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与正太》满满鑫

5、第五章 我是你的代言人

　　香礼若是给小乔戴顶棒球帽他也是小潮男一个了，这叫社么来着？复古学院风！
　　不知道为啥，她心里居然还有点小骄傲！
　　其实他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他故意放慢脚步照顾她们母子，但是香礼像一只骄傲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小乔无法，只好陪着聒噪的阳阳同学。
　　香礼带着家属去了附近的一家综合型购物广场，里面有很多中低端服饰店，也有大型超市。两位男士跟着领头羊女士进了服装卖场，里面有很多质量不错正在打折的夏装，现在这个季节还能穿。
　　香礼来到男士专区，自己挑选起POLO衫来，和往常不同，没有服务员“尾随”她，介绍完女装介绍童装，开始香礼还没有发现，等她拿着一件奶白上衣寻找那俩人时发现店内的小姑娘们都围在一起眼冒桃心地望着小乔低声议论着。隐约还能听见诸如“哎呦跟明星似的！”“真帅啊，就是瘦了点。”“和那个女人到时蛮般配的！那个小不点是亲戚家的吧？”
　　说她和他般配耶！香礼开心地摸摸脸，这这说明她还很年轻！笑过之后又有点羡慕，她似乎已经过了对着帅哥发花痴的年纪了，也没那个心了。
　　“小乔，过来，张晟阳！你适可而止啊！”
　　小乔难得有些腼腆，几个大步走到她身边，香礼拿起自己看中的几件上衣往他身上比划。
　　“选哪一件好呢？你可是真是‘小白脸’，哪个颜色都挺搭。”
　　香礼正愁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件，没想到这小子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深蓝色的那件。
　　香礼心里骂一声“靠！你还有脸挑最贵的！！”虽然最贵的也没贵到哪里去。
　　香礼白了他一眼，咕哝一声“你倒是会挑。”心里还有些不满——这也就罢了，我们非亲非故，他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大概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好看的男人，都会迷·乱女人的心智。
　　小乔不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恩……我觉得还是这个浅灰色的好看！就那这件吧！”
　　香礼本是故意唱反调，她凭什么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小乔摇摇头，再次指指了那件深蓝色的，模样乖巧也倔强。
　　香礼挺震惊的，呦呵！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
　　“反正是我拿钱，我说了算！就这件浅灰色的了，你这么瘦，也不要试了，肯定合身的。”
　　张晟阳在旁边乖乖看着，也不声援小乔，因为他也是经常屈服于母亲的决定，听女人的话男人才会幸福。
　　小乔见她这样，忽的一下抿嘴一乐，眼神竟然有些无奈和宠溺，这种笑不露齿的情态其实更适合女孩，但是他做一天也不娘，反而显得阳光帅气。
　　香礼被他笑的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耍小孩子脾气的是她，事实上可不就是吗？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香礼又说：
　　“这两件都拿吧！”
　　旁边的张晟阳瘪瘪嘴，麻麻真是的，对待大哥哥这么温柔，说买就给买了。
　　香礼又给他挑了长裤和外套，临走前忽然看中了一件连帽衫，香礼越看越喜欢，这样的休闲款只适合年轻人。
　　“这件拿进去试试，麻溜点。”
　　小乔微微皱着眉头，对男人来说只要样式差不多，身材不胖，买正码的就可以，何必试来试去，不过看香礼那么坚持，他还是接过来乖乖走进试衣间。
　　男人试衣很快，不出几秒他就出来了。蓬松微长的黑发，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惹人脸红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的，眼前的他显得桀骜不羁，把他那点阴郁和痞气都结合到一起了，隐隐透着坏小子的气息。
