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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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万朵槐花香，转眼间，小祥已经五个月没出现了。柳萱起初对我跟小祥的事都还不知情，后来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想她也知道了大概，也没有再提及小祥的事了。师父看到我跟小祥没有再相见，也深感安慰，不过却经常让我跟凡清排曲，其实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可是我的心里真的无法容下其他人了。
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就算他再来，我也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他既然否定了我的真心，既然不相信我的真心，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呢？不如就此断绝来往，从此成为陌路人。可是，我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因为他已牢牢地住进了我的心中。
每逢夜半时分，我都会拿起额娘留给我的簪子坐在假山下，看着月光发呆。想起额娘的话，想起了小阿姨的话，最后还是不禁地都会流下了眼泪。也许，她们会生我的气，也许，她们会为我感到难过，也许......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过每次醒来时，我都会安然地躺在床上，问了柳萱才知道，原来是师父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假山下睡着了，怕我受凉，所以就抱我进来的。正奇怪为何师父晚上不睡，而且还到处闲逛，后来又想了想，或许师父也有想念的人吧。
戏班又要排练新的曲子，所以这几天我都忙着去跟小翠她们排曲，小翠说：“要是我娘没有让我学唱昆曲，我就跟姐姐学琴了。”我笑了笑，说：“可是你娘却让你学的是唱曲，所以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只见小翠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自去了。
我把琴放好在案上，然后把谱子拿出来，才发现拿错了琴谱，正努力地寻找柳萱的身影，想着这个丫头又不知道跑去哪了？只好遂起身来，拿琴谱去。
当经过师父的房间时，却听到了一把男子的声音，我正想仔细听清，没想到门一打开，师父和小祥却从屋中走了出来。他们看到我站在门口也是一怔，我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响后，我慌过神来，只向师父欠了欠身子，然后转身走去。
我还没走上几步，师父却从身后叫停了我：“小旋，跟十三爷去聊聊吧。”我缓缓地转过身来，怔怔地盯着师父，师父笑着向我微微颔首，又向小祥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
我低头沉默着，从进屋到现在，我们谁也没有哼过半声，也许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说些什么吧。“这些日子，我随皇阿玛南巡去了。”终于他打破了沉默，冷冰冰地对我道。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忽然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我，问：“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吗？”我心中一暖，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便复而低头不语。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吗？随皇阿玛南巡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想着你，每当遇到了精彩的事情，我都想马上跟你分享，可是你却不在我的身边。”我忍着心痛，静静地听着他说。
“娅旋，我不清楚那天晚上你是否跟我说的是真话，可是我却清楚我不能没有你，自我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有想过要放弃，既然我不会放弃，所以无论你的心里有没有我，我还是不会改变我的心意。”他顿了一下，然后握过我的手，我下意识地缩了缩，他却紧紧地抓住了。
“今日我一回来，就马上来找你了，我想告诉你不管你要不要嫁给我，我只想你能留在我的身边。”他的语气是这样地肯定，仿佛是在告诉我他的决心。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脸上有点微红，也许从未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吧。他怔怔地盯着我，眉头紧皱，眼中全是恳求地目光。
我淡然地问：“你不是已经否定了我吗？” “我......我......那天是我的不对，不过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答案，我一时心急，才胡言乱语的。”我感觉他的手心冒着冷汗，身子微抖，心中不禁地甜蜜了起来，其实那天我也是气在头上，说的尽是胡言乱语。
我凝视着他，说：“我不是不想嫁给你，可是我有我的无可奈何，我不求你能明白，可是我希望你能谅解。”他点点头，深深地看着我：“对不住，我不会再勉强你了。”说完便紧紧地拥我入怀。我突然又想起来，忙把他推开，他背脊一僵，正纳闷地看着我。
我问：“你跟师父说了什么？”他神色一缓，笑道：“这是我跟玉姑姑的秘密。”我瞪了他一眼，起身道：“既然十三爷没有别的事，娅旋便先告退了。”
“别别别。”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也随我站其身来。我盯着他道：“那你还说不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玉姑姑不让我说的。”他停了停，又接着说：“我五个月没见你了，你别赶着走嘛。”
我不禁抿了唇角轻笑，“我们的十三爷既英俊潇洒，又风流倜傥，难道这次南巡都没有遇上几个红颜知己吗？”他一怔，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心。”说完又猛地抱紧我，“不过我会用我以后的日子来让你明白的。”
我知道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而且我看到了他的决心，也正是因为这颗心，我不想再错过了。
本来想亲口去问师父，想想又有点不好意思。罢了，反正师父已经不再阻止我跟小祥来往，她跟小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宫中有很多宴会，小祥也要一一参加，可是就算他再忙，每天晚上都会来园子找我，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我却能看出他的疲倦。
“最近戏班要练新曲，我也要帮忙配乐，也许不能常见面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道。小祥神色有些黯然，“也许再过不久，我们真的就不能见面了。”
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他默默想了会儿，低声道：“皇阿玛要出塞了，这次我也要伴驾随行。”我“哦”了一声，然后便笑着岔开了话题，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他愣愣地看了我一瞬，柔声问：“娅旋，你可以随我去吗？” 顿时，我笑着僵住了，半响，我才慌过神来，对他道：“不可以。”
小祥问：“为什么？”我扭头对他道：“因为我不舍得师父。”他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是想趁着这次出塞，然后求皇阿玛赐婚。”
我笑着摇摇头，“我说过我不在乎名份。”他抢道：“可是我在乎。”我有点讶异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我真的很想无时无刻地把你带在身边，就算是一份的时刻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何尝不是这样想，不过......
