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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骑士蝙蝠 ...

  •   第十一章
      Lilith在回归哥谭的第一时间就从布鲁斯手中接过了韦恩集团——这在外人眼中就是传说中的高门恩怨兄妹夺权,总之一句话:贵圈真乱。但在Lilith看来,韦恩集团是她和布鲁斯之间的约定,是她的责任,布鲁斯之前帮着照看了两年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布鲁斯的生活不适合他去分心关注韦恩集团什么。
      只是Lilith的回归仿佛打开了哥谭疯狂的开关,最近哥谭冒出了许多形形色色的疯子,层出不穷,加上哥谭警局对蝙蝠侠的穷追不舍,Lilith就算再想着要慢慢接手韦恩集团也要看看布鲁斯忙不忙的过来,福克斯老头已经抱怨过很久董事长不务正业,除了投资方向其他一切都交给兼任技术部部长的CEO。Lilith对此只表示:干得好,CEO不就是这么用的么。
      不过哥谭警局对蝙蝠侠的穷追不舍确实是个大问题……Lilith放下手中的笔,看向站在她对面的女警长殷。“有什么事吗,探长小姐?”
      对于不请自来的人,Lilith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或许你可以替探长小姐解释一下,伊森班纳特先生。”
      “我……我……我很抱歉Lilith,但……”平时精明冷静的班纳特探长以丝毫不符合他现在身份的形象结结巴巴的说,话语中略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因为蝙蝠侠或许在这栋楼里?”Lilith挑起一边的眉毛,一副这么点小事你们居然来打扰我的样子,“我很忙班纳特先生,批完这些文件我回去诊所,那边刚刚开业,缺不了人。”
      “诊所?”殷有些惊讶,她显然是没想到韦恩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也不知道她手上那超过半数的股份是不是也有那个花花公子的一份——居然还有兼职。
      “我是个心理医生。”董事长才是兼职,不然她要CEO做什么。“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怀疑蝙蝠侠在这儿?”如果说他们是发现了布鲁斯是蝙蝠侠,Lilith第一个不相信。
      Lilith推开文件站起身,况且布鲁斯现在并不在这里。尽管蝙蝠侠拥有人类所能拥有的最出色的大脑,但布鲁斯依旧有不喜欢的东西,比如管理公司,尽管他的商业直觉敏锐的要命,只要是他投资的就没有不赚钱的。
      “因为蝙蝠。”殷说。这个干练的探长紧紧地盯着这个据说是已经成年,但看上去却只有十六七岁或许还不到的韦恩小姐,很可惜她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韦恩小姐只是很讥讽的笑了一声。
      “和蝙蝠有关的不一定是蝙蝠侠,殷探长。”Lilith这样说着从办公桌上那一堆叠得高高的文件堆中仿佛随意般的抽出了一份。“科克兰斯托姆博士,他在研究蝙蝠,据说是为了耳聋患者,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成果出来,所以从昨天开始他的资金就已经停止了。”
      “可……”伊森觉得这样的做法似乎不符合韦恩集团一贯的做法。
      “科克的研究据他自己一年前的报告说是要为了聋子研究声纳,让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听到声音。这很好,所以布鲁西通过了他的研究申请并通知财务部拨给他了一大笔款项。”Lilith又从那一堆的文件中抽出了那份一年前的研究申请。
      “如果他真的研究出来了什么我也不介意做些亏本的买卖,韦恩企业向来乐于慈善事业。可在我的私人实验室花了一星期就已经有了初步成果的情况下,他一年都没有任何的实验报告,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到底在研究些什么。所以我通知财务部取消了这个项目。”
      “这并不……”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Lilith打断了。
      “韦恩企业的研究室和我刚刚创立的私人研究室都是很宽容的,只要不是违反法律的那种研究我们都会批准,我说过的,韦恩企业向来乐于慈善事业,谁都不知道今天一项看似不起眼的成果明天会不会变成支撑这个社会的顶梁柱。”
      “所以科克很明显是在做韦恩企业不会同意批准的研究?”
      “是的,韦恩企业不会批准的研究有不多:基因实验,人体试验——特别是活体实验,还有就是一切法律不允许的实验。兰斯托姆博士的实验室就在韦恩企业的大厦里——隶属于韦恩企业科研部的研究员们的实验室都在这里,所以不会是人体试验,考虑到他的实验对象是蝙蝠……或许是基因实验。”
      “你……猜到了?”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Lilith,就凭这么点信息她就猜了个大概?
