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乘物游心》安宝

30、30

　　30.

　　“妈妈，我想买个肉松蛋糕当明天早餐。”
　　
“好。”
　　我带他去蛋糕店，二十多年的老店，烤出的蛋糕是所有z中学生共同的记忆。
　　结帐离开，被人叫住，再回头楞楞一呆。
　　“小乐同学，不认识了？”

　　汪晋文的五官没有怎么变，眉毛依旧很浓，使眼睛也有神采，却高了，穿着西装，像是参加什么宴会完毕。
　　“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嗯，是。”
　　总是觉得会再遇上他，却没有想到以这样的方式。

　　“我后来到z大找过你。”
　　“我知道。”

　　乐乖乖往我靠过来，带对陌生人的怯懦与敌意。
　　“去哪，要不要送你。”他又说。
　　
“不用。”
　　
“可以留个电话吗？毕竟同学一场。”

　　我心里说不用了。
　　“我会在z市一年，或许可以常联系。”

　　我眼盯地，最后拿出手机，“给你打过去。”
　　他说了号码，然后拿出手机等铃声响。
　　“再会。”他说。

　　“再会。”我说。
　　汪晋文往外走了几步，然后又回过来，“乐家儿，你相信缘分吗？今天是我到z市任职的第一天，我正在想会不会遇见你，这么巧你就在我面前经过了。”

　　记忆中的汪晋文与现实中的汪晋文重叠在一起，我有过电一般的错觉。爱他，是真的，恨他，也是真的。
　　“我送你们好不好？”
　　
“好。”
　　我坐上停在路旁的奥迪，右手臂碰触到他左手臂，开始酥麻。
　　将乐乖乖送到父母家，父母看见门外的汪晋文，多带震惊，我没与他进去坐坐。
　　“还单身？”到楼下，他问。
　　“嗯，去年与男朋友分手了。”
　　“我也单身，从b市下来前分手了。”
　　“其实这几年总觉得会遇见你，像是有事情没有了断。”我讲。
　　
“我也是这样想的，总觉得与你还没有完。”
　　
“我们一贯有默契。”

　　就像同一个人，高中第一眼见他就觉得遇见过，开口就能很谈得来。
　　“哎。”
　　
“以前的事情你并没有什么错，如果有人要受良心谴责，那也应该是我。”汪晋文说。
　　走到汪晋文的车边，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找个地方坐坐？”他提议。
　　“接下来呢？”我问。
　　“到我那里去怎么样。”
　　
“我怎么感觉你开始游戏人生。”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确如此，只上个女友比较接近婚姻。”

　　我亦叹息，他的确有游戏人生的资本，“下次吧，能遇见已经是上上辈子的缘分。”

　　回家做家务，打扫卫生，不知道对面住户会不会觉得这家人奇怪，深更半夜擦窗户。又看电视，思绪却飘得很远了，其实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变，而是自己变了，已经能和汪晋文心平气和的说话，那也可以和袁唯钟和和美美过日子。睡着，却是一个春梦，在汪晋文的房间里，与他相互拥抱着，场面并不淫靡，只是说爱，很爱很爱，接着两人皆化成浓浓的一汪血水。
　　上班的途中想着与汪晋文的第一次，那时在他房间里看碟片，气氛很温和，我想完成的是彼此的初吻，却越吻越深，他的手不安分，抗拒我所有拒绝，没有余地。高中相处两年，表面上他什么都让着我，呵护着我，但是他若真想做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达不到的，让步的定是我。就若□□，以我现在的阅历能肯定他已经是非常有经验的人了，口口声声我是他的初恋，又有几分可信呢？是的，若我有错，就错在我遇见了他，成了少爷游戏人生的又一战利品，虽然大多数时候他让我值得他人羡慕，追求时写的情书都可以塞满整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