小祥捧起了我的手：“娅旋，可否再想想？要是你琢磨后，还是决定不去，我便不会再勉强你。”我刚想欲口，他又道：“求求你......”
这些天我一直躲在房里，脑子一直回旋着小祥的话，其实当时我差点就冲口答应他了，不过当我想到了师父，我便犹豫了。
也许是因为柳萱把我躲在房里的事告诉了师父，今日一早，师父就来找我了。
“怎么了？身子不爽吗？”师父一进门便问我。我摇头道：“只是头疼，没有大碍，让师父挂心了。”说着就把茶盅递给了师父。
师父接过茶盅，抿了口茶，淡淡地道：“昨个儿十三爷来找我了。”我一震，这个小祥居然还敢去找师父，急道：“师父，我......”未等我说完，师父便接着说：“小旋，我今日是想来问你一件事的。”我疑惑地看着师父，师父道：“要是让你从今开始放弃十三爷，你可做得到？”
我愣了愣，随后低声道：“我做不到。”师父道：“你做不到？为何你不去尝试争取呢？十三爷一直想尽办法争取让皇上赐婚，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在前方，可是你却犹豫了。”她顿了一下，“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不过师父真的希望你可以过得快乐，我也相信十三爷可以让你快乐。”
我从未想过师父会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小祥跟师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师父的这番话，真的让我琢磨多天的事情有了结果。我呆呆地站在哪里，也不知再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地揪着手帕。
师父笑着说：“既然你的犹豫解决了，你还站着做什么？快点去找十三爷吧。”我抬头看着师父，师父对我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眼泪去一涌而出，我抱着师父，轻声道：“师父，谢谢你。”说完便跑了出去。
我决定了，我要试着争取，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悔。
一早起来，换好了一身丫鬟装，便去跟师父道别，向柳萱叮嘱了几句后，就上了小祥准备地马车。马车“哒嗒”地前进，我的心也“扑通”地跳着，这一次出塞真的就可以如我们所愿，小祥真的可以顺利地让康熙赐婚吗？我苦笑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既然决定要争取了，我就一定要相信他，就算结果不如我们所愿，我也不怨不悔了。
小祥把我安顿在丫头中随大队出发，“我已经跟她们打了招呼，她们不会为难你的，只要到了扎营的地方，我就会派人过来接你。这些日子，我不能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知道吗？”小祥紧紧地凝视着我道。
我点点头，对他笑道：“我明白了，你不用担心。”小祥把我揽入怀中，然后在我的额上重重地一吻，我有点害羞，便低下了头。小祥缓缓地放开了我，半响后，才转身走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远去地背影，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就是我决心要跟随的男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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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碧草间，马儿像是离弦的羽箭，在这个天似穹庐，笼罩四野的大草原上尽情地飞翔。看着一个个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身影，才慌过神来，原来我已经来到热河了，而且已经是十三爷帐篷里的一个贴身丫鬟了。
在这个大草原里，我想除了小祥和四阿哥之外，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吧。记得当四阿哥发现我在帐篷时，立即就把小祥骂了一顿，然后说要把我送走，后来也不知道小祥跟四阿哥说了什么，四阿哥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后，便转身走了。之后小祥便不再让我出帐篷，生怕有其他的人把我认出。其实我心中纳闷，在这里又有谁会把我认出呢？又会有谁知道我的真是身份呢？
我一直暗自琢磨着心中的疑问，从未向小祥问及半句，我也不知道小祥心里究竟想着怎样的法子，能够让康熙赐婚？想了又想，既然我已经决定要跟随他了，我为何还要心存疑惑呢？后来决定不用再想，只要相信他就是了。
每天闷在营里实在郁闷，今天趁着小祥和四阿哥出去了，就偷偷地跑了出来。我随便找了颗大树遮阴，随后便坐了下来。正看得远方入迷，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我立即转身望去，只见两个男子的身影正缓步向我迈进。我正想找地方躲起来，可是，四周并没有可躲的地方，眼看他们已经快走到我的眼前了，我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缓缓地躬下身子。
他们走到我的身前便停住了步伐，我大气也不敢喘，只是低头紧盯着地面。一把低沉地声音问：“你是哪里的？为何不去伺候？在这里干什么呀？”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紧紧地抓住帕子，半天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他看我没有回答，便定声道：“我在问你话了，你......”他未说完，一把温柔地声音便打断道：“九弟，算了吧，别跟一个丫头计较，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说完便起步欲走。
