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 Three 短暂的平静（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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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太强了。”哈利抱怨。
吉姆皱皱眉头。
“你得把心态放地平和些。你得想着你就是它的主人，然后试着完全控制它。这家伙不是兔子，不会乖乖就范，但你不能让它按照它自己的意愿胡搞。集中注意力，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哈利点点头，集中精神对着笼子里那条凶狠的狗——这并非真正的狗，而是一头用魔法制造的，非常适合咒语练习的召唤兽。正如巫师们向来的愚昧和自大，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不准对动物施展不可饶恕咒，更何况这还是只魔法召唤兽。
“ 魂魄出窍！”哈利集中精神，将魔杖对准正在咆哮的狗。
哈利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咒语正在攻击并试图控制这头动物的灵魂，与此同时，它的愤怒也在狠狠地回击他。它很强壮，远比其他普通的动物强壮的多，这主要归功于他激烈的愤怒。这也正是吉姆弄出这么个召唤兽的原因，哈利能够毫不犹豫的施展这些黑暗的法术并让他们生效。
哈利发现和其他类别的魔法相比较，对他来说，那些本质上趋于黑暗的咒语总是更加容易学习和使用，这倒是个相当有用的突破点。吉姆承认，他自己在黑魔法方面有天赋而且兴致盎然，但也确实没想到，居然能在哈利身上找到共同点。
倒还真是非同一般的才能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哈利知道这是为什么。不需要别人提醒，他知道这是他体内伏地魔的灵魂的功劳。他也不用任何人跟他说——如同石像鬼看守校长办公室一般，将他与其他魔法事物区分开的的那个东西，同样也是他的魔力来源。他知道。他清清楚楚，毫无疑问的知道。
畜生的反抗令哈利感到恼火，紧接着，怒气顺着魔杖注入咒语，狗反抗得越厉害，这怒气就越强大，如同潮水般，哈利的的意志总算压倒了这条狗。
“坐下。”他命令道，在脑海中想象出一条狗乖乖做好的画面。
这条又小又丑的狗立刻不吠了，它安安静静地坐好，就像他想的那样。
“干得漂亮！”吉姆开心地鼓掌，“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是啊。好吧，我想我已经找到一点诀窍了，对么？”
“毫无疑问。”吉姆赞同，“这咒语我也悄悄努力了好几个月，还从爸爸的图书馆里偷了一本关于它的书，但是我从来没有施展过它，哪怕是在一条狗身上。要知道，如果让我爸爸知道我偷偷尝试夺魂咒，他一定会揍我一耳光的。”
“可惜我也不能使用它，如果不想事情变得更糟的话。”哈利说。
他挥挥魔杖，铁笼的门消失了，在脑海里命令那条狗到他面前来。它大步走出笼子，小跑过来坐在哈利脚下，它看起来训练有素，就像一条完全被驯服的狗。
吉姆耸了耸肩。
“恐怕你没得选择。如果非要在黑魔法和死亡之间做出决定的话，我宁愿选择前者，一个危险的带副作用的诅咒。只要不用在人类身上就没事，反正这样不算违法。
“除此之外，由于魔法之间是相互联系的，我想对于那些赫敏希望你学会的东西，它也会有所帮助的。”吉姆继续说，“你已经看见了，当意志作用于咒语时，魔法的威力被增加了多少。当然了，我们都知道，你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那些人为难一下。”
哈利点头，又拍了拍狗的脑袋，面对吉姆的分析，他无法反驳。之前用于练习的被变了形的兔子在教室的另一头蹦蹦跳跳，它们翩翩起舞，可能在跳芭蕾——但也说不准，毕竟它们只是兔子。看着这些兔子，哈利在心里点了点头，然后给狗下了一道指令。
这头畜生跳起来，冲向教室另一端的“芭蕾舞团”，一只兔子被它咬住了，其他的惊慌四散。它咬着兔子的脖子，用力甩来甩去。紧接着，它松开嘴冲向另一只兔子，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四只芭蕾兔子都断了气，但是狗仍然凶猛的撕咬着它们。
两个男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凶残又血腥的表演。
“简直令人作呕。”赫敏推门而入，听到她的声音，哈利和吉姆做贼心虚地跳了起来。
当哈利说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学习黑魔法时，赫敏曾清清楚楚地表达了她的不赞同，并拒绝为他和吉姆提供帮助。她相信这些黑魔法最终会对他造成影响，但她也从没有试图阻止他。再说了，哈利显然没有得到一个公平的机会。
