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ing Out of Time》九钺微愐

42、四十二 复方汤剂

　　I know only that what is moral is what you feel good after and what is immoral is what you feel bad after.
　　我只知道所谓道德是指你事后觉得好的东西，所谓不道德是指你事后觉得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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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早上，Harry醒来时发现病房里闪耀着冬天的阳光，而他的手也重新长出了骨头，只是仍很僵硬。他一下子就坐起来，看向柯林的床，但它已经被重重的布帘围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到了。
　　看到他醒了，Pomfrey夫人急急忙忙地托来一盘早餐，接着开始弯下腰帮他舒展手臂和指头。
　　“全部都很顺利，”她说。在他用左手笨拙地喂食麦片时，“你吃完就可以离开了。”
　　Harry用尽可能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就赶往Gryffindor塔，他迫不急待要把柯林和Dobby的事告诉Ron和Hermione，但是他们都不在。
　　Harry出去寻找他们，一边想着他们会去什么地方，一边又觉得有点难受，因为他们竟然对他的骨头是否长了回去的事显得漠不关心。
　　当Harry经过图书馆时，珀西正从里面闲逛出来，气色看起来比他们上一次见面时好得多。
　　“噢，你好，Harry，”他说，“精彩的飞行！昨天实在太棒了，Gryffindor已经朝着学院杯前进了——你得了50分！”
　　“你见到Ron和Hermione没有？”Harry问。
　　“没有，我没见到他们。”珀西说，他的微笑渐渐褪去了，“我希望Ron不在另一个女孩子的洗手间里······”
　　看来珀西还是逮着上次的事不放。
　　Harry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看着珀西消失在视野中，他直接朝哭泣的桃金娘的厕所走去。他不知道为什么Ron和Hermione还会再去那个地方，但在确定Filch不在周围后，他打开门，听到他们的声音从那锁着的小室里传出来。
　　“是我，”他说着关上了身后的门。洗手间里传来水溅泼的声音和吃惊的抽气声，他接着看到Hermione正盯着他。
　　“Harry！”她说，“你吓死我们了。进来——你的手怎样了？”
　　“没事了，”Harry边说边挤进洗手间，厕所里挂着一只破旧的大锅，边缘上有一道裂缝。Hermione在它下面燃起了火。用魔法变出轻便又防水的火是Hermione的专长。
　　“我们想去找你，但我们决定还是先开始着手复方汤剂的事。”Ron解释说，在Harry费了很大劲锁上门时。“我们认为这是藏它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Harry开始告诉他们关于柯林的事，但Hermione打断了他。“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早上听到Mcgonagall教授告诉弗立维教授。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决定开始动手的原因——”
　　“不管是Malfoy还是谁，我们得快点发现是谁！”Ron咆哮着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Ginny可是在蛇院里呢！”
　　“可是Malfoy······”Harry不知该怎么对好友说Malfoy在比赛时想救自己的事，但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还有别的。”看着Hermione把一捆一捆的纠结草撕了扔到药汤里去。“Dobby在半夜时跑来看我。”
　　Ron和Hermione意外地抬起了头。Harry把Dobby说的每一件事都告诉了他们——包括他没说的。
　　Ron和Hermione嘴巴张得大大地听着。
　　然后两个人关注的点完全不一样——
　　“密室的门以前被打开过？”Hermione问。
　　“这么说Dobby阻止我们上火车并且打断了你的手······”Ron摇了摇头，“Harry，你知道吗？要是他不停止了救你的行动，他会杀了你的。”
　　Harry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三个人闷闷地炼制着复方汤剂。