      “这不难推测,而且听说兰斯托姆博士挺崇拜蝙蝠侠的……我想他的目的大概是想要变成另一个蝙蝠侠?”Lilith看着文件上兰斯托姆博士的照片,挺秀气的一个男人,一点儿也看不出对方内心原来还有这样的想法。可惜用错了方法。
      “说不定他就是蝙蝠侠,他在哪儿?”伊森表示。
      “蝙蝠侠的智商没有那么低。不过你要去看看我也不拦你。大楼里蝙蝠最多的那一层,大概是……43层吧。”Lilith说完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祝贺你,伊森。”在殷和伊森快要出门的时候,倚着办公桌擎着一抹古怪的微笑的Lilith突然说。
      “你也一样。”在殷有些惊讶的目光下,伊森头也不回的说,很是潇洒的背对着Lilith挥了挥手。
      走出门,等门合上了,殷才拉过伊森。“你……和Lilith 韦恩很熟?”走进电梯,殷立刻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我一直以为韦恩家只有布鲁斯韦恩一个后裔。”
      “韦恩家确实只有布鲁斯一个后裔,这不用质疑,Lilith是韦恩夫妇收养的孩子。我们——我是说我、布鲁斯还有Lilith,我们是中学同学,一开始我还暗恋过Lilith。”对于自己的初恋,伊森已经可以很轻松的放下了,毕竟那只是年少的憧憬罢了,在意识到了哥谭公主可望而不可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本质,以及她彪悍的能力后,这点憧憬也就化为了灰灰。
      “可惜哥谭公主一心扑在我们的哥谭王子身上。而且那俩个家伙都喜欢跳级,要不是阿尔弗雷德不允许,我想中学的课程他们大概一年就可以搞定,都是群疯子。”伊森半是抱怨的说。“当年他们俩就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当初布鲁斯游历去的时候班上很多人都惊讶为什么Lilith没有跟着一起去,布鲁斯回来的时候我也惊讶过Lilith怎么没有马上回来。”
      “他们兄妹感情很好?”殷对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现在外面可都是在传韦恩家俩兄妹关于韦恩集团夺权斗法的消息,哪想真相和传言完全相反。
      “当年全校都知道韦恩家两兄妹在谈恋爱,就他们自己不知道,或者说没意识到吧。”想起中学时Lilith和布鲁斯之间的相处,伊森就想捂脸,真是甜的牙疼。
      “……布鲁斯韦恩和Lilith 韦恩看起来不像是意识不到自己感情的人。”两个韦恩的情商怎么可能有这么低。
      “大概是……习惯了吧。”太过于习惯对方的存在,以致于没有意识到……“不对,Lilith可能是知道的,她……只是不说罢了。”
      “为什么?”
      “不知道,谁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呢。”伊森早就放弃了去探究Lilith的行为的想法。
      Lilith穿好风衣走出办公室,她要去她的诊所了,有一个客人正在等她。Lilith看着手中客人的资料走进电梯,然后按下了一楼的按钮。“简弗斯特认为自己有忧郁症?”Lilith在车上换好白大褂,她的诊所离韦恩大厦不远,步行也就一分钟的路程。
      不过Lilith没想到一走进诊所就能看见自家养兄正在调戏……好吧,被她的客人调戏。“弗斯特小姐?”Lilith走上前,暖色的眸中隐现着些微冷意。“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们的布鲁斯宝贝儿也能成为一剂良药治好忧郁症。”
      “请原谅我的无礼,不过这儿是诊所,既然您已经痊愈了,那就离开吧,弗斯特小姐。”Lilith说完拉过布鲁斯的领带将人拽进了办公室,然后在弗斯特小姐刚反应过来想跟进来的那一刻关上门并上了锁。
      “怎么今天有空来诊所?终于觉得精神出问题了么?”
