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三观不正的三观

3、今夜有鬼

　　“你想听一下我的故事吗”对于吴邪的话，我几乎是迫切的点头，我对吴邪的故事和他口中的人，已经有了难以想象的好奇。若不是担心问这些会让他情绪不稳，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他说的。
　　“故事的开头很简单，我是一个杭州的小老板。我遇上了一个叫张起灵的人……当他在营帐外说‘他是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时，你无法想象，之前漫长的岁月他是怎么过来的。我就决定了，我就算是要和那些粽子机关打一辈子的交道，只要那闷油瓶愿意和我回杭州，我是做什么都愿意的……在长白山，那混蛋居然把我打晕了，拖个断掉的手进去。结果说好的十年，我也没有做到。我活着一辈子，就没干过一件对得起自己的事。”
　　“有时候想想，我觉得我真是有够惨的，相信三叔，但三叔一直在骗他；相信张起灵，但张起灵有太多的秘密不肯说；相信解子扬，但解子扬却不再是老痒；相信任何人，但每个人都在背叛我。我死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长白山的雪有多冷啊，那家伙10年不出去，保暖的衣服肯定不好。我不能去接他，他可别半道上冻死了。你说闷油瓶出来没看见我，他会伤心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想再看看他。也不知道他瘦了没有，我留下来的势力王盟要是没有管好，真是对不起我的悉心栽培。要我还活着，我必须扣他工资。”
　　“我真的好想看着他回家......”
　　说到最后，吴邪的眼眶都有些泛红，情绪相当的不稳定，整个人好像都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癫狂，那些沉静在岁月的回忆已经把这个人折磨的快要发疯了。
　　吴邪的表达能力非常好，他讲的故事我听起来一点也不费力。盗墓贼的世界，那是一个和我无关的世界。但我还是可以想象出来，记忆中那些人和事曾在吴邪的脑子里活的鲜明。
　　那个反复强调的张起灵，如谜一般的存在的男人是吴邪由生到死永远不可触摸的禁忌。
　　这个人是将张起灵的名字刻在灵魂上铭记的。
　　看着这个捂着额头的男人，我突然很可怜他。
　　我告诉他，在你消散之前，不如让他在看你最后一眼。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看不出来你这么流弊啊。”吴邪看上去很惊讶。
　　“不知为何，我很想骂你。”
　　“因为牛逼的人生一直为我敞开的。”他娘的还讲了个笑话。
　　说实话，让人看见鬼。这这听上去有违天理，事实上也是如此，人与鬼两个不同空间的生物，若同时出现在一个时空。那将会是受到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吴邪的下场一定是魂飞魄散那种级别的。至于那些什么牛眼泪什么的，张起灵不是道士，他有自己的命格。要是因为看见吴邪，所有的罪孽都被他一人承担，那下场可会是难以估计的。
　　“只要你负担的了代价，就可以。”魂飞魄散的代价。
　　“没问题。”回答的相当爽快，“只要可以让我亲手接他回家，什么都可以。”
　　我真是搞不懂，对于吴邪接他回来到底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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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吴邪说的，搭着火车去杭州找一个叫王萌的人。吴邪的伙计，我看了眼眼前这个笑得一脸阴险。装模作样的拿把小唐刀，拿抹布不停的擦拭。气势虽然没有吴邪那么强，但那种骨子里的气场让我不禁感叹。
　　这年头，连个伙计的素质气场都要这么高啊.
