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养憨夫》文思涵

3、 003

　　挑挑捡捡，杂质坏的豆子都被青婷给捡了出来，剩下的都是爆满个儿大的，经过一下午的浸泡，豆子都发胀有些软化了，青婷就招呼着田果果把石磨给洗洗干净，叮嘱他小心着衣衫别给弄湿了，两人就分工合作起来，毕竟未来的生活不是她一个人，是她和田果果两个人。

　　反复洗干净黄豆，端到石磨旁之后，青婷就回屋端出几个大的木盆，准备等一下装打出来的豆浆，并且还搜刮了一下屋里，找出一整块白净的纱布，用来过滤豆渣，这样到时候会节省一下程序。

　　由于石磨不是很大，就跟家里的土灶上的锅差不多大，工作量有些大，青婷为了不浪费时间，所以她来磨豆子，让田果果来添水进去，不然一个人会手忙脚乱，而她以前也没有用这样的石磨磨过豆子，不知道力气是否够。

　　把差不多十斤的豆子磨成豆浆，青婷他们花了一个时辰，中间一点也不敢停歇，青婷的手心里还磨出了几个水泡破了之后热辣辣的痛，再加上半下午的太阳更加毒辣，一身青布衣更加的热，到太阳西下的时候才感觉舒爽，而田果果原本中间想去午睡，都被田果果给拦了下来，这一个人忙不过来，免费的劳动力不能就那样白白给浪费了。

　　豆浆磨好，纱布里的豆渣也倒在了另一个木盆里好几拨，眼见着都要满了，但是青婷还是不满意，又把磨好的豆浆再次过滤了一遍，等见着都呈现奶白色散发着豆香的时候，就指挥着田果果和她一起把木盆里的豆浆端起来，一步三歇的终于把一盆豆浆给倒进了锅里，锅子算大的，但另一盆豆浆要是倒进去，却盛不下了，青婷只能一锅一锅来。

　　这煮浆点浆不能盖锅盖，只能那么敞开锅子煮沸锅里，而火要大，但不能太猛，怕把豆浆汁沸腾的给溢出来，反正每一个步骤都要掌握好，不然煮出的豆浆到时候点浆就不那么如意。

　　关于点浆，青婷也在家里找到了石膏粉，算着也是那个‘青婷’准备的，青婷就着量兑了小半桶水，搅拌均匀后，等锅里的豆浆煮好，就舀出来放进一口比先前更大的木盆里，再把兑了石膏的水倒入里面，用勺子轻轻地搅拌起来，直到豆浆凝结成豆腐花，至于制作成豆腐，那么还要让豆腐花凝结差不多半刻钟吧！青婷是个数量时间白痴，做什么事都是凭感觉来。

　　放豆腐花的木托是青婷趁着在煮豆浆的空档去杂屋里找出来的，也瞧着那框框架架，好像是框子的结构，正好被青婷洗干净，用来制作豆腐用，用来包豆腐花的布，这着实让青婷费了一番脑力，后来翻到了田果果小时候内衫，瞧着好像没有穿过，青婷就用浆水洗净，扑在木托里，把豆腐花倒进去包起来，再用板子盖上压好，差不多一刻钟吧！应该能制成水豆腐。

　　依次如此，青婷除了制成豆浆和豆腐花，还做了些豆腐干，磨一次黄豆不容易，她要把能做出来的都利用上。

　　就这么一折腾，夜幕也降临了，一天的成果也出来了，两人的肚子更是饿的呱呱叫了。

　　彼此笑了笑，青婷弄了一小碗豆浆放了点糖给田果果先垫垫胃，再把豆腐花盛在碗里，放了调味料，两人一人一碗吃了起来。自己亲手弄的东西就是好吃，那股豆花香配着葱花的点缀，加了点酱油，就算没有芝麻油还有其它小菜，但依旧使他们两个吃的美滋美味，尤其是田果果，吃的那叫一个速度，生怕有人跟他抢一样，吃的满嘴都是。

　　最后，还是青婷看不下去了，阻止田果果继续吃，这东西也就只能当零食一样吃，还真就不能顶饱，除非搭着面饼吃。

　　晚上也不需要吃多少，只要七分饱就行了，青婷又把还剩下的几个面饼，弄了个咸菜汤，让田果果吃，反正她自己是觉得饱了。

　　刷了锅烧了水，催促着田果果洗洗就早些去睡吧！今天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而她也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开始做生意，不管好坏，先糊弄几个铜板为家里添些油盐酱醋之类，瞧这空空荡荡的灶间，罐子都见底了。

　　天已蒙蒙亮，而青婷是在寅时二刻起来的，说是她自己那个时辰起来，其实还是多亏了田果果，田果果可能昨儿个记住了青婷的话，今早要早起，要做买卖赚钱为家里贴些东西，田果果记到了心坎里，寅时醒了后，自己穿衣来找青婷，一直小蜻蜓小蜻蜓的喊，在寅时二刻终于把青婷给喊起了。