      阿尔弗雷德一直觉得自家少爷在老爷夫妇去世之后精神状况就有点问题,只是布鲁斯一直表现的很正常的样子,阿尔弗雷德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请心理医生。所以当老管家得知Lilith持有心理医生的行医资格证后就将布鲁斯的心理健康问题交到了Lilith的手上。只是布鲁斯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好,没有问题,所以一直不合作。
      “Lilith!”布鲁斯瞪了Lilith一眼。他很清醒,精神没有任何为题。
      “小丑也很清醒。”Lilith将手中客人的资料扔到了办公桌上,谈后从桌上一堆杂乱无章的资料里抽出自己想要的那一份。“你的对手大多都是疯子,但他们都很清醒。
      “你去了阿克汉姆?”布鲁斯的声音猛的沉了几度,喑暗沙哑,蝙蝠侠的声音。
      “我是个心理医生,兼修精神科布鲁斯。”而阿克汉姆虽然关押的是罪犯,但他依旧是精神病院。
      Lilith以舞蹈般的步伐从办公室走到书架前,书架的凌乱程度不比办公桌要低,但Lilith依旧能准确的从各种杂乱无章的摆放的资料中抽取自己想要的那一份。
      “布鲁西宝贝儿,你知道当初那件事发生时你是亲眼目睹的,连我都不可避免的在心中留下了阴影,你有怎么会幸免?阿尔弗雷德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你和阿克汉姆的罪犯们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你有约束自己的道德底线,你知道什么叫守护,你懂得用社会的责任感来约束你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我放任你没有照阿尔弗雷德的话做的原因,你需要它做你前进的动力。”
      “我……”布鲁斯仿佛失去了力气般瘫倒在沙发上。“我希望活下来的是他们Lilith,我曾想过,要是当时死的是我……”
      “那他们也都会悔恨为什么活下来的是他们,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这是一个死结,无法改变也无法放下。除非当时死的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齐尔,但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Lilith将资料扔给布鲁斯。“他们会为你骄傲的,即使他们也许并不希望你这么做,你知道的,他们是那样的疼爱我们。”但只要是你决定的,我就会支持你。
      一段时间的安静后,布鲁斯收敛起了外泄的情绪,翻开了Lilith给他的资料。“你把他们都建档了?”看着手中条理分明内容详尽的被他送入阿克汉姆的疯子们的资料。“为什么连雨果医生都有?”
      “他对蝙蝠侠的看法很有趣,你要小心他。”Lilith坐到办公桌后很是谨慎的说。“我感觉得到,他将蝙蝠侠当做了研究对象,他对你的精神状况很有兴趣。”
      “你觉得他会做什么?”布鲁斯合上文件夹。文件里的资料很详尽,每个人的生平都几乎全部列在了上面,其中有些连韦恩大宅下的那台超级电脑亚当都没有找到。再一次让我们来感叹下Lilith的无所不能。
      “我只是觉得你在阿克汉姆需要一个内应。”Lilith撇撇嘴。“阿克汉姆需要一个站在你这边的人最好是典狱长……好吧,他会利用阿克汉姆的疯子们对蝙蝠侠进行各种试探,在必要的时候。”
      “或者亲自试探。”布鲁斯掩下眸子。“我原以为哥谭的危机只来自于上层社会的腐败,中层社会的随波逐流以及下层社会的自甘堕落,可她远比我相像的还要黑暗。”
      “世界是公平的,你失去了什么就会得到另一些做补偿,同理自然有光明就一定会有黑暗。”Lilith看着夕阳中窗帘下的阴影说。“正义在邪恶的衬托下才会被称为正义,光明在黑暗的对比下才被叫做光明。”
      “听着似乎是歪理。”布鲁斯说,而且这样的想法听上去很极端的样子。“而且冷酷。”
      “但他并不是错误的结论。”Lilith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焰色的眸子仿佛漩涡般深不见底晦暗不明。“世界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的,他只遵守一个原则:等价交换。”而且这个原则有时候并不是体现在个体上的,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会觉得天地不公的原因。其实它向来是最公平不过了。
      “无法打破,没有例外?”布鲁斯若有所思的问。
      “这就要看你是从什么角度用什么心态去看待了。”Lilith又从书柜里抽出一份文件扔给布鲁斯。“有时候等价交换当场就发生了,有时候却是你得到了却由你的后辈去付出代价,更有时候你得到了付出代价的却是全人类。”
      “这样真的公平?”
      “从人类这个整体的角度来讲再公平不过了,不是么。”Lilith笑得极有深意的说,轻柔的声音仿佛来自虚空一般。“至少我认为很公平,在公平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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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lith日记:回归哥谭一周,我深刻理解到了为何最初归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高兴的像是托马斯和玛莎复活了一样。布鲁斯太不顾惜自己了,为了快速抓捕罪犯甚至不惜让自己身中一枪。太急切了,布鲁斯是在不能更加急切,我这样觉得也是这样认为的。除了身体,接触世界太多的黑暗面以及为了更好的抓捕罪犯而让自己在游历中体验犯罪以达到使自己的思维方式能与罪犯的思维方式保持一致,这使布鲁斯的精神长期受到压抑。再加上当年托马斯和玛莎的死亡阴影,无可避免的让布鲁斯的思想变得更加的悲观。不过这对于哥谭义警蝙蝠侠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他可以守好义警和罪犯之间那条模糊不清却又泾渭分明的线。光明无法击败黑暗,但黑暗却能吞噬黑暗。我没有按阿弗所请求的去疏导布鲁斯,因为我觉得他需要这些。布鲁斯不像卡尔,他只是个普通人。哥谭也不是斯莫维尔那样干净的地方。不过……不论如何,他需要一个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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