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主教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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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洋和伊莲娜被带到了会客厅，沙发，茶饮都上来了，至少目前还算是客气。
“主教大人正在做礼拜，请稍等一下。”
乔洋不经意地扫视四周，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人，窗帘是深紫色的，地板是棕色的，感觉并不符合正常人的审美。屋子里没有任何饰品，倒是可以看出负责人的品位，处事果断，内心或许还有点阴暗？乔洋知道，自己这是有偏见了，但是他很难不带偏见，因为他觉得不安，他的感觉，经过科学论证，是很准的。
等了很久，依然没有人来。这应该是心理战，让人焦躁，更容易看出他的本性，好在这段时间跟伊莱亚斯在一起，见识的比过去20年都要多，加上血族缓慢的生活节奏，乔洋倒是逐渐平静下来。自己实际上什么也没做，充其量是喜欢一个血族，自己不信教，完全没有问题，只能算是惊世骇俗些。教廷虽然看起来不算友好，但是着实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乔洋突然想明白一件事，自己的身份，在血族贵族方面不算是秘密，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发生了什么，血族一定会干预，教廷这边应该还不确定，否则不会这么客气，异兽军团态度未知，但总归不会太差，林熙总归不会有坏心思，前提是他们没有撒谎。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体质，在人族中是秘密么？
乔洋不自觉的微微皱起眉头，他觉得今天对自己的表演水平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好在还有自己的金手指。然而，旁边人看到他这副皱着眉头的样子，又不爽了。
鹰钩鼻凑了过来：“让你过来是你的荣幸，主教大人日理万机，你有什么不满的？”
乔洋舒缓眉头，笑了：“没什么，我只是想，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
鹰钩鼻嗤笑：“说不定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悖神者。”
伊莲娜脸色变了，旁边的陪着鹰钩鼻的黑袍人很是无奈，作为苦修者，他们并不精通人情世故，但是并不是没脑子，他们需要保持沉默，是为了更少泄露秘密，鹰钩鼻的行为让他很不满，但是级别上，他比自己高，自己不能质疑教父的选择。但是，不影响自己对他的不喜。
“主教大人快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不怎么说话，黑袍人的声音沙哑，语调奇怪，虽然说得是通用语，但是却让人觉得像方言。
乔洋明白了鹰钩鼻的意思，意思是，自己如果表现有一丝不对，恐怕教廷会翻脸吧？不知道伊莲娜能不能全身而退，她是无辜的，如果她有了问题，想必林熙也不会好过。
乔洋觉得镇定了，压力越大，思维反而越清明。
“我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可能离开不了？”揣着明白装糊涂，乔洋觉得可以套套话，这个鹰钩鼻要么是真傻，觉得自己不可能逃离手掌心，才如此口无遮拦要么，呵呵，态度令人回味啊。
“你这个跟血族厮混的叛徒，身上还带着恶心的味道。”鹰钩鼻怒目而视。
乔洋脑子里转过很多想法，看来他们只是因为自己和血族在一起，味道——乔洋知道常识，血族是无新陈代谢的，也就是说，只要没弄脏，血族身上是不会带着味道的。伊莱亚斯又不是喜欢住在阴暗角落的人，乔洋甚至觉得他身上带着阳光和海浪的味道——当然，他知道自己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那么，鹰钩鼻指的血族的味道，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乔洋突然明白了，因为自己喝过伊莱亚斯的血，也被他喝过，虽然只有一点。如果说，被血族喝过血意味着被捕猎过，自己不是猎人，并不耻辱，被血族当做食物的人很多，伊莱亚斯不是这样的人，那么自己如果被他吸血了，就像少年沉溺毒品一样，虽然需要管教，但是似乎并不是大问题，那么——他指的应该是吸过血族的血了。
其实很冤枉，无论是吸血还是被吸血，都不是自己主动的，而且吸得数量相当少，大概就是舌尖血什么的，正常来说，按照人的代谢应该不会持续多久，那么，如果味道还很重的话，就是血的质量比较高了。也对，乔洋满头黑线，伊莱亚斯真不省心，作为一个BOSS，血液的质量是别人的数倍，也是正常的，就是坑了自己。
