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言梦叶

12、第十二章

　　“陈友谅，你想做什么？放开我……”佩瑶不知所措地仰视着陈友谅清俊的面容。

　　陈友谅微微沉下黑眸，不过他的唇畔仍然勾着笑，他以眼神膜拜她的美丽。

　　“佩瑶妹妹，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比过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陈友谅哑着声，俯首贴近佩瑶的耳畔低语。

　　“放开我……”她软弱无力地推着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效，佩瑶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而陈友谅的手就像冰块一般，被他触碰的地方升起了凉意，缓解了燥热。

　　“啊……”她倔强地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低吟。

　　不忍见她咬疼自己，陈友谅以唇贴向佩瑶的唇，温柔却执拗地分开她的小嘴。

　　“唔！”她咬住他的唇，两人的唇角渗出了血丝，可他仍不松开她，执意继续。

　　淡淡的血腥味在她和他的唇齿间泛开……

　　敲门声突然在这时响起。

　　陈友谅放开佩瑶，血丝连接着两个人的唇，看上去危险又暧昧。

　　明霞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佩瑶？你在屋里吗？”

　　陈友谅抚摸着佩瑶的脸颊，微微勾起薄唇：“佩瑶妹妹可还记得前世你我的新婚之夜？”

　　“……”听着陈友谅意味深长的话，佩瑶心里不禁升起一丝不安和害怕。他想做什么？

　　“你的春香姐姐就在门外守着……”陈友谅缓缓地说着，眼睛一步也不离佩瑶的娇颜，“我们不妨让她进来亲眼欣赏一下，可好？”

　　“陈友谅！”佩瑶拼尽力气拉住欲起身去开门的陈友谅，“不要……”

　　陈友谅停住动作。

　　“不要吗？好，佩瑶妹妹说不要就不要。不过……”陈友谅话锋一转，“你要答应我，不嫁给那个朱重八。”

　　佩瑶一愣，随即流下眼泪：“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放过我，放过其他人……”

　　“放过？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阻碍我得到你！”陈友谅伸手揽住佩瑶的肩颈，将她整个人按向自己的胸膛，“听到了吗？我的心跳，我的心一直都在为你一个人跳动着！我爱你啊佩瑶妹妹！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嫁给那个姓朱的？我陈友谅哪点比不上他？”

　　“我没有拿你和他比过。”佩瑶依偎着陈友谅，她难过又无奈地说，“陈友谅，够了，真的够了。”

　　“不够！永远也不够！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佩瑶妹妹你永远是我陈友谅的！”陈友谅用力抱住佩瑶，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灵魂深处，就这样合二为一，永生永世都不分离。

　　泪珠一颗接一颗无声无息地落下，滴在他的胸膛。

　　恨他吗？

　　不。

　　爱他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屋里隐约传出来的男声，让站在门外的明霞心思一沉。

　　难道是朱重八在屋里？她想。

　　果然。

　　想到佩瑶拜托朱邪九传话，那现在朱重八来找佩瑶商量婚礼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明霞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心底泛起苦闷。

　　她和这个还未出世的小孩对朱重八来说又算什么呢？

　　水雾蒙上大眼，听见屋里不再传出声音，门也丝毫未见开启的迹象，明霞只得强忍着痛苦，掉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