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ic Box [我的短篇集]》慕轻颜

9、这样的世界，我和你

　　CP：朽木白哉 X 黑崎一护
　　Author：慕轻颜[銮语]
　　Noted：暗黑文控发作期。人物性格变形，故事情节不通。请勿过分纠结，当娱乐文看过就好。
　　疑似《碎片》兄弟文。

　　BGM：张惠妹《记得》

　　0．

　　一护的记忆里，白哉只肉麻了一次。

　　那次他特别认真地看着一护，说，我的世界自从有了你，才有了真实感。

　　那话说得，无论语调还是说法包括眼神，都让人起鸡皮疙瘩。可是白哉走了之后，很多个日夜之后，一护还是老记得这句话，就跟自虐一般。

　　1．

　　一护这次去酒吧登台，完全属于玩票性质。

　　恋次说了，上次你打牌输给我，说好愿赌服输什么都答应做的。然后一护就又上了一次台。

　　他挺久没有这么玩了，自从认识朽木白哉之后，他就别了惨绿少年的生活。

　　那帮子年轻人都不认识黑崎一护是谁了，不过他一开口唱歌，那些人都收敛了怀疑的目光。八年没玩了，他怕是再也闹不起来了，于是要了个高脚椅唱慢歌，唱了首《这样的世界》。

　　唱完之后，台下呼啸一片。成了酒吧老板的恋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要不要重操旧业，那他的酒吧的营业额就有保障了。一护笑他，他的酒吧那么有名，还缺人来不成？

　　说完恋次和他对着笑，一人要了瓶啤酒就开始灌，连灌三瓶两人都废了。

　　恋次对一护说，你吧，怎么还没忘记朽木白哉那家伙啊！

　　一护睨了他一眼，还说我，你不是也没有忘记他？！你每天去查那家伙的消息，你别当我不知道。

　　2．

　　朽木白哉出现那年，一护正好和恋次弄了乐队在酒吧街打混，顺带跟着一群小混混飙飞车、打群架，无恶不作。

　　某天，朽木白哉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地盘，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怎么看都像是从办公室里出来的白领，就算是来酒吧街颓废也穿错了衣服。

　　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每天晚上跑到一护他们常出没的酒吧，整整连续了一周。

　　首先看上白哉的人，其实是恋次。

　　朽木白哉出没了7天之后，恋次拿着谱子找到一护这里来，特纯情的说，那啥，我给我的爱写了首歌，你给看看。

　　歌名叫《我和你》，歌词写得肉麻无比，看完之后一护装模作样地趴在床上吐。恋次怒了，跳上床掐着他的脖子打闹。

　　一护说，那什么，你看上谁了阿，要不我给你写一首好了。

　　恋次写歌实在不怎么样，基本就是找不到调，能彻底掩盖他唱歌跑掉的毛病。

　　恋次迟疑了一下，说，行，我看上的那个人，就是第一天出现被你嘲笑的那个“精英”。

　　3．

　　一护写的那首歌，就是《这样的世界》。

　　他唱，这样的世界，有你的世界。
　　自从你的出现，才有了色彩斑澜。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这样的世界里，我和你。
　　未曾拥有彼此，我和你。

　　当年这首歌，打动了很多人的心，包括恋次看上的那个朽木白哉。

　　不过朽木白哉看上的，却是一护。

　　有天晚上喝醉了，一护眼前朦胧，靠在酒吧街的墙壁上吹风，越吹脑子就越混沌。他似乎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向着他走来，那个影子如此的熟悉，让他有了错觉。

　　他抬起头来冲他笑，你回来了。

　　那人愣了半晌，没有言语。

　　一护接着说，不要走了好不好，陪陪我好不好？

　　然后那人抱住了他。

　　不是蓝染，一护想，原来那人并不是蓝染。不过身体的反应已经停不下来，迷迷糊糊的，两个人就上了床。

　　一夜醒来，一护知道自己废了，他怎么能和自己朋友看上的人乱搞？

　　4．

　　为了这事，一护和恋次打了一架。鼻青脸肿的时候，白哉突然来了，穿了身休闲西服的他，左看右看都像是去高级餐厅吃饭而不是来这种酒吧街的人。

　　他们这地方，基本属于整个城市最乱的地方了。一群的青少年在这里颓废，就连空气都有乌黑的感觉。

　　那次，白哉一出现两个人都停了手。一护转身就走，说到底还是有些躲避。

　　身后传来恋次的声音，他一激动声音就特别响，老远就能听得到。

　　他说，你凭什么管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算什么！

　　一护走在半路停了下来，对恋次那边愧疚地比着嘴形。对不起。

　　5．

　　那时候一护喜欢的人是蓝染，是这条酒吧街的老大。这条街上多少酒吧的幕后老板都是他。

　　不过他也跟白哉似的，不像是酒吧街的人，每每出现也尝是西装革履，看起来就好像大公司总裁——不过听说他真的是大公司总裁，这件事一护也不清楚内情。

　　一护刚在酒吧登台的时候，蓝染每天都来听。过了一周，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叫黑崎一护的，是老大身边的红人。

