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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身边 ...
跑了好一阵子…正确说来,是朝仓背着我这只大型拖油瓶不由分说钻进先前我们转圈子的小巷里,一阵绝地大逃亡后挂在朝仓背后的我扭过头确认战况,没想到后边竟然没见着委员长提着拐子追杀的身影!
难不成顺利摆脱那只老嚷着『咬杀』的猛禽了?
这简直是神迹啊!我感动到几乎快痛哭流涕了──喔喔,上天祢总算做对了一件事!不过我不会感谢祢的,让我莫名其妙玩穿越的帐我还没好好一拳往祢脸上用力奉送个十来遍。
「阿鸣!不用跑了,好像甩掉他了。」
拍拍朝仓的头示意他可以停下来,我立刻松开环住朝仓脖颈的双手跳下背,让朝仓在一边弯着腰喘气平复方才激烈的奔跑运动。我再次确认后方小径没有任何人影才真正放心的吁了口气,才一松懈脚踝就传来热流般的刺痛感,激得我差点哼出声。
我压抑住因痛楚险些皱成中国结的眉头,深吸口气后转过身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咧出恶质笑容对朝仓调侃道,「没想到阿鸣你脚底抹油的功夫还不错嘛!溜得挺快的──是不是常干这种事啊?」
边说我边走近朝仓,特地在右脚着地时放轻力道并努力让动作看起来流畅正常。看朝仓满脸汗涔涔的样貌我从背包里抽出一张面纸递给他,算是感谢他背着我跑遍整条巷子的谢礼。
「请说这是平日训练的成果好吗?啊谢谢…」朝仓接过面纸开始擦汗,「其实前天委员长似乎受了伤,或许是这个原因才没有追上来吧?」
喔喔?这可是条大新闻呢!不过就我所知,云雀恭弥是那种受到普通人绝对毙命的重伤也依旧爬得起来的狠角色──不过我想这是因为天野妈的加持委员长才会成为超出地球圈外的强悍生物──这次我把他惹火了却没追上来实在有够不寻常。
再说了,就算受伤他肯定打死也不会表露出来──可疑啊。
「阿鸣你怎么知道的?该不是偷偷注意别人很久了吧?」我嘴角浮现诡笑,还发出『口桀口桀口桀口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咦咦咦!?浪沧桑、妳不要胡说啦!我只是辗转得知这件事而已,才不是妳所谓的什么偷窥…!!」
「啊啦?反应这么大干嘛?」我几乎快笑眯了眼,朝仓实在太好逗了,瞧他慌得跟什么一样,这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他:「而且我根本没说你在『偷窥』喔?这下你可是不打自招呢~」
「我才没有做这种事──!!」
「唉呀呀?天晓得呢?现在世风日下歪风渐长,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奇怪呐!所以就算阿鸣你走上歧路也是可以理解的,放心我不会歧视有偷窥癖好的超龄国中生的。」
「呜…就说没有了啊…」某人囤积在眼眶的泪水颇有溃堤之势。
见朝仓都要哭出来了我就一整个烦恼纠结。呜啊,虽然把人欺负到哭会让我很有成就感,但对这位好歹帮过我的单纯棒球少年就太说过不去了。
──好吧,是缺德到令人发指。
为避免给人指说我忘恩负义,我又掏出一张面纸给朝仓,稍稍垫脚边摸摸对方的头边说:「乖啦,我只是闹着你玩而已,别哭喔?来,面纸给你,把眼泪擦干净。」
完全不自知被我当成三岁小孩哄骗的朝仓听话地抹掉眼角泪水,轻轻跺脚好确认伤势到底有多重的我双手抱胸道,「对了阿鸣,那你要怎么办?」
「嗯?什么怎么办?」
闻言我白了对方一眼,这个体力笨蛋的脑袋也该做训练才是,「学校啊!你现在跟着我跑出来不要紧吗?而且搞不好你已经被风纪委员盯上了,这下就算我去澄清你只是被我硬拉的倒楣鬼,那个风纪委员长也不会听我解释就胡乱咬杀吧。」
「唔,这么一说好像是呢…」朝仓有些困扰地搔了搔那头红褐色短发,然后附赠傻笑,「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
喂,我说你不要一脸『没办法嘛』的无所谓表情,还笑得这么灿烂毫无紧张感好吗?刚刚那个胆小的朝仓是跑哪去了啊喂!
