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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小白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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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已五年了,一直没料到毕业后的时间过的如此之快,想想有些人,样子还在,扯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名字了,真不知道我在他们心目中是否也如此。时间从没有想现在这样改变周围的世界如此的迅猛,在人群中,在单位中,甚至有些无法招架。
有些人,在政府单位,通过家族的关系,攀升的势头蒸蒸日上。有些人,毕业没多长时间,开上了法拉利,拉风的带着上学时我们还可以看见的美女在新修的快速通道上飞驰。有些人,白丁出身,靠自己的努力,开上不错的车子,住上高档的小区,偶尔还可以蹭下小区邻居的直升机呼呼的俯瞰这座小城。他们是幸福的,至少在我看起来,他们是幸福的,我也只能这样的看着,财富已经拉开了层次,记不清有多少次我找不到像过去交心的朋友了,对孤独的恐惧,在现在看来也只是一种奢侈,人早已在这个世界中变的麻木不堪,包括我。
也有些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或则由于突发的疾病,也许在大学时还无法窥其端倪,来到社会上隐患却蓬勃的盛放,身体再也无法提供遏制其发展的养料。离开学校一年时,收到高中同桌病危的消息,和一个高中踢足球玩的尚好的同学在□□上聊天,准备电话高中聚会的组织人,让大家每人拿二百块钱表一下心意,后来,再没有了下文,再后来,聚会时喝的白酒三百多块钱一瓶,大家喝了两箱,走出饭店的门口,莫名其妙的难受,从此后,我开始在高中同学中消失,听说有一些人现在混的挺不错的,是一笔很不错的社会关系,但我,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也有些人,只是想一份安稳的工作,一个爱的人,与社会的要求格格不入,年龄越来越大,最后实在扛不住了,顶不住家庭的压力了,便随便找一个人嫁了,婚礼倒没有去,毕竟我也曾经是她相亲的对象之一,没有办法,父母的力量总是巨大的,只是,没有多久,便听到她死去的消息。买一瓶农药,在宾馆开一个房间,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一直到两天后才被发现。也有些人,开着很便宜的车子,在公路上和兄弟撒欢的飚车,速度太快,一时车子失去了控制,撞到路边的树木上,记住了肺叶,遍逝去了。
而我,夹在中间,有一份安定的工作,有十分充裕的假期,除了感叹和无聊中整日的睡觉,无所事事,谈了几次对象,都没有超过两个星期的,反正不是别人不愿意,就是我不同意,隔阂很大,后来也就麻木了,一个人时回想大学时老师谆谆教诲,竟无地自容,也许生活就如此了吧,我是不敢再回母校见那些兢兢业业的恩师了……
生活总得继续,总觉的少了点什么,有些事情刻印在脑子中,半夜在梦中不时的会把人喊醒,那个声音总是在说,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大家吧,却怎么也不敢诉说出来,内心深处还是有很多的恐惧,阻止自己说出来,也许是怕祸及自身,那些活着的人,现在他们都应该好好的活着,那些死去的人,即使不安宁,也折腾不起来了。只不过,因为有些人,我无法安宁。
1、初次遇见小白龙
零三年,我毕业,去了一所女生很多的大学,对于理科班出身的我,确实如此,那所学校很大,因为我们家族,我是第一个上大学的人,那天送我的人也特别多,大哥,二哥,父亲。车子开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保安摆了一个很酷的停车姿势,随后一辆官车牌照模样的商务车加速超过我们车子,摇摇摆摆开进了学校正门,父亲没有下车去找保安,直接对我们说,下车。登记名册,办学校饭卡之类的事情结束后,才知道我们站在学校的最东侧,而宿舍在学校的最西侧。两个哥哥t恤都全部湿透了,我自己背上行李,在九月中午的艳阳里奔向宿舍。等不及把行李铺到床上,两个哥哥就一直喊肚子饿了。父亲说,吃饭去吧。吃完饭,父亲说:我们就不去你宿舍了,第一次出远门,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们这就回去了,多给家里打个电话。我也没送他们,自己也累的厉害,回寝室后,用报纸铺上床板,在上面放了一个褥子,把竹席子打开,在靠墙的内侧放了一个折叠好的毛巾被,枕上枕头,外面新生的声音很嘈杂,乱七八糟的,有新生和家长轻微的吵闹声,谁知道怎么回事儿,耳朵里面被各种声音塞的满满的,我判断着家长的身份和孩子的性格,还没有想清楚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醒来时,阳光已明显的柔和,透过窗帘射进来,甚至有了一些妩媚的感觉,我伸手在床头试着摸出来手机给父亲打一个电话,看时候已安全到家。