“它们不是真正的动物。”哈利飞快地解释，“只是变出来练习魔咒用的。”
吉姆急忙挥动魔杖，把这些血淋淋的兔子变没。
“这不是重点。”赫敏关上身后的门，生气地说，“我警告过你，你研究的魔法越黑暗，你就越是认为这些事情理所应当。在这个问题上，大家一致公认——一旦你被黑魔法吸引，你的底线会一降再降，你会在禁忌的领域越走越远，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这些话他们听过好多次，几乎都会背了。但哈利也知道，与咒语本身无关，许多人走上这条路都是另有其因。
“你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哈利问道，试图转移这个小女巫的注意力。
如他所料，赫敏立刻容光焕发，尽管她努力抑制，却还是难掩兴奋。
“非常棒。”她冲哈利和吉姆神秘地一笑。
哈利不明白为什么舞会开始之前，女孩们总有那么多准备工作要做，但他还是很高兴自己不用参加她们的“彩排”。
他偷偷瞥了吉姆一眼，发现这个年轻的男孩脸上正流露出和他一样的表情。
一开始，按照赫敏的意见，她和吉姆一起，纳威邀请科洛莉丝，哈利邀请金妮，这样他们就都能参加舞会了。然后哈利发现维克多·克鲁姆和罗恩·韦斯莱都先后邀请过赫敏，但是为了“团队”（哈利·波特后援小组）着想，她统统拒绝了。
科洛莉丝也被别的人邀请过，但她也都拒绝了。
三个女孩无视他的身份，用尽全力表达她们对他的支持，，这让哈利感到诧异。
面对赫敏肉食动物一般的微笑，哈利和吉姆迅速达成共识——太吓人了，简直比看着疯狗撕咬兔子还要惊悚。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深深地意识到，他们很快就会变成那些倒霉的兔子。
“那个金蛋怎么样了？”赫敏问，“发现什么线索吗？”
“暂时没有。”哈利说着，又让狗坐回到他的脚边，以便他能拍到它，“我实在想不出什么。”
“放宽心，哈利。”赫敏说，“我们总会想出办法的。”
“奇怪的是,”哈利充满遗憾地又拍了拍他的新宠物，“这不会让我感觉更好。”
一边说着，他挥动魔杖，让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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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几乎认不出他们的礼堂了。每一面墙壁都被覆满了闪闪发光的魔法冰晶，发着光的大雪花代替了蜡烛，飘在房间的天花板上，照亮整个房间。高大的圣诞树靠墙排列，平时吃饭用的长桌换成了几十张舒适的、能坐下八个人的圆桌。
金妮骄傲地挽着哈利的手臂，和他一起进入大厅。她优雅地将头发梳在脑后（这一定用魔法弄了好久），身上赞新的绿色礼服和哈利的深绿色长袍相得益彰。他们站在一起如此般配，非常完美，周围的人向他们投来嫉妒的目光。
他们身后的是纳威和科洛莉丝。科洛莉丝穿着礼服，头发梳成一个复杂的发型，这让她看起来和平时判若两人。纳威也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和平时那个笨拙微胖的男孩完全不同，他看起来高贵又稳重，仿佛从是古老的大宅中走出来的一样，他的每一英寸血管都流淌着纯血统的骄傲。
尽管如此，他们两对也统统比不上吉姆和赫敏。
平日里吉姆总是松松垮垮地套着袍子，也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但是今天，他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深蓝色长袍，蓬松混乱的头发抹了发胶，统统向后梳着，整齐到连德拉科·马尔福都自叹不如。
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詹姆·波特的儿子。只是但凡见过他父亲的人，都会发现他走路和微笑的样子，言谈举止间的神色，无一不是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挽着他手臂的赫敏比任何人都要光彩夺目。她穿着一身布料几乎是别人两倍多的繁琐的礼服，柔软的长发优雅地披在肩上，看起来就像是独角兽的鬃毛一样顺滑。当她从楼梯上走下来时，等在公共休息室里的哈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盯着她的发型，都快不认识她了。
两个人手挽手向一张圆桌走去，仿佛在湖水中投了一粒石子，人群中发出轻微的骚动，其他人诧异地看着他们，低声议论着。事实上，只有一对舞伴可以和吉姆和赫敏相提并论，他们看起来如此完美，难以置信。
