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永恒》柳舞楼台

43、黑暗奏鸣曲（六）

　　宅子里守卫严密，壮年的子弟着统一白色的服装在周围警戒，偶然有进出的人也会被再三盘问；清心动了动鼻子，很香的血的味道弥漫在宅子里。
　　清心转悠了几个节点，这些点上都被布置了鲜血画成的阵法，清心笑一笑，在每个节点上丢下一个纸符，以防万一。
　　大厅里人影来往，有悠扬的音乐声音，清心透过玻璃窗户往里面看，梅乐小姐正端坐在中央，琴摆放在意张宽大的木桌上；旋律趴在桌子旁边辨认乐谱，西索张扬着红发四处张望。
　　清心想了想，穿到后院，接近那个洞口。
　　手机的声音响起，清心忙用阵法将声音消去，倾刻便有两个人走过来查看，见无异常便走开了；
　　“真麻烦啊！”清心感叹，将手机放在耳朵边上，“谁？”
　　“我！”伊路米的声音，“你在哪里？”
　　清心看看旁边有一个小巧的亭子，道：“我在凤凰家族的房子里，这里有一个小亭子！”
　　“我立刻过来！”伊路米挂了电话。
　　清心站了片刻，便看见一个黑影从房屋的阴影中凸显出来，很奇特的方法，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本来就在那里一样；这就是揍敌客家族潜行的方法？
　　伊路米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人影，站在小亭子边发呆；清心笑嘻嘻得显露出身形，看着伊路米越张越大的眼睛，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在城里发现奇怪的东西！”伊路米拿出手机里拍摄的图片展示给清心看，一个血红的阵法或者刻在古老的建筑上，或者画在宽阔的广场上，“这是做什么的？”
　　清心笑，“如果没有猜错，凤凰家族是想利用血液里面的力量以及凤凰迷音来破除身体的封咒！”
　　“这个宅子，有不详的感觉！”伊路米收起手机，“你要再这里停留多久？”
　　“过了今晚就应该知道结果了！”清心看看灯火明亮的大厅，道：“西索联络上了？”
　　“他正玩得开心！”伊路米道。
　　“梅乐小姐没有实力演奏凤凰迷音，更不用说弹奏那把琴了，凤凰家族此次是过分了些；不过…”清心看着伊路米，“你和库洛洛的协议呢？”
　　伊路米眯眯眼睛，她还没有忘记么？“事情已经解决，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清心笑，“想来揍敌客家族占了便宜？”
　　“那是当然的事情！”伊路米转身，“库洛洛也有错误估计的时候，并不是完人；你现在的状态不好，最好不要和他多接触！”
　　清心勾起嘴角，“伊路米，你对我说这番话，是不是就是协议中的某部分？”
　　伊路米沉默，道：“算是！”
　　清心皱眉，“跟我去那个地宫吧！”清心走在前面，冷冷地想，自己是给了库洛洛与揍敌客家族什么样的错觉，让他们认为可以随便决定自己的归属？
　　大片大片艳红的阵法从洞口延伸出来，触目惊心；清心看着环绕在阵法边缘一列脸色苍白的少年，隐去两人的身形和声音，道：“凤凰家族下血本了！”
　　“那是什么？”伊路米指着洞口边一个巨大的坑，坑里尽是浓腻的红色液体，表面上有点点金光闪耀，很是耀眼。
　　“有几分本事，居然把这个东西也找到了！”清心点点头，“看来我也不能太客气了！”
　　伊路米皱眉，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凤凰家族？他们的力量很是诡异，最好不要沾染！”
　　“哈！”清心笑，“我想，这可能是我解开紧闭的关键，如果现在不在意，会后悔的！你想不想进去看看？”
　　“确认没有危险？”
　　“当然！”清心轻飘飘地晃过那些少年之间的间歇，却见一位全身罩在长袍中的长老正安慰一个哭泣的少女，“不要害怕，一点都不痛，很快就过去！”说话见刀光一闪，少女手腕鲜血长流，滴滴答答落进坑里。
　　“只要献出鲜血，就可以长命百岁？”少女抽抽噎噎地问。
　　“当然啦！只要我们凤凰神觉得祭品足够了，就再也不会让年青人死去，真乖！”长老继续向下一个少年走去。
　　伊路米晃过那些少年，道：“很不舒服的气！”
　　清心侧头道：“进来吧，现在一点也不危险！”
　　迈进地宫大门，穿过常常的地道，终于到了大厅，环视六扇门，清心微微眯起眼睛。
