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回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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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个人类的确很麻烦，要想顺利地带着他回到异世界，最好得到他的配合。想到这里，克罗米抬起头，扬了扬手，指向远处壁垒森严的要塞。“诺兹多姆陛下带他回风暴要塞了。”
“哦？那，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呢？”哈利疑惑地问道。
“这是凯尔萨斯自我选择的惩罚。”克罗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他决定回到风暴要塞被攻打的时间点上，日复一日地接受英雄们的攻击。以此作为惩罚。用鲜血偿还他对族人犯下的罪。”
哈利知道凯尔的心结。凯尔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脆弱导致接受了恶魔之力，乃至最终被敌人控制。对于自己堕落后对族人的背叛，他有着深深的负罪感。不过，在凯尔萨斯亲自为了族人勇闯太阳井高地之后，他的族人还会想要这样惩罚他吗？哈利不觉出声问道。
“不，他的族人们不知道他的选择。这是个秘密。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你和凯尔萨斯被基尔加丹带走了。”克罗米解释道。
“可是，伊瑟拉却知道凯尔最后出现在此。”哈利不解道。
“没办法。现实中的事，都被在镜像中守护着这个世界的伊瑟拉陛下看得一清二楚。”克罗米摊了摊手，“我们只能把凯尔萨斯的灵魂永远地困在过去的时间点上，制造王子死亡的结局。但是，他最后的所在是无法瞒过绿龙女王的。”
哈利静静地消化着所听到的信息，过了好久，他抬起头，诚恳地看向小个子女孩，“克罗米，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呃，没什么。”时间之龙深吸了口气，她该履行职责了。“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这回，你准备好了吗，哈利？”
“我……”男巫不舍地遥望着紧锁着挚爱灵魂的壁垒要塞，正欲说什么，就被一声惊呼打断了。
“哈利！”不可置信地高亢叫声，从桥的尽头传来。三三两两的骑着各色飞行坐骑的人影落在堡垒的大门口。
如果克罗米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接下这个看似简单却麻烦不断的任务。被青铜龙王赏识是莫大的荣耀。但是，如果任务失败，那可不光会让时间之王失望，连她自己那关都过不了。在同族中，她可是王最信任的部下，能力超群，充满使命感。然而多年来的光辉的记录，竟然被一个异世界的小巫师给抹黑了。人类果然是出尔反尔的生物。她就不应该心软啊。迁就的结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差错。
就在金发小侏儒准备发动穿越时空的魔法时，哈利巧遇到几个熟人。对方不光有和他一起战斗过的伙伴，其中一位还是和哈利来自同一个世界巫师。据说，那个乌发亡灵是小巫师的教父。
于是，克罗米耐心地守在桥上，等待着对方叙旧。她甚至在盘算，如果那个什么教父也想回到自己本来的世界的话，要不要好心地送他一程。反正，以她的魔力，带上两个人应该没问题。结果，还没等她把想法提出来，就看到不远处的哈利抱歉地向她挥了挥手。接着，几个人影就消失在了风暴要塞的大门后。
欲哭无泪的青铜龙拔足狂奔着，然而小短腿移动得再快，也追不上巫师的大步子。啊！你以为躲进要塞里，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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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我们都以为，你……”西里斯紧紧拥着教子，喜悦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我没有死。西里斯，别难过。我不是好好的吗？”哈利的眼中泛着泪光，大力地搂住他的亲人。真好，在离开艾泽拉斯的时候，还能再见教父一面。
“我们亲眼看到基尔加丹把你和凯尔萨斯拉进了崩溃的穿界法阵。”西里斯揉了揉对方不羁的黑发，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教子。很好，哈利的状态不错，不像受过重伤的样子。
“说来话长，是时间之龙在虚空里找到了我。”哈利简短地解释着。
“哦？”西里斯扬了扬眉。
“就是，克罗米。”哈利指了指守在桥上的小女孩。“她要带我回我们的世界了。”停顿了一下，哈利期待地看向教父，“西里斯，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回去……”瘦消的男人浑身一阵紧绷，他慢慢松开了搂着教子的双手，低下头，“我已经是亡灵了。”
刚刚穿越的时候，西里斯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回去的方法。他放不下年少的教子。然而，现在，他最挂念的最担忧的孩子，挺过了战争的洗礼，已经长大了，成为了独当一面的英雄。哈利已经不需要他的守护了。随着最后的牵绊逐渐消融，西里斯也就不在执着于回归了。曾经的关于巫师世界的一切都成为了遥远的回忆。其实，在他以亡灵之身重生的时刻，他的灵魂就属于新的世界了。
不过，看到教子一脸的希冀。西里斯又不想让对方失望，于是，沉默了。他还能回去吗？那边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呢？而这边，在这边，他已经有了新的伙伴，和充满挑战与希望的新生。
“回去。是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哈利并不清楚教父挣扎的内心，继续自说自话道，“还有凯尔。希望，我也能把凯尔带走。”最后一句，他放低了音量，生怕被克罗米听到。
