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32-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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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塞尔给我带来的惊奇已经太多了，天昏地暗一番，眼前就已经换了一番光景，应该是他的寝宫，而来到他的寝宫立即被四周的摆设吸引住眼球。最先引入我眼帘的便是他那张大的出奇的床，绝对可以和砂影寝宫那个床媲美，都那么大。而风格也皆然不同。
大落地窗户，白色的床榻，周围的花瓶里面的漂亮的蓝色花朵。
我现在这样子，纯粹一个土包子，东摸摸西摸摸，见喜欢的还会多摸几下。塞尔在我身旁却什么都不说，笑着看着我，弄得我最后终于觉得失态了，不好意思地对他傻笑。
塞尔却说没有关系，你喜欢就送给你。
真大方，不过我要了有什么用？看样子还挺值钱的……
“忙了一天了，你要不要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啊？好。”说着便傻乎乎地跟着塞尔走到旁边一间房间。
“我寝宫的侧室，有点小，今天先睡一觉吧，我让我手下明天准备一间寝宫给你。”
有点小？塞尔大人，你在开玩笑吗？
房间里样样俱全，绝对可以单独成立一间寝宫。而且非常干净，看得出来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那个，会不会打扰到原来住的人？”不知我问的是不是很奇怪，塞尔有点发愣。
“……不会……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住了。”
看他这样子，我大致能猜到这里曾经住的是谁了。让我不禁好奇，那个让他眼底充满忧郁的人，究竟是生得什么模样。
“洗个澡就睡吧，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可不可以不洗澡？”
“不可以。”
我问的直接，塞尔也拒绝的直接。他说不可以，基本是没有商量的馀地，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好吧。先说晚安。”
“晚安。”
洗过澡，吃过塞尔放在桌上的药，睡在软绵绵的床上，又开始乱想了。塞尔待我很好，而且跟着他到了魔界，将来要跟着他混了，得好好巴结巴结他！
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安稳的一觉了，到了魔界也不必担心砂影的追捕了，想着想着，丝丝疲倦涌上心头，放心的睡一觉吧。外面有塞尔的保护，不会有事的。
放下心房，果然很容易入睡，睡得特别的沉，以至于做了噩梦都很难醒来……
梦里，我看见了砂影，却不如往日意气风发的他。倒在一片血泊中，染红了身上纯白的绫罗薄裳，即使如此，那双暗红的双眸却依旧坚定，但也透露出深深地悲伤……一束光闪过，骄傲的砂影，眼睛竟流出晶莹的眼水。
很想上前察看他的伤势，抱住他，告诉他不要害怕，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砂影默默地忍住泪，不让泪水再次掉出眼眶。
他的唇微微开启，仿佛在说什么话，但微不可闻。
放轻呼吸，仔细去倾听，却支离破碎，隐约只能听见：“熙……熙……不需要……熙……不值得……熙，熙，熙……”
砂影，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不需要？什么不值得？这般哀伤的口气不像你啊。
接着，画面中的血再次扩散，扩散的越来越猛烈，甚至让我怀疑你哪里有那么多血可以流，而你的原本坚定的眼神渐渐涣散，渐渐没有焦距……
砂影！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砂影！！不要闭上眼睛，不要闭上！
我不断嘶叫着，一声高过一声，而他却没有听我的话，最终还是不舍地闭上了眼睛，眼角的眼珠也随之再次淌出。
砂影！
砂影……
当梦中砂影闭上眼之后，我便浑身是汗地睁开了双眼。用手擦去额头的冷汗，和湿润的脸颊，吸了吸鼻子，不知如何是好。
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不敢再闭上。生怕再做如此可怕的梦。
为什么我会觉得可怕，这只是梦啊，我用最理智的方式告诉我自己。
但是梦里不是别人是砂影啊！
看到他的样子我那么害怕……我会那么害怕，害怕砂影躺在血中，害怕砂影受伤，害怕砂影闭上眼睛呢……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不应该感到开心……么……
