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的黄昏》薇澜

64、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绿间抱着胖天使站在研究所门口，研究所正门口有块精致的石碑，是研究所建成日立起来的，上面写着研究所资金的来历以及它成立的目的，当然所有都跟绿间真太郎这个名字有关。
　　绿间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名字与永垂不朽流芳百世等字眼扯上关系，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一台裸体的机器人恭敬地请他入内，说黄濑先生他们在等他。
　　绿间忍不住问“他们怎么不给你装外壳或者是穿件衣服？”弄个裸体机器人迎宾是不是太有伤风化，对习惯严格谨慎一丝不苟的绿间真太郎来说□□不仅仅是在挑战他的审美。
　　小机器人疑似脖子处的螺丝转了两转“因为黄濑先生说炸两次就没了，还不如不穿。”
　　征太郎马上说“我觉得这样挺美的，走个猫步我看看。”
　　小机器人很听话地扭着全身的零件走几步，时不时会掉下几颗螺母。
　　“太郎一号，你掉螺丝了。”征太郎提醒。
　　绿间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去吐槽黄濑起名字的水平。
　　哪知被称为太郎一号的小机器人不屑一顾地回答“再炸两次也会没的。”
　　绿间：……
　　步行到实验室的路程中，绿间看见不少这类机器人，无非是半裸或是□□，征太郎兴致勃勃地向他介绍这是太郎二号，那是太郎三号，还有太郎四号，然后总结一句它们全是爸爸实验的受害人。
　　绿间：“为什么一直是以太郎命名？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
　　胖天使漂亮的大眼睛闪了又闪“因为真太郎是我爸爸，而太郎是我以前养过的一条狗。”
　　绿间：我！！
　　实验室的门开启，“小绿间？”黄濑扑上去，绿间接住他，黄濑同时又接住扑过来蹭的胖天使。
　　“你怎么把征太郎也抱来了。”
　　“今天的幸运物是天使。”
　　征太郎闻言立刻很配合地做了一个萌萌的天使状表情。
　　黄濑翻翻白眼“谁知道是天使还是天上掉下的一砣S。”
　　征太郎鼓起包子脸剐了爸爸一眼。
　　“我是来应聘的。”绿间正色道。“你们缺什么职位？”
　　“我们缺研究院的院长。”高尾抢先说“小真你赶紧来吧，再爆炸几次我的神经也会崩溃的。”
　　“你真的有神经这种东西吗？”黄濑吐槽。
　　高尾翻翻白眼“我要没有你肯定也没有。”
　　“小绿间，你看我像你吗？”黄濑戴上一副金边的眼镜，穿着白色制服，手里还拿着小豆汤，状似温文尔雅，不知哄得多少女孩子天天排队楼下送点心送便当。
　　“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模仿得再像也不能掩盖他恐怖分子的本质。”高尾呱呱叫。
　　“就是就是，连太郎一号都知道吐槽他，他也不觉得丢脸。”小包子马上附合。“今天要不是看在绿间爸爸的份上，我才不来这潘多拉第一危险地。”
　　冰室和樱井表示热烈欢迎。“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来救我们出苦海了。”冰室笑道。绿间家族在学术界的地位他是有所耳闻的。
　　樱井也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上居然有比战场更危险的地方。”
　　小金井苦着脸“最糟的是这个战场死了也不光彩。”他的头发仍然保持上一次爆炸后遗症，爆米花似地夸张地蓬开，征太郎小朋友见一次笑一次。虽然黄濑也有说弄一个柔顺剂给他安抚怒放的发丝，遭他严词拒绝，天知道用了黄濑的药会有什么更夸张的结果。
　　“比战场更危险的地方显然是小凉的脑袋。”高尾吐槽，各种层出不穷的奇怪想法令人招架不住。
　　都是深受其害的苦主。
　　“我以为你们炸着炸着就习以为常。”始作俑者丝毫不觉得惭愧，一边蹂躏着儿子胖胖的小脸蛋，一边大言不惭。
　　“我需要助手，高尾来给我当助手。”绿间没打算跟他们谦虚。
　　“我也要我也要。”黄濑不依，高尾得意地对他做鬼脸。
　　绿间无可奈何地安抚他“如果你在我身边，我根本无法安心工作。”他拍了黄濑一记，他说得很隐晦，但黄濑还是听懂了，禁不住脸孔有些发热。
　　“需要我们做什么？”冰室问。
　　“还是做以前的工作。”
　　黄濑将一张磁片交给绿间“小绿间，这家研究所本来就是属于你。”他用了绿间留给他的钱以及联盟给的抚恤金开了这家研究所，他要很多人因此受惠，他要大家和他一样铭记绿间真太郎这个名字。
