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寿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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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苦不堪言的生活，我终于盼来了康熙爷的寿宴。
“终于不用再听十四鬼哭狼嚎的歌声了！终于不用像个小偷似的东躲西躲的进皇宫了！”我高兴的嚷着，话说回来，这几天我的钢琴声和十四的歌声会不会让人以为那里闹鬼了？不过还好，放钢琴的地方偏僻的很，就算我在那把十四给做了也没人知道，这个虐待我耳朵的家伙。
小枝老早就帮小姐打扮好了，，虽身穿特定的侧福晋衣服，但那丝毫不比那些拼足了劲争红斗艳的福晋们差。头戴金镶玉步摇和翡翠孔雀簪，耳朵戴着金镶饰珍珠耳坠，脂粉色彩相映又别出心裁，一个美贵妇就这样诞生了。紫凝看了直夸小枝手巧，还说我是一辈子学不到小枝的手势。
我们坐着马车进了皇宫，下车就看到一大堆像我们这样的人，整齐有序的向寿宴的地方进攻。。好像不能用这词。。
虽说进了皇宫几次，不过看过的地方都是九牛一毛，现在见到的算是最大的一块场景了，黄昏下的皇宫，宫灯已经点起，淡黄的颜色衬着夕阳无限好，身旁走过的都是达官贵人，皇子公主，高高的宫墙和金璧辉煌的楼阁，体现出皇家的大气和华贵，我跟着小姐慢慢的走，无时无刻不被这气势包围了，充斥着………..感到既激动有害怕..
“雨霏，你不舒服吗？”小枝关切的问道。
“只是有点难受,没事!”我回报了微笑.
“不用怕,一会我会在心里帮你打气!”小枝作了个V的手势,是我教她的,这小妮子和十四一样活学活用.
天慢慢暗下来,该到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除了主角康熙没到之外,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我开始后悔答应十四的事,这排场比起全校大会还夸张,万一我出了岔怎么办?我开始冒冷汗.
一声号角,主角出现了,一下子人人都向他下跪,喊着“万岁”.场面好不宏伟.我也急急的跪了下去.
“起来吧,今个儿是的普通的家宴,没那么多虚礼的!”一个苍劲有气的声音响起,那是千古一帝的声音啊,我微微抬起头瞧了一眼,人离我远远的,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见一个挺拔的有点富态的男人站在那,一身龙袍好不威严.
身边的人起了身,我也跟着起身了,接着豪华的“家宴”开始.人们使尽浑身解数讨康老头子的欢心,说的恭词比我玩了三千多分的贪吃蛇还长.
我也没心思留意他们,只是仔细的等侯着,不一会就有人过来唤我去他主子那,我心里想着是十四来叫我了,就跟了过去.听到宴会上有个声音:“皇阿玛,儿臣听说十四弟要给你唱首歌贺寿呢!”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反正只知道我快要上场了.搞得我像以前比赛上场前那么紧张.
见到十四了,我的心稍微安了点,他拍了拍我的肩,说道:”不用怕,万事有我扛着!”就走开了,我被人领到一个帘子里，里面放着前些天一直在练习的钢琴,这个十四还真用帘子把我遮起来,我又不是什么怪物见不得人的…..
宴会上的声音大了,看来我被领到的地方离那近着呢,他们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
“儿臣见皇阿玛思念汤若望先生的钢琴声,特意找了个会弹钢琴的人为儿臣伴奏, 儿臣要献上一曲子,贺皇阿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省略N字的祝贺词)
“呵呵,怪不得前几天你向朕借琴来着,我就说老十四怎么会打那两台琴的主意,原来有这么心思,难得难得!呵呵.”
众人一阵恭维……..
十四就往帘子那把了个手势,示意我开始弹琴,还摆了个安心的手势,我于是定了定心,弹起练习好多次的曲子.十四也开口唱了起来: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庆贺你的生辰快乐
年年都有今日,
岁岁都有今朝,
……
没想到十四像是一下子换了把喉咙,之前听着的哑哑的粗粗的声音成了嫩嫩的却颇有气势的声音,连音调也极准确的唱着….虽然不是很好听,但也过得去..
年年都有今日,
岁岁都有今朝,
恭喜你呀
恭喜你…………
随着歌声的停止,琴声也一个回调停下了,我吁了口气,算是完成任务了.
众人又一阵恭维,把此歌赞得天上有地下无,连“此曲只应天上有”都搬出来了.要是他们知道这首歌的原版只是港坛流行的滥滥的广东话歌,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反正那几天听十四用普通话唱出来总感觉怪怪的,我每次听完都要笑好一阵子..
