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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番外 ...

  •   生个娃

      (一)生个娃

      知道何畏有孕是去闺蜜余宝笙家看她儿子,一向好胃口的何畏突然吐了。

      几个月的小娃很友爱,吃了睡,睡了吃,何畏来的时候余宝笙的儿子刚吃完奶,抱着玩具两只脚冲天蹬着,依依呀呀自说自话,偶尔冲何畏露个笑脸,白白嫩嫩的小娃像人参果一样讨人喜欢,就是不吃,摸着也软软乎乎的。何畏看得心痒,凑过去抱起来亲人家的小脸蛋,小娃被弄得痒咯咯地笑,笑着笑着突然绷着脸不笑不语,保姆在一旁赶紧过来说这是拉了。尿不湿打开,果然臭气传出来,何畏看着那黄黄稀稀的一摊,突然觉得胃里一酸,有东西往上涌,嗓子眼儿发顶,舌根儿发涨,忍了忍,没忍住,冲到人家卫生间里就吐,可也没吐出什么,出来后远远地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

      余宝笙笑得不行,说我真替你儿子担心,到时候他娘这么嫌弃他可怎么办?

      何畏蹙着眉说,那就生个女儿,女孩子干净。

      余宝笙瞪她,女儿也一样,你以为直接就给你个如花似玉干净漂亮的丫头养?

      余宝笙的话着实让何畏犯愁,看着余宝笙抱着那个秃小子,母爱泛滥,真想不出来这是那个和自己疯玩着长大的丫头,她虽然觉得养个娃没什么的,但是这给孩子擦屁股的事情还真没提前想过,只觉得好可怕。

      午饭是在余宝笙家吃的,余宝笙怀孕时嘴挑,家里特意找个老家的保姆给做饭,所以刚回国不久的何畏一听说可以吃到正宗老家味道,说什么也要蹭饭。话说何畏本来是个嗜辣的人,那天人家刚在厨房里炝一把辣椒油,香味飘出来的时候,余宝笙使劲嗅着鼻子说,哎,我不是给我吃的,从怀孕到现在我都多久没吃辣了,说着舔舔嘴唇。何畏看着余宝笙那副儿子奴的样子,说,你也太谨慎了,怀孕时不敢吃,说是怕影响你家娃娃的皮肤,如果过敏怎么办,生下了还不敢吃,怕奶水搀和了辣味影响娃娃进食,当妈当成你这样,我才不要当呢。话还没说完,余宝笙家的小伙子突然放了一个很臭的屁,何畏本来凑过去正亲小奶娃的脸,来不及躲开兜头兜脸地被熏个正着,胃里翻腾,喉头压不住的恶心,冲到卫生间又呕半天才好一些。

      何畏洗手净面,戳戳人家小娃的胖脸蛋,说,你这个小鬼捣乱,什么时候不好新陈代谢,偏偏我这个干妈亲你抱你的生活来一个,这是不欢迎我?

      余宝笙古怪地看她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等把小娃捆扎好,喂了奶,哄着睡了觉,才腾出手去洗手间,回来时递给何畏一个东西。

      “测测吧,是不是中奖了?”

      何畏惊骇地推开余宝笙的手,说:“不可能,上次我都没有感觉,而且我们有措施的。”

      “哪有百分之百防护的,还说呢,上次那么大事情都不跟我说一声,你这个妮子别人欺负不了你,一定是自己作死的。”说起何畏上次流产,余宝笙后怕得厉害。

      何畏显然不觉得什么,把试纸塞到包包里,说,西餐吃怕了,胃有好几天不适应呢,要不也不会这么早回来。

      余宝笙瞪她一眼,说,你最好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可以联系同事帮你约一下。

      何畏甩甩手,说,没事儿。

      吃完饭曲诚来接何畏,趁着何畏和小奶娃又抱又摇的工夫,何畏对曲诚说了句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曲诚面上不动,脚下却蹭地窜过去接了何畏手里本来就不大点儿的手包,揽着她的肩说,你这样又把孩子弄醒了,你倒不用管。

      何畏吐吐舌头这才道再见,上了车,有些困意,抱着曲诚的胳膊说我先睡一会儿。

      车子停稳,何畏被轻轻推醒,迷迷糊糊揉眼,问,到家了?

