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南乡子》忆倩儿

4、初莺早雁相思

　　三日后,展白二人到清平, 展骥他们却早来了,随着韩彰等人等在驿道外.
　　“爹~””爹~”白玉堂下马,摸摸女儿的头.”你夏姨呢?’展昭奇怪的看看笑得一脸灿烂的儿子.
　　“送回去了,顺路,给她姐姐了.’ 展骥笑的更欢了,看着白玉堂,又转向展昭.
　　“你~那~””展兄弟别来无恙?”展昭刚准备再问些什么, 韩彰等人已是匆忙过来了,少不得一番客套.
　　白玉堂立在展昭身后,望向韩彰,过往中的一些呵责与玩笑,忽然清晰的响在耳边,他不禁伸手按按腋下,当年的伤处.
　　“韩二爷.’最终他极为快速的嚷出这句,抱了下拳,带着女儿进驿馆. 韩彰愣愣的望着他的背影,想到老四的话:五弟,你什么时候长大些个.有些落落的痛.

　　晚上的洗尘宴,白玉堂称病没去.
　　“爹~”白云娴小心的进了屋,却没看到预想中父亲的冷脸,相反,白玉堂笑眯眯的看着她.”爹,你吃过药了.”白云娴僵僵的笑笑,心道,老头吃错药了?”娴儿,你也大了~’”恩~””展叔家的你的骥哥哥可好?””爹~”白云娴背过父亲,随意翻扯桌上的书稿,
　　”爹,你跟~”白云娴想想,没再言语,”破了清平,就把娘亲葬回宗祠吧.’”恩.’
　　“爹,夏姨,不是展叔叔的,爹~’”丫头,你~’’爹,你早点睡~”白云娴扮个鬼脸,跳着跑出房.

　　“爹~,你还没睡.” 展骥风风火火的闯进屋,见到窗前月下独立着的展昭.” 骥儿.爹问你~”展昭回头的时候,笑的很舒适.”爹,娴儿很好,我很喜欢.’ 展骥索性不打自招,’爹,白叔说,破了清平,就接回白婶,爹~算了,爹,我出去走走,你早些睡.”

　　驿馆后有片小竹林。
　　“骥哥哥。”“娴娴，你过来，我吹竹叶给你听。”幽幽的叶曲中，白云娴微笑着，“骥哥哥，如果~。”“娴娴，小心。”两个孩子背靠背站起身，“阴魂不散~”“四个蛮力男~”小竹林里不再安静，湛卢的黑色光芒，水影刀的银色光影，剑索相交，刀斧相劈。
　　“啊，爹~”白色的人影带着不可一世睥睨而来，转眼间穿白的一人已倒了下去。余下的三个迅速的溜走，白玉堂收刀，嘀咕了一句。“你猜我爹刚才说些什么？”白云娴凑到展骥耳边，低地地问。“哈~我叫你穿白~“噗，两个孩子嘻嘻哈哈的笑了。“你们啊~”白玉堂耳力甚好，听得这句，笑着回头。“我知道，爹刚说，我叫你跑，对不对？”“乖女儿。”白玉堂说着，忽然倚着竹子席地而坐。“爹~”“天这么晚，回去白打扰了人家。”白玉堂闭了眼养神。恩？白云娴茫然的有些害怕，怯怯的望望父亲，爹会不会不舒服？难道~她想起父亲的药，会不会，又忘了吃药。“骥儿，我们娴娴好不好？”白玉堂睁开眼，突兀的问，“好，白叔，我会对娴娴好的。”展骥落落大方的承诺。白玉堂笑笑，复又闭上眼。“白叔？”“我爹睡着了，我们去那边。”

　　“我爹很疼我`”对着竹林见得淡淡月光，白云娴娓娓的说道：“娘死了，我爹只有我，我也只有我爹。小时侯，我跟爹爹四处跑生意，别人家的孩子都羡慕我，爹买糖葫芦给我吃，爹带我捉蛐蛐。有年雪天我生病，爹抱着我去找医生，爹哭的像孩子样。我尽力做到最好，努力练功，努力学书，帮爹打点生意，我只希望爹爹开开心心。可我做不到，真的，骥哥哥~”
　　“傻丫头，人世间许多事，虽然过去了，但只要两个人还有心，一定还会有晴天的。” 展骥搂着白云娴，浅浅的笑。

　　“骥儿，你爹~近来好吗？”走回白玉堂处时，展骥听到这句断断续续的寻问，慢慢抬头，“白叔，我若说不好呢/”白玉堂怔怔，仍笑了，“我知道了。”展骥回眸，对上白云娴含着泪光的眼，两人俱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