不过皇上像是蛮喜欢的,赏赐了一些听上去很名贵的东西.并说想见见弹琴的人,被十四的歪理和撒娇挡了回去,皇上居然没多强求..我就算逃过一劫.
我被小太监领出了帘子,回到了小姐身边,小姐只是瞄了瞄我,没说话,小枝偷偷向我竖起大拇指.
台上的人仍在向康熙和十四拍马屁,这时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调子慢慢的,讲得字正腔圆,透着贵气: “皇上,这孩子一直说喜欢您的钢琴,还央我向你透露透露..”如果没猜错那该是徳妃的声音.
“哈哈,那好吧,朕就把其中一台赏给你!”看来老康今天心情不错.
“谢皇阿玛!”十四单跪道谢,
“但十四弟现在还没有府第,这琴搁哪好?”一个稳重的声音,我向那声音看去,只见说话的人穿得一身明黄,那人应该就是太子吧.
十四似乎早有准备,说道: “皇阿玛,不如把琴放在四哥那,等我有了府第再要回来?”
话一出口,坐在上面的皇子表情个异,四爷怔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八爷只是笑容有点僵,不过也马上恢复,太子,十三若有所思的样子,九爷只是阴阴的盯着十四,十爷就愣愣的看着他们.只有十四还是笑眯眯的好不阳光.
十四也是的,明知大家有的是隔膜,也明知自己与四爷感情不是很好,怎么还要放个琴在四爷府?
“哈哈,好吧,看到你们两兄弟感情日益增进,朕也很开心,老四,就把老十四的琴暂时搁你那了”老康一道口喻,四爷就上前接旨.
过了一会,无聊的表演又开始了,我站着越发觉得无趣,但又不敢乱动.只好一直那么站着,看着台上的人口水乱飞…
"雨霏小姐,我家主子叫你过去一趟."一个小太监过来唤我,是刚刚领我去帘子里的那个,看来十四又有花样搞了,我没多说话,就随着他去了.
"雨霏!"又一个手掌重重的拍在我肩上,这变成他特定的打招呼方式了.
"给你!"十四塞了个东西给我,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锭银子!我不解的望着他.
"你不是说收礼物喜欢收白花花的银子么?"他调皮的笑了,没想到我随口说说的他居然记住了,还真的送了一锭银子给我,我到古代那么多天还没拿过那么贵重的东西.感觉有点重重的.
"不过,你不许花掉它!"十四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什么啊?"哪有人送银子给人还不让花,这不是看着干着急吗?我白了他一眼,接着手摸到银子的底部,"咦,怎么这银子下面刻得不是官印?像是....是满文吗?刻的是什么意思?"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我不告诉你,自己慢慢猜吧!"
"你该不会那么俗,刻个什么友谊天长地久吧?"我边说边把银子放好.
十四的眼光暗了一下,马上有恢复原来的样子,笑着说:"钢琴搁四哥那,你就可以天天弹了,怎么样?高兴吧?"原来他是为了让我天天能弹琴才把琴搁那的,我心里一阵感动,这个阿哥朋友,交得可真好.我开心的点了点头.
"我刚才唱得好不好呢?"十四笑着说.
我奇怪的问道:"你的嗓子怎么突然变了,不再是哑哑的...?"
"哈哈,那几天我都在特意压低嗓子唱的,你听不出来吧!这就叫一鸣惊人!"十四露出招牌笑容,一下了我觉得他很欠打,虐待了我耳朵那么多天.
忽然一声悠然的笛声传来,高雅婉然,清脆动人,强而不噪弱不虚，声音似流水长流,又似和风吹绚....我愣愣的听着,仿佛世界上最好听的笛子在我耳边回响,我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十三阿哥在台上吹笛子,宛如楼阁中的一仙人,不食人家烟火,只品人间清雅..我由衷的赞叹道:"那才叫一鸣惊人...."
话一开口,只见十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盯了我一会,就话也不说走人了,留下我一个愣愣的站在那.这家伙怎么回事?
我傻傻的杵在那,直到身旁的小太监提醒才回过神,十四早就走远,我又不想回去瞎站,就随便走走,走到远处一块僻静的地方,那边有个小亭,我走了进去,找个小凳坐下,揉揉被花盆底虐得疼痛的脚,无聊的看着远方...
不一会我就感觉到这里阴风阵阵,周围暗黑暗黑的,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好像不只一双....我打了个寒颤,马上起身走人,要是碰到某个冤魂可不好..
"磕咯"一声,踢到个瓶子,声音在黑暗中吓人的可怕,我也不敢多作停留,打算拔腿就跑.一只大手抓住了我,冰冷冰冷的,我张开口想尖叫,就听到那把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冷冷的声音:"打翻了我的酒就跑人,忘了我教的规矩了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寿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