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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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陽光、空氣、青草、花香，今天這些美麗的大自然之景依舊和杜小黑同學無緣，他剛從教室走出來，腦袋裡有些新的構思，迫不及待走回宿舍要把那些拆解了千百遍的零件拿出來重組，他有把握這次一定能讓承受功率增高，把等級和價值再提升上一級。
在這秋季的學期之中，校園內的楓樹紛紛落下緋紅樹葉，杜黑腳步匆匆地走過，修長的身影穿梭在楓葉和枝岔的光影間，和一些學生擦身而過，一些細碎的言語在身後悄悄討論著他，都是些沒來由的臆測和猜想。
杜黑消失了一週，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據說是校長直接簽核下來的假單，就連老師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讓杜黑在同學們眼中變得更加神秘莫測，形象陡然高大起來。
今天在老莫的初級機甲入門課中，老頭子抖著手當全班面把39份報告摔在地上，讓學生像群啄小米的飼料雞低著頭一張張撿回自己的作業。
其實這份報告不是強迫性作業，愛交不交隨便，但若寫得好，老莫承諾這學期剩下的考試都可以直接給及格分，因此大家躍躍欲試，最後竟然全班每人都寫了一份。
「簡直是垃圾!你們以為用這種東抄西轉的老掉牙文章來唬弄老師很有趣嗎?改你們的作業簡直是浪費我所剩無幾的生命!」老莫環顧每個學生的臉，視線最後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直安分守己地坐在那裡看書的學生。
「杜黑。」老莫突然點名。
杜黑莫名奇妙地收回放在書本上的注意力，抬起頭來。
「雖然我知道你不需要這種承諾，但還是恭喜你這門課已經及格了。」
全班譁然，要知道作業派下來時，剛好是杜黑請假的那幾天，直到前天才有人好心告訴他這個額外加分的作業。才隔一天杜黑就完成報告和其他同學一起交到課堂上，大家以為這次全年級學霸不看重這份報告，只是在敷衍交差了事。
早知道就偷看他寫了些什麼，可惡。
下課後杜黑被老莫叫住，老莫佈滿摺子的臉難得露出一個微笑：「杜黑吶，明天的進階課程選好要去哪一組了嗎?」
杜黑點點頭。
「你選的是技師組對吧，我和老孟常談起你，他可希罕你了，要是你能進他的團隊學習一定可以充分發揮你的才能，那邊資源多著哩……」
「老師，」杜黑為難地打斷老莫：「我選的是駕駛員。」
笑容在老莫臉上僵了兩秒，一巴掌拍在自己的禿瓢上：「唉唷，你看我老得都耳背了，老聽錯話，小黑你剛說什麼啊?」
「我要當機甲駕駛員。」杜黑清晰一字一句地說。
老莫愣了，茫然地勸說：「老師保證你是我見過最有才能的學生，你選技師這條路未來必定是一片光明。犯不著去和那群alpha搶肉吃呀……」
杜黑拍拍老莫的肩，眼睛笑得彎彎兒：「多吃肉才長得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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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就連遲鈍如薛宏旭都能察覺出白仕華的暴躁，幾個狐群狗友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深怕一不小心點著了這顆蓄勢待發的未爆彈，無差別炸死一票人。
「不會是發情期要來了吧?我聽說過發情前症候群的徵兆：易怒、暴躁、憂鬱、情緒不穩，這些都符合呀。」薛宏旭小聲地說。
「你傻呀，那也要附近有發情的beta或omega才成立呀。」誰叫alpha是被動發情的屬性，再多的雄性荷爾蒙，沒有雌性就無法成立。
「……」陳彬想到了杜黑。
「他媽的你們少在老子背後咬耳朵，薛宏旭你過來!」白仕華站在機甲對戰場的中央，聲音傳得老遠。
薛宏旭回頭看狐朋狗友們。
狗友們：「看什麼看，我們又沒機甲!」
陳彬微笑道：「我的剛好送去做例行修檢了，真可惜。」
這裡的空調真強，吹得人心都寒冷了，薛宏旭咬牙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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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果然如眾人所想呈現一面倒的情形。
薛宏旭第n次被那具黑色機甲砍掀在地時，忍不住衝著通訊儀嚷嚷：「老子不玩了!靠!這根本是赤裸裸的虐殺呀!老子這個月的零用錢都要用來維修機甲了……」
黑色機甲動作流暢地將長槍分解回前胸護甲，微撇頭望向觀望室的陳彬。
陳彬一臉無奈地攤開手，暗自慶幸自己的機甲被家族收回做檢驗了。
兩具機甲同時打開艙門，薛宏旭罵咧咧地揉著磕破的額角，繞著自己的機甲團團轉，身理和心理都一抽一抽地疼；白仕華雖然毫髮無傷，但全身被汗水浸濕，眼底浮著血絲，身周瀰漫著全世界都欠他幾千幾百萬的低氣壓，實在看不出一絲半豪勝利者的喜悅。
趁著薛宏旭還在嗷嗷亂叫，陳彬走到白仕華身旁，後者正把自己的機甲變形成一圈黑色臂環，深沉深沉地一臉陰鬱。
陳彬搭上白仕華的肩：「你最近有些心浮氣躁，怎麼了?」
「沒事。」白仕華推開肩上的手，走幾步又回頭，看陳彬還站在原地笑著看他。
白仕華遲疑道：「我最近在想……一隻被暫時標記的omega要如何在沒有標記者的情況下度過發情期?」
「嗄?考我健康教育?」
陳彬一愣，倒是認真思索一會兒：「我只想到兩種可能：第一，強行洗去未消失的標記；第二，獨自忍耐等發情期過去。」
「第一種嘛，雖然一開始極痛苦，不過只要洗去標記後，他就可以隨心所欲找個順眼的伴兒一同黑皮，相較之下第二種就辛苦多了，一些體質稍差的omega根本無法撐過七天……」
薛宏旭剛和自己的機甲維修師通訊完，也湊過來插嘴：「我記得去年還前年吧，劉司令家的千金就是這樣死的，據說是受不了發情時升高的體溫，脫水死了。」
這件事情當時鬧得挺大，白仕華和陳彬都有印象，後來還有報導專門宣導如何在omega發情時給予其正確的協助，他們老師還特地剪下來貼在教室佈告欄上。
「當時狄亞可傷心了，他從小學就開始暗戀人家……」
白仕華沉默了半晌，突然掉頭走開。
「幹麻呀，打完人就裝憂鬱……」薛宏旭扎巴著嘴：「說到底還怪omega的數量越來越少，要是我呀，才沒狄亞那麼傻缺，玩什麼守護甜心、紳士遊戲，到頭來人還不是死了。我的話就趕緊告白了，甭管答應不答應，先下手為強嘛，再怎樣也好過傷心得要死要活，人家卻到死都不知道。」
陳彬反覆咀嚼薛宏旭的話，安靜了一會兒，也默默走開。
薛宏旭感覺今天大家都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各個都開始上演起少年維特的煩惱。當然那本書他從來沒讀過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