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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凤栖宫内半人高的鎏金三足冠耳炉里点着清新淡雅的果香,冬日厚重的帐幔也换成了轻柔透气的乔其纱,床幔与秀榻上的坐垫靠枕一应换成了夏季所用,黑金描漆高脚圆机上头,还摆了一盆珍珠罗汉松,当然夏日必备的冰盆子也必不可少,只是入了夜,冰盆子被撤下去了些。
与主殿大厅华贵大气的摆设不同,这寝殿内布置多了几分柔和雅致。
阿盈则是进了寝殿,各处看一看,身后兀的想起一软糯的声音:“母后......”语气间还带着怯怯的意味。
吓得阿盈赶紧回头,只见那圆柱后头慢慢探出了个小脑袋,在明黄色的纱帐后头若隐若现的,只能瞧见那小脑袋上的东珠玉冠,阿盈还未出声,那小脑袋又缩了回去。
阿盈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那圆柱,轻声道,“阿软?”
话才落音,那小团子便从圆柱后头“飘”出来,飞扑到阿盈怀里,双手把阿盈的腰环得紧紧的,仰着圆嫩的小脸泫然欲泣的样子。
小团子出现得突然,阿盈意识未反应过来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不过想象中小团子飞扑而来的力道,阿盈却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定睛一看自己怀里的小团子,的确是存在的,阿盈伸手想要环住阿软时,却发现自己触碰不到阿软的身体,可怜小阿软如今竟又变成虚影一枚了,惹得阿盈又惊呼了一把。
“母后,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阿软可想可想母后了!”
小团子阿软丝毫未觉自家亲娘的动作,一味的与阿盈撒娇,眼底满满都是依赖孺慕之情,说着又把小脑袋摁在阿盈怀里使劲儿的蹭了几下。
阿盈虽是未感受到小团子阿软的实体,但这般虎头虎脑的样子也是可爱非常,直叫阿盈心都软了,哪里还顾及得上害怕呢?
都叫阿盈忽略了阿软并无实体事实,才想伸手摸摸阿软的脑袋,开口问问阿软为何这么长时日都没出现,一道清冷的声音便传入耳内,“皇后刚刚怎么了?”
这熟悉的声音,不必细思,阿盈也知道是皇上进来了,挂在阿盈腰间的小团子并无任何重量,阿盈收了方才伸手的动作,很轻易的就转过身来面对皇上。
而小阿软听到这个声音,随即躲到阿盈身后一言不发,环着阿盈腰间的手却没有放开。
阿盈见此动作,不由想着阿软是不是惧怕皇上,又想着梦中圆通大师的嘱托,心思流转间,也就把阿软这事情瞒了下来,指着一旁的十锦槅子道,“回皇上,臣妾只是感叹那尊黑色的动物摆件实在可爱。”
贺兰景看了那被皇后形容为实在可爱的貔貅一眼,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的四不像,且还是黑碧玺所制而成,皇后是哪里看出“可爱”二字来的?
皇后显然是在扯谎,但贺兰景不欲拆穿她,只问道,“皇后的玉佩可是随身戴着?”
阿盈忙点头,那玉佩她一直随身戴着的,沐浴入睡都不曾解下。
“那就好,皇后万不可随意将其解下。”贺兰景叮嘱着,以他的肉眼是看不到什么异状的,但贺兰景还是环顾寝殿一周,最终才将目光放在皇后身上。
而阿盈心里却是起了疑惑,低头看了依旧环在她腰间的小手,她身上可是带着玉佩呢,平日那些个鬼祟都近不得身,怎的这小团子随随便便就往自己身上扑,竟也没被弹开?难道这小团子是更厉害的,玉佩也奈何不得他?
贺兰景瞧着阿盈垂下头,只道是皇后方才撞见不好的东西不敢开口,毕竟他方才是听到皇后惊呼了一声的,只是皇后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只出言安慰道,“皇后若是还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奇异的事情,记得告诉朕,朕会想法子解决的,皇后无需惊惶害怕。”
这番类似于当阿盈大靠山的保证之语,阿盈却未细听,心思还纠缠在阿软“十分厉害”这念头里。
恰好含霈进来请帝后二人移步到小厅内用晚膳,大晋人素来晚膳从简,皇室也不例外,虽如此,小厅中央的圆桌也是满满的摆上了八个热菜四个凉菜并一众瓜果点心。
毕竟天热,菜色多以清淡为主,这些菜肴并非是御膳房送来,而是由含雪亲自掌厨。
一直环抱着阿盈的小团子,跟着阿盈移步到小厅,见了这桌菜肴后,撇下阿盈飞速的在圆桌旁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瞧那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可见礼仪规矩极好。
皇上也随之行至桌旁,竟挑了阿软所坐的圆凳,而阿软难得的在皇上过来的时候没有躲开,泰然自若的仿佛那位置本就该是他所坐一般,直叫阿盈瞠目结舌。
皇上在旁,阿盈又不好跟阿软说话,好叫阿软挪个位置,使眼色似乎对小团子也不大管用。
眼看皇上马上要落座,阿盈差点惊呼出声,情急之下便也顾不得规矩,眼疾手快的将之拦住,瞧阿软的神情可是一点换位置的意思都没有,总不能真的让皇上坐在阿软身上罢?
