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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共处一室 ...

  •   左护法肩上扛着个裹着薄毯的姑娘,从那姑娘白皙的香肩以及不断扑腾着的玉足来看,她此刻裹在薄毯里的身子应该是——不着片缕!
      这个被扛来的姑娘,正是胜过魔尊养的彘兽的——舍脂公主。
      左护法把舍脂往偌大的玉石床上一搁,便被魔尊打发走了。
      舍脂与毕羽齐刷刷直视魔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质问他:“你要做什么?!”
      魔尊一边看着毕羽,一边宽衣解带:“天冷了,多个人,暖床。”
      一声刺耳的女子尖叫声拔地而起。
      毕羽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唾弃魔尊:“你浪dang!生活糜烂!”
      舍脂收住那一嗓子不是魔音胜似魔音的催命夺魂尖叫,拼命点头补充道:“还很无耻!不自爱!不要脸!你要是敢碰我,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魔尊挑了挑眉,却没看舍脂,目光仍是落在毕羽身上,“本尊的生活可不糜烂,你可是躺在本尊这张玉石床上的第一个男子。”(= =b 敢问魔尊大人您还想要怎么个糜烂法?)
      又是一声催命夺魂尖叫声直冲梁顶:“你不许再脱了!留点、留点遮羞啊!!!”
      魔尊总算是把目光转到了舍脂身上,看到她紧紧抓住薄毯裹身自卫的模样,勾了勾唇,俯身凑到她耳边。
      “脱了。”
      不高不低的声音,却是命令的语气。
      他没有抚摸她,也没有说甜言蜜语,甚至没有对她做任何前戏,只是一句简单的命令,便让她一瞬间崩溃了,想要不顾一切地顺从。
      魔尊对舍脂的反应颇觉满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又道:“舍脂,看着本尊的眼睛,说,你喜欢本尊么?”
      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喜……欢……”
      又来了,又是同样的伎俩!毕羽看着魔尊妖娆的红眸,投给他一道鄙视的目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捂住耳朵闭目入定。
      魔尊得到肯定的答复,倾身缓缓靠近舍脂,准备对她下手了。
      轻轻浅浅的呼吸似羽毛般拂过舍脂的脖颈,魔尊压低了声音,极具蛊惑意味地问道:“舍脂的敏感地方在哪呢……是这儿?还是这儿?还是……”
      温热的掌心手法娴熟,岂是生涩的舍脂可以招架得住的?很快,她的身体就微微一颤,嘤咛一声。
      红眸里的眼波愈发深邃起来,“喜欢本尊这样待你么?”
      贝齿紧紧地咬着红唇,舍脂涨红了脸,良久都不愿回答。
      “舍脂不说话,那本尊就不继续了?”魔尊笑着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半躺在他怀里神志不清的舍脂。
      初识情爱滋味的身体经不起时断时续的戏弄,舍脂紧紧地闭着双眼,却仍忍不住心底翻涌的情潮。
      魔尊静待片刻,终于听到舍脂低声哀求道:“不要停下来……舍脂还想要……”
      “你求本尊,本尊就考虑看看要不要继续。”
      舍脂却半响没说话,只是胡乱地扯住魔尊的手,往她身上带。
      可是预料中缓解的感觉却没到来,反而是一阵痛感袭来。舍脂轻轻蹙了蹙眉头,摁住魔尊的手,“疼……”
      魔尊抽出了手,在舍脂耳边轻笑:“呵……原来还是朵黄花。”
      “你别再这样对她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闭目捂耳的毕羽终是忍受不了了,一把拉过舍脂,抓起薄毯便盖在了她的身上。
      魔尊慵懒地侧倚在床榻上,任由毕羽将舍脂揽了去。他一手撑着头,默默地看着毕羽为舍脂输真气,忽然道:“你可知本尊有多想听你再唤一声‘尊上’么?你不在的这些年,本尊变得奢睡极了,便是因为在梦里,本尊能见到乖巧的你,那个愿意与本尊亲近的你……”
      毕羽的手顿了顿,哑着声道:“别说了。”
      “你对本尊这般冷淡,可是还在因为那件事而怪本尊?可那次也是因为你说‘尊上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本尊才会……”
      “不要再说了!”
      魔尊楞了楞,忽而厉声道:“那你也不要再管她了!好好听本尊说话!”他支起身来,猛地拽住了毕羽的手,又转头冲寝殿外怒喝一声:“来人!”
      殿门徐徐打开,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王有何吩咐?”
      “把舍脂丢出去,能丢多远就丢多远!本尊不想再看见她!”
      毕羽盯着魔尊的红眸,拥住昏昏入睡的舍脂不放:“你疯了么!这么晚,这么冷的天,你就这样要把她丢出去?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修罗王又岂会与你善罢甘休?”
      红眸里的血丝在蔓延,“本尊可不就是疯了!才会让你离开本尊这么久!才会在每回想你的时候,都扮作你曾经的样子!”
