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吉他逛异世》笛音绕梁

12、燕子

　　“你在做什么。”一道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很沉稳，但是好像夹杂着怒火。
　　辰昔看向来人处。只见那根竖起的黄色羽毛，特别引人注目。
　　“嗨。”辰昔向萧任其打着招呼。不过，对方貌似没有领情。
　　只见萧任其走了过来，欲夺取已经戴在女孩头上的灰色帽子。
　　“你干什么！”辰昔快手阻止了他。帽子给人戴上了，哪有收回的意思。
　　萧任其面带愠色：“你说呢，我让你不要随意把帽子摘下来，你偏偏摘下来，而且还戴在别人头上……”
　　辰昔怔了怔，辰昔没想到对方原来是在关心他，他不禁扬起了嘴角，然后又小声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过，帽子已经给小女孩戴上了，你就别摘下来了……”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萧任其无奈地抚着额头，他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并没有要求他拿回帽子。只是，他把自己头顶上戴着的帽子扣在了辰昔脑袋上，然后再厉声说到：“你再敢随便摘下来送给别人。”
　　“不敢了！”辰昔连忙做出了保证。不过他摸着帽子上刁着的那根黄色羽毛，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成了苦笑。最终，这根营养不良的羽毛还是戴到自己头上了……

　　萧任其见辰昔不再胡闹后，也没怎么理会这件事了。他看了看那个安安静静坐在石凳上的女孩，与对方空洞的眼神触及后，惊了一下。他用当地语言向晓心问道：“他是谁。”
　　“燕子，”晓心乖巧地答道，其实他刚才有点担忧，这个男子，刚才似是想要伤害燕子。
　　其实萧任其刚刚只不过是想要拿走女孩头上戴着的帽子。
　　“她是村子深处的人？”萧任其继续问道。
　　晓心有点惊恐了，他立刻护在女孩的面前，语气有点慌乱：“你想要做什么？”
　　萧任其似是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说：“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了解一下。”
　　晓心确定了对方真的没有什么歪念头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燕子是很早就在村子深处的。她似乎比我更早，是个患有孤独症的女孩……”

　　辰昔在一旁拉起了小女孩的手，很瘦。刚刚萧任其给他说了。这个女孩是个孤独症患者，也就是说她有自闭症。她是个存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孩子，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只会自己发光。她几乎没有怎么与别人交谈过，只是照着自己的意思偶尔做出点动作。辰昔其实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孩，没有人在身边照料，究竟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辰昔看着女孩苍白的面孔。萧任其说，这个女孩不但有交流障碍，而且还很奇怪。有时候很安静，但是也会抓狂和乱叫。而她所患得病状，还有——头发脱落。
　　辰昔知道有些患者不仅精神程度有问题，而且也会伴随着一些身体疾病。就像这个女孩，听萧任其的解释。辰昔想到了，这个女孩，或许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头发，因为头发一长出头就掉了，自然而然地再没在长了。头发，特别是长发，是爱美的女孩子梦寐以求，小心呵护的啊。而这个孩子……

　　——
　　晚上。辰昔和萧任其已在屋中，似是准备休息。
　　“你不要和村子深处的人有那么多联系。”萧任其的语气很郑重。
　　辰昔不解：“为什么？”
　　“村子深处的人，多数有病。有时候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辰昔没有说话，他明白。就像是那个叫‘燕子’的女孩，她今天在辰昔面前尖叫，也吓了辰昔一跳。虽然辰昔也不懂小女孩为何要尖叫，可是着实吓到他了。
　　萧任其拍了拍辰昔的肩头，似是安慰的说：“我知道你在学习乐器，噢，是这个叫‘吉他’的东西。嗯，你有可能成为乐师。但是，不是人人都能被治疗的。不要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
　　辰昔反驳道：“我又不是想成为救世主！”萧任其语重心长的话语陡然间让辰昔心里感觉到很不舒服。
　　萧任其怔住了，并没有想要再度说话的意思。

　　辰昔深呼一口气，似是在心里做出了某样决定，他说“我并不打算成为救世主，可是我想，我想让他们听听我的音乐！”
　　“你真的这么想吗？”
　　辰昔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还是个菜鸟，只是个初学者。什么都不会，也不能发挥出所谓的声音的力量。可是，我想好了，我想弹吉他，我想要让他们感觉到音乐的美妙。”
　　“好。”

　　辰昔这下可算是找到了方向了。

　　这一夜的星空很明朗，明天又是晴天，真好。

　　——
　　在村子深处的另一个地方。有一个微小的声音仍在坚持不懈地响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一个小女孩，她站在窗前，对着夜空，她的眼里有东西闪烁着，似是夜空中星星的倒影。
　　那个女孩头顶戴着一定灰色的帽子，帽檐很宽，足矣遮盖住她的头。若是从背面看，这个女孩很好，似是很健康，其实与常人无异。
　　其实，那个女孩在吟唱。她在唱着辰昔弹奏的《小星星》。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发声，所以才会制造出一堆堆尖锐刺耳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受不了了，但是她想唱。于是她只好放低音量，独自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