朝仓走到我面前稍稍弯下腰与我对视,那双澄澈的褐色眸子瞬也不瞬地直望着我,「浪沧桑是在替我担心吗?」
我抬起一边眉梢,「我担心你?与其浪费无谓的关心在你身上我比较烦恼以后会不会有只大型猛禽老追着我喊咬杀。」
「欸?!浪沧桑妳这么说太过分了吧?」
「更过分的你还没见识到。放心吧看你脸就知道你会跟杂草一样很有生命力的活着。」
「杂、杂草…!」某人再度遭受严重打击。
「对,怎么踩、怎么踏都还会活得很强大。庆幸吧孩子。」说完朝仓也差不多被轰成体无完肤的精神重创者,我径自拖着他走出巷子,「好啦,既然你都光明正大地当着委员长的面跷课了,那我们就…唔!」
一个施力不当伤处便准确地将疼痛传遍所有神经末梢,于是乎我脚一歪,顺应万有引力身体往一边倾。
就在我重心不稳往旁哉时右手一紧,回过神来的朝仓适时拉了我一把我才没摔在柏油路上,不过因为这么一拉我右脚也就直接用力踏在路面,可想而知──
「痛啊啊啊啊啊──!!」
发出惨叫的我跌坐在地面捂着脚踝,眼泪差点没用喷的,妈妈啦!怎么会这么痛!
「浪、浪沧桑妳没事吧?」
你问这什么废话问题! ?如果没事我会跪在地上大呼小叫吗!疼到整个火气都上来的我龇牙咧嘴地大吼,「难道我看起来好到能后空翻三圈吗!」
「唔,对不起…」
一道完歉朝仓便赶忙搀扶着我靠到一边围墙,我额际冒着冷汗咬牙忍住针刺般的炙热,背部贴着冰凉的墙面然后干脆地滑坐在水沟盖上。该死,那家伙是真的想把我的脚踝给扭断。
当我还在心中拼命咒骂某个面瘫混蛋时,只见朝仓蹲下身子伸手要脱掉我的鞋,「慢着!你要干什么?」
「浪沧桑妳是扭到脚吧?因为练球我有时也会扭到,所以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拍开对方的手,「不用了,放着就会好。」
推拿是吧?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每次扭到脚老爸就会载我到国术馆去,接着就是我哼哼唉唉个没完铁青着脸想一脚踹向推拿师父的头。更可恶的是,我痛个半死还要付钱给对方!
虽然这次并不是走路扭到或是从楼梯失足滚下扭到,但被面瘫混帐的怪力给拧到差点扭断脚我就气得咬牙切齿。
「这样不行啦!」
「你管我…喂!再把手伸过来我就砍掉它!」
我恶狠狠的拒绝朝仓的好意,结果棒球少年给我一个原来如此的明了表情,「浪沧桑妳怕痛?」
「呿,这种的我还可以忍。」我啐了一声,「我是怕给你这一弄我下辈子就成了瘸子。」
「咦!?哪会这么严重?!浪沧桑妳是不相信我吧?」
「你除了一脸杂草命看上去就是一整个不可靠。」某人再度被击沉。
事实上我不太喜欢与外人有身体上的碰触。扣除家人及好友,在非自愿性清况下,我极度排斥这些亲昵举动──即便朝仓是出于一番善意。
「总之不用理这种小伤,这跟被蚊子叮到是一样的道理,时间能治愈一切!」我用力比出拇指,非常认真地对朝仓胡诌。
「两者之间造成的伤势差太多了啦…」见我坚持不给脱、一脸你敢把手伸来就要咬人的凶恶神情,朝仓也就放弃劝我把鞋脱掉的念头,叹了一口气后他又突然啊了一声:「浪沧桑,妳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朝仓就跑远了,不愧是练棒球的,朝仓的背影三秒后就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转角处。速度快得让我不禁咋舌暗忖道他是急着去赶投胎还是怎样。
重重吐了一口气,倚着灰白围墙坐着的我环视一遍不见任何人影的宁静住宅街巷,翻出手机一看确认现在的时间,「快九点了…那怎么街上没半个人啊?搞什么,他们都不用上班的吗?静得像是在闹空城一样。」