      曲诚也不说话扶着她下来,何畏定睛一看却是医院,回头看曲诚,咬牙切齿,余宝笙,你们也太说风就是雨了。

      结果出来,何畏几乎是被胁迫着上车,孕妇最大,曲诚少见的没有数落何畏,但是表情真是丰富,又是面瘫,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又是对何畏粗心的恨铁不成钢。

      余宝笙对自己多此一举也甚觉安慰,而且曲诚亲自打电话表示感谢,然后余宝笙家不到一岁的奶娃收礼物收到爹妈手软,据有经验的保姆估计这孩子上小学的礼物都有了。

      因为上次的流产史,医生建议前几个月要多注意,曲诚颇为紧张,不过总算有些科学认知不至于让何畏辞职,但是也走走关系临时换到比较轻松的岗位,何畏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基本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她不是不要孩子,但真是没来得及做准备,知道有孩子的第一刻抓着曲诚问,怎么来的,不是有措施吗,不是真的吧?曲诚倒是每问必答,但答案都是一个,我也不知道。

      何畏和余宝笙打电话,埋怨余宝笙告密,余宝笙翻白眼说你我还不知道吗,自己认准的事情别人劝不了,你既然不相信肯定不会测,好歹我也当妈还是医生,一眼就觉得你不对劲,如果不告诉曲诚难道还任由你瞎闹?何畏说那晚点儿知道也没什么嘛,我现在还没转过弯儿呢,这么个东西能是孩子吗?余宝笙还没批评呢,就听见电话那头突然冒出个男声说余医生对不起,然后啪地挂断,愣几秒余宝笙醒过味儿来,搞不好现在何畏正被曲诚教育呢,不过说出这样的话也的确需要教育教育。

      何畏愣愣地看着曲诚拿走手里的电话,半天问,我要紧的话还没说完呢。

      曲诚面无表情看何畏半天,说,这几天看书没有?

      何畏摇头说,没看,一看就晕。

      曲诚低头翻开页码举到何畏眼前,说,看到没有,卵子和精子结合,成为受精卵,然后受精卵长大成胚胎,最后长成婴儿,就是我们的孩子,知道吗?

      何畏疑惑地瞟一眼书,说,这个我知道啊,怎么啦?

      那你还怀疑“那东西是不是孩子”?既然知道,你难道是怀疑我不够努力,还是怀疑你自己不能胜任?曲诚向来说话抓重点,如此一说,何畏果然明白了,曲总裁这是埋怨自己没有把孩子当回事,在称呼上不予以重视,呃,它还是个受精卵,要不要这么正经严肃啊。

      不过何畏还是自己找台阶下,抱着曲诚说,是是是,你很厉害,我会认认真真孵小鸡的。

      曲诚瞪何畏一眼,又瞎说什么,把书塞到她手里,说认真看看。

      何畏看一眼书扔到一边,摸着下巴说,怎么办我看不下去,现在一听什么受精卵胚胎之类的总觉得自己到时候会像母鸡一样下一只蛋。

      曲诚斜她,说,你真要是只母鸡也好,一次孵个十来八个的,省得回回都不省心。

      何畏睁大眼睛,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曲诚,你想让我生多少个,这一个我已经跟坐监了,再来谁还受得了。

      曲诚的脸色由白变红变青再变回来,转身拿起书拿过何畏的手不轻不重打两下,道,你这嘴巴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早该封了,反正不是胡说就是招人不待见。

      何畏眼看着曲诚绷得紧的脸,有些怕又想笑,说,那要不你带我出去走走度假,没准儿一高兴就是双胞胎,和老母鸡也差不多,还要胡说,人却被被吻住,两个人顺势滚到床上,曲诚小心翼翼地护着何畏趴在自己的身上,牙齿却用了些力道,何畏被咬得支支吾吾却又挣不脱,眼睛里闪着怒火瞪着近在咫尺眼里得意洋洋的笑的曲诚,心下计较,突然眯眼计上心来。原本对峙的唇齿一下子变得美好柔软起来,曲诚一怔乐得享受,一阵缠绵后方觉不对,再看何畏笑得像只狐狸,盯着他全身看半天,最后笑得索性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曲诚略微尴尬,欲乃天性,但此时实在不合时宜,看一眼得逞的何畏,面上复归平静,老话说得好,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事实也如此,何畏生下第一个孩子九个月后再次怀孕,羞愧难当,死活不肯在同一家医院检查,曲诚没办法,带她到美国待几年,陪老婆生娃读书,照何畏说,她如果再不拿个学位回去简直就没脸见人了。曲诚倒高兴得很,不仅是证明自己威武,且儿女双全,有什么不好,不过这话没敢说,好歹他坚持没按着何畏的要求把儿子的出生日期往后写三个月,这么不科学违人伦的事情可不能乱来,否则以后真没法儿向儿子交代。

      何畏的孕期生活基本平稳过渡,当她挺个肚子在台里走来走去时,先后碰到曲诚的前女友和桃花债,很巧的是廖晚澜也怀孕,比何畏早几个月,已经很明显的样子,两个人在休息室吃下午茶碰到,也就互相点头微笑,然后错身而过,何畏除了对廖晚澜抢自己节目的事情曾经生气过,此后发生的倒全无想法,她和廖晚澜根本就没有面对面发生过机锋,但是因为曲诚在,她们也注定不可能心无旁碍地喝茶聊天,能互相正视自己的生活正视对方的存在已经是不错的处理。