　　到了星期一早上，柯林遭到袭击，现在躺在医院濒临死亡的消息在全校传开了。
　　空气忽然因为谣言和怀疑变得沉重起来，一年级的学生现在正集中成群地向城堡转移，似乎为防止他们独自行动时会遭到袭击。
　　Slytherin长桌上。
　　Ginny坐在Phe旁边，有说有笑的，看上去状态倒是不错。
　　Ron抱着怀疑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紧盯着那边。Harry觉得Ron一定又是吃Malfoy妹妹的醋了。
　　毕竟Ginny对Ron也没有那么友好。
　　至于Draco Malfoy，Harry收回了自己凝视小对头的视线，低下头看着自己盘子里的糖浆水果馅饼。
　　他好像没有生气？
　　才怪呢！
　　Draco很敏感地注意到臭疤头凝视自己的视线，在视线被收回后，我们的Slytherin小王子很不贵族地快速地翻了个白眼——
　　╭(╯^╰)╮臭疤头！你以为你是谁！才不会看你呢！
　　与此同时，有些学生瞒着老师们在学校里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护身符、平安符和其他护身物品的买卖。
　　纳威买了一个大大的、味道怪异的绿洋葱，一个紫色的凸水晶和一条腐朽的水蜥尾巴，在这之前，Gryffindor的男孩子们都说他不会有危险：因为他是纯血统的，所以不大可能被袭击。
　　“他们会先找Filch，”纳威说，他那圆脸上写满恐惧，“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个哑炮。”
　　而以Malfoy为首的Slytherin则对此嗤之以鼻。
　　在十二月份的第二个星期，Mcgonagall教授照例收取圣诞节留校学生的名单。
　　Harry、Hermione和Ron都在她的名单上签了名；他们听说Malfoy也留下来，这让Ron非常怀疑。
　　“为什么Ginny要跟着Malfoy一起留在学校？！”Ron抓狂地扯着他已经十分凌乱的红发。
　　“别闹了，Ron。你知道原因的不是吗？”Hermione很心烦，他们三人呆在公共休息室。
　　本来她是想去图书馆的。
　　不过看到Ron这个样子，去了图书馆肯定会被平斯夫人赶出来的！
　　Harry安抚着好友，“据说决斗是半公开的，你是Ginny的哥哥，应该可以去旁观的。”但假期将是使用神圣药浆，慢慢让他说出一切的最佳时间。
　　“是的！Mafloy没有理由阻止我！”Ron停下了继续‘蹂躏’自己头发的动作——
　　Ron心里想着：Ginny是为了Weasley的荣誉而战！可不是为了什么别的！
　　“是是是！”Harry顺着Ron的话说，他才不会告诉Ron他自己也想去看看那场决斗呢——
　　Malfoy已经好几天没找他麻烦了！那场比赛过后更是碰面的时候连鄙视的眼神都不屑给了！
　　他总会弄清楚原因的！
　　Hermione才不知道两个男孩的小心思，她满心思索着自己的复方汤剂——
　　很不走运的是，到目前为止，魔药只完成了一半。他们还需要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蛇蜕，而他们唯一能取得这些东西的地方，就是Snape的私人储藏室了。
　　Harry觉得他宁愿去面对Slytherin传说中的怪兽，也好过被Snape当场抓住。
　　“我们需要的，”Hermione在星期四下午两节药剂用量课来临前急切地说，“是分头行动。这样我们其中一个就能潜进Snape的办公室，取得我们所需的东西。”
　　“真的不能让Ginny去吗？”Ron再三恳求。
　　“不能！你难道忘了Ginny现在在哪儿了？”Hermione的脸色很严肃。
　　Harry和Ron地看着她。
　　“我想最好还是我来偷，”Hermione继续一副实事求是的模样。“你们要是惹麻烦就会被开除，而我从来没有不良记录。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故意制造一些混乱让Snape忙上至少5分钟。”
　　Harry惨然地地笑了。故意在Snape的课上制造混乱就跟去拨弄睡龙的眼睛没两样。
　　魔药课在一间大办公室里上。星期四下午的课进程和平时一样。二十个大锅在木桌上放成一排，上面放着黄铜尺和装药料的罐子。
　　Snape在烟雾中踱着步，尖刻地讥讽着Gryffindor的学生，而当Gryffindor在工作时，Slytherin的人却在一旁等着看笑话。
　　而Draco Malfoy，Snape最喜爱的学生，正专注地制作魔药。
　　连一个余光都没给死对头Harry投来。
　　这不禁让Harry更好奇难耐了。
　　虽然Harry对Draco冷淡的表现很好奇，但现在他脑子里有更重要的事——
　　他正在等Hermione的讯号，当Snape停下来讥笑他那无味的药时，他几乎没有听到。在Snape转过身去羞辱纳威时，Hermione对Harry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Harry在他的汽锅后急速低下身子，从口袋里拉出一个Fred的鞭炮并用魔杖迅速点燃。