“王子殿下也还活着吗？”一直没有出声的亡灵小法师，终于忍不住了。
“是的。他把自己锁在过去的时间点了。”哈利压低声线，神秘地说道，“这是个秘密。”
“我就知道！”菲尼克斯倒抽了一口气，“王子殿下是不会轻易死去的。那么他现在在哪儿呢？”
顺着哈利的眼神，亡灵法师恍然大悟，“是风暴要塞！”她又惊又喜地抓住了身边牧师的手，骨节发出唧唧咯咯的声音，“果然是来对了。泰奇，西里斯，我就说，来这儿没错。快来膜拜我吧。”
“你们也是为了凯尔来的？”哈利问道。
“是啊。她是为了悼念曾经的偶像，来这里祭拜的。而他嘛。西里斯把你的身亡都怪在了王子的身上。他准备在重温过去的战役的时候，把那个害他的教子被杀的精灵千刀万剐。”泰奇幽幽地解释道。
呃，这还真是他们能想得出的理由啊。哈利的嘴角不自禁地有点抽搐。
“啊呵，既然你还活着。我就不和那个家伙计较了。”西里斯尴尬地笑道。
“嘿，不管那些了。你到底要不要进去找凯尔萨斯殿下？”菲尼克斯的双眼散发着跃跃欲试的晶亮之光。
“可是，克罗米……”哈利为难地望了望长桥，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大门，咬了咬牙道，“好吧。不管那么多了。咱们去找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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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风暴要塞的大门已经是一道通往过去的战役的时间之门。哈利和伙伴们闯进去之后，就回到了当年勇士们攻打血精灵驻地的时间点。当他们挥舞着魔杖准备冲向敌人的时刻，一个矮小的金发女孩拦下了攻势。
“哈利波特！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克罗米愤怒地大叫着。
“克罗米……”黑发男巫被对方强大的气场震慑着，不觉有些紧张。她不会气到魔力暴走吧？一旦被递送出这个世界，那可就真是没回旋的余地了。
“我不要再听你的解释了。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家。”克罗米脆生生的嗓音透着冰冷。
高大的黑发巫师一脸苍白地倒退了一步，绿色大眼无神地看向蓄积着神力的巨龙，“回家？可是我的家人都在这里啊！”沙哑的声音嘶吼着，“你就不能好好看看吗？我的教父，我的爱人，全都在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家啊！”
似乎被自己的咆哮吓到了，哈利呆愣了一下，伸手抓了抓狂乱的黑发，深吸了口气，目光纠结地抬眼看向惊愕的侏儒女孩，“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火。但是，我恳求你。让我再见凯尔萨斯一面。让我把他带走。让我们一家一起离开这里。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凯尔已经死了，不是么？我带走他，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时间线。是的，只要对你们的时间线没有危害，相信，你的龙王陛下会通融的。”
浸透着伤悲的话语，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为之动容。菲尼克斯已经默默地淌泪了。而克罗米则是陷入了静默。不会影响时间线吗？维护时空不被人为篡改，是青铜龙的神圣使命。哈利所要求的，似乎不会改变过去，现在，或未来。然而，她真的可以不顾陛下的指令，把属于这个世界的血精灵王子也一同送走吗？深锁在过去的时间点，可是凯尔萨斯自愿自发的行为，还是诺兹多姆陛下亲自把他投入风暴要塞的。
克罗米直视着巫师悲伤的双眼，平静地说道，“你有想过么？也许凯尔萨斯并不愿和你离开。囚禁在风暴要塞的史诗战役里，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要赎罪。”
“那些所谓的罪，凯尔已经在太阳井高地的战斗里偿清了。他不欠族人什么了。”哈利激动地说道。
“重点的在于，他是不是这样想。”克罗米摇了摇头，说道，“我带你去见他一面。但是，无论如何，你会回归到自己的世界。至于凯尔萨斯，我不保证，能够满足你的要求。”
哈利紧紧咬了咬下唇，平复着心情，最终点了点头，“我会尊重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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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的魔光萦绕着华丽的殿宇。血精灵王子默默地伫立在空旷的大殿中央，举头仰望着凝聚着奥术魔力的结界。风暴要塞，这个纳鲁族的时空壁垒，潜伏着神秘的时空穿梭魔力。然而，无论是他还是燃烧军团的人，都无法正确地开启时空堡垒的真正力量。因为一场意外，他才体会到了穿越时空的魔力。
还真是幸运的意外啊，让迷失的他摆脱了恶魔之力的影响。在这段奇异的旅程中，他得到了不曾拥有的一切，平静，爱情和救赎。然而幸福是短暂的。他再次回到了过去的阴影里。即使他努力地帮族人赢得了充满希望的未来，但是他所犯下的罪是不可忽视的。曾经跟随他的忠诚的血精灵战士们，为了他的错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前往太阳井高地前，他能够清晰地从莉亚德琳以及无数的同族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恨意。他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血与魂，偿还族人们的生命之债。
日复一日的战斗再次成为了他生命的全部。然而，这一次，这个绝望的循环似乎和以前有了些不同。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回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