　　绿间接过带着黄濑体温的磁片顺手在他头上敲一记“麻烦你把楼下歌功颂德永垂不朽的字样给去掉，马上去办。”
　　大家皆笑。
　　“哎呀，这里是用抚恤金建的，可是小真没死，”高尾想到一件事“联盟会不会收回这笔钱？”
　　黄濑闻言瞪大眼“很有可能。”瞬间变身一毛不拔铁公鸡“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黄濑，你这是无赖的行为。”绿间哭笑不得。
　　“要还钱还不容易，赶紧把小冰室抓起来打包。”
　　“我马上给火神写赎人通知书。”高尾很配合。
　　“又是我？”冰室也哭笑不得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可是黄濑君，我们的糖果店赚了很多钱，应该远远超过抚恤金的数量。”小金井比较有正义感，还补充一句“你破坏实验室的建设费用也超过了抚恤金。”
　　黄濑停下来想了一想“好吧，那就暂时放过小冰室，等我们没钱了再打包他。”果断地忽视小金井后面半句话。
　　头上挨了绿间一记爆栗“难道你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黄濑一脸无赖地蹭上去“养不养得起你都得养，这点没得商量。”又说“除了小冰室，我突然发现小绿间也很值钱，关键是把他卖了他还会聪明地自己走回来，”两只眼睛变成金光闪闪的钱币状。“想买以及买得起的人大有人在，后备资金方案启动。”
　　小金井马上掏出记事本，煞有其事地记录“嗯嗯，后备资金方案……你的预估值是多少钱？”
　　“当然不能比抚恤金低。”居然认真讨论这回事。
　　绿间：……
　　“小凉你这个钱鬼。”高尾忍不住捧腹大笑，小真那哭笑不得嘴角狂抽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
　　高尾想，如果能一直这么快乐，我愿意当一个见证大家幸福的旁观者。
　　冰室：其实黄濑你最值钱，有人愿意拿整个联盟的江山来换你，你肯还是不肯？
　　晚饭时。
　　趁着绿间去盛饭的当口，“征太郎你喜欢绿间爸爸吗？”黄濑问。
　　“非常喜欢，绿间爸爸又温柔又有本事，他来了以后研究所再也没有发生爆炸，哪像你。”小子挤出一个鄙视十足的眼神。
　　“你喜欢就好。”黄濑直接就忽略后半句。
　　“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好。”征太郎又道。
　　黄濑睁大眼。
　　“会看上你的人眼神能好哪去。”胖嘟嘟的脸马上被黄濑左右捏住向两边扯。
　　“臭小子，你爸我可是最强的beta。”
　　“除了比别的beta会生孩子，我没觉得你哪里强。”胖团子脸被捏着仍然不怕死地吐槽。
　　“我宰了你！”黄濑蹂躏儿子的小脸蛋，征太郎一口咬在黄濑的手上。
　　绿间将米饭放在孩子面前，听到他们吐槽后实在没撑住，笑出声来。他一手搂住黄濑一手抱起征太郎。
　　“正好，趁绿间爸爸在这里，你当着他的面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你的眼睛是金色，绿间爸爸是绿色的，可是为什么我的眼睛是两种不同颜色？”征太郎问。
　　绿间还在想怎么答，黄濑已经开口了“你是基因突变。”
　　“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上次说是怀孕时开车闯红灯闯多了。”
　　“就是看红灯看多了才导致你基因突变。”厚着脸皮毫不以为耻。
　　绿间：似乎已经离开了科教范畴向灵异方向发展，胡编乱造真的没问题吗？
　　“连编个假话都不上心，”小孩鄙视自己的爸爸。“你的遗传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谁说的，我的基因遗传学是你绿间爸爸教的。”
　　胖天使爬到绿间身上，痛心疾首状“绿间爸爸，你快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学生，我都替他害臊。”
　　绿间忍住笑“黄濑，哪有你这样完全违背科学，天马行空乱说一番的。”
　　黄濑冲他做鬼脸。“我哪里知道会生出一个连天马行空的理论都不相信的笨蛋。我现在终于能体会到我爸当年那种为什么没有把我射到墙上的心情。”
　　究竟谁是笨蛋
　　“以后我教你。”绿间摸摸征太郎的头。
　　“嗯嗯。”征太郎舒服得眼眯成月牙，像只倍受宠爱的猫。
　　黄濑故意也挤过来“小绿间是我的。”
　　“晚上不已经都是你的，白天我用下。”征太郎羞他。