哈利·波特和秋·张在弗立维教授宣布舞会开始前的最后一秒走进房间，他们立刻夺走了大家的目光。此时大家都站在大厅，等着勇士们的开场舞，真·哈利和秋一进来，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他们。
如果说吉姆和赫敏造成的轰动叫做涟漪，那么哈利和秋简直可以用海啸来形容。
这到不是说他们俩长得多么好看或者穿得多么华丽，只是这对舞伴令所有人震惊，以至于大家激动不已，就好像是尽管学校里的男生已经习惯了媚娃对他们的影响，但是当芙蓉在场时，他们仍然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大家一个劲地盯着哈利和秋，悄悄讨论他俩，以至于当勇士们领着舞伴进场时，他们的掌声都没那么响亮了。最后进场的芙蓉美的就像月光一般，但她的男朋友就……双眼无神，僵硬的微笑像是贴在脸上似的，霍格沃茨的女生们早就习惯这个画面了。
“瞧那混蛋。”吉姆啐了一口，然后深深呼吸，“看见他是怎么卡着点进来的吗？”
“吉姆。”科洛莉丝警告他。
“谁？哈利？”纳威问，“他不就是来晚了么？”
“我哥哥从来不晚点，从不。”吉姆说,“这是他令人讨厌的属性之一。”
“够了。”科洛莉丝说。
吉姆嘟嘟囔囔，但还是老实坐下来，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舞伴和同桌伙伴身上，同时又整了整他的衣领和已经非常时髦的发型。
舞会的开场演讲和其他常规流程都非常顺利，只是每当帕西说“三个勇士”时，邓布利多总在一旁纠正他——“是四个”，这让哈利和很多人发笑。
“为了哈利。”校长的讲话结束以后，吉姆举起酒杯，“胜利，失败，或者平局，谁也不能说你没有好好比赛。”
同桌的其他人纷纷举杯，让哈利感到尴尬的是，他们的动静有点大，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包括真·哈利和秋·张。
他们边吃边笑，还相互开玩笑，纳威两次一屁股坐空跌在一片沙子上，他对此一头雾水，可其他人看得清楚——科洛莉丝趁着他吹牛时，偷偷用变形术弄没了他的椅子。
哈利第一次见到纳威和其他人这样放开手脚的吵闹玩笑，在这短暂的几小时里，他忘记烦恼，完全沉浸在舞会中。
他们周围的其他圆桌上的学生也各个兴高采烈，乐在其中。喧闹的笑声充斥在古老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几乎盖过了乐队安静的音乐。
其中最吵闹的当属韦斯莱双胞胎所在的那张圆桌，哈利注意到他们战略性地远离与教师席和其他学校的圆桌，但从教授们的视线看来，这对活宝仍然清晰可见。
令人惊讶的是，作为高年级学生的舞伴，许多霍格沃茨的低年级学生也都参加了这个舞会。甚至其中一部分是和另外两所学校的学生坐在一起的，这些孩子们克服语言和文化障碍，利用规定上的一些漏洞，千方百计地设法参加舞会。
教授们所在的圆桌挨得很近。他们看起来也乐在其中，偶尔向学生们的方向瞥一眼，确保没出什么乱子。似乎只有穆迪还在时不时地留意那些不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的人，而且和从前相比，他的魔眼不再时时刻刻盯着魔偶哈利看了。
法国勇士的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个小姑娘，她坐在芙蓉身边的座位上，周围都是比她年长的学生，但看起来她很相当适应这样的包围。虽然不能确定，但哈利觉得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正在密切地注视着那个小姑娘，他有点不安。
“那是加布里·德拉库尔，”赫敏顺着哈利的目光看过去，“她是芙蓉的妹妹。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带她来这里，还允许她留下来。她甚至还没上一年级吧。”
“她该不会也是个媚娃吧？”哈利问。
“这我不知道，但她似乎的确能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你就是嫉妒了吧，”科洛莉丝逗趣道，“看她气色多好。”
“还有她完美无缺的牙齿。”金妮说。
“更不用说她美丽的微笑，”吉姆狡黠一笑，“整个礼堂都被点亮了。”
“她简直要迷死人了。”纳威说。
“双手赞同。”哈利笑着，也加入这个玩笑。
“哦，拜托，”赫敏生气地说，“她才八九岁而已，不过就是化了妆显得比较成熟。”
纳威和吉姆同时爆发出一阵笑声，随即赫敏意识到自己受骗了，她的脸立刻红了。于是她也和其他人一起笑了起来。
就在第一首舞曲响起时，真·哈利和秋忽然出现，并在他们桌子旁的空座位上坐了下来。
“你们好，”真·哈利说着，一脸坏笑的表情和他弟弟如出一辙。
秋看起来有些紧张，她冲大家笑了笑，手紧紧挽着舞伴的胳膊。
“你来这做什么？”吉姆没好气地问。
“难道我就不能和亲爱的弟弟妹妹们说说话吗？”真·哈利一脸无辜地反问。
