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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交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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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虽然坐上了马车,但是也不代表着马车上的人都接受了他。沈浪是一个对自己非常自信而且好交朋友的人,因而看到熊猫儿这样豪迈而爽朗的人自然想要相交,丝毫不惧熊猫儿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会对他不利。而金无望却是一个被曾经的兄弟给陷害而不得不避走西域的人,而且在只注重手下多大用处的快活王手下,使得他阴沉、冷漠而又多疑,自然防备敌视的看着熊猫儿。
“你我去向不同,咱们要去的,正是你来的方向,这便车你如何坐法?”金无望冷冷的看着熊猫儿,尖锐的说道。
熊猫儿见状,毫不在意的仰头大笑道,“男子汉四海为家,普天之下,无一处不是我要去的地方,来来去去,有何不可。”说完一手拍了沈浪一下,将酒葫芦递给沈浪,“来!喝一口。”
沈浪笑笑,在金无望警惕的目光中拿起那铜铸的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惊叹的说道,“好酒好酒。”酒味甘冽芬芳,竟是市面少见的陈年佳酿。
熊猫儿得意的哈哈大笑,接过酒葫芦也来一口。两人也不问我来历去向,我也不问你身世姓名,你一口,我一口,片刻间便将一葫芦酒喝得干干净净。
将酒喝完后,熊猫儿称赞道,“\"好汉子,好酒量。”
笑声未了,金无望已经将马车停在一个客栈前面,面色阴沉寡欢,冷冷道:“咱们的地头到了,朋友你下去吧。”眼睛好似刀子一般锐利的看向熊猫儿,里面的排斥显露无意。
熊猫儿不在意的大大小道,“好,你走吧,我与他可得再去喝几杯。”一边说着,一边也把沈浪给拉下马,然后和面带着笑容的沈浪走进对面的酒馆要酒继续。
从马车里爬出来睡醒的阿堵惊奇的说道,“这汉子莫非是疯了么?也就是沈相公从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的脾气,否则别人真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金无望冷哼一声,眉宇间冷意森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已经开始对杯饮酒的那两人,面色僵硬道,“看住车子。”而后也大步走了过去。
走进酒馆,金无望冷冷的瞧着豪迈大笑的熊猫儿,又不满的看了看仍旧带着懒散笑意和那莫名其妙黏上来的少年汉子熊猫儿,冷冷的坐下,冷然的看着他们对饮。而后就在他们喝的酒酣耳热时突然说道,“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在金无望突然说话时,熊猫儿正举着酒碗做和沈浪碰杯的动作,听到金无望的质问,熊猫儿大笑的继续碰杯,一口将碗中的酒喝完,一脸畅快的说:“要什么?要喝酒,要交朋友。”
金无望冷笑道,“你是何等样人,我难道还看不出?”言外之意便是熊猫儿不是什么好人,目的不纯,怎么会想着交朋友。
熊猫儿又干了一碗,大笑着说道,“不错,我非好人,阁下难道是好人么?不错,我是强盗,但阁下却只怕是个大强盗亦未可知。”一语说中的金无望的底。说的金无望面色一变,更阴沉了几分,而后熊猫儿更挑衅的说道:“来,来,来!且让我这小强盗敬大强盗一杯。”一口将碗里的酒全都干了。
金无望面色僵硬,阴冷的看着犹自哈哈大笑的熊猫儿,在熊猫儿刚喝完了酒正要放下碗的时候,他将手掌放在桌子下,几乎是立刻的,桌子上的筷子便好似中了魔法一般突然飞射而起,尖锐而短促的风声“嗖”的一响,筷子已到了看似全无防备的熊猫儿面前。
见状,犹自懒懒的看着他们交锋的沈浪面色一动,似是要出手相助,但是熊猫儿却突然笑叱道,“好气功。”“好气功”这三字吐音不同,“好”字乃开口音,说到“好”字时,熊猫儿以嘴迎着飞筷来势:“气”字乃咬齿音,说到“气”字时,熊猫儿便恰巧用牙齿将筷子咬住,“功”字乃里吐气音,说到“功”时,这少年已将筷子吐出,原封不动的挟着风声,直取金无望双目。
这一来一去俱都急如闪电,但见一旁的沈浪微微一笑,空中筷子突然踪影不见,再看已到了沈浪手中。这去势如电的一双筷子沈浪究竟是用何种手法接过去的,另两人全然未曾瞧见。
熊猫儿的武功之高出乎金无望意料之外,但是沈浪这一手也让熊猫儿惊住了。
沈浪轻轻将筷子放到金无望面前,依旧谈笑风生,频频举杯,只将方才的事,当作从未发生过似的。
金无望冷哼一声,脑子里却是开始想至今不知道名号的少年汉子何种出身。而熊猫儿惊了一会儿,而后大笑起来,也不再理金无望,依然和沈浪欢呼痛饮。酒越喝越多,熊猫儿脸色通红竟渐渐醉了,站起身子道:“小弟得去方便方便。”突然身子一倒,桌上的酒菜都撒了下去。
金无望正在沉思,一个不留意被酒菜撒了一身。
熊猫儿一个激灵,好似强行从酒醉中醒了过来,忙手忙脚的给金无望擦拭污迹。金无望自然不会让他近身,随着金无望一个挥手,熊猫儿踉跄的退了几步,苦笑着说道,“弟一番好意,朋友何必打人……”而后好似憋不住了一般踉跄冲入后面一道小门,方便去了。
金无望皱眉说道,“这厮来意难测,你何必与他纠缠,不如……”而后面色大变,厉声叱道,“不好,追。”但是下一刻却被沈浪给拦住。
沈浪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追什么?”
金无望面色铁青,一言不发,还是要追出去。
沈浪笑着说:“你身上可有什么被他给摸走?”竟然什么都知道。
金无望带着煞气一字一句说道,“他取我之物,我取他性命。”而后目光一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仍旧笑意盈盈的沈浪说道:“他取我之物,你又怎会知道?”
沈浪笑眯眯的将桌子下另一只手伸出来,手掌里赫然是拿着厚厚一叠银票,还有只制作得甚是精巧的小小革囊。
金无望奇道,“这……怎么会在你手里?”
沈浪一笑,说道:“他将这叠银票自你身上摸去,我不但又自他身上摸回,而且顺手牵羊,将他怀中的革囊也带了过来。”
金无望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坐下满了一碗酒仰头干掉,“我已有十余年未曾饮酒,这杯酒乃是为当今天下,手脚最轻快的第一神偷喝的。”
金无望那里敬佩着沈浪,而自觉得手的熊猫儿也面带着笑容朝着罄如住的客栈走去,一边走一边哼着歌。虽然现在人来人往不好查看,但是在偷那死人脸的银票时他可感觉到那厚厚的手~感,绝对是一笔巨资。
就算老子将那钱分给穷苦人绝大部分,留下来的也绝对够给那小道士买好吃的了。熊猫儿一边走一边想象着小道士惊喜敬佩的目光,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
哎呀生活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