虽然皇上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但是她能!叫阿盈用膳时看着皇上坐在一小团子身上,阿盈只觉这画面比见了鬼祟还要可怖。
“皇上坐在这儿罢,这儿凉快些。”阿盈指了另一张圆凳,胡乱编扯个理由。
贺兰景眉头微蹙,看了故作镇定的皇后,并未多说,随她的意思坐在另一侧,而阿盈也长舒了一口气,扭头再看阿软,仍旧全神贯注的盯着桌上的菜肴看,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方才不是还不敢直面皇帝么?
而开始用膳之后,阿盈瞧着眼神快要把盛菜的瓷盘子看穿的阿软,艰难的憋住了笑,用膳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甚至连皇上打量的目光都没有注意到。
此时阿盈的心情由紧张转为了幸灾乐祸,这小团子没有实体,自然无法进食,一桌子菜肴他也只能干看着,阿软神情很是一本正经,也没有咽口水,可垂涎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
阿软呆在一旁一言不发,直到伺候用膳的宫女给阿盈夹了一道西芹百合,阿软急忙出声,“母后不能吃这个。”
阿盈执箸的手一顿,诧异地侧头看着阿软,不解他何出此言?
而阿软紧张道,“不能吃,对身体不好。”阿盈更是不解,这西芹百合入夏以来也算是她餐桌上的常客了,且含霈也说过,这西芹百合质嫩爽口、清热解毒,夏季吃最好不过了。
难不成里边儿有毒?
随即阿盈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先不说这菜是含雪亲自下厨所做,就是上菜前,已经有伺候皇上用膳的小太监先行试菜,不可能存在菜肴有毒的事情。
可阿软神情紧张的阻止,实在让人不忍拂意,阿盈还在纠结之际,在旁一直注意皇后举动的贺兰景,见她神色微变,动作僵住,终是忍不住出声,“皇后?”
这一声却提醒了微微失神的阿盈,身旁还有皇上在呢。终于捡回了面对皇上时那股子敏感劲儿,只觉皇上此时目光锐利的钉在自己身上,阿盈强装无事,轻咬红唇回避皇上的视线,“是臣妾失仪了。”
这作态与失忆前的皇后是一样一样的,贺兰景见此状,知道皇后有异也不好再追问,只应了一声。
而阿盈放下银箸不再用膳,一旁伺候的宫女忙捧上漱口茶及温热的巾子。
阿盈如今脑子里全被小团子引出的疑惑填满,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物,本想着待皇上用膳离开后,再细问阿软这些事情,谁知皇上饭毕后,竟让阿盈念书给他听。
欲哭无泪之感再次涌上心头,并不是她妄自菲薄,实在是她不确定自己还识不识得书里字,阿盈只得捧了皇上指定的《列女传》念与他听,结果可想而知。
“......二女曰:“往哉!”,舜既治廪,乃捐阶......”下一句“瞽叟焚廪,舜往飞出。”阿盈是怎么也开不了头,“瞽”这一字她真的不认得。
皇上也没有提示的意思,阿盈便自作主张跳过了这一字,接着往下念,而后再碰到不认得的字,阿盈索性直接跳过去。
在一旁的小阿软作为自己亲娘的忠实拥护者,亦是撑着下颌仔细听着,随着阿盈声调高低起伏,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而贺兰景面无表情的听着皇后轻软悦耳的声音,声如其人,一样的温婉柔和,总让贺兰景觉得还缺些什么。
阿盈磕磕巴巴的念了好一阵才被叫停,此时已经戌时三刻,已然到了梳洗沐浴准备就寝的时辰,阿盈瞧皇上歪在长榻上半点没有要起身离去的意思。
这形势发展叫阿盈不由询问,态度很是恭谨,措辞用语亦是谨慎,“皇上,天色也不早了,您看?”