　　那个时候他青涩得不行，一和蓝染对视就沉沦了。一周后，他就搬去和蓝染住在了一起。

　　虽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蓝染只不过是想玩玩而已，可一护还是付出了他的真心。

　　三个月后，蓝染走了。酒吧街的工作交给了副手，听说是去外国发展事业去了。

　　当然，一护被留下了。

　　临走前，一护问他“你会不会想我？”

　　蓝染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说得却很是绝情。

　　“你以为，你是谁啊？”

　　6．

　　朽木白哉这个人，在他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实在太高了。经常一护吉他弹累了出去抽支烟，就能看见白哉那张没有表情脸。

　　“你不要老是缠着我好不好？”一护皱着眉头。

　　“你……在难过什么？”白哉上前两步，一下把他圈在怀里。这基本就等于碰到了炸药，一护一拳就招呼上了白哉那张金领贵族般的脸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护那段时间，就跟炸药一样，谁碰他一下都是找死。而“蓝染的情人”这个称呼，渐渐被“酒吧街上的地雷”取代。

　　晚上请了一瓶啤酒与恋次和好。他反坐在椅子上，下巴靠着椅背，嘟囔着说，“他怎么就没看上我啊。”

　　一护也醉晕乎了，跟着感叹，“他怎么就看上我了阿。”

　　“喂，你说这话，很欠揍诶！”恋次佯怒。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其实你和朽木白哉在一起，我也不想管了。至少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7．

　　白哉依旧来得勤快，没日没夜地缠一护。他对一护的好，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偏偏那时候，一护最缺的，就是爱情的润泽。半年不到，他就弃甲投降了。

　　后来他搬出去和白哉同居，恋次喝得可乐全喷了出来，“你不是说你不会和他在一起么？”

　　“也得给他一个机会，不是么？”

　　恋次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对得起我？”

　　“对不起。对不起。”

　　他那个时候的抱歉，一般是对恋次在说，一般是对白哉说。其实他怎么可以忘得了蓝染，那时候他算是利用了白哉的真心。

　　再过了些日子，一护退了乐队，被白哉送进了大学念书。

　　临走前恋次问，“你不会再回头了，是不是？”

　　“对。”一护点头，从未如此决绝。

　　8．

　　后来一护想，那时候他本不用这么愧疚。

　　人生无非便是相互利用。他利用白哉忘记蓝染，没想要白哉也利用了他。

　　其实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后来听恋次转达，他说，敢情朽木白哉那厮，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来着，为得居然是打击蓝染老大的生意。

　　这些都发生在白哉离开以后了。

　　他的离去是突然的，前一天还窝在一个被窝里说话，第二天就连着行李都不见了。

　　一护想，其实白哉走了也挺好的，真挺好的。

　　他和白哉在一起就老是吵架，白哉在他这边练习气势，一护在白哉身上练习散打。日子过得要多不愉快就有多不愉快。

　　分了就分了吧，没准这样最好。反正谁也没有爱过谁。

　　9．

　　后来一护才知道，原来朽木白哉是一种慢性毒。

　　像蓝染那样的毒，一中毒就是铺天盖地惊涛骇浪。而白哉呢，细水长流之后，便是一日又一日的黯然心伤。

　　他卖了白哉留给他的房子，大学毕业后，自己找了个小职员的工作，天天穿西装打领带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想起白哉。

　　他记得白哉曾经跟他说过。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原来世界上最假的一句话，就是这句。蓝染说过，白哉也说过。他们都爱拿这话来割他的心。

　　10．

　　当初他登台的那家酒吧，老板成了恋次。有一天他还特地来找一护，说要不要大家聚一聚。

　　再次回到那家酒吧的时候，曾经一起打架一起飞车的兄弟们占了满屋，有的发达了，有的还颓废着，有更多的如一护一般，平凡了下来。

　　有人看见一护对他感叹，朽木白哉那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未婚妻被我们老大害了吧，就借着一护你来害老大。真是，当年谁都看不出来啊，那小子居然这么绝！

　　一护听了心如刀割，却再也成不了当初的炸药，只能扎在人堆里苦笑。

　　后来一桌人围在一起打牌，心不在焉的一护输得最惨。恋次说，愿赌服输，我要你再回这里来唱首歌。

　　一护连忙答应。

　　从酒吧出来，经过那条未曾改变的小巷。从那里，曾经走来两个人。一个人目光温柔，轻笑间又不失睿智；另一个面无表情，却有着最温暖的怀抱。

　　**，一护感叹，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不出朽木白哉那混蛋根本不爱我呢？！

　　11．

　　醉成这样，自然是不能开车回去了。

　　一护一个人步行回他的小公寓，一路上的风吹过，他昏昏沉沉的脑子越发混沌，眼前的世界光连成了线，影抹成了片。

　　他又想起白哉那句肉麻话了。那时候，怎么就被这句话骗走了真心了呢？

　　说什么世界有了他，才有了真实感。太好笑了，难道没有真实感的，就不是世界了？

　　一护又哼起了歌，泫然的语调在反复地唱。

　　“这样的世界里，我和你。
　　未曾拥有彼此，我和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