只见沉声地男子对我“哼”了一声，然后也随着去了。直到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我才抬起头来，看到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时，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此时我发现我的背上早已湿透，手心也冒起了冷汗。我赶紧用帕子随便擦了擦，然后便快步地向帐篷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在想，刚才那个人说“九弟”，想必就是九阿哥了。那跟九阿哥一起的那把温柔地声音...难道就是鼎鼎有名地八贤王－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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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到帐篷，就看到李诚从篷内跑了出来，心想小祥肯定已经回来了，并且我也肯定被抓包了，也许还会挨一顿骂。我轻叹口气，然后走了进帐篷。一进去，便发现地上一片混乱，茶盅的碎片到处都是，我一怔，心里忽然不安起来，便紧步走去，当转到屏风后，发现小祥正坐在塌上，我的心才定了下来。看了看小祥，又连忙笑着侧头道：“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听到我的话后小祥一声也没哼，只是一副冷到不能再冷的脸紧紧地盯着我看。
我被他盯得有点害怕，忙敛起来了笑意，肃容道：“小祥，我今天只是想......”我还没把话说完，小祥便打断道：“你知道我刚回来发现你居然不在帐篷时，我有多急吗？”被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了刚才的“惊心动魄”，便更加后悔了，“小祥，对不住，我错了。”
小祥站了起来，向我这边缓缓走进，“看不到你，我一点主意也没有，然后就像个疯子一样跑去找四哥。”我有点惊讶，他居然跑去找四阿哥了？他站到了我的身前，仔细地打量了我两眼。我紧张得全身僵硬，只是睁大双睛直盯着他，他的眼眶有点红，脸色有点不好，我想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但是这真的是我的错，不管他要怎样做，我也只好...他忽然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道：“罢了，你没事回来就好了。”然后又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问：“去哪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要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我连忙拿起了他裹着软布的右手，然后看向小祥。小祥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一点皮外伤。”“还说没什么？血都要渗出来了。”我皱着眉头，又问：“上了药没？”
“李诚刚才帮我上过了。”顿了一下，他又伸手揉着我的眉头，“你别再皱着眉头了，我没事。”我握着他的手，心疼万分，眼眶顿时就涌出了眼泪，想起他说过不能哭，又忙把眼泪吞了回去，咬了咬唇，“血都渗出来了，让我重新帮你包扎吧。”说完便转身寻起了软布。
看到地上混乱的一切，忽然一惊，眼泪马上掉了出来。他受伤是因为我，我怎么会这么愚蠢呢？我一面抽泣着，一面对着小祥道：“对不住，都是我不好，对不住，对不住......”心中的难受再也忍不住了，最后便放声哭了出来。
小祥急忙过来搂着我，我只是埋头放声地哭泣，过了一会儿，小祥轻声道：“要是你再这样哭下去，也许大家都要跑来看戏了。”听到小祥的话，我突然惊觉了过来，想到我们身处的地方，立即就把哭声收起。小祥笑看着我，“这哭声也未免收得太快了吧？”我又恼又羞，不过看到他裹着软布的手，心中又紧紧地抽痛着，眼睛还是不禁地涌出了泪水。
小祥拿起了帕子帮我拭着眼泪，“好了，别再哭了。我真的没事，要是你不想我的伤口疼痛，就别再哭了。”我心中一紧，问：“还在疼吗？”他嘴边含着丝笑说：“本来我的手就没什么大碍，早就不疼了。”说着又握起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左胸前，“不过听到了你的哭声，这里就疼了起来。”
我侧微着头，没有说话，只知道脸上瞬时变得火烫。半响后，他朝我低声说：“不要再跟我道歉了，要是你真的感到悔疚，就好好地照顾我吧，不要再溜出去了。”他说最后一句时，特意地放慢了语速。
我点点头，微声道：“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出去了。”他静静地看着我，“当看到你为了我的伤口而着急时，我的心居然有着几分地喜悦。”我红着脸，装作没有听清他的话，“我去拿软布帮你重新再包扎一次。”然后便转身走出了屏风。
