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卿》顾飘飘

7、谁家年少足风流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不解问乔桥，乔桥拿着手里的杯子晃了晃，“没什么”，顺便挡住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肝肠寸断的，风给你吹傻了？”乔桥不雅观的翻了翻白眼，她在曹煜面前一直保持不了形象，“你找我做什么。”
　　曹煜郑重其事的咳了咳，然后对着乔桥说“刚才开会，我听这意思，上头打算开拓h市的市场，所以要调一部分人过去。年前会有一次大的人事调动。”乔桥点点头，倒是不意外，这一年来上启的动向大部分都指向了H市，早几年就听说有这么个意思，看来今年要落实了。
　　乔桥等着曹煜继续说下去，他爬上来总不是跟自己说她早就知道的事，果然，他坐到乔桥旁边来“你猜会是谁？”
　　乔桥想了想，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差事，输赢各半，单枪匹马的去另一个城市打基业，赢了，从此开国元老，输了，恐怕连上启都回不来了。摸着石头过河，也要有石头可摸才行，何况H市已经有了几家巨头企业聚首，以上启的资源来看，“我看这垫脚石还是得出在我们身上。”
　　曹煜显然也跟乔桥想到一块去了。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在A市混了个温饱，又要转移阵地，唉。”乔桥推了推他，“真去了H市，这工资只会涨不会掉的，饿不死你。再说了，这都是没准的事。”他点点头，又跟乔桥扯了些笑话，和她一起下了楼。
　　半个月之后，乔桥终于在某一天收到了调去H市的通知。乔桥一早就知道，这个差事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就如那天和曹煜所说，乔桥刚好是那有些资历，有些能力，有些建树的人之一，并且，她是h市人，对于当地的一些具体情况也会了解的多一些。乔桥从何嘉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长出了口气，何嘉对她提了些计划和具体的事项，指点江山，似乎已经看到了上启在h市屹立不倒的样子。她只好微笑附和。
　　说实话，她深感任务艰巨，只是怕何嘉又没完没了的训自己年轻小姑娘一点斗志都没有表现的斗志昂扬，虽然她自觉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了，出了那个门就笑不出来了。乔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不管怎么说，调令没下来之前，乔桥还是得做好手上的事。
　　只是今天实在有些不在状态，报表看了半个小时还是停留在那一行，乔桥扶额，收拾了桌上，按内线要了杯咖啡。养神时，听见敲门声，乔桥在心里暗叹，却收敛了表情，扬声说道，“进来”，却见进来的是曹煜，乔桥又垮了脸，随口道“你也会敲门。”转过椅子不再管他。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乔总经理。”乔桥不知道该说什么，换别人这又是一场不见硝烟的口舌之争，曹煜一向说话都率性，真的是君子坦荡荡。她只是得到了何嘉的口头通知，曹煜跟自己并不是一个部门，消息倒是灵通。
　　他进门拉长声音喊了一声乔总经理，又跟乔桥说了些有的没的，才问“年后就过去吗？”
　　乔桥转过椅子，正眼瞧他，大概是离别在即，竟然怪异的生出了几分不舍之情。突然觉得曹煜也是个帅小伙啊，剑眉星目，爽朗又大方，不像顾青纪，虽说眉清目秀的，始终笑着，眼睛却跟敷了层纱似的，看不清在想什么。乔桥喝了口咖啡才说道，“我这边已经准备交接了，那天何嘉才说起，那边已经去了些人，现在就差我带着团队过去了，”
　　乔桥转了转杯子，“年后我会正式上任，那个时候，你再叫我一声乔总吧。”
　　曹煜坐在那，“总什么，还是个黄毛丫头呢。”乔桥心想滚你的，不是你先叫的吗，但是黄毛丫头这几个字也勉强算是在夸自己年轻，大量的不和他计较。
　　他又说，“乔乔，我看你最近都不太有精神啊。”乔桥摸了摸脸，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岁月催人老的感觉，熬了夜扑再厚的粉都遮不住，曹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她表现的不以为然，“我脸色好着呢，一边去。”他高深莫测，“我看你不是脸色不太好，是心里不太好吧。”乔桥终于忍不住了，“滚。”曹煜听话的走了。
　　曹煜意有所指，最近被频繁提起的H市不断翻滚着她的记忆。那些人很久不见，都只剩了模糊的样子，却在如今不断被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