      毕羽咋舌,似是被魔尊的话震惊到了,好半天都不再说话了。
      “左护法,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舍脂弄走?”
      少时,沉重的关门声响起,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可毕羽的心却不宁静,这似曾相识的危险气息……直觉告诉他,他得逃!
      可是他还未来得及逃跑,寝殿里的亮光就全然消失了。
      铺天盖地的黑暗,罩面而来。
      毕羽心中一片惊惧:他在魔宫里暗无天日的生活,是否又将开始了?
      ……
      ……
      且说尤小晚混在了乐念之身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日子过得清淡却也踏实,还与另一位唤作小早的侍婢成了好姐妹。
      鉴于乐念之在魔宫里总是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两个侍婢实则是有名无实,终日不过摆弄摆弄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以供乐念之汲取香气之用。
      小早对乐念之心生畏惧,大多时候都是敬而远之;而尤小晚的表现,自是与小早大相径庭,每日最常做的事,便是在乐念之跟前瞎晃悠,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是以,乐念之日日早起推门而出时,总能见到尤小晚冲他嫣然一笑的身影;每每站在窗边转身回眸时,亦能见到尤小晚对他挤眉弄眼的身影;偶尔静坐于案前从书册中微微抬眼时,还是能见到尤小晚晃荡不休的身影。
      对于尤小晚勤勉到近似阴魂不散的现眼,因着并未触犯乐念之定下的“井水不犯河水,杜绝一切肢体接触”的服侍操守,所以乐念之的反应一概是视若无睹,彻底忽视。
      细细算来,乐念之从穿心谷到这魔宫,呆了也有两月余。虽然魔尊从未松口提及何时放他回穿心谷,但也没有刻意刁难他,因此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惬意,从不曾提心吊胆过。故此,乐念之对这园子里的大事小情全然不上心,对园子里的闲杂人等,更是不挂心上。尤小晚爱怎么在他跟前晃悠,他都随她。
      直到某个安静得不可言说的午后,乐念之以手抵额坐于案前闭目小憩,忽觉一股无形却又炙热到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力量穿透到他的梦中,把他从梦中惊醒。
      陡然睁开眼来,乐念之见到了尤小晚近在咫尺的陌生脸庞。此时此刻,乐念之才意识到,这个侍婢,有些可疑。
      尤小晚却浑然不觉乐念之对自己起了疑心,在乐念之起身走远后,仍是对着他的背影一个劲儿地扼腕叹息。一叹自己下手太慢,二叹乐念之睡眠太浅,三叹上苍不长眼睛。
      长吁短叹,千叹万叹,终归都不离一个中心思想,那便是——偷香不成,恼煞人也!
      是夜,尤小晚抱着一床被褥打头走进屋里,笑盈盈地走到乐念之跟前说道:“爷,今儿刚晒好的被褥,可香着呢!您闻闻,香吧!”
      跟在她后头的小早径直走到了桌案前掌灯,端起案上枯萎的曼珠沙华,自言自语道:“才摘来没几个时辰,这花又枯萎了,我去换新的来。”
      待到小早出了屋,乐念之对着小晚的背影问道:“从穿心谷到魔宫要用多久?”
      “一日便可。”尤小晚不假思索地答道,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慌忙掩住了唇。
      可是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乐念之上前一步,伸手便拉住正忙着铺床褥的尤小晚,“为何这么不听话,执意要跟来?”
      尤小晚打了个哈哈,强作镇定:“爷,你说什么?小晚听不懂。”
      “别装糊涂,清歌。”乐念之一把攘起小晚的衣袖,露出腕上的字迹。
      尤小晚无力回天,只好认栽:“你是怎么怀疑起我的?”
      乐念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香味。你身上的香味。”
      话音刚落,门外,小早捧着新换的曼珠沙华进来了。她瞅了一眼乐念之拉住小晚的手,慌慌忙垂首避开了视线,不敢多看。
      乐念之望向小早,打发她退下:“小早,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别再进来了。”
      “是,爷。”小早委身一路后退到了房门前,在掩上门之前,偷偷抬眼冲着小晚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那神情,俨然是在说:你跟他有私情哦,被我发现了哦!
      尤小晚被她这么一笑,顿时羞红了脸,低了头,准备迎接乐念之的责骂。
      可意料中的责骂却没有来临,取而代之的,是乐念之饱含深情的吻。
      尤小晚愣了愣,随即伸手紧紧拥住了乐念之。
      她想他!
      从上次他跟她亲热到现在,好多天了!她思念他,每时每刻都在思念!虽然扮作侍婢让她能天天见到他,可这只能远观不能亲近的感觉,反而加剧了她对他的思慕,让她日日夜夜地倍受煎熬。
      喘息,热吻。
      她连什么时候被乐念之压在了床榻上,都不知晓。
      床幔落下,一声如玉的低语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清歌,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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