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ing Out of Time》九钺微愐

41、四十一 医疗翼

　　It is an open question whether any behavior based on fear of eternal punishment can be regarded as ethical or should be regarded as merely cowardly.
　　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是：基于是害怕无休止的惩罚而产生的行为是被视作有道德的呢，还是应该被视作懦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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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借“黄金男孩”再一次获得魁地奇学院杯胜利的Gryffindor的小狮们异常兴奋。
　　Harry因为手肘被游走球撞碎了，所以比赛一结束马上就被送到了医疗翼。
　　Pomfrey夫人向来在意病人的休息，所以兴奋想要向救世主男孩庆祝的广大小狮们被拦在了门外。
　　但也不乏被允许探视的——
　　“嘿，伙计，你太棒了！我们赢了！”Ron露出牙齿笑了，“全靠你！你没看到Malfoy的脸······他看起来就像要杀人！”
　　“太严重了，Ron。”虽然Hermione对自己学院赢了比赛也很开心，但是对诋毁对手这种事可从来干不来，“Harry你还好吧？”
　　“没什么问题，Pomfrey夫人给我上过药过后就不是很痛了。”Harry点了点头回应好友的关心。
　　“话说，我现在关心的是游走球到底是谁动了手脚？”Ron在病床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如果是Malfoy的话······”
　　“不是他。”Harry以异常快的速度回答了Ron的问题，语气中透出的肯定与信任让Hermione也吃了一惊。
　　“Harry？”Hermione有些疑惑地看着一秒又变回冷静的好友，“其实我也觉得不是，Malfoy他当时在扫帚上，我看得很清楚，他根本没有能力施咒。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个···他一直在我周围飞，我对他的动作也看得很清楚。”Harry不想把事情的全部告诉好友，所以找了个跟Hermione差不多的理由塘塞。
　　“好吧，就算不是Malfoy。”Ron最近因为Ginny，对Malfoy也有非常密切的关注，觉得Malfoy最近确实老实得多了过后也没有那么仇视他们了，“那到底是谁？就算不是Malfoy，那也肯定跟Slytherin脱不了干系。”
　　“这个，”Hermione微笑了一下，“我已经有计划了。”
　　“什么？！”Harry和Ron都惊讶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想出来的？”
　　“其实已经想了很久的，当初密室事件出了过后，你们怀疑Malfoy是Slytherin的继承人，我虽然表示怀疑，但也觉得要找Slytherin的继承人，最大可能还是在Slytherin学院里找。”Hermione说起自己的想法的时候眼睛似乎在发光，“所以我去图书馆查了很多资料，然后我查到了一种魔药，它应该可以帮我们混进Slytherin的地窖。”
　　“真的？什么魔药，不会被发现吗？”虽然心里很好奇，但是Ron也有自已的忧虑，“天呐，到时候在地窖里被他们发现过后不知道要被扣多少分！”
　　“我当然考虑过这个！”Hermione对Ron随便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她还没讲完呢，“这是一种叫复方汤剂的魔药，是一本叫《强力魔药》的书上记载的，这也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复杂的魔药，但效果肯定不错。材料有：草蛉虫、蚂蝗、流液草和两耳草，研成粉末的双耳兽的角，一条非洲树蛇的蛇蜕，还有想变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东西。要耗时一个月才能完成，喝过后可以维持一个小时。”
　　Hermione说着说着，对这种没有尝试过的复杂的魔药也有了期待。
　　“可是，”Ron听完了Hermione的话也还是很忧虑，“Hermione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东西要偷吗？蛇蜕，双面兽制成粉的面，那是肯定不在学生柜橱里的。我们接着要做什么呢？难道要潜入Snape的私人储藏室？我不知这算不算好主意······而且，还要一个月那么久？！”
　　Hermione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润，眼睛也更明亮了，“如果你们想退缩，好！但到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又有人被石化！”
　　“好了好了，Hermione，你有什么办法吗？潜入Snape的房间难度太大了。”Harry赶紧当起‘和事老’。
　　“当然，我们可以让Ginny帮忙啊~”Hermione脸上的笑容很微妙。
　　“什么，Ginny？！你要让她干什么？不会是让她去Snape那偷材料吧？”Ron立刻紧张起来。
　　“不会的！”Hermione完全不想理会隐形妹控的Ron，“等我们做好复方汤剂，顺便把游走球的事情调查一下。”