　　鞭炮开始发出嘶嘶和劈劈啪啪的声音。Harry知道他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他站起来，对准目标扔了出去；它正好落在Malfoy的汽锅里。
　　Malfoy的药汤爆开了，溅得满教室。人们尖叫连连，仿佛肿大溶液溅到了他们。
　　Malfoy面色发青，他应该是极其幸运的，居然在坩埚爆开的前一秒迅速远离，躲开了飞溅的魔药。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而跟他一组的Goyle就不那么幸运了，被药水溅了一身，然后他到处跌跌撞撞，用手掩住眼睛。
　　正当Snape在竭力恢复安静并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时，Goyle一头撞到了餐碟上。在一片混乱中，Harry看到Hermione偷偷溜出了门。
　　“安静！安静！”Snape咆哮着，“被溅到的人到这来敷药。要是我发现是谁干的好事······”
　　当Harry看到Goyle顶着那肿得像甜瓜一样的鼻子垂着头急急跑上前时，他差点就忍不住笑了。
　　但他没有忽略来自Malfoy那里怨毒的眼神。
　　见鬼！他居然有一种熟悉感！
　　Harry在Draco的注视下不敢做什么，他怕Malfoy检举自己。
　　班里的一大半人都涌上了Snape的课台。有的人手臂肿得像棍棒，抬不起来；有的嘴唇肿得话都讲不清楚。这时Harry看到Hermione溜回来了。
　　Harry松了一口气。
　　当每个人都喝下解毒剂，吃了消肿药后，Snape走到Malfoy的坩埚旁，起了鞭炮爆炸后剩下的一团黑黑的东西。
　　忽然间周围一片寂静。
　　“要是我知道这是谁扔的，”Snape沉声说，“我一定会开除这个人。”
　　Harry装出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Snape正盯着他看。
　　千万别！
　　Harry的内心是惶恐的！
　　令他疑惑的是，Malfoy并没有想检举自己的意思。
　　很快10分钟后响起了铃声，这对Harry而言简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Snape和Malfoy都知道是我干的！”Harry对Ron和Hermione说，在他们赶回哭泣的桃金娘的厕所小间的路上，“我确定。”
　　“那有什么？只要他们不说。”Hermione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她把新的材料扔进锅里，并开始加热。“两星期内就能准备好。”Hermione很高兴。
　　“就算Snape和Malfoy都知道，但他们无法证明是你干的，”Ron肯定地对Harry说。
　　“可是······”Harry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魔药冒着泡。
　　他还是对Malfoy怨毒的眼神记忆很深刻。
　　魔药应该没泼到他吧？
　　另一边。
　　Draco并不像其他人眼中的那样平静。
　　“该死的Harry Potter!”要不是今天早上Phe有提醒自己注意坩埚事故，说不定自己也中了肿大魔药了！
　　他怎么敢？！让高贵的Malfoy在众人面前变得那样可笑？！
　　所以救世主男孩最近是缺少‘关爱’才开始肆无忌惮了吗？！
　　在Goyle和Crabbe惊恐地注视下，Draco把他们的零食变成了粉末。
　　“别吃了！明天我给你们糖果！”Draco知道自己的情绪有点没控制住，脸色也变得有点难堪。
　　“(⊙o⊙)哦。”Goyle和Crabbe自然不敢在盛怒的Draco面前说什么话再惹他不开心。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怀念自己已经‘逝去’的零食还有脾气比Draco好的Phe小公主了。
　　臭疤头！我们走着瞧！
　　在心里决定跟Harry Potter势不两立的Draco气势汹汹地带着脸上还没消肿的Goyle回地窖了。
　　“Draco哥哥你今天回来得好早！”Ginny此时一个人在公共休息室看着Phe留给她的变形课笔记，“Phe还在上她选修的古代魔文课。”不过很快Ginny意识到了不对，“咦，Goyle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Draco可不想让自己和疤头那几个人的恩怨让Phe和Ginny知道。
　　“···哦。”Ginny在Slytherin呆久了，也知道Slytherin的规矩了，他人的事不宜干涉过多。
　　所以她选择了继续看书。
　　至于发生了什么，有Phe在，自己总会知道的。
　　看来，Ginny也变聪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