想明白这里，乔洋更加觉得这个鹰钩鼻很有意思，如果是脑残，那么被提到这个位置，一定有特别之处，看那个黑袍人，似乎也已经习惯了鹰钩鼻的说话方式一样，估计这人也不是一两天这样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的反应。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定位？乔洋觉得，自己平时和伊莱亚斯的相处，不一定是秘密，所以如果说他被强迫，既自己无法接受，也无法让他们信服。
乔洋皱起眉头，不知道伊莱亚斯在吸血鬼猎人这边是什么地位？至少在A国，政府和他似乎关系还是比较缓和的，甚至政府会委托他去做一些事情，但是显然，既然这帮家伙把自己绑过来，显然没打算留什么缓和的余地，也对，猎人是不会喝血族缓和的。
乔洋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很快，他就有了主意。
乔洋叹了口气，虽然是装模作样，但是屋子里光线不充足，并不能看的很清楚。然后，他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吸食血族的血，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要被初拥。血族以人类为食物，对于被人类吸血，是极为抵触的，只有初拥的时候，才会这样做。而且，血的力量，并不是很容易掌控，所以在真正初拥前，两个人需要每天交换一部分血液，数量当然也不能少，绝对不是一点舌尖血这样简单。
乔洋的突如其来的晕倒让周围人很诧异，然后所有人都看向鹰钩鼻，这里他的职位最高。
“看什么看。”鹰钩鼻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叫个祭祀过来。”
乔洋只是装晕倒而已，他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这么长时间，简直就是审讯，刑侦的总玩这一手，什么都不做，不给休息时间，让人心里崩溃，再好的反侦察能力的人也会受不了。乔洋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造这个罪，反正自己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先好好休息吧。
这种方法，虽然无赖点，但是至少可以拖延时间，现在一切未确定，教廷应该不会撕破脸，乔洋觉得，他们应该另有打算，说不定希望从自己这里知道一点血族的情报，只是可惜，自己不会泄露罢了。如果一切按照他们的步骤走，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不如这样。
乔洋放心地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还在想，自己真是心太大了，不过这段时间真的挺累的，教廷的日子不好混。
而得到乔洋晕倒消息的时候，主教和审判长正在研究这个月的审判记录。看着主教骤然黑下来的脸色，审判长觉得，一切都是她作出来的。
好在，主教的涵养很好。
“那么，请莱纳德祭祀去给他看看吧。”主教的声音很温和，告诉过来待命的属下，“是我们拖得时间太长了，给他看完之后，再准备点吃的。”
“是，大人。”
“为什么这么客气？”审判长声音阴森，“布鲁赫那么看重他，我们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这算什么？”主教笑了笑，“你真是审问犯人太多了，你忘了，他不信教，也不是苦修者。‘
”如果，他不是血族的间隙，那么，让他做我们的奸细，更好。你也知道，难得——布鲁赫看重他。“
“对一个渎神者，我做不到。“审判长神色凝重，”星月殿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星月殿。“主教似乎有什么回忆，”说真的，我现在已经不怎么信天文的启示了，你还记得——“
”别说了——“审判长的声音骤然尖锐，他粗粗地喘了两口气，”所以，我才觉得——我才觉得，这里，很适合他——早晚有一天，我会要布鲁赫也——“
”好了，“主教声音平静，”我要去看看小家伙了。“主教起身，抖抖身上的长袍，金色的料子在阴暗的会议室显得格格不入，”我们错过的已经太多了，绝对不能再放弃主动权了。而且，你也别搞什么小动作。否则，米卡莎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
“她——”审判长面露轻视，“她只是个伪教徒而已。”
“人，就是她这个伪教徒抓来的。”主教觉得当年的事情，虽然历代审判长都没有经历过，但是似乎每个人都有阴影，这很让他不解，“不管怎么说，万卡，不许乱来。”
审判长头痛地揉揉眉心，他也知道自己情绪激动了，但是，这好像很难改：“我不会出门的，未来一周内，你总能在一周内给我一个信吧？”
“当然。”
“我等你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主教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