虽然这么抱怨,但我现在确实需要安静一点的空间来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我脱下了帆布鞋检视脚踝的状况,果不其然红肿了一大块,以往老弟在场都会被他嘲笑一句肿得跟猪脚一样,那个死小孩就别给我逮到他扭到脚,我保证会让他的腿足以媲美大象般壮硕。
试着轻轻按压却感到针戳般的刺痛电流般窜上整条腿,我咬了咬牙索性将两腿伸得老直,鞋子也就扔到一边去。
唉唉,现在该怎么办呢──…
穿越这种事动漫游戏或小说电影可以说是屡见不鲜的题材,不过那些都是非现实的想像产物,不过我也有听说过百慕达三角洲的神秘事件,消失的船只或飞机隔了好几十年再度出现这样……
然而那到底都只是『从各式媒体中看到,但那不是真实』及『不论真伪,我都不曾参予其中』。
对,就算有点兴趣寻找相关资料也不过是打发时间顺带想些新题材,因为那些都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深信我的人生就同普通人那般平平淡淡,就是有些小波浪也不是什么会使船翻覆的大事件──这个信念直到我坐公车坐到一半真的该死的穿越了为止。
拜托,这种穿越方法实在是随便到不行,既没卖点又没爆点,就像作者没梗之后又硬要故事继续所以就啦啦啦地带过最重要的开头,简直比随便还草率个千百万倍。
像别人都是被冲水马桶冲到异世界当魔王,结果我是在上学途中毫无任何原因就穿越了,按照穿越烂梗的剧情来说穿越的角色不是成为另种特殊身分就是拥有神奇的武器或是能无视物理法则的能力,那为什么我还是个超级体虚的没用大学生啊! ?
──我千里迢迢到这边难道就只是专门等著成为别人经验值的杂鱼吗! ?
「重要性根本就等同于指甲缝里的脏污啊!!」
我大吼了一句还抄起鞋子用力扔到对面的围墙,啪的一声惊醒墙头一只假寐中的虎斑花猫,它跳了起来对我竖起毛发嘶叫,就在我心情一整个不爽拎起另只鞋丢去时虎斑猫机灵地跳进了围墙内,而失了准头落空的帆布鞋则滚到树荫下的水沟盖上和第一次扔出的鞋成双成对。
我瞪着鞋子好几秒最后还是爬了过去坐到凉爽的树荫下,背靠着给我印出两只鞋印的白色围墙,我伸手用食指磨了几下,抹不掉。糟糕,这下子墙要重新粉刷过了呢…
拨开了贴在额际的浏海,我仰望蓝得澄澈的天空,上头还有几朵浮云。当微风轻轻抚过脸颊时,还有一群鸽子从屋顶掠过蓝天往远方飞去,啪咑啪咑的振翅声随着鸽群远离而逐渐消逝,我目送它们的身影直到变成模糊不清的黑点。
周遭又恢复一片祥和宁静,没有车声喧嚣及人群的喧哗。
我微微眯着眼,视线飘向头顶的蓝。即使天空看起来一样却已经是不同的陌生世界了啊,不是漫画或电视动画,而是真真实实的一个我不甚明了的存在世界。
──真是糟糕。
「到底,该怎么办呢?」我喃喃说着,然后屈膝将脸埋了起来。
一开始会想去找委员长解决问题的我真蠢,怎么可能会有办法嘛!况且我自己遇到的麻烦没道理别人要伸出手帮助,我很清楚这件事任谁也不会想插手,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做,再说他们还可能把我当成疯子。
好吧,就算这世界有十年火箭筒这高科技玩意儿,但要再研发个时空穿越之类的东西是要花多少时间跟金钱啊?而且谁会没事特地做来给我用啊?天知道我能不能突然又穿越回到原本的世界?
陌生的、毫不熟悉的、令人不安的环境,让处在焦躁的无力感中的我不知所措,我所依赖的人事物都在另个世界全部帮不上忙,意识到失去任何援助而使得内心澎湃满满慌乱的我不禁想嚎啕大哭一场。
我压着哽咽的嗓音颤抖道,「啊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呢…」
突地后颈背某个冰凉的物体贴上,我被惊得大呼一声猛然抬头,始作俑者手中正拿着罐装运动饮料不明所以地道:
「嗯?什么一个人?我不就在旁边吗?」
「阿鸣……」
我睁大着眼错愕地望向朝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没发现?
