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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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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学校附近一家很小的麻将馆,开学时就听学姐们说,不开心的时候摸两圈总能找到点开心的感觉,半夏第一次来,一进门就看到其他三只大张旗鼓地占据了正中间的位置笑呵呵的不知聊些什么,令她吃惊的是瑾汐竟然也在还笑的十分开心,要知道这姑娘连他们宿舍的卧谈会都不怎么参加,竟然会出来打麻将。
白薇一看到她就冲上来将她按到座位上,“姑奶奶你可来了,我们这头发可都等白了!”
半夏笑笑,“我可当不了你姑奶奶,你爸爸该不高兴了!”
白薇不满地锤了她一下,“看哪,昨天晚上还死气沉沉的,这又活过来了,间歇式神经病似的,不过,姐们喜欢!”
所有人都笑了,半夏也笑,多开心啊!四个人热热闹闹的碼牌,问过一圈才知道,这里面最不会打的就数她了,白薇就不用说了精得跟猴似的,木木一家都爱搓麻将她是在麻将桌上长大的,就连瑾汐闲的没事都摸过两圈,半夏一声叹息,感情叫她来就是当炮灰的。
“你们刚刚聊的什么,这么开心!”半夏边生疏的出牌边好奇地问道。
“聊木木呗,她自己说她小时候叫木瓜,直到上学时才改过来,不过我觉得木瓜确实比较好听。”白薇笑着答。
木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出生的时候木瓜长的正好,我老娘吵着要让我叫木瓜,最可恶的是我老爹竟然也助纣为虐的由着她,天理不容啊!”
她语气悲愤再配上夸张的表情,所有人都被她给逗笑了,“别光说我呀,白薇,你的名字怎么来的?”
“谁知道,没准就是我爸随口取得,我妈都听他的,一点主见都没有,我也懒得问!”白薇不甚在意的随口答道。
“其实,薇薇的名字是一味中药,可以清热凉血,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他是个中医,半夏也是一味中药,能够燥湿化痰,降逆止呕,不过我长大后我爸爸才告诉我半夏全株都有毒。”
白薇一副恍然的表情,“果然是最毒不过妇人心,金庸老先生告诉我们,越美的女人越是危险,此话不假啊 !”
木木:“没想到咱们半夏还出生在医学世家呀,那你妈妈呢?”
半夏:“哦,她不是中医。”
木木:“我还以为你们一家都是医生呢!”
半夏:“事实上,她是个西医!”
木木:“。。。”
白薇:“其实我最喜欢瑾汐的名字,大气侧漏啊!”
木木:“确实,欸?《甄嬛传》还有一个人人称道的瑾汐姑姑,长得好为人又好,这名字确实对我的胃口。半夏,你觉得呢?”
半夏正低头纠结自己该出哪一张牌,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
“我们在说《甄嬛传》里的瑾汐姑姑!”
半夏随口答道,“哦,就是那个被指给太监的宫女?她有什么好聊的?”
木木:“。。。”
白薇:“。。。”
瑾汐:“。。。”
那天,直到散了局,半夏输了个底朝天,瑾汐都没有再理过她,不知怎么地,半夏突然想到江大神临走之前送给她的话,“大赌伤身”,伤身?何止是伤身,连心都伤了!
也不知是为了回应她的那句“嗯”,还是老天爷在告诉她,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反正半夏的身份证就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不见了,她几乎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想办新的身份证只有回G市,即使早已做好准备回去一趟,就算是看看妈妈也好,毕竟她还记得她,但事到临头总会有些退却,两年多了吧,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一切的人一切的事情都该变了,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她是喜欢还是厌恶,她只知道想要忘记过去好累,也好难。。。
白薇伸出手去遮她的眼睛,“窗外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入神!”
半夏回头对她笑,“薇薇,我要回家了。”
“回家多好呀!你家那么近都不见你回去也没人来看你,要不是知道你父母都是医生我还以为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半夏没有答她,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没有人愿意让我回去,既然这样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于是这个周六的清晨半夏背着一个小小的书包站在了公交站台,天气晴好,暑气已散,天气凉爽的让人的每个毛细孔都透着一股舒服劲,等车的人很多,每来一辆公交车就有很多人挤上去,只有她戴着一顶棒球帽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急不躁,事实上,她巴不得晚点回去,在家里呆的时间太长她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正闲得无聊踢着脚边细小的石子,就听到一个熟悉而又好听的声音,“苏半夏!”