科洛莉丝眯起眼睛盯着他，目光灼灼似乎要在真·哈利身上烧个洞。
“你干了什么？”她问。
真·哈利才开口，但是勇士们的开场舞打断了他。
灯光变暗了，魔偶哈利静静地看着其他勇士们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芙蓉，或许是她媚娃血统的魅力吸引了他，或许仅仅因为她美貌绝伦，哈利发现自己很难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事实上，她优雅轻盈的舞步几乎吸引了在场左右人的目光。她的舞伴跳舞也很好，但是在芙蓉的衬托下，这个双眼无神的小伙子看起来更像个傻瓜了。
音乐忽然停了，不等学校老师和魔法部官员起身带领其他人进入舞池，一束与其他昏暗灯光不同的聚光灯束打了下来。灯光照亮了哈利所在的圆桌，不容置疑地要求他和其他勇士一起跳舞。
“看起来轮到我们了，孩子们。”真·哈利站起来，伸手邀请秋，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其他人，“走吧，绅士们。”
秋拘谨地笑了笑，握住哈利递到她面前的手。在得到其他人保证会跟上的眼神后，哈利轻轻点头，领着秋走进舞池。恍然大悟之后，圆桌旁的大家也纷纷起身。尽管吉姆一直在他耳边小声地抱怨，但魔偶哈利还是从周围人群嘈杂的耳语中听到了一些词汇。
“杀死”，“谋杀”，“伤害”，诸如此类的词汇重叠出现。
这些令意想不到的词汇刺激着他的神经，魔偶哈利用尽全力让自己牵着金妮的那只手不要发抖。他瞥见珀西正在跟某人激烈地打着手势，他们似乎争论着什么，不过马上，舞曲响起，哈利强迫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跳舞上，以防止金妮的脚趾头遭殃。
尽管私下里有过练习，但是站在舞池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跳舞，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第一支舞蹈还算顺利，哈利总算没出什么大纰漏，第二首舞曲响起时，房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加入他们，这让他松了口气。一直到第五支舞蹈，哈利觉得自己已经沉浸其中了，当然了，金妮看起来也是一样。
“开心么？”金妮问。
“非常。”哈利说，“你呢？”
“当然。”她说，“尽管直到现在，我还是对你邀请我感到吃惊。”
“为什么？一直以来，你毫不怀疑地支持我，自从……你知道的。赫敏告诉我你想参加舞会，让后建议我可以邀请你。或者说其实你是想和别人一起来，还是你另外有事？”
“我本来期待着纳威会来邀请我。”
“纳威？对不起金妮，我不知道——”
“不不不，你个傻瓜。”金妮笑着打断他，“我从没想过到你会来邀请我，但我真的很想参加舞会，所以我才希望纳威能邀请我。”
“哦，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问你呢？”
“因为我觉得，你会邀请赫敏，或者科洛莉丝。”
“啊哈，”哈利说，“我们曾就此展开过讨论，然后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你们大家，你知道的——魔偶后援会的全部成员，都可以参加舞会。”
金妮被这个名字逗笑了。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邀请科洛莉丝。”她说。
“但是，额……对我而言她更像我妹妹。”哈利严肃地说，“我是说……我是用她哥哥的血肉制造的，我和他有点像，但是你也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得了，”金妮明白哈利什么意思，“真蠢。”
“除此之外，”哈利试图让自己笑得调皮一些，但是他失败了，“我怎么会不想邀请你呢？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你真狡猾，哈利。”金妮笑了，“吉姆不光教了你魔咒，是不是？”
“他试过，可惜我太迟钝。”哈利也笑了，同时惊讶于自己的放松。
忽然有人从后面狠狠撞了他，力道之大令哈利撞到金妮身上，几乎把她绊倒。
“走路看着点，你这蠢东西！”马尔福说，“你的脚该不会是泥巴做的吧？”
跟在马尔福身边的斯莱特林女生——长着哈巴狗脸的潘西发出刺耳的笑声，仿佛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他们都在长袍胸口别着一枚硕大的、闪闪发光的徽章——“支持真正的霍格沃茨勇士”。哈利注意到这枚愚蠢的徽章时，上面的字迹正在旋转变化成一行新的文字：
“魔偶不是人类。”
“喜欢我的徽章吗？”注意到哈利僵硬的表情，德拉科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开始我只做了一百个，但是被其他人看到以后，我不得不再多做一些。”