我一面乱翻着，一面警告自己不能再出去了，不过想起小祥刚才的话，又联想到当他发现我不见时紧张的模样，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丝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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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来了几次，都说小祥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是叮嘱说不能让右手碰水，因为右手受伤，小祥的日常生活都造成了很大的不便，而我就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其实手受伤更好，不用每天陪着二哥他们去骑马打猎。”小祥侧躺在软塌上，拿起茶盅抿了一口。我嘲笑道：“是吗？是谁昨天还在嚷着说想去骑马呢？”
小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我要在这里牢牢地盯着你，不然你又不知道要跑去哪了？”“我上次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整天闷在这个帐篷里...”还没把话说完，我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只见小祥神情透着几分黯然，随即又对我笑道：“就知道你会闷，所以我让李诚把它带来了。”说着又对着外面吩咐道：“拿进来吧。”我忙着起身挣脱了他的怀抱，默默地站到一旁，他带一点讥笑看着我，我咬了咬唇，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他对我笑了笑，又转过头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李诚居然抱着一把琴进来，然后把琴放在了案上，又躬身退了出去。
我愣愣地看着案上的琴，小祥却起身拉过我的手，走了过去，“其实我知道让你每天待在帐里，不但不能出去，还经常需要躲躲藏藏，为了我，你真的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连忙摇摇头，凝视着小祥，“我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况且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小祥含着几丝甜甜的笑意，伸手帮我拨了拨耳边的碎发，道：“我让李诚回去把你的琴拿来了，有琴陪着你，你就不会因为闷而到处乱跑了。”我走到案边，仔细地看了看案上的琴，没想到他真的让李诚回去把我的琴带过来了，我的眼睛不禁有点泛酸，可是万一让别人发现了我的琴声又怎么办呢？
正想开口问小祥，小祥也许看到我疑惑的神情，便道：“你不用担心，你想的问题我都打点好了，现在我只想听听你的琴声，什么都不用说了。”小祥一手搭着我的肩膀，然后把我按了下来。
看他一副期待的脸，也不想扫他的兴，我随手摸了摸这把“久违”的琴，缓缓地举起了双手......
接着几天，每当小祥一兴起，就让我来一曲，有时夜深了，还要我弹上一曲，要不然就没法入睡了。我拿他没辙，只能由他了。
小祥的手已经慢慢痊愈了，也许他也受不了每天待在帐里，所以今天一早就随着太子打猎去了。其实他出去也好，也能让我好好休息，这些天因为要照顾小祥，每天都睡不安稳，难得他出去了，我就要好好地补一补我的睡眠了。
正当睡得迷迷糊糊中，却听到了一把男子的声音。
我猛地醒了过来，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个丫头的声音道：“十四爷，十三爷他还没回来，您要不在这里先等会儿，奴婢先去给您泡茶。”十四爷？他来找小祥了？
十四阿哥道：“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我悄悄地爬下了塌，透过屏风看到十四阿哥正背对着我坐着，我轻叹了口气，他应该没有想要进来吧？
盈彩把茶奉了上来，他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又问道：“十三爷手不是受伤了吗？为何案上却放着一把琴呢？”我看到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案上的琴，心中一紧，只希望盈彩不要乱说话才好呀。盈彩道：“回十四爷，奴婢并不知道。”还好盈彩没有乱说话，不然后果我真的不敢想像了。
想了想，要是十四阿哥回过头来，一定就会发现躲在屏风后面的我了，只好向后挪了挪身子，趁他还没发现先去躲起来。“碰”地一声，我的脚居然不小心踢到屏风，我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十四阿哥喊道：“是谁？”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这下怎么办才好呢？只见十四阿哥又道：“再不出声，我就要喊人了。”我一惊，他不会把我当成刺客了吧？再这样下去，我想我一定会莫明其妙地被杀了。
挣扎了半响，我缓缓地起身，整理了衣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低头向他福下身子。
十四阿哥怒道：“你是谁？在里面鬼鬼祟祟干什么？”我刚想欲口，却看见小祥和四阿哥掀帘而进，看到我们显然一愣，小祥疑惑地看着我，我看了看他，复而低下了头。
四阿哥问：“十四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谁知道十四阿哥并没理会四阿哥，只是对着我定声道：“还不说？”我要说我是丫头吗？可是我又要怎么解释我在屏风后面呢？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她是我的人？”小祥突然开口道。听到小祥的话，大家顿时都被吓了一跳，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