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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神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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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朱七七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一次舍生忘死夜探魔窟,却将沈浪给探出来。懵懵着看了看沈浪,又看了看丝毫没有被探到秘密的紧张感的王怜花,还有面无表情的金无望,朱七七张着嘴,却是怎么也发布出来声音。
难道,沈浪是和王怜花那个魔鬼一伙的?
很显然,朱七七没有将同样坐在那里的铁化鹤给看在眼里。
“朱姑娘,我……”金无望看着朱七七脸上变换的神色,实在是有些不忍,上前想要解释。结果还未开口说什么,只听到“啪”的一声,脸上就被火冒三丈的朱七七给清清脆脆的刮了个耳光。从未被扇过耳光的金无望怔住,面色铁青。但是想要发火却自己也有些心虚,再加上朱七七那张漂亮的芙蓉面已经气的通红,漂亮的大眼睛红彤彤的,愤怒中透着受伤,即使是冷面手黑的金无望也心软了起来。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你和他们一起骗我,看我笑话?你们……”朱七七手指着沈浪、王怜花、金无望,气的浑身颤抖,“你们……你们……”最后哽咽起来。
“此中秘密,我们本要告诉你的……”沈浪放缓了声音说道。
气上头的朱七七说道:“那你们为何不说!”
沈浪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如此模样,却叫我等如何说话。”
又被指责了,朱七七气的蹦起来,大吼道:“我如此模样?你还敢怪我样子不好,你们这样骗我,难道要我一进来就向你们赔笑磕头不成?”
王怜花笑道,“但姑娘总也该听完在下等的话,再发脾气也不迟。”
“我就发脾气了,你能怎样!”朱七七冷冷的说道,眼睛就好似刀子一般砍向王怜花。
“正是如此,你且好生坐下,且听我等向你解释。”沈浪柔声说道,试图安抚着犹如火山爆发的朱七七。
“我偏不坐下,你又怎样。”朱七七硬着说道,但是她看到沈浪为难的神色,却也乖乖的寻了个椅子坐下。不管她再气沈浪,沈浪说的话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让她乖乖听话。
沈浪松了一口气,说道:“好!此事说来话长,还是请王兄从头说起。”
王怜花揉着被朱七七闹的嗡嗡作响的头,为难的说道:“此事委实太过曲折,连在下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话刚说完就看到朱七七又有了蹦起来闹的架势,头疼的王怜花立刻接口说道:“但在下既不知从何说起,便不如由姑娘来问的好。姑娘问一句,在下答一句,有问必答,绝不隐瞒。”
掌握了主动权,朱七七满意了,“好,我先问你……”话刚出口,接下来却也不知道怎么问了,这件事委实是千头万绪,曲折离奇,她自己委实也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迷茫的朱七七索性慢慢思索,眼睛瞄到对面墙壁上悬着一幅巨大的图画时,目光立刻被它给吸引。
那是一幅着色的彩画,画的是夜半。
凄清幽秘的月色,淡淡地笼罩着整幅画面,一条崎岖、狭小的道路,自画的左下方伸展出来,曲折地经过画幅中央,消失于迷蒙的夜色之中,淡淡地显示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去向哪里”的玄妙意味。道路两旁,危岩高耸,苍郁的绿色树木满布着山岩上部,下面是沉重的灰褐色的岩石,左面的岩石后,露出了半堵红墙。一堵飞檐,像是丛林古刹,又像是深山中的神秘庄院。
右面的山岩后,却露出了半条人影。乌发如云,明眸流波,画的是个绝妙少女,像是在躲藏,又像是在窥探。
飞檐下,也有个女子,同样美丽、年轻,身躯半旋,像是要走出来,又像是要走进去。