　　“就这样吧。”大多数时候，三人组里的两个男孩还是听女智囊的话的。
　　结束了复方汤剂的话题，三人又随便地聊了一会儿，病房的门这时被撞开了，其他Gryffindor的队员都来看望哈利，虽然个个又湿又脏。
　　“难以置信的飞行，Harry，”George说。“我刚刚看到史林斯对着Malfoy大发雷霆。因为金色飞贼在他头顶上而他居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Malfoy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啊，这样吗？”不知道为什么，Harry觉得有点愧疚，不过埋在心里的那点愧疚很快就被掩藏过去了。
　　队员们带来了蛋糕，糖，还有几瓶南瓜汁。
　　他们围着Harry的床开始讨论怎么开庆功会。
　　这时，Pomfrey夫人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大叫，“他需要休息，他有三十三根骨头要重长！出去！”
　　怒气冲冲的Pomfrey夫人把得到允许的Ron和Hermione也‘无情’地驱逐出去了。
　　最后，只剩下Harry独自一人。
　　没有任何东西来分散他那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
　　在安静的坏境下，很快，Harry就睡着了。
　　几小时后，Harry从黑暗中醒来，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他的手臂现在似乎全都碎了。在那一刻，他认为是疼痛让他醒来的。接着，随着一股恐惧的寒意，他意识到有人在转动着海绵轻拭他的额头。
　　“住手！”他大声地说，接着，他叫起来，“Dobby！”
　　这房间小精灵那瞪得像网球一样大的眼睛从黑暗中注视着Harry，一滴泪珠从他那长长翘起的鼻子上滑落下来。
　　“Harry Potter回到学校了，”他伤心地低语。“Dobby一次又一次地警告Harry，啊，先生，为什么你不听Dobby的话呢？为什么当Harry错过火车的时候他不回家呢？”
　　Harry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推开了Dobby的海绵。
　　“你在这里干什么？”Harry问，“你怎么知道我错过了火车的？”
　　Dobby的嘴唇颤抖着。Harry仍然充满怀疑。
　　“是你！”他慢慢地说，“是你阻止我们通过栅栏！”
　　“事实上是的，先生。”Dobby可不敢说出这背后有它亲爱的小主人Phe的授意，它用力点了点头，拍动着耳朵。“Dobby躲着监视Harry，还封了通路。Dobby不得不烫伤他的手——他伸出包了绷带的手指给Harry看——但Dobby不在乎，先生，因为他想到Harry已经安全了。Dobby从来就没想过Harry会从另一条路回学校！”
　　事实上，Dobby一直都是崇拜救世主Harry Potter的，当初Narcissa女主人给Draco小主人和Phe小主人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它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救世主男孩是多么伟大啊！
　　而且它也一直知道Malfoy主人家跟神秘人有联系，所以二年级开学前Lucius主人出去的时候，听Phe小主人说想知道Lucius主人的去向的时候，Dobby是抱有私心地跟踪了Lucius主人的。
　　后来在翻倒巷居然看见那样的事，Dobby震惊又害怕，不敢把事情告诉Phe小主人，所以它偷偷去给在麻瓜界的救世主男孩通风报信，然后又选择了在Phe小主人一家出门上学后溜出Malfoy庄园拦住Harry Potter，不让他上学然后受到进一步的伤害。
　　Dobby拼命地摇晃着脑袋，“Dobby听到Harry回学校的消息是多么震惊，甚至连主人的午餐都烧坏了！先生······”
　　Harry猛然跌回枕头里。
　　“你差点让我和Ron被开除，”他很是无奈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小精灵，又是为什么要阻拦我回学校，不过现在我受伤了，我并不是很想看见你。”
　　他用他的鼻子朝他身上那脏兮兮的枕套一角吹了吹气。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以致于Harry又有了一点同情心。
　　“好吧，现在我不赶你走了。你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小精灵，还有，当初为什么阻拦我回学校？”Harry冷静下来问道。
　　“不，Dobby不能，”想起Phe小主人对自己的好，Dobby觉得不能背叛小主人，“学校很危险，Harry Potter不能继续呆在这儿！我只是想要让Harry回家，Harry一定得回家！Dobby想他的游走球一定足够······”
　　“你的游走球？”Harry说，再一次燃起怒火。“你说什么？你的游走？你试图让游走球来杀我？”
　　他虽然很生气，但心里却还想着：这下省事了，看来的确跟Malfoy没什么关系了。
　　他心里暗暗舒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怒气冲冲地质问Dobby。
　　“不是杀你，先生，从来没有！”Dobby震惊地说。“Dobby只想挽救Harry的生命！最好还是回家，严重地受伤，比呆在这儿也好，先生！Dobby只想让Harry受了伤被送回家！”