强烈的失落感，强烈的无助感吞噬着我的心，让我渐渐对周遭地一切感到陌生害怕，睡前还觉得很美的骷髅摆设现在却不敢去看。
抓紧着被子，用力闭上双眼，想这么快点睡着，可事与愿违，头脑越发的清楚。
该死！
睡不着，失眠了。
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也没有停下的趋势，最终我还是很没有骨气地望向那道隔着我和塞尔的房门。
飞速地跳下床，打开房门，如逃离梦魇一般，冲出房间，看见正睡在床上的塞尔，不做第二选择，就睡上去，转身，背对他。
塞尔被我巨大的动静惊醒，我感觉他在看着我。
而我故意装出一副随便地样子对塞尔说：“塞尔，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不介意我和你同床吧？”
“什么？”塞尔仿佛没有听懂似的，问道。
“我说，我想过来睡……”塞尔听后，明显地怔了一下，而我也没有去回头琢磨的他的表情，免得尴尬，我索性闭上眼睛和他说话。
“做恶梦了？”很快他恢复成了正常的塞尔，挪了挪身体。
“嗯，做噩梦了。”
“所以害怕了？”
“嗯。”我点点头，却发现点得太快，原本想掩饰自己的害怕还是被塞尔发现了。
“傻瓜，都跟着我到魔界了，有什么好掩饰的，难道你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吗？”塞尔摸摸我的头发，安慰道。
“不要说了，我不好意思了。”
“好了，睡吧，有我在你身边，没人敢伤害你的。”
而我睡在塞尔旁边，不安的心渐渐平静，睡意也再次笼罩过来。
隐约中，我记得自己靠进了塞尔的胸膛，而塞尔原本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来，轻轻抱住了我。
“熙，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大家都是男人……”
（33）
“熙，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大家都是男人……”
“别说了，塞尔。大家心里有着谁彼此都很清楚。”我打断了塞尔的话，不让他说下去，之因为不想打破我们的关系。
身后抱着我的塞尔僵硬了身体，接着有点苦笑地“呵呵”了两声，“原来你知道……”
“塞尔，别把我当傻子看，眼睛骗不了人的。有时候虽然你在看我，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眼里的根本不是我。说吧，我和那人哪里像？”
塞尔放松了身体，有点疲倦地说：“哪里都像……”
“哪里是哪里？”果然，塞尔不会平白无故帮我。
“都像……”
“告诉我吧，好奇心被你吊起来了。”
“呵呵，桡熙，你不知道魔界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我好奇地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魔界是个四处都存在利益的地方，想要什么就必须拿东西来交换，等价交换如何？你拿什么出来？”
“……什么狗屁‘等价交换’。”不过，反正也睡不着，也很好奇，说说话也好。“好，我拿我的故事和你换。”
“好啊。”塞尔弯了弯嘴角。
“灵界有个叫‘仙缘’的地方你可知道？”塞尔点点头，我继续说道，“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忘了什么时候，砂影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熙，起床了。带你去一个地方。”砂影在我耳边轻轻唤道。
“我要睡觉……别吵我……”我拿着被子蒙住头不想被他吵醒。谁知砂影继续锲而不舍地继续纠缠我，要知道平时我说要睡觉砂影都会迁就我的。
“今天不行，以后你要睡多久我都不吵醒你。快起来！”砂影将被子一掀，寒意立刻贯穿我全身。
颤抖地蜷起身体，嚷着：“我好冷哦，不要出去了好不好？把被子还给我。”
砂影看着装可怜的我，满是溺爱地微笑，“熙，乖。今天带你去好玩的地方。”接着翻脸比翻书还快地板下脸，吼道：“再不起来扔你到冰湖里！”
看到发飙砂影，忙识相地跳起来，四处找衣服穿。昨天晚上和他从进房就开始脱衣服，一路脱到床上，今天那些衣服都已不再。
“笨蛋，昨天衣服还能穿吗？过来。”砂影手上拿了套新的，对我招招手。
也对……衣服都撕烂了。
砂影一件件替我穿上，知道我怕冷，所以将我裹的严严实实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像粽子一样的。”
“砂影！”
“好啦好啦，我不笑你。快走吧！”边说边拉着我冲出屋子，活像个孩子。
