还会奏曲,而且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女的,要知道他可是连洗澡都带着它的,呃……总之,一从瑶池回来,他就发现了这件惊悚的事情。
“是啊。”忘尘箫得意地说道。
“你骗谁那,要真照你这么说,那些以前听过我吹箫的人怎么都还记得我?”笙箫默一脸不屑。
“那得看你的意愿,只要你想,即使穿越生死也无妨。”想着当初,尽是不也是这样吗,它的心又是一痛,“况且我自三十年前就开始休眠,到瑶池才被仙气唤醒……”忘尘箫滔滔不绝地讲术着自己的往事,笙箫默难得耐心地倾听。“那你的主人最后为什么要把你丢了啊?”笙箫默难得耐心地倾听。“那你的主人为什么要丢了你啊?”银箫突然就沉默了,良久它呐呐道:“可能……他觉得丢掉我是对过去的埋葬吧……”“愚昧!要是我,我绝不会丢掉你的!”“真的?”“真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他以前都叫我箫儿。”“箫儿,蛮好听的。”“谢谢主人。”“不要叫我主人!”“可我以前都是这么叫他的……”“我不是他!”“……”“叫阿默!”“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