　　这有了田果果的帮忙，青婷烙饼煎饼煮稀饭热豆花豆浆豆腐，那速度叫一个快便，在卯时一刻的时候准备把早上要卖的吃食装在了去大妈家借来的推车上，伴着蒙亮的天色，车轱辘在青石板上响的声音，攻击喔喔的鸣啼，他们开始了一天的生计。

　　他们来的早，在码头和菜市口的中间档口找了个位置，清扫了一下刚摆好，车轱辘的声音就陆续而来，相识的在那说着话儿，只是当走到青婷他们跟前时，都一愣儿，大家村里村舍的都彼此熟悉，关于青婷和田果果也是大概知道，今儿个见来做买卖，还真觉得新奇，但也没有表示出不欢迎之类，毕竟大家都是为了生计，何况这家只有这两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男的还痴痴傻傻。

　　卯时二刻的时候，这菜市口已经人满了，新鲜的蔬菜瓜果都水淋淋的摆放在篮子里草席上木板上，杀猪的也宰好了猪，整只猪大大方方的摆放在那供人选择喜好的肉。

　　码头口陆续也来了船只，船上的船工都跑向熟悉的早吃摊上去买吃的，而青婷手脚利落，豆腐花已经配着自己调配的油，蒜蓉豆渣小咸菜，酱油醋香菜葱花，白花花绿绿的，让田果果吃上一碗来吸引客人。

　　这方法还是挺实用的，有些人闻着这香味就过来了，问了青婷价钱，觉得不贵，都花上一两文钱买了吃，加上面饼稀饭之类，也能顶饱，吃到好也就花了五六文也不贵和其他人家差不多。

　　一个早上就这样，青婷带来的也不多，加上豆腐也卖光了，比别家早退，但剩下的也没有几家了，反正今儿个收货颇丰，好多人还向她打听明儿个是否还会来之类。

　　“小蜻蜓，我们有银子了，可以买肉吃，买肉吃。”田果果提着篮子跟在旁边，笑的白牙都露了出来，嘴里一直念叨着肉。

　　“是啊有肉吃了，果果开心不？”这种靠自己带来的财富，青婷觉得很满足，虽然铜板不是很多，但是油盐酱醋肯定够了，多余的还能存下来为买卖打算。

　　“开心，果果很开心。”田果果用力的点头，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这么开心，还有小蜻蜓也不像以前那样不和他说话，现在还会做好吃的给他，还答应买肉给他吃。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肉铺，好的肉已经卖光了，肉摊上大骨头倒是剩的很多，青婷想到，古人是不太喜欢吃骨头的，尤其觉得浪费，还不如肉来的实际，可青婷是什么人？来自哪，知道骨头的重要就觉得多买点回去，明天估摸着还能卖个骨头汤面，三文钱也不赚他们多少，反正就拿点油盐钱，自己和果果能吃饱就行了。

　　“大哥，你这骨头怎么卖的？我看着挺好，想买回去为家里添点肉腥气。”青婷本来想喊大叔，但一想到喊大叔会不会显老点？还是大哥来着实际，嘴上就甜了一下。

　　“哟，这不是田家小媳妇吗？今儿个来买肉啊！想来点什么肉呢？这肉骨头可不好煮啊！也麻烦，如果你要的话就全部二十文钱怎么样？”那卖肉的大哥听着青婷这么一喊心里特舒坦，别看他五大三粗，黑脸显老的样子，其实他才二十有七，当大哥是绰绰有余的！

　　“二十文钱？大哥，能不能再便宜些？”虽然二十文不是很贵，青婷还是想省着些，毕竟赚钱不容易。

　　“二十文不贵了，要不我添点肉你？这边瘦的多，肥的少，没人买了，你就拿去吧！我也正好收摊回去。”卖肉大哥一听，也没有觉得青婷穷酸相，大家知根知底，而他也想着回家抱媳妇刚生的大胖小子，便宜点就便宜点。

　　“那也行，大哥，这是二十文，你数数。”青婷心里一热，哟，这肉好，配着那么一大堆骨头，今天出门真是撞大运了。

　　“不数了，我还怕你少我不成。”卖肉大哥收了钱在手心里就有数，爽快的放进罐子里。

　　“大哥，你那些个猪下水是不是还有啊？我也想买了。”青婷原本想走来着，眼光一瞥到那木盆里装得满满的猪下水，好东西啊！就打着要买回去的心思又问了起来。

　　“你要？”卖肉大哥的脸色有点古怪，不说这猪下水，他也是吃过的，还是在县城里的大馆子吃的，那个味道真心不错，可回家让婆娘自己弄，就琢磨不出那个味道，放在肉铺里卖，又很少有人要，今儿个一听青婷打听，卖肉的大哥就有些怀疑青婷会不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