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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解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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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闲之日,正与云婷闲聊,蒋林然电话突至:“明雅,在家?”
“在,怎么?”
“我马上到。”
“好。”虽答应爽快,却心存疑惑:蒋林然向来都是周末至访,偶尔平时也是晚上,怎么这大白天突然就来?
云婷知是蒋林然,笑着说:“你家金主来,我就不便留了,改日再聚。我听说,可可那边好像有点动静,改日你我一同去看。”
“你呀,改不了这喜闹的脾气,不怕可可摔你?”我一边送她走,一边笑着说。
“不怕不怕,那老头子的女儿都摔我多少回了,我还怕可可?”
“你啊,别糟蹋自己,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也不是个泥偶木人……”
“明雅,我知你为我好,你的话,我记得。”
说完,云婷离去,留我原地叹气。何时,我们才能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刚坐下,蒋林然到来。
“怎么这个时间来?不怕蒋老先生发现?”
“我明天要出差,和父亲一起。他说,要带我见那边的客户。”蒋林然的话中带着若狂的欣喜。
看来蒋老先生开始准备身后之事了。
一直以来,二世祖蒋林然都是家中最不讨喜的角色,他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都对蒋老先生的公司虎视眈眈。蒋老先生也知如果蒋林然没有一番作为,这公司断不可给他打理,于是先拨了一间小公司锻炼他。
也是蒋林然运气好,公司小有盈余,近日又谈成一笔大买卖,蒋老先生该是非常满意,决定将江山交给儿子了。
我露出讨好的笑:“那你此行,定是意气风发。”
“借你吉言!来,明雅,同我去吃法国菜。”
“好。”
吃过饭,蒋林然并未留宿。明日要去美国,今日一定要回去跟妻子吹嘘,这是蒋林然的习惯。有了一点成就,必定全天下皆知。
蒋林然走后第二天,程妍秋电话便到。
“去吃法国菜如何?”
“我前日同蒋先生吃,今日同蒋太太吃,万一老板识得我,我岂不是鸡飞蛋打?”
“原来蒋林然先知会的你……果然新人胜旧人了……”程妍秋做出怨妇的调调,引我发笑。
“蒋林然和蒋老先生不在,你这猴子称了大王?”我边笑边调侃。
“话不必说明……那去吃泰国菜?我知道一家顶不错的餐厅。”
“好,你报地址,我自己去。”
“看来为美女效劳的机会没有了……那开车小心。”
程妍秋报上地址,不出一刻我便到了。
进门发现程妍秋早已等在门口,见到我,笑道:“我以为你会一小时后才到。”
我侧目:“为何?”
“女人不都是要梳洗打扮?”
“说的好似你不是女子……你不也是没化妆?两个女人见面,化妆给谁看?”
“我不化妆是为了衬托你的美丽啊……”
我们正说着,一个声音突然传至耳畔:“请问两位小姐,可知附近有一个叫‘天使之泪’的咖啡厅?”
我抬眼,中年男子,但保养得宜,所以风度翩翩。
我刚刚恰好经过,于是点头:“我知道,就在拐角处。”
“请问是哪边的拐角?我对这边不太熟悉……”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抬头,迈出一步,谁知不小心鞋跟卡到了石头里,于是整个人歪到了男子的怀里。男子立刻扶住我,问道:“小姐,没事吧?”
“我没事,不好意思……”我有些尴尬,这外人看见,必定以为我是投怀送抱。
我正准备重新告诉他方向,不知从何处冲出一个中年女子,扯住我的手臂,披头就是一巴掌:“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今天可算是抓住你了!”
我被打得莫名其妙,一边挣脱一边问:“太太你哪位?”
这时男子立刻过来拉住那女人:“够了惠芬,你别丢人现眼了!我刚刚只是问个路……”
话未说完,女子抢白:“你当我是痴人?问路会问到你怀里?你这番话,骗三岁孩子差不多,怎会骗得过我!我就是要打这狐狸精!”说着还要往上冲。
程妍秋一见,立刻也拽住那女人:“这位太太,你请自重!这是大街上,有什么事回家跟你丈夫解决,刚刚我妹妹只是不小心扭到脚,并非投怀送抱。”
女人一听,反而起了劲:“呸!你也是一路货色,才帮她说话!我明白了,你们几个是合伙的欺负我!”
男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拽着女人大声呵斥:“惠芬你够了!你有完没完!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孩,刚刚只是问路!”
说我又跟我道歉:“对不起小姐,我妻子……疑心病太重,总觉得我在外面乱来,今天居然跟踪我……”
“唐洪建你不是人!分明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却说我疑心病重!这女人一看就知是狐狸精,你敢说你不认识她……”女人不依不饶,又哭又闹。
“这位太太,请你注意你的用词!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我刚要恼,程妍秋便开了口,用力拉住了女人的手臂。
“报警?你以为我会怕?好啊报警啊,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们这些狐狸精……”
“我们是狐狸精,那太太你必定是贤妻良母……”
那女人一听,更来劲了:“我自是贤惠之人,没做过勾引别人家丈夫的事……”
“嗯,凭您的姿色,也只能做得良家妇女,估计当年这位先生选中您,也是因为当日眼疾甚重,周围一概看不清……”
“你……”
“女人貌美不貌美,那是老天给的,我们是上辈子积德,此生才有如此姿色,而您……估计前世作奸犯科,坏事做尽,才得了如此姿色。最重要的,是您的心,要比您的脸丑上万倍……”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女人恼羞成怒,用力挣脱男人,举手要打程妍秋。
程妍秋单手接住:“自己看不住老公,怪自己没本事,怪别的女人貌美,这不是心丑是什么?有本事,把你老公锁在身边,让他一辈子不出去!”
没等女人说话,程妍秋侧身对男人说:“看在你还懂得道歉,这次的事我不计较。日后看好你老婆,让她少出来丢人现眼。她不要脸不要紧,别惹得别人一身骚。还有,我妹妹这一巴掌,我先记着。”
说完,程妍秋带着我走进了饭店。我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哭闹和男人的呵斥。
待我们坐定,我叹气,对程妍秋说:“妍秋姐,谢谢你。”
程妍秋看了看我,也叹气:“早知你心拙口笨,没想到笨到如此,白白挨了这一巴掌……”说着抚上我的脸颊,“疼不疼?”
“还好……”我怯怯地开口。
程妍秋又叹了口气,跟服务生要来了冰块,给我敷脸。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记得一定还回去!”
“好……”
看着程妍秋给我敷脸,我心里涌出暖意,却也同时担忧:我如果爱上你,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