皇上闻言起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掸掸所着常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勾唇一笑,“皇后所言甚是,即是如此,便叫人进来铺床罢。”
贺兰景一身明黄色过肩通袖龙襕袍衬得他面色如玉,挺拔威严,随意挥手动作也是神采英拔,说出来的话却是叫阿盈坐立不安,强忍住弹起身的冲动,强颜欢笑道,“皇上今儿个是要在凤栖宫就寝?”
贺兰景神色自若,“今日本就是十五,朕合该是到皇后这里来的,宫女没跟皇后提过?”
而阿软呢,听到这话,委屈的嘟着嘴,难得露出小孩子气的模样。
阿盈一时手足无措,当然没有提过了!若是提了,她怎么会定了今日搬回来?!
看向一旁候着蠢蠢欲动时刻准备着去铺床的含霈几人,可见她们对于皇上留宿是乐见其成的,至于主子一脸便秘的表情,她们根本就不在意好么。
倒不是阿盈矫情,先前也不是没有与皇上同在一张床上躺过,但那时她还在养病中,躺着也相安无事,如今搬回凤栖宫就意味着病好了,病好了就意味着可以行房事......
阿盈本不想这么悲观,可是看到皇上一贯面瘫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实在叫人不安,何况她先前毫不客气的“质疑”过皇上,而且皇上是自己的丈夫,夫妻行敦伦之事,也是很正常不过罢......
之前同住与龙乾宫的不好此刻便显现出来,阿盈竟是连月事来临不便于皇上同床这等理由都用不上,因为她月事,实在非常准。
再往贺兰景身后的那小团明黄色的身影一看,阿盈微微侧头,便跟坐在圆凳上的阿软的眼睛对视上,瞧那澄澈明亮的眼睛,阿盈凌乱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
“如此......甚好。”阿盈满满悲而绝望的复杂心情,几乎是强硬着从嘴里挤出“甚好”二字。
阿盈一应下,几个宫女立即行动起来,动作之快叫阿盈不忍直视。
贺兰景本是没打算做什么的,但是看皇后神色变幻不定,明明别扭却强忍住的神态实在是觉得新奇,以往皇后永远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也从来不会表现出忤逆他的意思,如今前尘尽忘,皇后倒是显得有趣多了。
皇上率先进了寝殿,阿盈磨磨蹭蹭的耗了小半个时辰,终是被迫不及待地含霈几个推进寝殿去,手脚利落的给她卸了收拾解去外衫,阿盈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圆凳上委屈不已的阿软,自觉也要泫然欲泣了,但阿盈又不敢叫小团子出了殿门,虽然并不明白鬼界规则,但万一有别的鬼祟仗着个儿大欺负他呢?
阿盈只着中衣,挪进寝殿的时候不免羞赧,抬头却赫然发现皇上动作之快,已经早已解了外袍坐在床榻上,一副老神在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姿态。
阿盈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这作态贺兰景全都瞧在眼里,而后露出一个淡然优雅的浅笑,明明是笑容却叫阿盈想要夺门而逃。
但并不是最叫阿盈万念俱灰的,因为下一刻她便看到本该呆在小厅内的小团子阿软,已经呆萌呆萌的坐在寝殿内靠窗的长榻上了,阿软看看自己,又看看皇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老老实实举起小手掌把眼睛捂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要叫她当着一小孩儿的面儿行那事?!
此番也算是阿盈的初次,虽说没做好准备罢,可阿盈到底还是有些纯白少女心的羞涩的,此刻却已经被眼前的大小两只完全击退,若是真叫阿软在一旁观战她与皇上的整个行房过程,阿盈自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该当立即自我了结。
贺兰景自然不知殿内还有第三人,还是个“小人儿”,只看着皇后僵在原地,自己还未做什么她已经面色泛红,不嫌事大的开了口,“皇后,怎的还不过来?”
阿盈内心已如波涛翻腾,又不敢真的忤逆皇上,再看阿软小手指微微露出个缝儿偷瞄自己,更是万马奔腾踩过自己的心上。
故作镇定道,“皇上稍等,臣妾......准备准备。”
转而便靠向长榻处,背对着皇上,用气声与小阿软道,“你先去小厅等着,一会儿我去看你好么?”
阿软倔得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伸手握紧拳头,“不行,我不在他会欺负母后的,我得护着母后。”
拳拳爱母之心尽显,若是平素,阿盈看到这一本正经宣誓的小样子都要暖心得融化了,现今却是难以言说。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阿盈跟小团子打着商量,声音有些着急也就不免提高了一点点声调,殿内本就安静,只这一点声调就足以叫身后的皇帝听得清楚,贺兰景细长的凤眼一眯,暗光于眼内浮动。
贺兰景是以为皇后是自说自话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没想到听了这句,误认为皇后如此地步竟还在质疑自己的“能力”,脸上笑意更深了。
一改平日清越的嗓音,慵懒而低沉,“皇后?”
