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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四时闲话 3 ...
那日早上李询终究没有弄清楚谢泠到底在抽什么风,吃过午食后谢泠带着七郎又一道去了宫里,李询思量了一会儿,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望风。
今日里李询的衣裳是雁霜准备的,这丫头年岁大了也不愿意嫁人,李询虽然也同她说了几次,可见她态度坚决,的确是一个单身主义者,她也就随了她去,李询算是看穿了这个封建主义的地方,反正她从心底里认为一个人过日子是挺好。
李询由着封建统治阶级的思想同化了几十年,好在还算守住了点操守,不至于真的将这些身遭的丫头当奴才看,于是府邸里众人居然也觉得静王妃其实是个极好伺候的人,开始背地里说她的好话了。
当然,那些好话李询听不见,雁霜倒是听了几次,但是她也嗤之以鼻。
不认识公主的时候便都随着大流骂她,而今公主又起了当王妃又随着大流夸她,雁霜看不上这些人。
可是她今日心情不错,很不错。
这边李询说要出门玩,她就挺开心地替她备了颜色鲜艳的一身衣裳。
鹅黄色作底,外套了一件软烟色如雨如雾的一拢轻纱,抹胸是粉紫色,绣了大朵大朵的菊花,李询换好衣服,由着雁霜替她梳了头,倒是个清爽利落的发式,
只侧边又簪了三根坠了黄玉的琵琶簪,另一头是几朵粉色的绒花。
她都奔四的年纪了,也不知道干啥的要穿成这一幅小姑娘的模样,偏生她内心里也窃窃地觉得还行,也不算太装嫩……吧。
雁霜看透了她心思,同她说:“夫人,外人不说,谁人能猜到你年岁,本就一如二十出头的新妇,这衣裳衬您的。”顿了顿,她又道:“何况,而今又不是当年了,您要作出一幅丧夫的模样,整日里穿的黑沉沉的。”
李询默了一下,然后瞟了雁霜一眼:“你这话敢当着谢泠的面说么?”
雁霜笑了一下,她不同李询说,今儿早上她才刚刚同那位说了当年的一些事。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得来的消息,都过了这许多年了,却又突然回过身来问她说:“那不在京城的几年,你可曾见过有男子送夫人伞的?”
雁霜一时也被问得怔了一下,她思考了许久才垂着头恭敬回道:“回殿下,不曾有的。”
可是他不信,他轻声道:“有便有,没有便没有,你若说谎被查,便不必留在夫人身边了。”
轻声细语里便定了你的生死,他甚至连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雁霜微微抬头,看到是男人宽大的衣袖中露出的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那些翻腾的恨意忽然就整个汹涌了她的身子,她记起了多年之前的事情,她记起了李询脸庞上的眼泪。
她更深地低下了头,然后道:“曾、曾于临安城的时候,是有一个书生送过。”
空气沉凝中,谢泠执起了一旁的莲花茶盏,抿了一口茶后,又轻巧放下,他
望着眼前这个婢女,垂下眼眸轻声道:“继续说。”
雁霜看了身前人瘦了许多的身影,然后伸手理了理李询的衣衫,又替她拿了一根浅色披帛,她眯起了眼睛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了,当年说自己是寡妇的还不是您自己。"
李询摸了摸鼻子,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于是轻咳了一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走走走,我们出去耍。”
秋菊宴就在这几日,宫中传出说今年的秋菊宴结束之后便要定下那一位皇三子的正妃。
李询其实不知道这事儿,谢泠也没跟她提起过,倒不是说谢泠不乐意把这些事儿同她说,李询觉得吧,谢泠压根就没把谢敛放在眼里,所以他的事儿也懒得放在心头。
可是不巧的是,李询在外头碰上了安辛。
安辛一身男装打扮,骑在了一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上,她弯下腰来像个登徒子似的掀开了李询的车帘子,然后微微笑着喊了一声表姐。
李询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你去南山禅寺学棋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安辛甩了甩马鞭,回道:“此事说来话长。”
李询冷笑:“那就长话短说。”安辛笑了一下,回道:“不说。”
李询喊雁霜下帘子,懒得去看这个小坏东西。雁霜冲着安辛行了一礼,然后放下了帘子。
安辛被自家宝贝表姐车帘甩脸倒也不气,御马慢悠悠跟在那马车后头,跟着一路到了一个园子。
安辛闻到了空气里的花香气,她低低地嗤笑了一声,然后翻身下马。
李询看都不去看安辛,自顾自地下了车然后扯着披帛便直往那园子里走。
这处园子本是前朝一个高官家的私人庭院,那高官其他不怎么样,唯一一个长处便是种花,尤其是菊花,养得的确好,本朝之后这处满是花儿的院子叫李询看来就是收归国有了,成了理论上的皇家别院。
李询是不太爱入宫的,曾经的谢府是谢绪的府邸了,曾经的公主府是谢泠的府邸了,李询就只能常往这人少的园子钻。
那日李询本来心情不错,虽然一大早就被谢泠弄的一头雾水,但是谢泠本就是偶尔抽风的人,李询都已经习惯他了,所以她也不怎么挂心,吃饱喝足了就打算去个景色好的地方悠悠闲闲喝喝茶,看看花,然后一天又过去了。
然则她碰上了安辛。
然则她发现这个本应该清净的园子里突然挤满了人。
安辛倒是毫不意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个扇子,打开了扇面就冲着自己的脸扇风,真一副跌宕风流的纨绔样,她说:“表姐,原你不知啊,此地就要办秋宴了,宫里传出消息说是要选王妃的,”她看了一眼表情惊讶的李询,笑着补充道:“您别误会,不是静王选妃,是那位三皇子。”
李询就更惊讶了:“谢敛?”