　　小乔出来时发现所有的女性都在专注的看着他，有些女孩居然还在拍照，这些他不太在乎，可是香礼却笑眯眯地看着他，弄得他有些脸红，为了掩饰自己窘态他将双手插·进衣兜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就这件了，走吧弟弟！这件别脱就穿着吧，把旧衣服装起来。”
　　结账时导购员也议论够了，大家的兴奋点变成了小乔是否单身，因为香礼叫他“弟弟”，那小不点叫他“哥哥”。
　　但是由于全程小乔并未说话，她们已经发觉不对头，所以临走时用一种特别心疼和遗憾的眼神目送他们三个离开。
　　最后一站是负一层的超市，除了吃的用的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要给小乔买，那就是内裤，帮男人买内裤这件事情多年前她做过，但是现在只给阳阳买，毕竟小乔不是孩子，她再热情成熟这件事情还是很难为情的。
　　“那个，购物车我来推吧，你去那边自己挑。；”
　　他顺着香礼的手指看了看，脸刷的一下红了，点点头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结果一只脚绊到购物车的滑轮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哎呦哥哥你慢点！”
　　张晟阳吓了一跳然后也很欢快的跟了过去。
　　他匆匆扫了一眼价格和尺码拿了一盒五条装就往回走，来到香礼跟前特意塞到购物车一大包卫生纸下面。香礼假装没看见他的行为把购物车交给他。他接过把手步伐略快香礼一步，偏偏阳阳跑到前面去挖出那包内裤，看着上面的男模特关键部位鼓鼓的一包惊讶道：
　　“好大哦！”
　　小孩子也有猎奇心，他的内裤都是妈妈到母婴店买的，从包装到实物都是可爱型，阳阳也没去过公共洗澡堂和厕所，没有……爸爸。所以当他看见这个画面时惊讶的不是一点点。
　　小乔握紧把手没说什么，香礼则是嘴角抽·搐慌忙地左右看看还好附近没有什么人，要不然会被笑掉大牙。
　　阳阳拿着那包内裤咧着嘴想要拿过去让妈妈开开眼界，虽知道还没迈步香礼就一声喝止“张晟阳你给我放回去，准备结账回家。”
　　阳阳有些委屈，十分扫兴地放了回去。
　　结账出来两个大人都有些尴尬，三个之间只有空气流动，谁也没有说话，不过打道回府之前还是发生不愉快的小插曲。
　　他们正打算下楼时，一个女孩跑过来立在小乔面前，面带微笑十分礼貌地说：
　　“先生，我是×品牌服饰市场部的工作人员，我们最近正在寻找能够展现年轻人活力和热情的平面模特，先生您一表人才，能否考虑一下来做我们的平面模特呢？您放心，报酬方便不会比专业模特公司差的。”
　　小乔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表现出他的不耐烦，香礼则靠过去代他说了话：
　　“姑娘，谢谢你瞧得起他！不过很抱歉，你另寻他人吧。”
　　那女孩一双杏眼精明的很，见当事人不说话倒是身边这位强势开口，猜想估计他们中经常是这个女人说话算的，马上视线一转眉开眼笑地对香礼说：
　　“这位姐姐，什么一炮而红我们不敢说，但是也是一次锻炼机会不是？他还这么年轻，正是见见世面拓宽眼界的好时候，而且报酬我们保证可以付得起他四年的学费！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联系方式，您还是和这位先生仔细考虑一下。”
　　香礼伸出胳膊挡过他递过来的手，无奈道：
　　“不用费心了，都说了我们不需要。”
　　女子不是没被人拒绝过，可是见这个女人根本不给当事人说话的机会，自己在那里就专断地替别人做出决定，再看看那小伙子，面无表情直挺挺地站着，女子以为那是渴求姐姐同意的意思，一下子正义感就来了，免去礼貌客套用一种啧啧称奇的语气说：
　　“‘我们’？女士，我好像只邀请了他一个人吧？你就算是他的家人长辈多多少少也得问问他的意见吧！你这样不经过他的同意做决定会毁了他的前程！”
　　香礼真想不顾影像地破口大骂。忍了忍说：
　　“姑娘，做人，不能太自以为是……”
　　香礼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小乔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劲瘦的长臂环绕着她的肩膀，修长白皙得有些秀气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肩膀，由于身高差，他的另一只手只能勾住阳阳的指尖，他用那双只适合放电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美目看着眼前的陌生女子，慵懒至极，那模样真是该死的轻蔑。
