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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考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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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辰昔早早就起床了,而萧任其则还在睡。辰昔独自出外,却始终是徘徊在村子深处。
“晓心。”辰昔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前方走动,认出了其样貌。
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顿了顿,又继续他的行走。
辰昔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不理他,明明昨天,就说了他们是伙伴啊。辰昔上前拉了下小孩的手。
“What are you doing!(你在干什么!)”是小孩的怒斥声。晓心很不明白,这个陌生人竟然在缠着他。尽管他们昨天才见过面,但是他们并不熟好吗。恍然间,晓心发觉自己好像动怒了,急忙稳下心来。他不能够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们不是伙伴了吗?”辰昔问道。可是他用的是汉语,晓心听不明白。而且辰昔问了之后,才突然醒悟,他怎么这样说……
晓心看着辰昔,觉得眼前的人有点莫名其妙。在村子深处的人,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不管前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晓心其实还记得,昨天,另一个长发的男子,用他的声音道出了让他心动的话语,那是相对于他来说足以令之感动的语言。可是,晓心回去后,反思了。
晓心不是没见过——村子外面的人,走进村子深处,用花言巧语带走了村子深处的人。而村子深处的人,本来就是被遗弃的,他们为何要带走呢,晓心本来是无从知晓的。可是有一天,他无意中听见了杂货店老板的哀叹。原来,村子深处的人,被骗到外头,作为诱饵……
诱饵,是什么概念。就是死亡。
辰昔本来就没有花费多大力气抓晓心的手,晓心不用费力就挣开了。挣开后,晓心有意看了辰昔几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就匆忙离开了。
梦,本来就是遥不可及的,不是吗?
人那,就是爱犯贱。辰昔嘲讽着自己:别人不要了,却还要倒贴上去。
其实,被挣开手的那一刹那,辰昔心里有点异样。他突然发现了,无能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先被松手的那一个。
虽然说了他们是伙伴,可明显对方没当一回事啊。辰昔心中感到了悲凉,眼里有些黯然。
也许辰昔忽略了一件事,交朋友是以真心换真心的,更何况是伙伴呢。而这真心,更不是表面的一句关心的话语,或者偶尔的一点安抚行为,给予一些物资就能证明的啊。
辰昔终究还是太单纯了吗。
——
“你去哪了?”
辰昔一进门,就听到了萧任其的问话。
还没等辰昔答复,萧任其就再度发话:“没有我在身边,你不能乱走。你不清楚吗!”
“怎么了?”辰昔的回答显得有气无力。
萧任其没有解释。他看了辰昔一眼,就转身收拾东西了。
辰昔先妥协了:“知道了。”
‘唉’,萧任其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
辰昔有点愣了,那他们要去哪?
“辰昔。”
辰昔恍惚着抬头,难得萧任其叫他的名字。
“你该想想你要做什么。”
辰昔抿着嘴。他也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萧任其继续说道:“也许我们是要过流浪的生活了。说好听点就是踏上旅程。而我,在这个旅途中,是有目的的。”萧任其的目光定了定,“尽管我不介意多带你一个人。可是,你该思考下你的作用。”
辰昔说:“我明白了。”这声音很轻,可是足以让对方听到。也许,他真该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