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神春梦入君怀》十八扯扯

52、胡搅蛮缠

　　乐念之动了动，却没有转身，只是低声道：“嬅儿，下去。”
　　“不要！”小尤妹带着哭腔拒绝，倔强地抱住了他。
　　乐念之叹了声气：“你总得……顾忌女儿家的清白。”
　　小尤妹不以为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乐念之推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值得！”小尤妹收紧了手臂，死活都不愿拿开。
　　乐念之迟疑了片刻，又缓缓道：“你可知，我心里已有别人。”
　　小尤妹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说这话，霎时便呆住了。愣怔过后，她心里头猛地一酸，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铺天盖地涌来。她抽了抽鼻子，低声问道：“她知道你病了么？为何不来看你？”
　　乐念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她……已不在这世上。”
　　小尤妹讶异，愧疚，“对不起，我不……”
　　可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乐念之打断了，“你不用感到愧疚。起身穿好衣裳吧。”
　　小尤妹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低声问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是怎样一个人？”
　　乐念之又沉默了，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千言万语涌向唇边，最后却只是化作了短短一句话：“与你很像。”
　　小尤妹顿觉柳暗花明：“那你把我当成她吧！”
　　乐念之没有接腔。
　　小尤妹又继续道：“你往后想念她的时候，就把我当成她吧！”
　　乐念之这回应声了，却是凉凉地道了一句：“别再说傻话了。”
　　小尤妹抿了抿嘴，低了头，不再吭声了。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扭了扭身子，磨蹭着乐念之的后背。
　　乐念之脊背一僵，慌忙道：“别乱动。”
　　“不要！这样你会好得快一些。”说话间，她已攀上他的肩膀，一使劲，将他身子整个扳转了过来，压了上去。
　　乐念之闭上双眼，伸手想将趴在他身上的小尤妹推下。小尤妹却死死地抱住他，双手扣在他的背后一动不动。
　　浑身光溜溜的她，让他无处落手，于是只好任由她继续抱着。
　　可是趴在他身上的姑娘却不安分，时不时地与他来个摩ca生热。
　　乐念之忍了片刻，终是出声制止她：“别动。”
　　“不要！”小尤妹继续扭了扭。
　　“别动了。”乐念之的呼吸沉了几分。
　　“偏不！”小尤妹扭得更起劲了。
　　乐念之压抑着声线命令她：“别再动了。”
　　“就不！”小尤妹扭得愈发厉害了。
　　广袖一拂，乐念之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重重地喘息道，“不许再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个姿势的缘故，小尤妹觉着自己的气势顿时弱了，非但听话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乐念之一眼。
　　体温，迅速地蹿升……他身上覆盖着的薄冰，还未来得及融化，就直接升华成了水气。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片刻，小尤妹忽然低低地嘤咛一声：“你是坏人，你不让我动，你自己却在动。”
　　“我没有动。”乐念之咬了咬唇，迅速地从她身上翻落。
　　小尤妹却着急了，“我、我不是让你下去。我……我喜欢你动，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乐念之拾起地上的衣裳，扔到她身上，“穿上。”
　　小尤妹却没听他的话，只是期期艾艾地道：“我、我还想你像方才那样对我……”
　　“穿上！”
　　小尤妹一愣，乖乖地低头穿衣。
　　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忽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带惊慌的少女声音，“我，我落红了……”
　　乐念之猛地一惊，转过身来。不可能！他分明没有，没有……