这时,我听到轻微的沙沙声音,才意识到我已到了学校的宿舍,这里会有人和你一起生活,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房间了。虽然有这个想法,好奇心还是促使我向下看了去,很好奇知道自己第一眼看的室友是什么模样,一个裸露着的极其白皙的后背映入我的眼睑,白的几乎没有瑕疵,健硕的肌肉在肩头微微突起,不太看的清楚肌肉的纹理。后胯上是一个银白色的丝质内裤,恰到好处的紧贴在皮肤上面,如同定做的一般。腿部也白皙的使人惊叹,我竟看的呆了,要是不小腿上很浓郁的腿毛,我还真以为是我睡在了哪个女朋友的房间里。白色皮肤的人扭过头来看我呆呆的眼神,到丝毫没有觉得尴尬,估计是早已习惯了我这种眼神,倒是我此时却觉得不好意思了,如此迷恋的看着一个同性,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我,最少我自己会心虚。看到扭过来的微笑的脸,我才意识清醒过来的打了声招呼:你好,看来我们要在这间屋子里待上四年了,非常高兴认识你……
男生也笑了:来时出了一身汗,黏黏的十分不舒服,我冲了一个凉水澡,把你吵醒了吧,罪过罪过。男生双掌和十,弯腰像我道歉。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胡子已刮的很干净,头发很短,看起来十分精神的那种,总是就是帅的一塌糊涂,如果说十分像那个名人的话,我觉得他和胡兵特别的像,但是胡兵没有他身上的那种难以琢磨的气质,总感觉身上有一种环绕不清的雾状套子,把一切都遮盖的干干净净,只露出一个表象,这个表象几乎能将人说服。
我回了一个微笑,踏着床铺的铁梯子爬了下来,在行李箱中翻出一身街球的装扮套在身上,大大的蓝色t恤上面印着一个醒目的白色76,一直耷拉到大腿中部,蓝色的下衣也盖过了膝盖,穿上一双白色的篮球鞋。从枕头旁边摸出来一包□□和一个塑料火机,我递给男生一支,他赶紧深处右手,左右晃动了一下,这个东西学了很长时间,可惜没学会。我笑了一下,把烟塞到了盒子里面,点燃嘴里的香烟,我姓尹,叫尹东,你呢?我吐了一口烟,盯着依然只穿一条丝质内裤的白男人看着。他把毛巾放在衣服撑上面,用带叉的支架棍把毛巾挂在晾衣绳上,这样可以每天被阳光照着,挂好了,才说,我叫林越,天快黑了,你在这里可有什么朋友。
我,初来乍到,楼下跑着的每一个美女我都认识,可惜他们不认识我,朋友也就无从谈起了。
一起去吃饭吧,顺便可以在学校周围转一转,熟习环境,方便以后搞活动。
吃饭可以,转转就算了,习惯,也没有什么为什么。
这就是我和林越的初识,那晚上饭吃的怎么样,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大概是大学时学校周围的饭吃了四年,吃过来吃过去也就那几样,早已厌烦,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学校周围的饭菜了。那晚我也没有在学校周围转,吃完饭直接回寝室和其他新来的室友去侃大山了,林越倒是按计划在学校附近转了几圈,也许是几圈吧,具体我也不知道,他那晚回来时已快十二点,一个室友当时一直嚷着要睡觉了,睡觉了就要把门从里面锁住,不然不安全,我看林越一直没有回来,就对他说你先睡吧,咱寝室估计还有一个人要回来,那个人你们没有看见,我跟人家出去吃了顿饭,怎么也算份儿交情,我等那个人回来再睡,我先替你们站岗放哨。室友这时才安稳的睡下,一会便听到了呼噜声,和我一样,不是想家的人。
现在想想,那天总有些与常理不和的地方,首先,一个男生穿着银白色的丝质内裤,这本身就不合常理。我的朋友们,确实有穿红色的袜子,红色的内裤的,但那多是本命年,消灾辟邪用的。除此之外,大致相同。如果我发小某天和我去洗桑拿,脱下衣服一看是一件光滑美丽的银白色丝质内裤,我立马的明天不在和他玩儿了,这银白色的丝质内裤穿在普通男人身上总让我感觉有异装癖什么的变态倾向,穿在林越身上我却觉得美丽的不得了,真是奇怪的组合,如同那林越活了很多日子只是在为等待那内裤的到来,或那内裤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遇见林越,二者一相见,结合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鬼斧神工,一件很完美的艺术品。
第二就是那晚我等了林越很长时间,但林越一直没有回来,新生对新校园好奇,出去转转,了解一下,无可厚非,但报到的第一天晚上便不回宿舍,确实让人眼前一亮,我觉得这人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远远要别我高不止那么一个档次。但,第二天早上也没有等到林越的回来,也因为林越,大学唯一一次去了学校的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