她闲闲的抬头就看见面前已经多了一辆黑色的汽车,江离摇开车窗不急不缓的叫她的名字,半夏一时还真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还真是无孔不入,尽管这样,她还是笑了笑和他打招呼。
“HI!江师兄,怎么这么巧又遇到你了!”
江离戴着一副黑色墨镜,今天的他穿得很休闲,整个人看起来懒懒的却还是那么好看,半夏暗自赞叹。
“上来,你去哪里我载你!”
半夏连忙摇头,“不用了江师兄,您有事就忙去吧,我自己可以走。”
江离也不催她只是闲闲的靠在座椅上,却丝毫没有先走的的意愿,后面的公交车已经到了司机不断地按喇叭,等车的人不耐的咒骂,半夏微微有些尴尬,他却不着急神态淡然的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半夏咬了咬牙,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前面的车门坐了上来,心里暗自嘀咕,这人,还真是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霸道。
“江师兄,把我送到汽车站就好我已将买好车票了!”他摇着手里的车票笑着道。
江离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语气平静,“不用,正好我也有事要回G市,顺便送你一程。”
啊?不会这么巧吧,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G市的,江离看他一副被吓到的表情暗自好笑。
“怎么?你不愿意?”他故意皱起眉头不悦的道。
“不是不是,我当然愿意。”她连忙撇清。
“那就好!”大神嘴角终于扯出了一抹微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半夏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大神不会是专程来送自己的吧,想了想有自动地把自己给否定了,他和她是什么关系,说不上敌人但也绝对称不上是朋友,认识到现在统共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苏半夏,你也太自恋了吧!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半夏偷偷地去瞟旁边的人,他的侧脸好像更好看呢,原本有些坚硬的线条变得柔软了很多,半夏觉得心好像跳得有点快,脸红到不行,为了掩饰尴尬,她决定说些什么。
“那个,江师兄,你知道吗?你是我们很多人心中的偶像,很多女生都很喜欢你!”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哦?包括你吗?”他一边开车一边毫不在意的答。
半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当然!”话音刚落,她就觉得很不对劲,什么叫“当然!”,“当然我也喜欢你”,本想恭维一下对方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半夏暗自懊恼,偷偷的转脸去看他,果然,他嘴角的笑意已经很明显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结结巴巴地解释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难道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我?”
“那倒没有。”
哎,什么叫越描越黑,这不就是了吗!半夏决定在剩下的两个小时内绝不再主动讲话,讲得多错的多。
“有没有想过要加什么部门?”她不想讲话,不代表别人不想讲。
“啊?”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下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道,“哦,还没有,没什么兴趣?”
“那进文艺部吧,我是那的副部长。”
半夏有些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请问您是部长和我要进文艺部有半毛钱的关系没有?
当下她只好开玩笑似的道,“那是不是可以走后门?”
“当然!”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半夏反而不知道怎么答了,大神,您怎么这么没原则?
半夏早上起来走得急没吃早饭现在肚子有点饿,她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面包,想了想掰成两半。
“江师兄,您要不要吃?”她一只手伸过来,面包被她按得皱皱的,看起来让人很没食欲的样子。
江离从小就特别挑嘴,那时张教授最头痛的就是要做什么东西才能让她的宝贝儿子乖乖的吃进肚子里,但往往绞尽脑汁,他依旧是那副“味道一般般,没兴趣”的欠揍的表情,火的张教授差点掀桌子,而像面包这种东西江离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太硬,太难吃。而此时放在他面前的面包还要加上一句,太难看,他不自觉地皱眉。
“正开车呢!”半夏看出了他的嫌恶,不甚在意的耸耸肩,不吃正好,她还饿着呢,却没想到他接着道,“你喂我吧!”
半夏又惊到了,大大大神,您确定?
于是江大神又用那副理所当然而又正气凌然的表情看着她,好吧,是她想多了,人家真的只是想吃面包而又恰恰巧巧不方便,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不是吗?她和薇薇在宿舍里吃饭的时候还不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对方,让木木差点恶心的想吐。想到这里,她也觉得理所当然了,小心的撕下一块面包送到对方嘴中,江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嘴里的面包,怎么以前没发现,其实面包还是挺美味的。
半夏半天无法回神,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他毕竟不是薇薇,怎么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呢?一时之间她也想不明白,只觉得今天的他很不一样,呃,是笑容吧,笑容变得很多,还真是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