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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1 灭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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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是生活在种花家的时候，曾经跟好多人一样无数次吐槽过那些二次元的圣母人物，不论是对敌人的同情心泛滥，还是明明能力不足却总觉得自己能拯救所有人，说白了我们其实不是讨厌圣母本身，而是讨厌圣母这种高估自己迷之自信的行为所造成的后果：团灭，兼且坑害别人。
曾经觉得，被莫名其妙地送到这么一个不科学的世界是一件让我感到非常困扰的事情。当一个人在没有任何选择权利的情况下被迫着舍弃自己过去二十多的人生，不得不用着他人的身份生活，Ta的心情会是愉快？还是恐惧？这样肩负起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不是实在太过沉重了？
多少次听到身边的人用一个陌生名字呼唤自己，用一种熟悉的语气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总会产生一种原本的自己快要被抹杀掉的恐惧感；在你对自己开始产生怀疑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整个人生，包括过去的记忆，现在的感知，全部都变得不再可靠，一瞬间，你就可能会丧失了活着的真实感。
然而，在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这其中有开心的事，也有悲伤的事，遇到让人暖心的朋友，也见识到暗藏的恶意，“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就试试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吧”这个想法不知何时开始萌发，到逐渐地变成了我心中一种强烈的信念，我仿佛又找回了我还活着的真实感。
或许这也就能从另一面去解释，为什么我当初不选择乖乖地听那个可恶的面具男的话呆在那个破屋保命，而是要执意地要回到这个地方面对这件我一直以来都在恐惧并努力逃避的剧情杀。
因为现在的我，是宇智波春花，而宇智波鼬，是春花的好朋友。
就算会被人骂是不自量力的圣母，我还是决定努力挣扎一下，就让深埋在我内心深处的中二小宇宙一次过爆发出来吧！！
我闭了闭眼，把脑中混乱的思绪迅速整理了一遍，收拾好多余的情绪后，我再次睁开眼，直直地注视着宇智波鼬，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不逃吗？”跟往常一样沉稳的语气里让人读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逃的话，你就会放过我吗？”
“不会。”
“哇嗷，还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呢~那你还问个屁啊。”我翻了翻白眼，对他鄙视般竖起了中指。
“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话要说，不要说得让我留下遗言那样子，因为我不会这么轻易被你杀掉。”说着，我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边小心翼翼地弯下身捡起一把掉在脚边的苦无，然后摆出战斗前的预备姿势。
“你确定要这样做？不挣扎的话，我会让你轻松点。”
“别小看我了，你以为我是谁啊，宇智波鼬。”
“会看懂形势的人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眼看着鼬弯身拔起了刚插入地上的太刀，我整个神经又立刻紧绷了起来，就连拿着苦无的手都在因为紧张而微微地颤抖着。
说实话，我很害怕，而且怕得要死，因为光是站在他面前就会有种无形的压迫力，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一级菜鸟勇者脑抽风跳过试炼直接跑去单挑终极大魔王，结果不用说必定会被虐得死去活来，简直是心塞。
“别罗里吧嗦的，这不像你的个性啊，天才君。”
虽然现在胡乱挑衅跟故意找死没区别，不过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鼬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忍不住抖了抖。
“那就开始吧。”
寂静无声的大街上，武器跟武器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又迅速分开。
距离战斗开始仅仅是过去五分钟而已，我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虽不致命，但是因动作撕扯到伤口的痛楚会直接影响到我的精神集中。
稍微一分神，一把锋利的手里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白光一般的轨迹，直直地冲着我的心脏而来，我勉强侧身躲过这足以致命的攻击，即使如此，手臂上还是传来一阵皮肤被撕裂的痛楚，破损的衣服下，新增的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
我紧紧咬住牙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努力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想不到这么快就到极限了，这果然就是实力上的差距咩，真是好不甘心。
我双手快速结印，把剩余无几的查克拉凝聚在喉咙处，等待他冲向我的刹那间，从口喷涌而出的查克拉瞬间化作撕裂黑暗的火焰，将宇智波鼬包围起来。
然而，因为我的查克拉量不足，火焰的威力也就大大减弱了，并不足以造成致命伤害，仅仅数秒后火球便消失无踪，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我的跟前，我微微地睁大眼，明晃晃的刀刃已经紧贴在我的脖子上。
即使一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我还是不能就此退缩的！我还没有输！
“宇智波鼬，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热爱和平有远大理想的人。”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我。”他说着，抵着我脖子的刀用力一压，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以前的那个我只不过是个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而做出的虚伪的假象罢了。”
“放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个虽然不善表达却会默默关心身边的人，还有心里总为自己弟弟着想的人才是真正的宇智波鼬啊！你回过头去看看佐助现在的样子！你是真的想杀了他吗？！他不是你最疼爱的亲弟弟吗？！你就舍得这么残忍地对待他吗？你这样做确定不会后悔吗？！！”
“闭嘴！”
我几乎是冲口而出的话语似乎深深地刺激到宇智波鼬，原本冷静的眼神瞬间溢满杀意，低沉的嗓音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只见他手中的太刀在我眼前快速地一晃而过，在我愣神的瞬间，被一刀砍断的黑色发丝就这样在空中飞散开来，然后悄无声息的散落了一地。
