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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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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樱抚着手里的东西，在昏暗的房中蹲坐着，有些失神。
外面还是在下雨，淋淋沥沥。窗户上都是水珠，仿佛模糊的蓝光。景色看不分明，却氤氲着远处钟楼的轮廓。在蓝光中有着黑色的影子。
许久，愈近的脚步声打破了房内的静默。
樱一愣，即刻匆忙地将手中黑袍的衣角塞进床板下面，站起身看向门外。
是佐井。
“小樱……要出去巡逻了哦。”佐井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
“嗯。”樱朝门口走去，却发现佐井依旧杵在门前不让路。
“干什么？这种游戏很无聊。”樱有些不满的向佐井看去。
佐井沉默。似乎顾虑了很久，才将手中的苦无倏地架在粉发少女的脖子上。
——“小樱……不要做愚蠢的事情。你最近的诡异行径已经让很多人觉得蹊跷了，是我一直在帮你蒙混过关他们才处置你的。你要想清楚了，毕竟，鸣人他是……”
“闭嘴。”
“驱使鸣人牺牲的是他自己的意志，是他自愿……”
“我让你闭嘴啊！！！自愿……？！因为是他自愿所以你们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吗？！”樱的瞳孔放大，她激动地抓着佐井的前襟，不顾脖子上的刀子，前后推搡着眼前的人。
这样的雨，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呢。
许久，佐井放下了手中苦无，直视着眼前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的少女。
不知为何，脑中断断续续地闪过许多不同的画面。
但是每一个帧里，都有同一样东西。
——乱糟糟的金色头发，钴蓝的笑着的眼睛。以及一句句直达人心的言语。
像是顾虑了许久，他开口。
“小樱，如果你还是这么坚持……那就加我一个好了。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去把鸣人救出来……好不好？”
樱愣住，有些呆呆地看向他。许久，缓慢地问眼前的人：“即使……这样做会让鸣人不理解……即使、是忤逆了整个忍界……你也是、要和我一起去吗？”
第一次，佐井笑了。
是真真切切的那种笑，像这样→：）。
好像时间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是鸣人吃着拉面的那种笑。
是背景里有夏草、蛙鸣、风与日光的那种笑。
他说，
“对啊。一起吧。”
然后，樱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眼角有着星星点点的光。
——如果，那次我阻止了你，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是那样子的了呢。
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疯了吧。
你也是，我也是。
那时的我们，应该是已经被对鸣人的情感逼疯了吧。
如果……我那时阻止了你的话。
事情又会变成怎样呢。
鸣人的梦想、你的觉悟、我的羁绊、忍界、和平、绝望、牺牲、崇敬、唾弃、废物、英雄……
好多乱起八糟的事情啊。
如果我们都能像他那样不去顾虑那么多……是不是、就不会那样了呢。
如果……那时我阻止了你的话……但是世界怎么会容许我们去后悔。
真是残忍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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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提出要求后，众人哗然。
每一个人都揣着自己不加以思考的肮脏的猜测。
在那样令人失望的喧嚣中，鸣人依旧昂着脑袋，直视着眼前的人们。
而我爱罗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才问——“已经……决定好了吗？不管怎么样都……”
“不管怎么样都要去看他一眼！毕竟……”鸣人毫不犹豫地这样回答，又有些脸红地挠了挠头发，憨憨的天真的样子。
【毕竟、已经有这么多年了。】
其实，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漩涡……鸣人。这么多年对你的心思，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爱罗这样无奈地想着，然后走过去，将手搭在鸣人的肩上。
一切都是少时的模样。
“好。去吧……记得准时回来。”少年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像是三弦琴。有着莫名的难过与温柔。
纵使人声鼎沸，暗红发丝的少年仍旧那样不顾所有地朝着鸣人笑着。
许久，他转过身与鸣人一起面对眼前的人群，面孔倏地变得冰冷。
“漩涡鸣人，忍界的英雄。”
“这是他最后的愿望……去见一个久违的人。”
“谁敢上前一步……”
“就变成砂雨为他祭奠吧。”
然后，鸣人转过身，与我爱罗手下的一名上忍一起向外跑去。
他的背影……
真的。
还是像个孩子那样。
渐渐地，就看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