　　“白天晚上都是我的，哼哼，一天24个小时，除了吃饭工作上厕所，小绿间所有的时间都是我的。”
　　肉包子吵不过就开始满地打滚。
　　绿间哭笑不得，拿这一大一小没辙，他拧黄濑的脸“你丢脸不？” 又捏征太郎“你就不能让让你爸爸。”
　　“不让。”两个人互不相让。
　　“吃饭了。”绿间出来打圆场。
　　吃到一半。
　　“爸爸，你晚上叫得太大声了，吵得我睡不着。”征太郎表示严厉谴责。
　　绿间被食物呛到。
　　黄濑面不改色“我不是给你买了耳塞。”
　　“那种东西戴着睡觉不舒服。”征太郎皱巴眉头。“你把音频调小些。”
　　“我们正忙着为你制造弟弟。”黄濑的振振有词让绿间大开眼界，这父子俩的对白太劲爆了。
　　征太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爸爸你以前不是说成功率和Alpha的强度有关吗？那我的爸爸肯定是联盟第一强？”又追问绿间“绿间爸爸，这个理论有科学依据吗？到底是什么的强度？”
　　绿间眼镜逆光“黄濑，这个理论我们要好好探讨一下。”
　　黄濑嘴角一抽“你们聊，我困了先去睡觉。”
　　次日清晨，黄濑趴在床上，目光随着绿间移动。
　　“你怎么不多睡会？”绿间对自己连刷牙也被看表示很无奈。
　　“我总是怕一觉醒来发现是场美梦，只有看着你我才放心。”黄濑笑着托着下巴。
　　这些年他反复做着贤者爆炸的那个梦，小绿间一次又一次在他眼前消失。
　　这些年他反复做着父母流着血倒在地上的梦，亲人一遍又一遍不见。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梦到赤司，在梦境里，红发少年带着年少时的微笑和温柔离他越来越远。失去太多了，突然间天上掉下一个巨大的惊喜，他难免会产生怀疑，究竟是造物主恶意的玩笑还是恩赐？
　　大雄的哆啦A梦还在那里，不离不弃。
　　他不是一个人，小绿间重新出现在他生命里。
　　“笨蛋！”绿间弹了他一记爆栗，不重，带着满满的宠溺。
　　“小绿间，你认识这个吗？”黄濑从枕头下面摸出他的幸运物，那块奇怪的类金属物件。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绿间明显愣住了，他接住那个小物件。
　　黄濑开心地答道“这是我的幸运物哦，它让我一次又一次逃出厄运免于死劫，我一直以为是小绿间在天上保佑我所以让你的父母送我这个。”
　　“这是‘制裁者’的‘心’。”绿间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回答他。见黄濑不太明白的样子，绿间解释“制裁者升级后的高性能全部来源于这个。”
　　“芯片？”
　　“不全是，严格来说它应该算制裁者的高性能驱动器，它的材料非常奇特，是促进高级WARM族类不断进化的物质，我们从大量活体WARM族身体里提炼出来的，放到机甲里可以促使半生物型机甲自我进化和完善机体和智慧，‘制裁者’是第一批被拿来当实验对象的机甲，应该说同一批实验体只有赤司的机甲适应了‘心’，连我的‘贤者’也不能完全驾驭这种东西，‘贤者’辩识了‘心’的成分后，直接将其判定为危险物质推出机甲外。”
　　黄濑低声问“你怎么就一眼能认出是‘制裁者’的，也许是其他机器上废弃的。”
　　绿间推推眼镜，“我能肯定，因为‘心’的本体是没有固定形态的，它会根据机甲的数据以及驾驶者的精神力与体力数值自已变化成合适的形状，每一颗‘心’都不一样。”
　　独一无二的心。
　　一直让他逃出厄运和死劫的不是绿间真太郎，也不是虚无缥缈万能的神，而是赤司不求回报的庇护。小绿间居然也没有打算骗他，反而直言相告，瞒着，也可以一生，黄濑凉太可以永远不知道永远被蒙在鼓里永远被守护着，然后拿着赤司的“心”贴在胸口临近以心脏的位置，也是一生。
　　除了证明绿间真太郎的人格实在无可挑剔之外还能说明什么？
　　黄濑嘴里泛着苦，他努力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拿这个撬开囚禁我的项圈……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果然是白痴。”绿间扶额，也许赤司给黄濑这个的初衷，只是想让黄濑知道他的心，并且对他放心。
　　黄濑无辜地道“我记得小绿间跟我说过，越是精密的仪器越怕原始的办法。”
　　“黄濑你还爱赤司吗？”突兀地开口。
　　黄濑对绿间突如而来的追问措手不及，他正色承诺“黄濑凉太发誓下半生全部的时间去爱绿间真太郎。”
　　“黄濑，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答不上来，他怎么答？他捧着那颗谁的“心”不知所措。
