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言梦叶

11、第十一章

　　“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陈友谅揪住朱邪九的衣领，拉近他的脸。

　　“这一世你已不是那个汉王陈友谅，佩瑶也不是你的汉王妃，何不放了她也放自己一个自由？你只需收起执念……”朱邪九的话还未说完，陈友谅就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希望这些屁话是我最后一次听到。朱邪九，我告诉你，我陈友谅要的不是佩瑶一辈子，而是她的生生世世！”语罢，陈友谅拂袖而去。

　　被留下来的朱邪九，摸了摸被揍疼的下巴，撇撇嘴道：“多少人说这世上没有专情的男人，那是因为他们没遇上我们的汉王啊。”

　　不过，即便遇见了又如何，不是人人都是佩瑶妹妹。

　　***

　　话说此时正待在公寓的佩瑶，还未等到朱家那边的答复，就先等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她走向紧闭的门，警惕地问。

　　“我。”陈友谅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你来做什么？”佩瑶肩抵门板，防备道。

　　“开门不就知道了。”陈友谅好整以暇地贴着门，嗓音还是那么温柔、深情。

　　犹豫了片刻，佩瑶替陈友谅开了门。

　　一开门，佩瑶才发现陈友谅的手里竟捧着一瓶红酒。

　　“这是为了庆祝你即将告别单身。”陈友谅举了举酒瓶，轻描淡写地说，“不介意我这个哥哥陪你畅饮一晚吧？”

　　“……”佩瑶看了看那瓶红酒，又抬头看向陈友谅，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背后拿出了两个玻璃杯。他一直在笑，但那笑意并未到达他眼底。

　　沉默了许久，佩瑶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

　　一杯红酒饮尽，陈友谅微微上扬唇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线条。他的眼睛很亮，不自觉地吸引住她的目光。

　　佩瑶微微摇摇头，提醒自己别再关注陈友谅，然后她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你不怕我在酒里下药？”陈友谅挑眉问她，嗓音里透着笑意。

　　“你会吗？”佩瑶不答反问。

　　“你希望我会吗？”陈友谅笑着将问题抛回给她，接着自顾自地倒满半杯酒，放到鼻前嗅了嗅，“好香，可惜比不上你香。”

　　“你的嘴儿真甜，拿这话骗过多少姑娘？”佩瑶放下酒杯，斜睨了陈友谅一眼。

　　“你明知道我只对你说过，佩瑶妹妹。”陈友谅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佩瑶，“我的心里只有你。”

　　听到陈友谅直接的表白，佩瑶忽然觉得双颊有点发烫。她想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温柔地捏住下巴。

　　陈友谅的俊脸愈凑愈近，佩瑶的心跳也愈来愈快。

　　最后，他的唇停在她的耳畔，贴着她的发□□惑般地吐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什么？”佩瑶摇摇欲坠地往后退了一步，脑袋因他的气息或者别的什么而嗡嗡作响。

　　她一时没搞清楚陈友谅话中的含义，只睁着她那双澄澈的眸子仰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我在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呀。你问我‘会下药吗’，我的回答是‘我会’。”陈友谅伸手扶住佩瑶，加深了唇边的笑意，“‘不过不是下在酒里，而是涂在你的杯子上。”

　　“你……”佩瑶欲推开陈友谅，却无力地倒回他的怀里。

　　“佩瑶妹妹。”陈友谅环抱住佩瑶，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他在笑，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正在笑。

　　“陈友谅，你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吗！”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她靠向他的肩膀，气愤地瞪视着他的侧颜。

　　“佩瑶妹妹，你很快就会知道……”陈友谅摸着佩瑶的长发，别有深意地顿了顿，“我不止这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