　　“柳先生，我家老大已经去世一年了。你说你是受他所托，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现在才来。”王萌警觉的看着这个人，从进门的第一句话就问张起灵在不在？
　　他可以确定，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老大有些渊源，但是他的行为实在有些可疑。更何况他要找的可是老大一直挂记的张起灵。从半月前和胖爷、花爷一起从长白山把人接回来后，张起灵的情绪就很不稳定。常常的一个人呆在楼上，抱着老大的照片。一发就是一天的呆，每天什么话也不说，死活都要憋在心里。
　　现在张起灵人就在楼上。
　　张起灵这个情况，要是这个叫柳槐的什么天师把小哥伤到了，那他哪有脸去见老大啊。所以他对柳槐相当的警惕。
　　我扶额，是实在不想向他解释你家老大是成鬼来找我帮忙的，他不确定这个沉稳老练的伙计会不会把他当疯子赶出去。要命的是吴邪一进这家铺子，就喊了一句“小哥”，麻溜的冲上楼。估计那个人就在楼上。
　　“你老大说了，你不让我呆在这，下辈子他就扣光你的工资。”吴邪交给他的终极绝招。
　　王盟瞪大了眼睛，看上去还有些傻气。失神的愣了一会，放下小唐刀说：“柳先生，刚有失礼。请见谅。”我无所谓的摆摆手，看来吴邪说的还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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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柳槐一路回到我的铺子，一年了死在外地。我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在哪，柳槐说可以让小哥看见我，我真的很开心。
　　代价什么的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我这一辈子，为了他牺牲的还算少吗？我只想在最后的让他抱抱我，弥补一下十年来的缺憾。
　　当我踏进铺子时，也许是鬼的感应力，我感觉到那个闷油瓶在。就在我家的楼上，空气里有他特有的气味，死去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强烈的跳动着。
　　“小哥。”
　　他还在，他回来了。
　　眼角有什么东西夺眶而出，短短几秒我便在想那个闷油瓶现在会在干嘛？
　　发呆？
　　吃饭？
　　在知道我死了以后，那个闷油瓶会干什么？
　　闷油瓶，你会怪我没有来接你吗？看见我没来，你会生气吗？就你那样的脾气，生气了也不会有人看懂吧，没关系，我看的懂。
　　对不起啊，小爷不是故意的。所以，我现在就来了。
　　闷油瓶。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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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记忆中的那样，黑色的碎发，白的不像话的皮肤，俊逸的五官。和十年前的大雪深处一样的人啊。静静的坐在床边，手里死死的捧着我的照片。模样虔诚而又专注，让我想起来在长白山是他对着大山的一跪。
　　“吴邪。”
　　他居然就这么喊出了我的名字。闷油瓶根本看不见我，很快我才明白过来那只是他的自言自语。
　　平静无澜的双眼此刻却布满刻骨的将洋溢出的哀伤，闷油瓶死死的抠着我的照片。
　　“我好想你。”
　　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意识不到我在做什么，当我回过神时我已经把他从后背抱住了。没有实体的我生生的穿过闷油瓶的身体，我感到一阵悲凉。
　　什么时候，我连拥抱住你都是奢望了。
　　空虚的环住闷油瓶，鼻尖是他的气味。我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好像在微微颤动，闷油瓶突然把照片死死的抱在怀里。力道很大，他好像希望能把这张照片和他合二为一。尖利的菱角就算把他戳的生疼，可不肯放手。
　　闷油瓶的眼睛此刻有些发红，死咬的嘴唇。透着月光，我觉的此刻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这个闷油瓶他为了我……哭了？
　　我鼻头有些酸，这个男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哭。闷油瓶，你这样叫我怎么放的你啊。
　　张起灵，你真是我的克星。
　　“吴邪。”
　　我在呢，快把照片放下来。这样会很疼的。
　　“吴邪。”
　　我在呢，都说了快放下来，你不疼小爷看着都心疼。
　　“吴邪。”
　　我说了我在啊，闷油瓶不要一直叫我啊。
　　“吴邪……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我心情猛然觉得一阵心酸。想我好歹也是一个老大，怎么就在你的面前，我就这么一副娘们的样子。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家。
　　把头虚靠在闷油瓶的肩膀上，静静的望着那帅气的侧脸出神。
　　“闷油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着。等有一天，我存够了钱就去买一栋房子把你拉过来和我一起住在西湖边上。到时候我还是个小老板，你呢就什么也不做。我养活你一辈子，反正你这家伙吃喝也从不在意，我养的起你。”
　　“每一次有危险，你总是先挡在我的前头，弄得一身是伤。我也是个男人，不需要你一直冲在我前头保护我。我还想着等我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我就每天和你一起去西湖。到时候你还是那么年轻吧，我就不照镜子了，免得我心里不平衡。到时候你可别走啊，要不然我一把年纪上哪找你去啊。”
　　“你总是喜欢喊我的名字，其实真的很烦人，你一喊我，就说明，你又要走了。也不知道保护自己，不知道好好疼疼自己。你说这世上除了我谁还会对你这么好啊。活的这么随便，叫我怎么放的下你啊。”
　　闷油瓶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的话。但我还是不知觉的就想说，权当个安慰。
　　把脸埋在闷油瓶的怀里，明天柳槐就会让他看见我了。到时候我一定要对你说好多话。今天见到你，我觉得我更虚弱了。我好像快要消失了。
　　我好冷啊，当鬼真不是滋味。
　　闷油瓶，下辈子我再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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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呵呵呵，真是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