「啊啊!果然肿起来了!浪沧桑我就说让我来处理的嘛!这下可是会影响走路的!」
碎碎念的朝仓只是自顾自蹲下准备要帮我推拿,我直接往他头顶赏一个爆栗,「喂!我说过不准把手伸过来的!」
「唔…可是…」
「没有可是。」我强硬制止朝仓的好意,拍拍身边的位置要他坐下,「把饮料拿来坐到我旁边。」
朝仓『喔』了一声答应,然后递给我铁铝罐乖乖并肩和我坐着,我将饮料抵在脚踝冰敷后看向身边换上一套休闲服装的人道,「你还特地回家一趟换衣服啊?」
「是啊,毕竟一直穿着球衣还挺奇怪的,啊我还顺便洗了澡。」朝仓边喝着该是从贩卖机买来的运动饮料边这么答道,不过用不着跟我说明你还洗澡了吧?
见我用怪异的眼神直盯着他瞧,朝仓赶忙澄清,「女孩子通常都不喜欢汗臭味吧,所以我想说洗个澡会比较好。」
「应该说没有人会喜欢那种味道吧,而且我还不是流了一身汗。」
「这么一说也是啦…」
朝仓搔了搔头,接着露出招牌傻笑,突然一阵大风刮起吹倒朝仓喝到一半的饮料罐,他手忙脚乱地扶正饮料罐发出『啊啊──只剩一点点了啦』的哀号。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笨蛋,我分你一半吧。」
夺过对方的铁铝罐,我拿起未开封的饮料罐拉开拉环开始倒进另只容器里,在我专注于眼前的动作避免溅出液体时朝仓突然冒出一句:「浪沧桑,妳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啊!?」我差点失手让罐子滑出掌心。
被我瞪着看的朝仓挥着手支支吾吾地解释,「呃呃,我是说这样的妳比较正常,刚才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可怕…是不是──」
「是吗?」我转过头继续倒饮料,刻意不让朝仓问话径自转移话题,「不过脸部一直做出表情很累人吧?要说面无表情很可怕,第一名非你们的面瘫风纪委员长莫属。」
「噗,这倒是呢!」朝仓笑着接过铁铝罐,接着一改先前的嘻笑神情认真地对我说:「浪沧桑,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定要说出来,妳不是只有一个人。 」
我望向那双温和的褐色眸子,那双眼睛倒映出我抿着唇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多人都说我不笑时一脸严肃,只要被这么一说我就会提醒自己赶快摆出看得出情绪的『表情』。
很虚伪,但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不想让他人窥视到我真正的心情──但是朝仓却看到了。
我率先移开了视线,匆忙掩饰心底的狼狈,调适了下心境喝着饮料道,「和你说吗?我不觉得你能帮得上什么忙。而且我听说日本的男人总是喜欢在女性面前说一些自认这么说会很帅气的场面话。」
「我才没有那样呢!」朝仓大声地反驳,随后垮下了肩膀,「唔…我真的那么不可靠吗……」
我瞥了一眼情绪低落的国中生,就是受到对方不少帮助,但是在我的认知里朝仓仍是给我归列在陌生人圈子内。不过呢──
「你有帮上忙喔!听到那句『妳不是一个人』我很高兴。」我拍拍朝仓的脑袋,「谢啦。」
「真的!?」
见朝仓高兴到只差没大声欢呼的激动神色我不禁失笑,怎么这家伙像是得到主人称赞就兴奋地猛摇尾巴的家犬啊?
「阿鸣,你这样好像柴犬,对了,就连发色都一样呢!」
「欸欸欸!?为什么会是柴犬啊!?」
「因为你就是柴犬啊。」
「才不是──!!这样我干脆去染发算了!」
「不行,这样就不是柴犬了。」
「所以说,为什么一直坚持是柴犬啦!不对,这么一说就好像承认了一样…!」
任朝仓在一旁唉个没完没了,我扬起嘴角啜饮沁凉的冷饮,嗯,有人在我身边。
+后记+
被冲水马桶冲到异世界当魔王为《今日开始魔王》系列之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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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 - 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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