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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 ...

  •   人類似乎對於高度與階梯式的上升有著莫名的崇拜及憧憬,不管是在心裡還是生理上。

      從古埃及的金字塔以及空中花園巴比倫,宗教狂熱時期的人們敬畏著上天,但卻又造出了一個又一個象徵著通往至高權力的階梯建築,再到現在越發向上的建築物及飛行器具,人似乎真的對於高度有著超乎想像的熱情。

      無形中,我們也在建築著隱形的台階,一步一步的往著天走去。

      每個有人類在的地方都會有個無形的階梯,而這個階梯在學校開學後的兩三天後便開始有了雛形,學生們的小團體也開始清楚的分割了出來,對此我完全不感到意外。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高低有比較,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又或是成為最頂端受人憧憬的那一方,人們總是想盡辦法的互相推擠著往上爭取那一絲絲的空間。

      而利益,可以代表很多事情,不管是同學虛假的友誼也好,家人師長的稱讚也好,這些在我眼裡都是利益。

      我想人類這種生物,存活的動力大概就是不斷跟人比較吧,透過比較金錢,比較長相,比較所有能看到或看不到的一切,俯視著其他未及自己高度的可憐蟲,用手撐著別人往上爬去,然而就算人們到了頂端,擋住了唯一那絲陽光時,也會為了讓自己維持在最多,於是轉頭剥削弱小的存在。

      其實這個社會上的醜態縮影可以在普通的班級上發覺,就拿我們班來說好了。

      如果說只要有三個人就有足夠的條件形成階梯,那對於三十個人來說,坐在前頭第一排的那個女生就是最後一階階梯下的地毯,给人刷鞋底用的。

      其實說時在,那女生並没有什麽惹人厭的地方,除了比較少說話,個性陰鬱了點以外,一切應該從另外一個家庭富裕的女生說起。

      開學的第一天,就開始有隱約的傳聞針對著腳踏板,而傳聞的源頭就是那位滿身昂貴飾品的女生,原因是什麽?我想根本沒有原因,要說的話也就是一位女生的小聰明罷了。

      也許她察覺了所謂的階梯,明白了有人在上就得有人在下,為了不讓自己的地位降低,於是她只好貶低自己鞏固自己,就算一開始不是最高的那一位,至少腳底下還要踩著一个她才甘心。

      但很明顯的,這所謂的聰明也没有聰明到哪里去,大家都聽過槍打出頭鳥這句話吧?很奇怪,當你站在人群頂端的時候没有人會質疑你的話語及決定,但如果你不凑巧站在中間或下面,久而久之大家就會想要踩著你的頭往上爬去。

      『憑什麼啊?不過是個靠家裡的女人。』

      『明明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還敢說別人嗎?』

      『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昂的,明明她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得到的。』

      『明明我沒有比她差……為什麼我要讓著她呢?』

      像欺負同學這麼好的把柄,怎麼可能被放過對吧?

      明明大家也沒有真的要為這個女生出頭的意思,卻打著打抱不平的名義做一樣的事情,僅僅是冠上了一個為了同學出生的名號便顯得理直氣壯了。

      打著慈悲心的藉口去斥責別人的欺負弱小,實際上自己其實也曾參與過漠視甚至是諷刺的行列,已經多見不怪了吧?

      而被排斥的那女生,我想依然還能夠掙扎著留在班級內,也許因為這個世界上她的地位也不是最低的吧?或許她爸媽或家人成了她唯一的舒壓管道,畢竟在這個主張愛的教務下的社會,不少被寵壞的小孩都擁有著對父母大吼的權利。

      我想理由不外乎就是她還小,還不懂之類的,對於長大就會懂事就會孝順這種觀念我嗤之以鼻,當一個人習慣了損人利己的事情,對爸媽大吼著貪婪的吸取著關愛以及諒解及資源,人是不會改變的,為什麼要改變呢?

      明明這麼的划算啊,為什麼要改變呢?她也沒要求大家諒解她不是嗎?父母的自願付出關她什麼事情,如果是自願的話為什麼得回報?

      開學沒多久,欺負踏脚板的女生,啊,我們把她稱做首飾女好了,她身上總有多到噁心的首飾,在首飾女身邊的一个跟屁蟲,一個妄想著藉由依附在別人身邊來顯得自己稍微有些價值的可憐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個女生和首飾女不同,她没有名貴的衣物,也没有過人的長相,用我的說法就是首飾女為了有人可以拿來對比順便表示自己對同學的關愛,於是在身邊像是眷養寵物般偶爾『施捨』著自己的疼愛,而被馴養的少女也只是順從的接受了自己的身分,為了朋友的『付出』而顯得盡心盡力。

      而在某一天,也許是無聊,也許是對於自己因為驕傲而導致的地位下降,首飾女不甘著想在藉由拉出第二個腳踏板來提高自己岌岌可危的高度。

      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選上了我斜前方的那一位總是在睡覺的女孩。

      也許是因為她的沉默吧。

      話語是表達的工具,同時也是爭搶的武器。

      當人們閉上嘴沉默,同時也代表著接受。

      行的正不怕影歪是不可能的。

      影子本來就會隨著走動的距離而有所改變不是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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