　　待到弄清原委，他只觉欲哭无泪。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小尤妹，他只能低声安慰道，“嬅儿别慌……那不是落红，你只是……来天癸了。”
　　小尤妹却哭丧着脸道，“你骗我！你定是不想对我负责，所以骗我没有落红。”
　　“我没有骗你。我们根本没有……没有行男女之事，你怎么可能……落红呢。”
　　小尤妹有点委屈：“我都不穿衣裳与你抱着滚来滚去了，还不叫行男女之事？那要怎样才算？”
　　乐念之面色微微泛红，扭头不看她：“反正不算……你别再问了。”
　　小尤妹凑到他跟前瞧他，然后撇了撇嘴，控诉道：“你答不出来了！你就是在骗我！”
　　乐念之很无奈：“我没有骗你。”
　　小尤妹穷追不舍：“那你告诉我，怎样才算行男女之事？”
　　乐念之望着巴巴地瞧着他的小尤妹，默了默，最终还是抵不过她眼神的拷问，无可奈何地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
　　小尤妹听着听着，一双杏目忽地睁圆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待到乐念之说完，她红着脸低下头，口中却说着完全不脸红的话，“虽然吧，你说的那个……呃，那个动作，让我觉得难以接受。但如果是你对我做的话，我想我不会介意的。”
　　乐念之觉得自己想撞墙：姑娘，你的节操呢？！
　　一阵裂帛声响起。
　　小尤妹抬起头来，疑惑道：“你为什么脱了衣袍？你是想与我做那事么？”
　　“不是。”乐念之瞪了她一眼，把撕好的布条递给她，“你那个……自己处理一下。”
　　小尤妹呆了呆，恍然明白过来，尴尬地道：“你背过身去。”
　　乐念之心中一阵好笑，摇摇头侧身躺下，暗自叹气：这会儿节操又这么多！
　　小尤妹弄了少顷，忽然凑过来扯了扯乐念之，“我不会弄，还是请你帮我吧……”
　　乐念之嘴角一抽，果断拒绝：“我也不会，你自己琢磨吧！”
　　小尤妹呜咽了一声，又低头窸窸窣窣地鼓弄起来。才弄了没一会儿，她又来扯乐念之，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躁，“这东西老是歪来歪去的，固定不住！我琢磨不透，你帮我看看嘛！”
　　乐念之不肯转身，只是闷声道：“琢磨不透就使劲琢磨。”
　　小尤妹抽抽鼻子，使劲琢磨起来。
　　折腾了好半晌，她才勉勉强强地完工，在乐念之身后躺下。
　　一阵翻来覆去，再一阵辗转反侧后，她凑到乐念之耳边，低声问道，“你想吗？”
　　“想什么？”乐念之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尤妹支支吾吾地道：“做……做那事啊……”
　　“不想！”
　　“我不介意的。”小尤妹很诚恳地道。
　　“我介意。”乐念之没领情，拒绝了她。
　　“我真不介意的。”小尤妹诚恳地就差起誓了。
　　“姑娘，你来天葵了，不能做那事。”
　　小尤妹恍然大悟：“原来你介意的是这个啊……那是不是我完事了，你就会与我做？”
　　“不是！”乐念之隐忍不发：姑娘，节操碎了一地啊，捡一捡啊！
　　可是这位姑娘根本就没有将节操捡起来的自觉，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下限。
　　“呃……那个，我问你啊……做那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不知道。”
　　“和用手摸的感觉一样么？”
　　“不知道！”姑奶奶，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紧抓这个话题不放了……
　　“咦，难道你从没——”
　　“不许再问。明儿我寻几本书来，你自己慢慢研究。”
　　“哦，好吧……最好要有图案注释的，这样便于理解。”
　　乐念之一脸黑线，凉凉道：“好。”
　　小尤妹安静了片刻，忽然又道：“哎，不行！”
　　“又怎么了？”
　　“我忽然忆起，我识字不多，有阅读障碍。不如，你念给我听吧。”
　　“我教你识字，你自己看。”
　　“你为何不愿读与我听？”
　　“我节操多。”
　　“我节操也不少啊！”
　　“……”乐念之很无语：他真是，不想做任何评价！
　　他转过身来，直视小尤妹：“你睡不睡？不睡的话，请你赶紧下去。”
　　“睡睡睡！谁说不睡？我昨儿一宿未眠呢……”
　　可屋里刚恢复了片刻安静，小尤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若是想知道是什么感觉的话，我可以摸摸你……”
　　乐念之几欲抓狂：嗷——他好想把她丢出去！作者呢？
　　咳咳，就这样，在初次的滚床榻中，某人滚出了月事初潮，滚懂了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