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果我说我爱你》wy

31、布莱克老宅

　　“嘿，哈利，圣诞节过得怎么样？”哈利回到拉文克劳塔的时候，史蒂文已经回到了宿舍。他的床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衣物、糖果、作业等等，布鲁克斯先生正在忙着把它们分类。
　　“还行。”哈利说。
　　“感谢你给我寄来了蜂蜜糖——对了，哈利，喜欢我给你的圣诞礼物吗？”史蒂芬把一叠巧克力蛙卡片丢在了旁边，在床沿坐下。
　　“当然，谢谢你史蒂芬。不得不说，它让我感觉鼻梁上轻松多了。”哈利把厚外套挂到了落地衣架上，然后提着小皮箱把它放到自己的书桌旁。
　　“你早该换眼镜了，以前的那副实在太旧，年轻人应该注意形象。”史蒂芬说，然后他注意到了哈利的小皮箱。“你告诉过我这个假期哪儿都不去，只是待在霍格沃兹？”
　　“事实上——我的确哪儿都没去，只是在地窖待了7天。”
　　“地窖？”
　　“准确说是地窖魔药教授办公室。”哈利把皮箱里的作业和衣物都整理出来，放到它们该待的地方。
　　“哇喔——能告诉我这个假期发生了什么吗？别告诉我斯内普在圣诞节还罚你劳动服务——”
　　“不，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安排，他认为我总是不能自觉喝掉那些调理身体的魔药，所以为我找到了一位严厉的监督者。”
　　史蒂芬满脸同情，他拍拍哈利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继续整理一床的零碎。

　　深夜。
　　在兴奋过度的史蒂芬长达两个小时的“圣诞节趣闻讲解”后，哈利终于迎来的宁静。他在史蒂芬均匀起伏的微鼾声中披上了隐形衣。
　　12月的夜晚宁静而冷冽，空气中的寒气让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冷得生疼，漆黑的夜空厚重到没有一丝星光能透过墨色的帷幕投射到大地上，除了几盏昏暗的路灯，再没有任何光亮能为黑夜的行者指引方向。
　　这是一个破败荒芜的小广场，周围的建筑都显得老旧脏乱，雨水与灰尘在那些阴沉的墙壁上留下了侵蚀的痕迹，即使圣诞节刚刚过去，这里也没有残留一丝愉悦的气息。
　　这里是莫格里广场。哈利站在广场中，踏着脚下的石板，注视着记忆中那扇破破烂烂布满划痕的大门。
　　他拉了拉遮掩大半边脸的兜帽。
　　【欢迎回来。】银质的盘曲大蛇状的门把手嘶嘶地抬起头，房门自动打开。
　　肮脏的地面，剥落的墙纸、破旧的地毯、变成蜘蛛安乐窝的吊灯和烛台——看来即使强迫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为西里斯服务，它也只会“单一的服务”，不会清洁这栋房子一丝一毫。
　　“你又来了！滚出去，你这肮脏的狗杂|种怎么能恬不知耻地进入一个古老家族的房子，一次又一次！”发霉窗帘后面的布莱克夫人画像好像除了拉下帘子的时候都不打瞌睡，哈利一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就开始在发黑的墙壁上疯狂的咒骂，那声音大得能让人耳膜发疼。“滚出我的房子，下贱的东西，这次别指望我能中途睡着——”
　　几只灰毛老鼠受到了惊吓，它们惶恐地跑过楼梯过道，战战兢兢地藏到了堆满杂物的角落里。
　　哈利的魔杖射出一道白光，老妇人的咒骂戛然而止，下一刻就在画框里打起了呼噜。
　　“啊——看看这是谁？”围着褴褛肮脏茶巾的年老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楼梯的转角，爬满褶子的脸上干瘪的嘴无声地蠕动着，嘀咕着只有它自己才听得见的不友好词句。“又来了，又来了，上次强迫老克利切照顾没心没肺的败家子，这次又要干什么？”
　　“你的主人在哪里，克利切。”兜帽遮脸的哈利则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它的抱怨，他走过它跟前，平静地问。
　　“老克利切的主人已经变成了画像——贝拉小姐进了阿兹卡班，茜茜小姐在马尔福庄园。”年老的小精灵佝偻着腰背，屈从于对方强大的魔力，不得不说低着头颅跟着可恶的入侵者身后。
　　“不，都不是，我是说西里斯.布莱克。从今天开始你的主人只能是他。”
　　克利切瞪大了网球大小的眼睛，即使它们已经变得充血且灰蒙蒙的 ，但此刻你却能轻易从中读出不可思议和抗拒。“不——！”它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用沙哑的嗓音大声尖叫起来，高高的跳起，重重地落在地板上，拼命蹬腿、打滚、哭嚎。“不能这么对待老克利切！这太恶毒了，我不要肮脏和罪恶的孽子当主人！”它的滚动在地板上扬起灰尘，皱巴巴的皮肤都被染成了灰色。
　　哈利平静地看着它。
　　克利切厌恶西里斯，西里斯也讨厌它，甚至对它堪称粗暴——不过他的粗暴也付出了昂贵的代价，曾经的那个空间，西里斯的死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克利切的出卖。
　　哈利曾经恨过它，但它却在霍格沃茨保卫战中，挥舞着刀叉尖叫着参加了战斗，并且跑在了最前面——除去这些，它对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忠诚，也让哈利动容。
　　“Langlock （锁舌封喉）。”一道魔法击中了它，小精灵的舌头被强行粘在了上颚上，不能再继续发出瘆人的嚎叫，但它依然不停翻滚。
　　“那么……我来做你的主人。”哈利说道。
　　克利切的大眼珠转了转，停止了打滚。
　　“你可以考虑一下，除了不能满足你把脑袋割下来粘在饰板上的心愿意外，我甚至能帮你完成雷古勒斯的遗愿，处理那个吊坠盒子。”
　　年老的小精灵苍白的身躯一阵颤抖，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大大的眼睛瞪得像要脱眶。
　　“谁在那儿——”这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二楼传过来。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
　　“你知道那个盒子？”老克利切满怀希冀地哽咽着问。
　　“谁在那儿——”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大声：“克利切，你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皮鞋踩着地板的声音靠近楼梯了。
　　哈利点了点头，将一袋加隆丢给克利切。“听着，西里斯就在楼上——照顾他、看管他，我想看到他活得好好的。当然，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我允许你反抗他不合理的要求，但不能相互辱骂。”
　　克利切的耳朵在微微颤动，嘴巴蠕动了两下，终究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词来。“盒子……”
　　“下次到来时，我会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