　　伊路米四下看，道：“我对遗迹一点兴趣也没有！”
　　清心身上有淡淡的光芒闪过，伊路米张大眼睛，“那又是什么？”
　　“共鸣，我在询问地宫下面那个族人的意思！”清心道，手中有一道强烈的光芒透过地面，直通到最深处的地底，“好久没有感受过这么纯净的灵气，我自己迷失得太久了！”
　　伊路米看着光芒中的清心，衣衫缓缓飘动，长发飞舞，脸慢慢变红，马上又被自己压抑下去。
　　清心努力压抑自己身体里奔涌的力量，“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要耐心等待，不能让他们来打扰你！”
　　伊路米静静地看着清心，只感觉她离人世越来越远，越来越不可接近，连嘴角的那一勾笑容也是高高在上。
　　“你在做什么？”伊路米伸手抓住清心的衣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出手去，却知道自己如果此刻不伸手，永远也接近不了。
　　清心回头，扬起笑脸，道：“多谢伊路米叫醒我，差一点就冲破禁闭了！”
　　伊路米眨眨眼睛，“冲开了会怎么样？”
　　“凤凰家族布置的那些阵法，就是为了吸收地宫里阵法聚集的灵气，若我此时解开紧闭，只怕全身的灵力都被吸收了！”清心笑道，“我们晚一点再来吧，现在出去听梅乐小姐的演奏！”
　　伊路米跟在清心身后，看着她常常的裙摆拖弋在地面，她又改变了呢！
　　她所拥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如此的不可琢磨，让人在一刻间改变自己；他只能从她的言行偶然察觉到力量的差距，可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却一点也不了解；伊路米走在阴影里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他已经跟不上她的脚步，无论多么努力都不行；伊路米的眼睛在黑暗里闪光，既然自己跟不上了，那么，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可以把她拉下来？
　　库洛洛不是以个好的合作伙伴，他的心思慎密，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放弃；伊路米更肯定他已经完全了解了清心的力量并且被清心的魅力动摇；若自己提出合作，那么又将面临一次不公平的交易，这一次可能就不会那么好运的赢得独占清心的条件；但是凭借自己的力量，能留住清心么？
　　“伊路米，你在想什么？”清心的笑脸凑到伊路米面前，看着发呆的他。
　　伊路米猛地伸出手，紧紧抱住她；清心皱眉，全身气发动，“你在做什么？”
　　伊路米念力紧紧粘在清心身上，清心一时没有挣脱开去，伊路米的唇狠狠地落了下去。
　　清心手一扬，伊路米飞出去，撞击在石壁上，大片石头倒塌，烟尘四起；伊路米拔开身上的石块，慢慢抹掉嘴角的血痕，看着清心嘴角被他咬出来的伤痕，慢慢地笑起来。
　　清心冷道：“你想死？”
　　伊路米放下手，摸摸胸口，这次的伤更恐怖了，肋骨全部断裂，内脏出血，伊路米咳出一口鲜血，道：“你不能随便离开！只要让我看着你就可以！”
　　清心笑，伊路米的心思果然细密，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要离开的呢？只要自己禁闭全部解开，这个世界再没有留恋的东西；而现在自己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在寻找解脱自己的方法而已。
　　伊路米看着那个飘渺的笑容，越来越远了吧？伊路米挣扎着起身，道：“你来得突然，如果要消失，也会没有任何痕迹；你容许库洛洛得到与你类似的力量，只有他有资格与你并肩站列？这是不公平！”吐出这句话，伊路米倾刻感觉到自己的软弱，他的世界，又何尝有公平可言？“即使这样，你也不能从我的眼睛里消失！”伊路米走近，双手环抱清心。
　　清心看着他衣襟上暗色的血痕，道：“不必多言，上面的人来了，我们立刻离开！”说完一手拎起伊路米的衣襟，迅速消失在地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