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不如相忘》老猫不吃鱼

3、相恋

　　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史今醉的有些坐不住，六一也觉得头重脚轻，看到史今趴在饭桌上，六一半抱半拖着史今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这屋里除了那些修理用的工具，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单人床，但收拾的干干净净，非常整洁。六一把史今放在床上，给他盖上棉被。史今素来没什么酒量，这次醉的着实不轻，已经睡着，这个眉眼清俊的男人，红晕满面，此刻的醉容宛如桃花绽放。六一痴痴地看着史今。记不清多少次了，在梦里又看见你春天般的笑容，听见你对我唠叨，那烟有啥好抽的，你左一根右一根的……，又看见你了，真好。六一下意识地摸摸贴身衣袋里的那个空烟盒，这是班长离开部队前给自己的最后一盒烟，这些年了，想班长实在想的狠了，才舍得抽一根，烟早抽没了，烟盒却舍不得扔，放在贴身的衣袋里，时时的拿出来呆呆的看着，眼前就会浮现出班长温暖的笑脸。不想让班长为自己操心，怕班长看出自己那不该有的感情，更怕班长知道自己有那种想法时厌恶的眼神，想等自己混出个样来再去找班长，所以一直没和班长联系，没想到在这里和班长相遇，班长，真想和你在一起…….六一情不自禁坐在床边，伸手把史今搂在怀里，又象烫到似的马上松手，连耳朵都红了。熟睡的史今没有看到六一深情凝视的眼睛里那份刻骨的爱恋。
　　史今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发现六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灯光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个小扇子似的阴影，饱满而红润的嘴唇，嘴角挂着笑，这个在连队号称□□的男人，睡容竟有着儿童的天真。看着六一安详的面庞，史今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安稳的感觉，好象他们一起已经一生一世。
　　史今想扶六一到床上睡，他轻轻抱住六一，发现六一手里握着个烟盒，轻轻拿出来，红河的烟盒已经有些摸破了。这是自己退伍前给六一的烟盒吗？史今呆住了。
　　六一被碰醒了，抬头吃惊的看着史今。史今放开抱六一的双手，说：“六一，到床上睡吧，咱两挤挤，啊。”好在两人都不胖，勉强能挤下。以前在部队野战训练也经常挨一起睡，也没有什么别扭的。可是今天，两人都感到有些尴尬，可能挨得太近了，彼此肌肤相触的地方象着火似的热。六一尽量避免挨到史今的身体，史今察觉到，故意淘气似的凑近六一，六一又象刚喝完酒似的脸红起来，眼神也不自然了。史今看到六一红红的脸，不觉自己也红了脸，心跳突然加速，连忙背过身去，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许久，两人都没说话，“六一，你，想我吗？”史今想打破尴尬的气氛，却不由自主的说了这么一句，看来酒劲还没过去。“班长，我，你看，”六一掏出那个烟盒，“这是你给我的最后一包烟，烟盒我一直留着呢。”还要说什么呢，早在部队时，史今就知道六一对自己的依恋，自己一直自欺欺人的想这是战友的情谊，直到那次雨中的拥抱，瞬间觉悟到，自己对六一的感情，早已不是战友这般简单了。六一呢，这个天真的孩子，他是怎么想的？就算他和我一样又能怎样呢？史今想过很多次了，不能放纵自己的感情，得赶快找个人结婚，忘掉这些，这是世俗禁忌的爱情，不能让他的骄傲的班副因为自己受到周围人的鄙视，这比死还让自己难过。可每当自己面对姑娘的时候，总是不由想起六一英俊的眉眼，挺拔的身姿，相亲总是以泡汤而告终。他史今，钢七连一排三班班长，镇山石般理智的人，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本来打算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回忆里度过，没想到，又遇见了六一。遇见又怎样？答案还是那个：不能害了六一，离他远些吧。史今在纠结中睡去。六一笔直的躺在班长身边，不敢动，他怕碰到班长，自己身体里又象要爆炸似的难受。
　　听着班长渐渐平稳的呼吸，六一觉的很幸福，这个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躺在自己身边，六一早就想明白了：“我爱你，史今，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爱的是你，只有你。”早晨，史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六一的怀里，六一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史今的脸腾的红了，火烧一般。他想起来结束这暧昧万分的姿势，却发现六一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都加了劲道，按住自己，忽然全身软的没了力气。感觉到史今的反映，六一惊喜不已，幽黑的眸子里燃起火焰，那样狂放、深情而又有几许羞涩，亮似夜空里的星斗，看着六一的眼睛，史今觉得自己跌进那深情的眸子，再也出不来了。
　　不想六一看见自己羞涩的脸，史今偏过头去，这个动作鼓起六一的勇气，他伏在史今耳边温柔的呢喃：“史今，今儿，我们在一起吧。”六一头一次叫班长的名字。史今闭上眼睛，用力抱住六一，所有的理智，这一刻都灰飞烟灭，只想抱着这个人，一生一世。六一狂喜，长久压抑的情感象火山喷薄而出。看着史今清秀的眉眼，堪比桃花的双颊，粉红的双唇，六一忘情的吻下去。史今不由自主的迎合六一，灵巧的舌，缠绵在六一的口中，六一发疯似的吻着史今，攻城略地般，直到即将窒息，才从史今的唇上离开。史今年轻的肌肤在晨光中水似的光滑，六一发烫的脸贴在史今的身上，精巧的锁骨，相比东北男人要纤细多的柔韧的腰，史今觉得六一在自己身上点燃了无数的火苗，灼烤着自己，又痛又麻，这是从没有经历过的感觉，不觉全身颤抖，低低的呻吟一声，随即羞红了脸，不能相信这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发出的声音。六一听到史今的呻吟，全身的血液几乎沸腾，他什么也看不到了。史今感到从未有过的酥麻的快感电流一样漫过身体，强烈的羞耻感，让史今不知如何是好，拉过枕头盖住滚烫的脸。六一粗糙的手指轻抚史今光滑白皙的背，低头轻轻咬住史今纤细的脖子，爱，与性别无关。
　　秋季的斗室里，春光旖旎。
　　直到两个人象沙滩上的鱼儿，无力的拥在一起。
　　史今迷迷糊糊的几乎昏厥。六一搂着史今，温柔的抚摩他的脸，“我说，今儿，你的脸咋恁滑呢？”史今感到六一手指的粗糙，心里一阵酸楚，他的六一吃了不少苦吧，自己能给他的，也是他渴望的，都给他吧，在这冰冷的大都市里，没人认识他们，就这样在一起吧，哪怕只有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