那个长得同谢泠有几分像,但是稍稍熟知了便知是个性子特别直的那个少年郎君?
也是好不容易才被认了回来,认了回来也一直不尴不尬地就那么放着,皇后娘娘就当他是个死的,皇帝对这个幼儿也不怎么看重,谢泠倒是偶尔指点一番这个弟弟,可那真心也不知有没有放那么三分。
唯有七郎同这个年岁相差不大的小叔叔处的颇好,两人竟也常在一处读书玩耍,李询是不管七郎的社交的,偶尔在府里或是宫中遇到了,这个少年也十分知礼,他并不亲昵地喊嫂嫂,反而执国礼,口称静王妃。
李询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她看到他们了便嘱咐一声吃好玩好,七郎虽沉稳,可他同母亲亲近,便极是温顺地应是,于是谢敛也总跟着七郎一起温顺地应是。
李询其实蛮喜欢这个少年郎的。
纵使他内心有些脆弱的骄傲,可是他的眼里没有过多的阴翳。比起那个少年郎君,李询更担心安辛。
她总害怕安辛有一天不声不响就给她搞出个大事。所以,
李询睨了一眼安辛:“谢敛选妃就选妃吧,可我怎么就觉得你是特意过来拦我车然后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呢?”
安辛合拢折扇,就那么冲着李询微微地笑。
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偏偏自打出了事情之后就高深莫测得叫李询心慌。
李询伸出手捏了捏安辛的脸蛋,然后认真嘱咐她道:“谢敛还是姓谢的,他们谢家的事情,我不掺和,你也不能掺和,你听着,我不管你整日里是偷鸡摸狗还是眠花宿柳,这些都没关系,但是,你得牢牢记着,不要去做那些危害你小命的事情!”
安辛沉默地望着李询,李询冷声道:“听到了没有!”
安辛垂下了眼眸,然后笑道:“知道了,表姐,辛辛惜命的很。”
李询叹了一口气:“你也大了,总归是安家的人,什么时候空了回去看看你伯父伯母,我听闻说安夫人身子这几日不大好。”
安辛听到了,便凑到李询身前同她说:“表姐,您真年岁大了,好生唠叨,不同你说了,我见到了一个熟人,这便过去了,您且心安吧。”
李询心不安,甚至右眼皮还在跳,她看安辛走了几步了,忙又冲她喊:“小兔崽子我说的话你给我记着否则打断你的腿!”
安辛回过头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身影没入了花丛。
李询望着那一丛摇动的花儿,许久才轻轻叹出一口气。
那日里李询躲在了假山高处的一个小阁里吃茶看书顺便看看来来往往的小美人,那一整个午后都极热闹,直至傍晚时分人群才渐渐散去。
院子渐渐冷清下来,李询竟靠着窗边的椅子睡着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微微黑了,她动了动身子,正要伸懒腰,却见窗前正站了一个人,唬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似是知道自己吓到了李询,那人忙开口道:“夫人,是我。”
小阁外点起了烛火,雁霜端了烛台进来,借着那细微火光,李询看清了身前的人,是一身常服的谢泠同志。
谢泠同志嘘寒问暖,问好了渴不渴就问饿不饿,又接连问她可歇得安好,今日此处可被吵到之类的话,李询刚刚醒转还没启动的脑子险些要炸裂了。
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然后沉声说了句:“你闭嘴。”
谢泠霎时就闭上了嘴了,烛火下看去微微抿着唇的老男人真是乖巧得很,乖巧得让他那素日里沉静柔和的气质里都带上了几分纯意。
李询玩味着这股子少见的纯意,觉得谢泠或许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也许是李询这暗含打量的目光太专注了,谢泠的脸颊上渐渐起了些红霞,他
羽睫微微颤,望着李询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些许笑意。
李询沉默了一下,然后就着他之前的问题又反问了回去,问过了你什么时候来的,问过了晚饭还吃不吃,晚上还有什么事情,七郎回不回来之类的问题之后,李询听到了谢泠轻声同她道:“夫人,实则今日园子里隐了好几个画师的。”
李询愣了愣:“画师,作什么?画菊花?”