      不过遇到邢醒却还是有些小风波。何畏和曲诚的婚讯传出来后,邢醒的微信朋友圈的近况就再少见,虽然她还是圣大子公司的代言人。有一天何畏取笑曲诚想找邢醒当时发在朋友圈里的隐约示爱的信息,却发现她已经被邢醒屏蔽,再看不到她的任何信息,何畏先是一愣随后一笑置之,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也没对曲诚说,他的工作她向来不参与,邢醒如果真和她有过节,她肯定不会让她来赚曲诚的钱,但这个女人从来没对她不利过,她也没必要断人家财路。

      话说何畏回国上班后一直没见到邢醒,听说是被借调到市团委工作一年,再见到时是邢醒回台里来办事,那时候何畏的肚子已经四、五个月,尽管她穿衣服遮得好,但是天暖和衣料薄风一吹就显出来,走廊里一见,邢醒先是愣了,然后眼睛扫到何畏的肚子上,咬唇后上前打招呼。何畏微笑,她想起邢醒当初来求她不要让许白平继续查事件的时候的可怜,想起她和许白平分手消息出来后邢醒对她的漠然,但是跟红顶白这种事社会上多的是,不多她这一个。

      邢醒大概只知道何畏嫁给曲诚,不知道何畏怀孕的事情,而且结婚这一消息一直是以小道消息出现,谁也没亲眼见过他俩的婚礼和结婚证,除了两人一张异国游的照片再无其他相关讯息,又因何畏回来不久后就怀孕自然没有参与曲诚任何公开活动,所以住是住在一起了,但有人却也不信何畏那样好运气,邢醒也大概算是有这些想法的人中的一员吧。

      此时见何畏微微凸起的肚子,和隐约长了几个细斑的脸,虽不如平时美艳,但素颜孕妆也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忍不住心下凄凄。眼前这个女人有何魅力在几个出众的男人之间犹豫选择,而这些男人还真任她挑选,她自比没有比何畏差多少,或者身世感情还更清白一些,可是……

      何老师好福气,是要生个小棉袄吧。

      生儿生女都一样,我都喜欢,不过邢主播会看孕相?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脸上就长了斑,到现在偶尔照镜子还会埋怨我让她长斑。

      何畏看一眼邢醒,这个女孩子枉为主播,也太沉不住气了。

      晚上睡觉曲诚见何畏一脸愁容地照镜子,问她怎么啦,何畏把镜子拍到桌子上叹气说,他们说我这脸上的斑以后也不会下去,生女儿妈妈会变丑。

      何畏怀孕,曲诚最怕她不高兴,听这话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说,真有不会聊天的人,以后躲开不听就是。

      何畏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腹部,说,长斑不下去也没什么,外国女孩子长雀斑还美呢,不过我倒是不相信我女儿能跟她们一样。

      曲诚一听话里有话,小心翼翼把何畏扶到床上,说,我们的女儿自然不会像任何人。

      何畏瞟曲诚一眼,拢拢头发,突然调皮地问,今天电视里看到圣大的广告了,你们代言人用了那么久就没打算换个新鲜面孔,你们不是最喜新厌旧吗?

      曲诚眯眼问,难道你有推荐的?

      何畏粲然一笑,我不行么?

      曲诚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何畏对圣大的事情素来不关心不参与,也知道他一贯回家不喜讨论工作,今天说起必定有因,当下也不多问,拍拍何畏的脑顶,说,你这气势哪像个打工的,还是把你供起来当老板娘,换我给你打工。

      何畏闭眼睡觉时想,邢醒你本来安安心心赚曲诚的钱就好,哪怕惦记曲诚的人也好,我不管,也管不到,但是你拿我女儿说事,却不行。

      邢醒约满按以往会有一份新的合同书拿过来请她签约,随着这一两年节目上档,她的名声越来越响,俨然成为综艺节目一姐的后备人选,要说对圣大的广告效应应该跟好,可是这次律师却很有礼貌地说合约已经终止。邢醒看着手里续了两年的合同,咬着嘴唇,眼泪掉下来,外界都说曲诚家族规矩大,女人不能参与企业事务,而且曲诚在和何畏结婚后仍然继续与她签订代言合同,就该表明何畏根本做不了曲诚的主,她那日说句怪话,也是出一口悒郁之气。

      在种种忐忑不安和幸福期待中,何畏足月生产一个女儿,夫妻俩欢天喜地,爷奶取大名,曲诚取小名,何畏说我来取英文名吧,曲诚瞄她一眼,何畏说就叫伊丽莎白,透出皇家贵族范儿,曲诚半是怀疑半是迟疑地答应了,后来有一天听见何畏和余宝笙煲电话说怀泯泯时有几天胃不好但特别想吃伊丽莎白瓜,可是曲诚不给吃,有那么一个多星期一想到就流口水,等后来胃好了又不想吃了,哎,这是我唯一没满足过自己心愿的时候所以叫这么个名儿纪念一下。