　　“我要去研究所了。”绿间并没有再咄咄相逼，只是温柔亲吻了他的额头。
　　一直听到绿间关大门的声音，黄濑才把脸埋进枕头里，无论他怎么制止自己去想他也无法控制撕裂他的剧痛。
　　小赤司的心就是这个模样冰冷强韧锋利，无坚不摧，会割得人血流不止，但是却是我的神，无时不刻不在庇佑我。

　　“爸爸是懒虫，你怎么还不起床。”征太郎爬上床来，奶声奶气地谴责。
　　“马上……起来。”黄濑不想让孩子看到通红的眼圈。
　　征太郎蹭过来，一手抱着“制裁者”的模型，一手捡起“心”把玩。
　　“你什么时候会拼模型了？是不是绿间爸爸教你的？”黄濑清了清嗓子，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或是孩子的关注方向。
　　“是跟铃央叔叔一起的叔叔教我的，我很喜欢那个叔叔，他说以后会教我驾驶真正的‘制裁者’。”征太郎回答，他说很喜欢，那是他的直觉。
　　黄濑按着额角，寻思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
　　赤司来过又走了？这世界上能驾驶真正的“制裁者”的还能是谁？他遇见征太郎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追问。
　　征太郎眨巴着漂亮的双眸“就是你跟高尾叔叔出去办事时。”
　　那次正是他与高尾解决赤司将军的时候。是他去解决与赤司将军的旧怨的时候。
　　前尘过往，爱与恨，悟与罪像涨潮的海水一并涌上来，他几乎不能呼吸。罪恶感日日夜夜在他灵魂最深处鞭笞他，他不禁想，当初亲眼见着他的父母被处决，小赤司也许就是这样的心情，加上有心无力，小赤司也许比自己现在更加煎熬。
　　只是那个男人习惯了将一切藏在心里，他给黄濑最好的微笑以及最深的余情，唯独将疼痛隐埋。
　　头痛欲裂，黄濑又有上次水土不服时的呕吐感，五脏六腑翻腾，强烈的痛感击穿灵魂，无一不是痛。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可是他从头到尾也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赤司征十郎是深藏不露还是情有独钟？
　　他想着赤司的眼神，想着赤司说只有死亡才能完结的恩怨，想着赤司铁血下的柔情。
　　痛感更深切。掌心紧握的专属“幸运物”划开皮肉，血从他苍白的指缝间细细地淌出一道泪痕。
　　“爸爸生病了吗？”征太郎顿时紧张起来。
　　“没事。”黄濑抹把脸“爸爸马上起床给你做早餐。”
　　“绿间爸爸已经煮好了，他让我催你起来吃。” 小朋友一脸幸福的样子“绿间爸爸好温柔，快说说他是怎么看上你的。”
　　黄濑强颜欢笑，他想像着赤司的微笑，想像着那个微笑下流血不止的灵魂，他努力学习着那样强大又深情的笑容“大概因为我不懂温柔。”
　　征太郎肯定是不解这莫名其妙的答案的，他只管有可口的早餐在等他。
　　黄濑长久地握着那份无法言明的“温柔”，当时他受伤在医院，他说这是他的幸运物时赤司是在场的，他将这个贴放于心口的位置，赤司也是看到的，赤司却什么也没说，由着黄濑对它视如珍宝。
　　他无法揣测赤司当时的心情是怎么甜蜜而痛楚的折磨。是不是像他现在的心一样，淌出的鲜血也渗着甜美而酸楚的味道。
　　“爸爸你是太累了吗？”征太郎见父亲的脸色不好。
　　“可能。”
　　“要是火神叔叔能调来潘多拉就好了，我天天都能吃上他做的菜。”小朋友一本正经地问“我要和谁说才能把火神叔叔弄来？”
　　“当然是小火神的顶头上司。”黄濑就随口一言，征太郎却上了心。
　　黄濑去海常指挥中心上班，征太郎照例用紫原留下的通讯器接通了奶爸的通讯器。
　　紫原的脸孔出现在通讯器里。
　　“奶爸。”宝贝嘟着小嘴对着影像亲了又亲。
　　“你的绿间爸爸对你好不好？我不久前给你寄的零食好不好吃？”紫原的声音可以称为温柔。
　　“绿间爸爸对我很好，我喜欢他。零食口味我也很喜欢，可是爸爸不让多吃，说会烂牙。我也给你寄最新的糖果了，黄濑爸爸说试吃后记得写心得。”征太郎天真地回答，又问“奶爸，火神叔叔的顶头上司是谁？”
　　紫原说“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上将，你都不看新闻的吗？他是我们的首领。”紫原说这话时却是在想，黄濑仔，我只是答应你不告诉赤仔关于小豆腐的事，可没说不让孩子看新闻……这应该不算违约。
　　“爸爸说新闻里只有脑子有问题的政客，相信他们的人是脑子有问题的傻子。”征太郎好奇地问“脑子有问题还能当上将？”
　　紫原：黄濑仔你这么教孩子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