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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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余航的谈话不了了之，这还不算太严重，算是预料中的结果之一。
更严重的事情反而是在顾叔叔和顾阿姨出门后，顾白去顾悦房间找顾悦，却看到她捂着肚子缩在床上，难受得发抖。
摸了顾悦的额头，温度却也不像是发烧，莫非是吃坏了肚子？顾白很少生病，知道的也只有感冒，拉肚子这些寻常的病。此时不免有些手足无措，片刻后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佣人，赶忙喊佣人带顾悦去医院。
佣人把顾悦抱到车上，顾白也跟着坐在车后座，很快就到了医院。
毕竟是高级住宅区，附近就有一家不小的医院，这样比等家庭医生来要快得多。
顾悦被送进了急诊室。
然而，本来以为是什么严重的急性病，结果竟然只是例假来了。
这个早熟的年代，顾悦到初二才来第一次，算是比较晚的了。可是第一次就痛得那么严重，以后就很麻烦了。
医生给了一些缓解经痛的药。
本来佣人要去买卫生巾，顾白却想起自己的也快要用完了，也只差几天就到。干脆让佣人先把顾悦送回家，自己走到附近的超市去买。
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现在天色越发暗了，气温也降了，只是有些闷，像是要下雨。
希望她赶得及回去，要么就只能在超市里再买一把伞了。
顾白常来这家超市买东西，很轻车熟路地绕到了卖卫生巾的货架前，拿了几包惯用的，又给顾悦挑了一些。
绕回收银台的时候，却一直被来来去去的顾客挡住去路，她的购物篮里放了一堆卫生巾，这样走走停停被卡在路中间也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是到了收银台。
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带多少现金出来，买了这一堆卫生巾就只剩下几张零钞和两枚五毛硬币了，再买一把伞是根本不够的。
也就是说，如果在她到家之前下雨，她是回不去了。
很惊喜，在她走出超市门的那一刻，下雨了。而且不是一点点的毛毛雨，而是哗啦啦的大雨，黑沉沉的天像是委屈了很久终于放声大哭一样。
看得顾白也想哭了。
不是她不能等到雨停，而是顾悦还在等她的卫生巾。
也没办法打电话叫佣人来接，刚刚去医院去得太急，没想到要回房间拿手机，身上剩下那点钱还是今天早上出门时带着的。
找旁人借手机？可叔叔把家里的电话换掉以后，她根本不记得号码。
这么大的雨，直接跑回去，卫生巾有塑料包装是不会被淋湿，她只怕她会被雨淋得连路都看不清。
算是走投无路了吗？
……
顾白捏了捏手心塑料袋的提带，环顾四周，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突然一辆出租车闯入视线。
出租车！可以先到家再付钱。
这个地方一般不会出现出租车，所以顾白也没有考虑到这个方法，没想到竟然被她遇上这么一次。
有种被捏紧了又骤然松开的感觉。
她伸手对出租车招了招，可出租车完全不理会她，径直越过她停在了另一边，好像是在等谁上车。
因为旁边有人挡着，顾白也看不见是谁，只好绕到那边，因为走得有些急，不小心就撞上了人。
抬头，线条好看的下巴，深褐色鸭舌帽。鼻尖蹭到的T恤有清冽的气息。
这是顾白今天第二次碰到“鸭舌帽”，第一次是在书店，他说要买《jin/ping/mei》。
顾白挂念着出租车，只简短地说了句“对不起。”便绕过他快步往出租车走去。
她站在屋檐下，伸手出去敲了敲出租车的车窗，司机配合地降下窗玻璃。
顾白说：“师傅能去顾宅吗？”
司机却说：“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来接人的。”
顾白愣了一下，说了声“不好意思。”，失望地缩回手。
让顾白意外的是，“鸭舌帽”竟然就跟在她身后，而且也对这辆出租车有兴趣。他拿着手机屏幕给司机看了一眼，司机就点了点头示意他上车。
顾白明白了，原来这车是来接他的。
虽然他去过她工作的地方买过一本书，她塞过一个塑料袋给他，但是两个人实在算不上熟悉，她总不能提出带她一程的要求。
顾白无奈地退回身后在超市门口等雨停的人群里。
***
出租车上，陆言廷把手机收回口袋，懒懒地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可司机却十分热情，从出发开始就一边开车一边和他搭讪，说了两句，却提到了刚才撞到他的那个女孩。
司机说：“刚刚那个站在你前面的那个小姑娘可能没带伞，也想坐车，我说我是来接人的，她就说‘不好意思’，挺有礼貌的，模样也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陆言廷“恩。”了一声。
“她说去顾宅，和你顺路呢，下雨天一个人没带伞挺可怜的，诶，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司机说得很是同情。
后视镜里映出陆言廷的帽檐，他稍稍抬了头，随意道：“那就再回去带她一起吧。”
司机顿了顿，似是明白了什么，笑了声说：“行。”
陆言廷继续低头养神。
***
顾白没想到那辆出租车这么快就又绕回来了，事实上她已经做好了等雨小一些就冲出去的准备。
但看到那辆车回来，又忍不住地抱了一些希望。
谁知那辆车果真停在了她面前，司机降下玻璃窗招呼她说：“小姑娘，上车吧，去顾宅刚好顺路。”
顾白还没来得及考虑从小学到高中老师们一直强调的安全问题，就已经在“不要淋雨最好”的心态的驱使下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还不忘说“谢谢。”
“鸭舌帽”还在车上，而且也坐在后座。
顾白关上车门后拎着一袋卫生巾就紧挨着车门坐了。
“鸭舌帽”对她的出现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往旁边移了移，低着头，坐姿惬意自然。
顾白矜持地没有往中间靠，所以两人之间就留出了一个不小的空位。
也不是很长的路程，本以为一直安静下去就好了，可司机却一路喋喋不休，说了一些让顾白不明不白的话。比如哪个女生被社会青年给带坏了，哪个女生因为对象劈腿而跳楼什么的，然后深入到现在什么样的男人最可靠，有点类似于在教导顾白如何定位择偶标准。
在司机的热情之下，顾白只好频频应声，只有“鸭舌帽”不说话。不过这种话题，他要是参与的话，顾白只会觉得更尴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