袅袅余音,萦绕入耳,却叫阿盈觉得是鬼哭狼嚎。转身再看皇上面上是更温柔缱倦的笑意,凤眼内浮光流转,身子微前倾,膝上撑着手肘,手上撑着下颌,动作是说不出的倜傥风流、洒脱不羁,可阿盈只知道:自己今日,不,是今晚,死定了。
再看一眼身后的阿软,阿盈只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艰难的向床榻处挪去,自我欺骗至少还有床幔遮着不是吗?
阿盈臀才沾床榻,外头便传来冯大路略带紧张的声音,“皇上,未央宫来报,昭贵妃娘娘身子有异。”
这声音在阿盈听来简直宛如天籁,未央宫住的谁她是知道的,阿盈一改先前颓丧神色,眉飞色舞神采飞扬道,“皇上,未央宫深夜来报,想必是身子真的有事,不若臣妾与您过去看看罢?”
贺兰景凤眸闪过一丝嘲讽,“冯大路你胆子愈发大了。”
殿外立即传来冯大路的磕头的声音,一下下碰在青石板上力道可一点都不含糊,“奴才不敢。”
阿盈也不由蹙眉,而下一刻皇上却是起身叫人进来伺候他更衣,转而与阿盈道,“朕去看。”有异?他倒要是怎么个有异法儿?
这对于阿盈来说最漫长的一夜还未展开,就已夭折。
***
含霈几个瞧着皇上乘了步撵离去的背影,脑子已经给未央宫那位扎了无数次小人,随即进寝殿伺候自家主子。
没成想自家主子好事将成的紧要时刻被未央宫那儿截了人竟一点儿也不恼,反倒欢脱的在床榻上打起滚儿来,竟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显然,她们看不见,陪着阿盈一块儿欢脱打滚的还有小团子阿软。
含霜却是心气难平,“主子,昭贵妃这明显是在下您的脸面,您竟一点儿也不生气么?”
阿盈兀的坐起来,“这话何解?”毕竟未央宫都来人禀告昭贵妃病重了,自己若是阻拦着皇上过去,岂不是显得没有度量?
“初一十五,皇上本就该歇在您这儿,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天塌了也不改,昭贵妃如今就敢截人,可不是不将您放在眼中么?没规没距的旁人有样学样,将您置于何地?”含霜说话跟炮仗似的,不吐不快。
“再说了,昭贵妃不过就是中了暑气,到底中了没有还未可知,旁的时候都没事儿,就今晚有异?有异又是怎么个状况还说不好呢。”
今夜不仅是皇上歇在凤栖宫的日子,也是阿盈搬出龙乾宫的首夜,也就意味着皇上要重新踏足后宫了,后宫众人莫不是翘首以盼,今儿个是十五她们不敢想,但日后总有了盼头不是?
可昭贵妃这么明晃晃的抢人,岂不是踩皇后娘娘的脸面来彰显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想着含霜不由也埋怨上了皇帝,昭贵妃一叫竟真的抛下主子了,自家主子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能想这般透彻么?皇上此番举动自然是帮了昭贵妃的忙了,可恨昭贵妃这点不入流的手段皇上都相信,含霜大逆不道的腹诽道,皇上真是猪队友。
随即含霜又目光盈盈的鼓励阿盈,“但娘娘您毕竟是后宫之主,您寻个错处,罚一罚昭贵妃,就派奴婢去!看我这断掌不打肿她。”
说着便张开疤痕还未完全消退的手掌,逗笑了众人,含霈制止道,“没得教坏了主子,你这手掌啊,留着打杜太医就行了。”
提到杜太医又叫阿盈几个笑得不行,含霜前几日借着送还药箱的名义到了太医院,杜太医本来躲得好好儿的,可一众中老年太医们面对着嘴甜又爽利长得还好看,辈分跟自己家女儿孙女儿一样的小姑娘含霜,杜太医自然被供出来了。
可怜杜太医被塞到太医院角落里好好感受了一番来自含霜的谢意。
含霜听了杜太医这名儿叫寝殿内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在没有一点儿被昭贵妃下脸面的不悦。
夜已深,含霈各自忙碌开,几个熄灯的熄灯,垂帘的垂帘,一应就寝事物做好后,才退出寝殿,留了含雾立在几道纱帘外守夜,瞧着含雾离得远了,阿盈才与躺在身边的小阿软说上话。
更得简直太晚~~~但请不要吝啬的收藏作者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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