第三个女子,站在曲折的道路中央,侧着头,露着半边脸,像是要回头窥望,又像是在躲避檐下女子的目光。
三个女子都是异常的美丽,只是眉字问又都带着一分说不出的沉郁之态,像是幽怨,又像是怀恨。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期待。画幅中的三个女子,每个人似乎都有着他们的独特思想,独特行为,每个人似乎都正要去做——或是正在做一件奇特的事。
看画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事,但只要凝注画面半晌,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惊栗,一丝寒意……
但是,此刻吸引朱七七注意的,却不是里面透露出来的寒意。她目光正瞬也不瞬地凝注着画中站在道路上的女子,神情间竟已有些惊恐起来。
只见这女子眼波流动,衣袂飘飞,绰约的风姿,动人的神韵,正已像月光般笼罩了整个画面。这女子的面庞虽只画出半面,但朱七七不用再瞧第二眼便已可瞧出,她正是这小楼中那艳如桃李,毒如蛇蝎的绝色丽人。
朱七七立刻指着那个人冷声说道:“你先问你,此人是谁?”随着朱七七的手指,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上面。
“……家师。”王怜花顿了顿,说道。
“胡说,我明明听见你叫她母亲。”朱七七立刻跳起来激动的说道。
“只因家师爱子昔年便已失踪,是以便将我收归门下,她老人家将我爱如己出,我自然唤她母亲。”王怜花笑道。
“你是否承认她曾经将我关在这小楼下的地牢中,后来是你放了我的,而我也确是自那棺材铺逃出。”朱七七紧追不舍的问道。
“自然!”王怜花发现朱七七只是把王夫人当一个引子,暗自松了一口气,满口应道。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沈浪和金无望,却没有从两人神情中发现什么。皱了皱眉,王怜花便将之前和铁化鹤以及沈浪等人说的说辞继续在一问一答中说了出来。
一边说,王怜花的注意力也大部分都放在沈浪上面。连云曾经说过沈浪此人非常人也,而且是有大气运者。对此,王怜花曾经嗤之以鼻,更生出好胜之心。然而,当昨夜说开口,沈浪笑意盈盈的将他在“王森记”棺材铺留下的破绽指出来后,王怜花真的感觉到死死冷意。
“店是老店,招牌是老招牌,甚至连店中桌椅陈设,都是老的,但唯有那柜台,却显是新近搭起来的,非但油漆还未干透,而且搭建得甚是粗糙,与店中精臻的招牌,桌椅都显得极不相衬,这是一漏洞。”
“无论哪一家棺材店中,都有着一种独有的气味,王森记既是老店,那气味更该浓厚,而里面却非那种死人的气味,而是一种香烛的味道,这是另一个奇怪之处。”
“无论哪一家棺材店中,最最留意的便该是火烛,只因棺材店中全属易燃之物,若被祝融光临,一发便不可收拾。那日在王森记棺材铺里,那制造棺木的后院中,却发现壁面、墙角,多已被烟火熏黑。我趁着诸位不注意的时候在墙上轻轻摸了一下,手指也立刻便被油烟染黑了,由此可见,那里不但已被烟火连续不断的熏了许久,而且最近数日前,还在被烟火熏着,这也是奇也怪哉。”
“当我看到而旁边却是一个家香烛店,我便不觉得奇怪了。两家店相互交换之后,任是想院子给翻了个底朝天,也在‘王森记’找不到密道。”
想到沈浪带着慵懒的笑容,好似不经意间将这些说出来的样子,王怜花顿时凛然。连云说得对,沈浪此人不可轻视。但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即使是他承认沈浪是一只老虎,那被伤的老虎也必定是沈浪。王怜花冷笑。
而王怜花所想要是被连云知道,他必须要狠狠的揉揉那个竖着尾巴张牙舞爪的上前拼命的少年,明明没必要对上不是么!
不过此刻连云却没有在陷入好斗模式的少年身边,现在,他正盘腿坐着,不解的看着对面郑重其事的罄如。
“……所以,我们应借武林之势打垮快活王的势力,一来显示国威,二来为征西北大军做准备。”罄如叽里咕噜将那些太子、皇子的好说完,又说西域诸国因为快活王的动作也频频有些不轨举动,而后大义凛然的拍板决定。
“……”连云无语凝噎,他只是一只鬼,怎么搀和到国家大义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