原本扎着右边马尾辫子的红色发圈慢慢滑落，接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之前到腰部的长发短短几秒之间已经变成齐肩间的短发，凌乱地披散在我的右肩膀上。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的脸，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力气之大轻易便把我逼退了好几步，而我的背也在毫无防备之下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墙，使我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你没有资格来对我说教。”
近在眼前的脸，我看着他那如鲜血般艳红的写轮眼深处倒影的，是我此刻慌乱而又可笑的表情。
他说得对，我的确没有资格对他说教，所以说现在我的立场真尴尬啊，圣母这种角色果然不好当，往往装逼不成反而害死自己，看我这种就是很好例子了。
震惊过后，脑子格外地清醒，感觉跟他已经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而且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皱着眉跟他互相对视着。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相信你是有苦衷才……”良久后，我才闷闷地挤出一句。
“止水是我杀的。”
然而，宇智波鼬却硬生生地打断了我的话，他说话的语气平淡如水，好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似的。
“……什么？”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两个字，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止水是我杀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定定望著我僵掉的表情好半晌，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写轮眼上的花纹已经瞬间改变，那图案就如三沟玉的尾巴融合在一起变成了手里剑似的。
“要得到万花筒写轮眼，需要满足的条件就是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你骗人。”
“那就让你感受一下吧。”
他的话音刚落，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向我大脑侵袭而来——空洞的眼眶，粘稠的血污，熟悉的脸容，不断下坠的身影，缓缓沉入水中最后消失无踪的那个人是……是止水吗？
一阵目眩伴随着严重的反胃感，充斥了全身，整个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打破了整条街道的寂静，宇智波鼬连回头也懒得回，一抬手就轻易地挡掉迎面射来的苦无。
我也被这一声吼叫强行从幻境中拉回了心神，已经顾不上额头留下来的冷汗，我吃惊地看着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佐助正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他额头冒着冷汗，以前澄清漂亮的双眼此刻充斥着对某些东西的巨大恐惧，情况看起来很糟糕，我也不清楚鼬之前对他做了些什么，不过……
佐助那小混蛋既然能动为什么不偷偷逃掉喊救援反而要来作死？！！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此时无比艹蛋的心情了！难道他认为两个菜鸟合♂体就能打倒大魔王了吗？？？别天真了！！！
鼬的手不知不觉间从我脖子上松开，他侧过身瞥了一眼虚弱的佐助，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脸上犹豫的情绪。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要把爸爸妈妈————！！！！！！！”紧接着又是一把苦无朝鼬飞来，只是这次他并没有躲开，锋利的苦无射偏了仅仅是擦过他的护额，而鼬只是目无表情地看着佐助，任由绑带被割裂后的护额从自己额头缓缓滑落，最后掉在他的脚边。
不好了！！
“佐助快逃！”
在我撕扯喉咙大喊的同时，宇智波鼬已经手握太刀冲向佐助，而佐助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完全被鼬的气势所压倒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鼬的想法了，我快速捡起脚边的苦无，一边奔跑一边把身上唯一一张爆破符绑在苦无上，瞄准鼬的斜前方投掷而去，瞬间的爆炸马上掀起了大量尘土，果然暂时阻挡了鼬的前进，我趁机奔上前去拉起佐助的手不要命地往另一个方向逃跑。
不过我知道按照我们这种虚弱的状态逃跑，下一秒被抓住拉回去宰掉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毫无存活的可能性，于是跑了一段路后我决定自己回去引开宇智波鼬，让佐助先逃再说。
“你快点跑！！我来负责挡着你哥！！”
被我不停催促着的佐助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抬头看我，直到我推了他一把后，才摇摇晃晃地往大门口处跑去。
但是，当我转过身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遮住了我头顶上的月光，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只觉得腹部一凉，好像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刺进了我的身体。
“要恨就恨我吧。”
宇智波鼬伸出手搂过我微微颤抖的肩膀，如一个亲密的恋人般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能问一个问题吗？”
“嗯。”
“我们是朋友吧？”
“……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当你的朋友。”
“唉……”
我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夜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吹乱了彼此的发丝，然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轻轻推开他，仰头看着泪水一颗颗地从他眼眶中悄然滑落，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滴在我的手心中，我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哭什么呢？被捅的又不是你，哭鼻子的天才真是难看死了……”强压着涌到喉咙的血腥，我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调侃着眼前这个几乎哭成泪人的十三岁男孩。
你这个样子，要让我如何去恨你呢……
他低声呢喃的最后一句“对不起”被我沉重的倒地声震散在了空气中。
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我发现今天月亮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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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你吗？
稚嫩的童声虚无缥缈地包围着我的全身。
不要，滚回你的地狱去吧。
——呵呵，我们会再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