谢泠走过来牵起李询的手,李询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谢泠理了理李询的衣衫,轻声道:“三弟将择妃,这几日到园子里来的姑娘家都是属意嫁他的,父亲嘱咐了叫画师先将那些姑娘画了画像,便是他无空一一见人,可是见了画像也总叫他知道了那些姑娘的相貌。”
李询一时间没太听懂,追问了一句:“什么?这画像是画了给谁看的?皇上?谢敛?”
谢泠拉着李询出了门,就着那高高挂起的灯笼慢慢走下楼阁,他望了眼李询
的侧脸道:“自然是父亲。到底是娶妻,三弟难不成连个人都不看便娶了?”
李询被拉着下了阁楼,拨开了那垂低的一枝桂花,李询嘟哝:“人看了又怎样,还不是皇上让娶谁就娶谁,说的好像谢敛能做决定似的。”
谢泠捏了捏李询的手掌,他轻声笑道:“姻缘天定,都是缘法,夫人可一叶障目了。”
李询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然后冲着谢泠翻了一个白眼。
谢泠垂着眼轻轻地笑,便就执了李询的手走在那已点起了灯笼的园子里。
桂花香气淡去,入目便是一个小亭子,四角挂了精致宫灯,亭子里头置了一
个案几,案几头上亦点燃了一盏小灯,烛火轻晃,那亭子里尚在案几前作画的人
似是察觉人来,便抬头望来。
李询正在抬头看那挂于亭角的宫灯,那上头的绢布上画了些山水花鸟,八角
垂了金红流穗,那火光映照的山水花鸟真是精美绝伦,她这么些年在谢泠的熏陶之下也懂了些艺术的边角料,大约知道这么寥寥几笔也能看出画手的笔力。
她在望画,作画的人在望她,待她收回那宫灯的目光落到亭子里的人身上的时候,她对上了一双几乎是隐含震动的双眸。
那是个书生。
那是个清秀的书生。
那个清秀的书生正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故人。李询困惑了。
她下意识转头想从身旁的谢泠处寻找答案,然而当她目光触及到谢泠的时候,她惊了一下。
谢泠正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她。
李询脑子跳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她的表情也忠实地反映出了她内心中巨大的困惑,她真的几乎就不曾见过谢泠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他其实惯常也是面无表情的,笑面瘫也是面瘫,笑也等于面无表情,但是那个面无表情又不能等同于此刻的面无表情。
可是很快的,他又变了表情,弯起了唇角,柔和了眉眼,连带了那一瞬间满身的凝滞也散去,又成了往日里那温和从容的模样。
李询听到了谢泠说:“夫人,这是临安来的顾卿。”
那亭子里的人恍然如梦醒,忙搁了画笔走出亭子,然后冲着谢泠行了一个礼,道:“臣见过殿下……”顿了顿,他又对着李询行了一个,几乎是有些犹豫地道:“见过夫人。”
谢泠似是笑了笑,然后同李询道:“夫人莫恼,顾卿才刚入朝不久,不识你是应当。”
李询不生气,她一点也不生气,她只是有些好奇,她总觉得这个书生似是认
得她的模样,可是谢泠在,她总也不能直接问,于是便微微颔首,然后叫了一声起。
谢泠拉了李询去那小亭里看那个姓顾的书生已经作好的画像,李询一入眼就
在心间赞叹了一声。
谢泠轻笑了一声,夸道:“顾卿真是妙笔生花,栩栩如生。”
李询觉得谢泠这两个词夸的挺怪,可是由不得细想,她看了几个小姑娘的画像,有长好看的,也有不那么好看的,画像写实里搭配着写意,还真是叫人啧啧惊叹。
李询夸得走心,她说:“顾卿画艺精湛,一如真人。”她笑着又望了这书生一眼,然后发现这个书生看她的目光复杂到一言难尽。
李询脑子里的问号又跳了出来,她假装温和地回望了书生一眼,然后便发现那个书生几乎是惊慌地又低下了头去。
李询默了。
这个小伙子的行为真是怪异,这一言难尽的眼神和这闪烁躲避的眼神,搞的像我们有一腿似的,还真是……
李询想至此处,心口一窒,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转过头认认真真地看了看这个低下头一言不发的书生。
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又转过头,死死看着那个看似温温和和轻轻柔柔笑着的谢泠。
凉风淡月小灯,谢泠漫不经心地点了点那一支画笔,然后那嘴角的笑意染上了几分讥诮。
那一瞬间,李询觉得此处的宫灯还不够亮,否则她怎么没一眼看出来这个家伙连带着心都已经黑死了呢?
