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无限接近于透明的蓝》LukeSea

5、chap05.

　　#05.

　　【以下“斑”即自称斑的带土】

　　“宇智波，你还在听麽。”
　　斑看着长桌尽头久久沉默的人，面具下的脸露出戏谑的笑。

　　长桌尽头的人处在暗处，神色看不分明。
　　许久。
　　“继续说。”他的声音并未有丝毫起伏。

　　“一切就按照计划执行，参与奇袭的只有我和你……所以你是在迟疑么宇智波，事情还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斑嘲讽地看着暗处的人，心中却另有打算——宇智波的软肋……？算是吧。这次正好可以被我所用。

　　佐助从长桌尽头起身，月光恰好照在了他的脸上。
　　——满眼的阴郁冰冷。
　　“他只是你的九颗棋子中乏味的一颗。也是我摧毁木叶的障碍。除此之外，漩涡鸣人什么都不是。”

　　窗外，月光如洗，照耀这个因为爱而无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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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双眼被蒙住的原因，到达雨忍村的最后一段行程似乎尤其漫长。不知是在夜雨中被镣铐牵着奔跑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铁门戛然关上的巨响。在阴冷的长廊行进了一段极尽迂回的路线后，蒙面人牵着他来到了一个突然变得空阔的地方，走进去的时候，周身倏地一片哗然。

　　“到了。现在除了火影以外的四影都秘密聚集在了这里……跪下吧。”左侧的蒙面人低头附在鸣人耳边轻轻向他传达现状，随即右侧的蒙面人伸手扯下蒙住他双眼的黑布，又朝他的小腿骨狠狠一踢——一记闷响，金色乱发的人跪在了四影面前，头被身侧的人用手按在冰凉潮湿的地上。
　　——一切，都是以一个罪犯的姿态。

　　“鸣……人？”不远处的幔帐后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有些沙哑与颤抖，清清凉凉的，很好听。

　　这个……是我爱罗的声音么？鸣人有些愣了愣，想要抬起头确认是谁，按住他脑袋的手却压制了他的一切行为。

　　“让鸣人……让漩涡鸣人走过来。”还是那个声音，带着压抑的情感。

　　蒙面人听闻命令后，保持着四方压制鸣人的动作，动作粗暴地将他向前拖去。
　　——“我让你们放开他！！！让他自己走过来！！！”

　　幔帐后——

　　红色发丝的人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猩红，声音带着不可忤逆的盛怒，双拳因为紧握而隐隐发抖。

　　蒙面人即使多年深受暗部的训练，却仍然下意识地被风影的气场震住，大脑在那一瞬竟是一片空白。一瞬后，才放开了手下的人，退至五步以外。

　　小爱好像变凶了啊……鸣人十分脱线地想着，慢吞吞地站起来，朝幔帐走去，脑袋里一刻不停地念叨着：小爱怎么变凶了以前都很温和的啊……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小爱见到我很生气吗不会啊我们可是最好的同伴……

　　倏地，幔帐被人从里面掀开。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鸣人从他乱糟糟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他抬起头，看向幔帐的方向，有些迟钝的样子。

　　是我爱罗。
　　但是他变了好多好多。
　　快要认不出了。

　　明明只是个孩子，眼神却带着极尽复杂的东西——沉痛、自责、想念、愠怒、温柔……以及好多好多看不透的思绪。仍旧是暗红的发丝，乖张的“爱”字，却镌刻着苍老与痛苦。

　　似乎看到了不忍心看见的东西，鸣人低下了头，拳头紧握，泛出白骨渗人的颜色。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许久。
　　我爱罗扯出僵硬的笑，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几步以外的鸣人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他，钴蓝的眼睛有些湿润。

　　“我爱罗……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很无理但是……”

　　鸣人又迟疑了一会儿。我爱罗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很久。

　　“但是……你们、能让我去见一个人吗？”
　　“真的，我只看一眼就够了……！”
　　“……可以吗？”

　　金色乱发的人看着我爱罗，眼神带着笨拙的祈求。

　　我爱罗愣住。拳头紧握，又松开，又紧握。

　　鸣人要见的人……
　　即使到死都……！
　　鸣人……要怎么做你才会懂。
　　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所有人都放弃他了但是你……
　　即使到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