　　什么是气场，女子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你走开”三个字，竟然就乖乖地让开，看着三个离去的背影才缓过神来，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声“神经病！”
　　其实他们的姿态根本不像是姐弟，香礼只顾得意，看吧，这孩子听我的！
　　旁边被殃及的阳阳快速倒腾自己的小短腿以跟上两个大人，一边气喘吁吁还不忘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们……你们太不礼貌了！”
　　可是，who care？
　　虽然没有折面子，但是香礼还是觉得是小乔给她带来了麻烦，一路唠叨个没完。
　　“你说你，还真是招蜂引蝶，别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要是个女人，指不定怎么浪呢？”
　　小乔仰头望望天空的星星，只能在心里叹息。
　　直到走进家门香礼以“你头发都长了，我给你理理吧，你的眼神在说‘行’，好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小乔摸摸左耳，希望过一会这两只耳朵还在。
　　张晟阳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拍拍他的大腿安慰道：
　　“别害怕，我妈妈不会弄疼你的，你看，我的头发一直都是她剪的，从来没有破过。”
　　阳阳一头非标准蘑菇头，脖颈处的底座均匀利落，额前的刘海整齐却不夸张，是精心修剪更适合男孩子的刘海，如果不是阳阳自己说，他还真没想到这出自那个女人之手。
　　但他还是紧张，不是怕被弄疼，是她的贴近……
　　“小乔！先把衣服换下来！然后自己洗个头！”
　　他还兀自站在那里瞎合计，被房间内香礼的一声吼从旖旎的想象中回过神来，摸摸鼻子，拿着姐姐新给他买的衣服回房间去了。
　　等香礼自己换上粉色细条纹家居服出来时，他已经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傻傻地站在卧室门口等候发落。
　　“天啊！你是把自己当黄瓜用水冲了一遍就解决了吗？重新洗一遍！”
　　小乔没有异议再次走进洗手间。
　　香礼看着他像和自己的头有仇一样两只手掌疯狂地抓挠头皮，她整个人真是震惊又无奈。
　　“你这样会伤到头皮的，站着别动啊，我来。”
　　他的头发已经有洗发剂的泡沫，香礼将女性一双微凉的柔胰缓缓抚入他的密发内，香礼感觉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慌忙问他：
　　“怎么了？是不是我手太凉了？”
　　小乔的头被她按着有些不方便，但香礼还是感受他轻微地摇头。
　　“如果不小心弄疼你了要有所反应，不要一直忍着。”
　　他个子高，弯着腰像一只大龙虾一样把头放进盥洗池，死死地闭眼感受香礼温柔地不可思议地揉捏。
　　“人的头部是很多穴位的，你这样像狗熊挠树一样的乱挠是很危险的，这样用指腹轻轻的按摩既能舒缓头皮还可以安神醒目，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胡乱敷衍自己，等你老了都会找回来的。”
　　细掌下的男孩没有反应，也许她的话在他听来和长辈令人烦躁的唠叨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仍然乖乖照做了，也许只是敷衍。
　　其实对他来说，他的内心远远不同他所表现的那般平静，他的心脏不老实，砰砰直跳，以至于他没听清她的话。她的身体很香，水蜜桃的味道冲破了洗发液的香味道进·入他的鼻息，她可爱的粉色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摩擦他的臂膀，她的手指还不老实，那么轻柔地抚·摸他，其实耳根后是他的敏感点……，想喊停，却又舍不得。
　　香礼取来一块毛巾折叠好俺在他的额前，以免冲洗时洗发水流进他的眼睛。
　　“别动啊，马上就完事了。”
　　哗哗的水流从他的后脖颈往下冲，香礼的指尖灵巧地抓挠他的头发，泡沫被无情地冲走。