      (二)定个亲

      孩子出生后何畏缓过精神就开始发愁,女孩子,风险那么大,万一碰到对自己不好的怎么办,曲诚立眉,说,我曲诚的女儿谁还敢怎样?何畏瞪他,孩子大了你还能保护一辈子?这么一说曲诚也有些泄气,他不是没见过那些富家女儿们,感情顺遂的有,却是悲苦的也不少。何畏皱着眉头说,要不我们现在给泯泯定个亲,我看余宝笙儿子就不错,虽然小了些,不过有他爹在那儿,还比较靠谱,现在的孩子懂事那么早,万一我们泯泯反应迟钝又比余宝笙儿子小了二岁,赶不及被人抢走怎么办,我们先定下了,等泯泯长大自己再做决定。曲诚头一次犯难,这包办婚姻的事情他还真不怎么看好,后来想反正也就是小孩子,还真能当真了?

      这事说给余宝笙听的时候,余宝笙当即反对,不是她多心,曲诚家那产业,就是生十个葫芦娃平均分,财产也够吓人的,她家宝宝可不遭罪,不过何畏红着眼睛拉着她哭,却让人心里不落忍,试想想何畏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流过眼泪的?何畏说,你看看我和你,也都是受过感情波折的,好在是结局不算坏,可是如果让泯泯也这么经历,即使结局好我也不舍得,你是泯泯的干妈,你难道舍得,说着又哭,余宝笙真不知道何畏的眼泪什么时候像水笼头一样说开就开,人家说有产妇抑郁症,她看着从来无所畏惧的何畏哭得梨花带雨,简直一个头有两个大,当下也糊里糊涂答应。

      定娃娃亲这件事情,除了何畏一个人热心,其他三个人都当是玩笑,曲诚是顺着老婆,也确实何畏生孩子后一段时间情绪不稳,他真怕来个产后抑郁症,余宝笙和丈夫的想法一样,曲家太大,全当是安慰安慰何畏,等孩子大了,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话说何畏又怀孕后突然脸皮薄起来,收拾东西去美国待产,这一去,就余宝笙来看,何畏以后也就大洋两岸来回跑,见面的时候还真不多了。

      泯泯不负父母的容貌,虽然未有妈妈那么出色,但也长得冰雪可爱,性格尤其好,不哭不闹,逢人就笑,就连异母姐姐也相处得好,和爸爸妈妈在国外待了两三年,又在祖父祖母身边待了两三年,再回国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在此期间,两个定亲的孩子曾经在美国见过一面,四、五岁的泯泯俨然是地主,拉着余宝笙的儿子宝宝到处介绍这个那个的。

      头次见面回来,余宝笙看着儿子温和的面目,问他,泯泯带你去的地方你都知道的,怎么没告诉她?宝宝安心地洗完脸擦干净手才道,泯泯妹妹那么热情,如果告诉她这些地方我都去过,她会失望的。

      余宝笙晚上和丈夫说起这件事情,话末道,你说这两个孩子倒是真玩得来。

      丈夫乔远峰听完没说话,缓半晌说,虽然曲诚和何畏都是不错的人,曲诚也并不唯利是图趾高气扬,但是齐大非偶,我也一直把当年的定亲当成玩笑话,孩子还小,我不希望他因为这个事情,背负不该背的负担,或者怀了不该有的心思。

      余宝笙点点头,丈夫说得对,她也是这想法,何畏那里倒没什么,可是曲诚这样的人家,她家宝宝还是平凡一些好。

      夫妻俩的意见相同,正好乔远峰有个机会去日本进修,余宝笙便辞去公职带着儿子一起去了日本,日本待了两三年,乔远峰又去美国做访问学者,余宝笙也一边读书一边带孩子。这样一来,两个曾经密不可分的好朋友居然因为各自的家庭再难聚首,等乔远峰再回国,宝宝回来读高中,泯泯也已上了初中。

      十四岁的少女泯泯夏令营回来,这是她在国内待的最后一个夏天,索性撒开欢儿地玩儿,进了家门,看见书房的门开着,以为父亲在家,便蹑手蹑脚进去,看见书架后似有人影,刚要走过去吓唬人,却见书架后面转出一个身材挺拔颀长的少年,望着她的目光温和,她只觉得眼熟,却也想不到这样熟悉的人影到底藏在脑海深处的哪个角落。

      泯泯。面目清秀的少年在窗玻璃斜射照进来的阳光下微笑地喊她的名字。

      泯泯手里拎着的背包慢慢放到地上,双手搭在一起绞着,迟疑地叫出突然蹦到嘴边的名字。

      宝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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