　　“哦，说完了？”Harry愤怒，而且完全不能理解，“我不指望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希望我变成碎片被送回家！”
　　“啊，要是Harry知道的话！”Dobby痛苦地叫着，更多的泪水跌落到他那破旧的枕套上。
　　“如果他知道他对我们这些低等的、被奴役的魔界的废物意味着什么！Dobby记得当‘那个人’在权力顶峰时，先生！我们这些小精灵被看作讨人厌的害虫，先生。现在已经好得多了，但是，如果他回来了怎么办？”Dobby承认，用枕套擦掉眼泪，“但很大程度的，自从你战胜了‘那个人’后，我的生活有了提高，Harry存在，而黑暗巫师的力量被推翻了。这是一个新的黎明，先生，对我们这些以为黑暗不会有尽头的可怜虫来说，Harry像灯塔一样照耀着我们，让一切充满了希望。先生，现在，在Hogwarts，可怕的事将要发生或已经发生了。Dobby不能让先生留在这里。历史将要重演，既然密室的秘密将要再次打开——”Dobby呆住了，吓得动都不动，接着迅速抓起Harry床边的水壶，重重击在自己头上，摇摇欲坠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他爬上床，斜视着眼，咕哝着：“坏Dobby，很坏的Dobby······”
　　Harry没空管Dobby的自残，他抓住小精灵的手腕，“真的有密室？！你是说密室它以前曾打开过？告诉我，Dobby！我并不是麻瓜出身的人——我怎么会因密室而处于危险中呢？”
　　“啊，先生，别再问了，别再问可怜的Dobby了，”小精灵结结巴巴地说，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特别大，“神秘的事件就是在这个地方被计划的，但Harry在它们发生时一定不会在这里了。回家吧，Harry回家。Harry不应该介入其中的，先生。这太危险了——”
　　“是谁，Dobby？”Harry紧紧抓着Dobby的手腕以防他再用水壶打自己的头。“谁打开它？上一次是谁打开它？”
　　“Dobby不能说，先生。Dobby不能说，Dobby不能说！”小精灵尖叫起来，“Harry，回家。Harry，回家吧！”
　　“我哪儿也不去！”Harry已经极其不耐了，他想起了Hermione，“我一个好朋友是麻瓜出身的人，如果密室真的被打开过，她将是第一个被列在名单上的——”
　　“Harry为了他的朋友而拿自己的生命冒险！”Dobby悲叹，伤心而恍惚。“多么不凡啊！多么勇敢啊！但他必须救他自己，他必须，Harry不能——”
　　Dobby忽然间僵住了，他那蝙蝠耳朵抖动着。Harry也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沿着通道走下来。
　　Dobby很惊慌，它不能被发现，要是主人知道了，就算Phe小主人护着它，它也会受很大的惩罚的！
　　“Dobby必须走了！”小精灵吸了一口气，说完便跑了。
　　Harry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躺回枕头上去。当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病房那黑乎乎的门口。
　　不一会， Dumbledore来到了病房，他穿着一件长羊毛长袍，戴着一顶睡帽，他抬着一个看似雕像的东西的头。
　　Mcgonagall教授出现在后面，抬着那东西的脚。
　　他们一起把它放到了床上。
　　“叫Pomfrey夫人，” Dumbledore悄悄地说，然后Mcgonagall教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Harry静静地躺在那就像睡着了一般。
　　他听到很紧急的声音，接着Mcgonagall教授大汗淋漓地跑回来，紧跟着Pomfrey夫人，她正把开襟毛衣往身上套，他听到一声尖细的吸气声。
　　“发生什么事了？”Pomfrey夫人向床上的雕像俯下身去，一边低声问 Dumbledore。
　　“另一次袭击，” Dumbledore说，“米娜在楼梯上发现了他。”
　　“这有一串葡萄，”Mcgonagall教授说，“我们认为他正想偷偷进来探望Harry。”
　　这时Harry的胃可怕地痉挛着。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撑起来以便看到床上的雕像。月光洒在它显眼的脸上。
　　是柯林，他的眼睛张大着，手紧拢在胸前，手里还抓着相机。
　　“吓坏了？”Pomfrey悄悄地说。
　　“是的，”Mcgonagall说，“但我不敢去想······要是Albus没有去取热巧克力的，谁知道会有什么······”
　　他们三人盯着柯林看。接着 Dumbledore倾向柯林把相机从他的紧握中拽出来。
　　“你不会认为他想拍下偷袭者的照片吧？”Mcgonagall教授急切地问。
　　Dumbledore没有回答。他撬开相机的后部。
　　“太有同情心了。”Pomfrey太太说。
　　相机中嘶嘶地冒出一股气体。Harry在距离三个床位远的地方闻到了烧塑料的酸味。
　　“熔化了，”Pomfrey太太不解地说，“全化了……”
　　“这说明什么，Albus？”Mcgonagall教授激动地问。
　　“这说明，” Dumbledore说，“密室之谜确实再次打开了。”
　　Pomfrey太太用手掩住了嘴巴。Mcgonagall教授盯着 Dumbledore。
　　“但是Albus······确定······是谁······了？”
　　“问题不在于是谁，” Dumbledore说，他的眼睛注视着柯林，“问题是怎么······”
　　看到Mcgonagall教授迷糊的脸时，Harry知道她了解的并不比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