　　终于……洗完了。
　　香礼又取来一条大毛巾，一样是从他的额前开始包裹，从前向后裹住他的湿发，和平时她帮阳阳洗发步骤一样，只是头大了点，但是一样的呵护备至，专业得让他以为她做过理发店学徒。
　　“你自己捂好，用左手！跟我去你房间吧。”
　　香礼在前，他在后，两个人走回房间，跟屁虫阳阳也跟着挤进去。
　　“妈妈，你要给哥哥剪和我一样的发型吧？”
　　“我剪好你就知道了。”
　　“要不，那个，剪小丸子的同学像大蒜一样的那个发型吧，多可爱啊！”
　　香礼没错过镜子里小乔瞳孔骤然睁大的一瞬，再看看一派天真的模样，真真是童言无忌。
　　“你今天的作业好像还没有写哦？”
　　阳阳沮丧地低头默默地退出房间，尽管还是幼儿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业，但香礼想通过按时完成作业培养他的责任感。
　　“啊~~~，终于安静了，我们开始了！”
　　香礼觉得既然她救了他，现在她好心服务，那么这小子就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权利，包括他喜欢什么样的发型，于是她拿过一片白布熟练地围在他的胸前再用夹子加紧。
　　香礼认真做事时非常专注，手里的沙宣剪簌簌作响，将他散落的黑发夹到上面，一层一层剪起。
　　“刚刚的水温还可以，你耳根怎么红红的？”说完伸手摸他的额头，凉丝丝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头发渐渐成型，香礼时不时透过镜子看看效果，不其然碰上他的眼神，他还是太嫩，那么漂亮的眸子立刻不自然地躲开，香礼觉得可爱，怕他尴尬开始说起话。
　　“阳阳这个臭小子呢，不是小女娃，总得剪头发，理一次发最低最低就要十块，一个月得剪上两次，后来我干脆自己买了剪刀和电推，平时带他理发师注意师傅的手法，也自己到网上找视频学，别的发型不敢说，应付他这种小孩子还是可以的，我还是第一次给成年人理发，希望你喜欢吧。”
　　他觉得自己这么红着脸僵直地坐着一定傻极了，可是又做不出其他表情来，明明很想告诉她，一切听你的，可是，有那么多该死的“可是”。
　　因为进度的变化，香礼一会坐到他的左边一会又换到右边，拿着小电推给他理脖颈发根的后座，香礼一直觉得男人要么是寸头，不是的话也要有底座才够干净利落，不帅也要精神！最后，她甚至把头伸到他的眼前，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查看左右是否一致，有没有漏剪的碎发。
　　他被出现在他眼前的脸唬了一跳，屏住呼吸不敢动，可偏偏她的呼吸时不时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丝热度，还有女人的香气。
　　“把眼睛闭上，我把你脸上的头茬扫掉。”
　　香礼手里拿着一块海绵轻轻扫过他的面颊，开始还心无旁贷地干活，可是渐渐的香礼就开始走神。
　　他这样毫无戒备地闭着眼睛，睫毛真的好长好长，他将来一定要娶一个美女，这样才不能糟蹋了他令人嫉妒的基因。
　　香礼像是欣赏少女时期偷藏起来的漫画美少年一样，渐渐地有些看痴了，弯着腰俯在他的身前，两个人鼻翼相邻呼吸相融，她手上的海绵停在他眼睛上方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她是否完工，悠地睁开眼。
　　忽然间的四目相对，香礼惊得跳起来，手里的海绵扔了出去。
　　“剪，剪好了，你看看，要是脖子痒就去洗洗。”说完不敢再看他，胡乱地开始收拾残局。
　　香礼跑到厨房拿着扫把撮子深呼吸，自己怎么就犯傻了呢！死蠢死蠢的！她现在真不想回去面对他，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反应这么大啊！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心虚啊？会吧？会的。
　　香礼一转身就差点撞到立在门口的他，然后是本能地爆发一声尖叫。
　　小乔不解地看着她，见她没事伸出手示意她将手里的工具交给他。
　　香礼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胆都要吓破了，二话不说的将工具给他，自己转身回房了。
　　这一夜，香礼掖紧被角问自己——
　　你怕什么呢？
　　他是你捡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