而跑了很长时间，穿过一个洞穴，眼前竟是仙境一般的地方，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但虽说是冬天，花还是大片大片的开放着，远处那棵树上的叶子也没有脱落，只是都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
砂影好笑地看着我瞪大的双眼，说：“这里是仙源。”
“仙源？原来真的有仙源？！”
“嗯，父皇说这是我今年的生日礼物。原本仙源是禁地，但是我一直很想来看看，所以他就将仙源送给我了。”
“啊？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急得团团转，生日礼物都没有准备好……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砂影牵起我冰冷的手边走边说，“怎么跑了那么久了，手还暖不起来。”
“你让我把手放你身上暖一暖吧。”我贼笑。
“你敢！”砂影瞪了我一眼。
“哼！”挣开他的手，向那棵巨大无比的树奔去，想必那就是生命之树。
跑到树下，看着追上来的砂影，心里正算计着怎么耍他，头顶一阵凉意让我全身战栗！
“哈哈哈哈哈，笨蛋桡熙！”砂影竟然动用幻术让树上的雪掉在我头上！想着每次斗都斗不过他，火气就没了八成。
不过……“砂，我真的好冷……”每次我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总是拿我没有办法，就像现在，跑过来抱住我为我取暖。
“好了，不欺负你了。现在冬天，等春天了，这里还要好玩。”
有了砂影的怀抱，虽然还是有点冷，但是心里确暖暖的。“砂，你有没有小刀之类的东西？”
“你要干嘛？没有。”
“硬的东西也可以。”
砂影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接着感觉头发一散，砂影手上拿着我的发簪。因为早上走的很急所以头发也是随意的梳理一下。现在发簪没了，我肯定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
“硬的，还很尖锐呢。”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啊！”
“你再丑我都喜欢，怕什么。”砂影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我却心脏砰砰直跳，开心地不得了。
拿过发簪，就往树上用力刻下一竖。
“你干嘛！”砂影见我在生命之树上一划，紧张的忙拉住我。“这是生命之树啊。”
“我知道啊，放心，不会有事的。”然后对生命之树有模有样地说。“树大哥，让我刻几个字就好，不会很痛的。”
接着也不理会砂影在旁边紧张的样子，使足力气刻下一笔一画。
熙最爱砂。
这四字不知为何，每刻一划，都感觉有锥心的痛……让我透不过气，却依然决绝地像发誓一般。
“熙……”砂影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耳边的呼吸越发急促、灼热。
“砂……我只是想表达……”当砂影抱住我的那瞬间，我的眼泪也随之掉了下来，心痛的感觉无以复加。
“我知道。”砂影啃咬着我的耳朵，麻麻酥酥地感觉让我双脚发软，涨红着脸，靠在他的怀里。
“砂，砂……”
“说完了？”
长长地喘了口气，看着天花板点点头。不想被塞尔问到什么，便说：“该你了。”
“我？有点累了，睡吧。”塞尔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喂！你耍赖！”我猛地坐起来，推推他。“根本没有什么等价交换把！”
“有的，总之，我欠你一件事。你随时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
“塞尔，你怎么能这样呢！”气死我了，我说地口干舌燥，他竟然听完算数？！靠！“不行不行，你给我起来说清楚。”
“他死了。”
“呃？”我愣住。
“睡觉吧，想想你也赚到了，可以实现自己一个愿望。”塞尔说完，整个房间恢复了宁静。
躺下后，也感觉到了疲惫，折腾了一夜，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不过总觉得哪里有不对。
那个故事……总觉得哪里有不对。
我什么时候去过仙源？还是和砂影一起去的仙源。仙源不是在栗北吗？栗北的那段日子不是我最不堪的过去吗？
所有甜蜜的日子都是和“隐砂”度过的，可刚才那段回忆，心中一直坚信是砂影。难道是幻想吗？
而且为何回忆中的我看似很快乐，心却像被刀割一样？明明那样幸福，为何感到不安，为何觉得不知所措……
无数问题又一次翻腾倒海地涌入我脑中！
头痛地抓紧被子，微微颤抖地身体明显感觉体温在下降。接着，后颈一阵发麻，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32-3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