忽然，马尔福的身体向前一倾，紧接着他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群大笑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试图站稳脚步，却没有意识到他的鞋带被系在了一起。潘西发出尴尬的尖叫。
“你笑什么，韦斯莱？”看到罗恩和拉文德·布朗站在附近，马尔福恼羞成怒地咆哮，“你妹妹搞到那个等身娃娃，你嫉妒了？这该不会她最好的结婚对象吧。”
罗恩的脸涨得通红，他冲向德拉科。哈利也跳了起来，但是金妮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了他——斯内普教授忽然凭空出现在他们身后。
“你们在干什么？”斯内普厉声说，他的眼睛紧盯着哈利。
“波特绊了我。”德拉科说着，总算从地板上爬起来了。
“我没有！”人群后面的科洛莉丝气愤地说。
“不是你。”德拉科说。
“我也没有。”站在更远一点的吉姆开口，“是你么哈利？”
“不是。”真·哈利站得更远，“我想一定是他太蠢，自己绊了自己，要么就是他比别人多长了一根脚趾。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想找到一双合适的鞋子可不太容易，毕竟这是天生的。”
舞池中近一半的人都被这边的事情吸引，波特兄妹滑稽的回答让他们都笑了起来。
“不是他们。是他，”德拉科抬手指着魔偶哈利，“那个-东-西。”
斯内普转身盯着哈利，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在脸上摆出一个招牌式的冷笑时，哈利已经率先这么做了。
“闭上你的嘴，鼻涕精！”他吼道，潜藏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但他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气，“你那些蠢话我们都听过不止一遍，向你保证——没人爱听，我们都烦死了。”
然后令所有人都不会忘记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竟然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尽管已经有着十几年恐吓学生的经验，但是哈利此时此刻的粗暴的敌意还是令他措手不及。
“你就会关禁闭，扣分，或者从你那些成百上千的蠢主意里随便挑点什么，反正每次马尔福指控我时你都会这样做。但是我真他妈的——”
“哈利！”邓布利多教授如同斯内普一样忽然出现，然后打断了他。
“干嘛？”哈利咆哮。
围观的学生无人出声，哈利对校长的无礼让他们一时间忘了说话。
“或许我们应该离开舞池，然后再来解决这个问题？”邓布利多教授建议道，他锐利的目光透过半月眼镜，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用不着。”哈利深呼吸，然后转身看着自己的舞伴，“对不起，金妮。请你留在这，好好享受你的舞会，我真的——就算他们允许我留下来，我也没心情了。我想我还是回去睡觉吧，这对大家都好。谢谢你。”
哈利一言不发，大步走出房间，把他的朋友们（他认为是）丢在身后。
燃烧的怒火冷却下来以后，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是有多蠢，哈利发现自己正抱着金蛋，坐在黑湖边上那个他经常来的地方。
他隐约想起自己因为睡不着，所以决定解决金蛋的问题，但脑海中马尔福和斯内普的脸挥之不去，他无法集中精神。
忽然之间，已经平息了数小时的怒火又回到他的胸膛。
不管他在哪，总有那么些人给他不快。德思礼一家，达力的同学，老师，邻居，斯内普，马尔福——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做了什么，这种事情都不会停止，永远不会。
“那就砸了吧！”哈利冲着空旷的夜空大喊。
他气愤地举起金蛋，然后用力把它扔进湖里。不幸的是，天太黑他看不清湖岸，金蛋只是落在浅滩上而已。撞击令它打开了，但是不同于平时痛苦刺耳的尖叫，清灵的歌声自水下响起，只是透过湖水之后，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你在开玩笑吧。”哈利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只被淹了大半的金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Three 短暂的平静（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