李询几乎是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一时间觉得可笑,一时间又觉得无奈,更多则是荒唐。
她很想撬开谢泠的脑子,然后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临安来的作画书生。
今早那一把二十四骨纸伞。
李询长长叹出了一口气,她不想说话了,她懒得说话了,她几乎是有些沉滞地一时间呆立在那里,她忽然就觉得活着真是没什么意思。
谢泠察觉到了,他本就是一直注意了着她,待看得她那一瞬间的恍悟,然后
便是慢慢淡去了所有的表情。
他忽然有些心慌,他快步走到李询身旁,握着她的手轻声问她:“阿询怎么了?”
李询没有看他,她只看向那个书生,然后轻声说:“我记起你来了,那年临安城里你替我画了伞面,很不错,我很喜欢,我那时候夸你说你的梅花画得不比谢泠的差,你还不信,可是现在,我再真心同你讲一句,你画的比他好多了。”
李询说完了话,甩开了谢泠的手,直接转身便走了。
谢泠稍稍一愣,再顾不得其他,轻喊了一声阿询,便快步追了上去。
唯留下顾姓书生正愣愣站在那一盏宫灯之下,直到不见了那两个人身影,才轻轻眨了眨眼,他慢慢走到了那案几处的高椅上坐下,他望了望自己沾染了墨汁的指尖,突地又笑了。
前唐公主,谢泠嫡妻,静王正妃!
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来京已久,何故引地静王忽然急召,让他一个朝中官员在园中替人画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笑意渐渐散去了,便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痴心妄想旖旎事,原以为此生再不会见,却不想竟还能遇到,当年有幸得她青眼,夸他一句才高,得了金钱葬了父母独身上京,举孝廉入了本朝官场,一腔抱负之余时不时还曾在梦里反反复复记得当年将那二十四骨竹伞递到他手上的妇人,甚至还记得她那时候一身素衫是新寡装扮,却清雅冷艳压了那梅花一头。
然而,人生际遇,谁能知晓。
他笑着轻叹:“人生际遇,谁能知晓呐!”
李询不想理这个脑子抽风的家伙了。
她洗完澡自己爬上了床然后安安静静闭上了眼睛,完全不想看身边这个一直轻声道歉,然后黏到她身旁的人。
李询其实是真的觉得他有些搞笑,甚至怀疑是不是天下太过于太平了,所以搞得我们本应日理万机的静王空闲了然后整了一些莫名其妙儿女情长的东西,然
后来折磨她。
她也真的很想抓住谢泠的头发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喊一句试试会不会有回声,可能会有的,他的脑子今天大概是空的。
他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话,李询一句也不想听。他说了很久,久到李询都要睡去了。
才听得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紧紧抱住了李询,他的脸颊靠在李询的肩头,他嗓音微哑,带了一些无解的茫然的委屈,他道:“可是夫人,你不好怨我的,那几年泠不在你身旁。”
李询当时便冷笑了一声,她终于开口了,她对着谢泠道:“你我和离,纵使我寻了别人,你又能如何,或者,你怎么不再去寻寻,再去翻翻,你又能确信,除了这把伞,我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谢泠那一夜不曾合眼,第二日直接便起了热,病势汹汹之下居然连下床都不得。李询被气得恨不得砸了床头那个花瓶。
静王病得快去了半条命,连带着叫停了三皇子的择妃之事,皇帝皇后都对着这个唯一的嫡子十分看重,恨不得一天来看他三回。
可是谢泠昏死过去了还不忘要死死握着李询的手,醒转过来了便虚虚睁开了眼喊阿询。
李询就在旁边看着,看他那被烧得通红的脸颊,看那干燥起皮的嘴唇,看他望着她,轻而又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李询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她骂了他一句:“矫情的家伙,看你惹的好事。”谢泠似是笑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李询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向窗外。
花枝落尽,原来已是深秋近冬。
时隔八年,大家再来吃一口谢泠的老醋吧。
应该很多人都看过这个番外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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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四时闲话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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