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侦探事务所》佐佐明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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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混乱的圣诞晚宴终于过去了。
　　脱下一身累赘的礼服，换回舒服的睡衣，心情却一点儿都不愉快。
　　我想我知道父亲现在一定在书房等我去见他，如果在其他时候我肯定是故意不去的，现在却没那么多心思想那么多。
　　在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
　　“叩——叩——”
　　房门后面传来父亲的声音：“是小泽么？进来。”
　　打开房门就见父亲坐在书桌后面笑着带着不出所料的表情。
　　很好。牙齿几乎咬断。
　　关上房门直接走到父亲面前，轻松靠在桌子上，简单明快的对父亲道：“父亲，您知道，我是不会按您的说话进入公司的。”
　　“不，这次你恐怕一定要听话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做？“现在家里是最平衡的时刻，不是么？父亲，您小心不要轻举妄动，您也不想发生‘玄武门事件’吧？太上皇再好也不如自己做皇帝好啊，或者是……”我恶意说出父亲很在意的话，“您是英雄迟暮，老糊涂了？”
　　还没等我弄明白，一阵天旋地转，等我眼前的景物不转了，才发现双手被父亲抓在身后压在桌子上了。
　　“英雄迟暮？”父亲很亲切的压低身子，从背后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认为呢？”
　　我用力挣扎，却被牢牢压制住稍微一动手臂就疼的不得了。
　　“父亲父亲~！”我忙求饶，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我知道了，您很厉害，正值壮年，您绕了我好不好？不然我可要哭了阿。”
　　父亲轻哼一声，放开钳制我的双手。
　　揉揉已经发红的手腕，苦笑，父亲真的是毫不留情阿。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父亲，现在您手底下的股份，大哥手下的，二哥三姐的，加上，”我顿了一下，说出大家心知肚明确都没挑破的事实，“您和大哥以我名义私下收集的散股，正好保持平衡。我不明白您为什么把我拉进去，做这种打破平衡的事。”
　　“我做出打破平衡的事？”父亲好像很好笑似的笑出来，“哈哈哈哈，小泽，你和你妈妈是非常了解我的，你觉得我会做那种冒险的事情么？”
　　“那么……？”父亲这么说更让我不明白了。
　　“看来你亲爱的大哥并没有告诉你什么咯？”父亲的话有如恶魔的耳语，“你信任依赖的大哥，好像并不想你对他那样全然信任嘛。”
　　我表情平静内心却动摇，大哥，怎么会牵扯到大哥？
　　“看来您是不打算跟我说明情况咯？”既然如此我便准备出去书房不和父亲再说什么，“那么，父亲，晚安。”
　　“小泽，你不再问了？”父亲见我不再询问也不太惊讶的问到。
　　“父亲，我怎么说夜市侦探阿。”
　　出了书房马上就向大哥的房间走去，大哥果然在他房间。
　　“大哥？为什么不开灯？”进了大哥房间发现大哥居然关着灯，刚伸手想要打开房间的灯，大哥便开口阻止道：“小泽，不要开灯。”
　　屋外装饰庭院的灯光柔和的从落地窗那里照射进来，映出大哥俊美的脸部线条。
　　一直知道大哥的长相俊美，吸收了父母优良基因的大哥，有着不输影视男性的长相，从来都是倍受女性欢迎，却不见他和谁交往过。
　　“小泽，”大哥温柔的向我招手，“过来，这里。”
　　大哥仍然穿着礼服，从地上的酒瓶来看居然喝了不少了，眼睛里却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看来大哥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大哥和我一样的体质，如果不是很兴奋或者高兴的状态，一般来说是怎么都喝不醉的。
　　好像知道我要来，大哥拿起放在脚边的空玻璃杯，倒上一杯递给我。
　　我无言端起酒杯低头缓缓啜饮。
　　“外面的雪好大啊。”大哥突然开口道。
　　“是啊。”我也一起看向窗外，雪一直在下着，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要埋葬了。
　　大哥说了这句话以后却什么都没说，房间里沉静的只听得到窗外下雪的沙沙声音。
　　雪下的真的好大阿，这样仿佛要把一切吞噬的大雪，记忆中好像曾经经历过似的。仔细想却想不出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一直这么想着，都没发现大哥什么时候从窗外拉回心思，直到大哥冰冷的指尖抚上我的脸。
　　好冷。
　　“大哥，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握住大哥的手呵着气想要把它暖热，大哥却从我手掌中抽出手指。
　　“大哥？”抬头想问大哥怎么了，却见大哥表情复杂的捧住我的脸。
　　“小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扑哧，”我不禁笑出来，“大哥，你现在的表情说话仿佛不是我哥哥，而是感叹时光流逝，孩子转眼长大成人的老爹呢，你还记得你是我大哥，而不是老爹呢？”
　　大哥却长长的出了口气，苦笑道：“我倒希望我是你爸爸呢。”
　　“为什么？”大哥今天真的很反常。
　　遗憾却又有点难过的自责似的，大哥缓缓开口道：“如果是你爸爸的话，我就可以从你很小，不，从你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开始就可以爱你了，这样话，无论你要多少爱，多少拥抱，我都能给你。”
　　“大哥……”声音哽咽的几乎不能出声，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揪成一团。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大哥说的不对，不对，“大哥……，你不要这么说……”
　　无论是无偿的爱还是拥抱，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那种东西，第一次得到那些，都是从大哥那里，如果没有大哥，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小泽……”大哥打断我的话，表情悲哀的开口道，“我要结婚了。这就是你来这里想要知道的事情吧。”
　　“大哥！”出乎意料的内容让我不知道怎么反映。
　　这时候啪的一声，白炽灯光好像风暴一样，刺痛了我的眼睛。同时二哥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如果我打扰你们，那真不好意思了。”
　　明：别问我问什么进行到这个诡异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