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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1. ...
Chapter 11.
原以為至少會看到什麼剪指頭、碎牙齒的暴力畫面,沒想到一旁沉默的男孩突然開口:「……你想問什麼便問吧,只要我知道就全都告訴你。」
他抬起頭,神色怯懦但口齒清晰:「我們是按上面指令做事的,你問我回答,希望你們好心別再為難我們。」男孩是裡頭年紀最小的一個,頭上腫了好幾個腫胞,青紫傷口間小臉刷白,強自做出鎮定。
白仕華細細打量男孩,典型營養不良的瘦弱貧民模樣,以他的經驗告訴他,凡事不能從表面下定論,但男孩充其量不過是隻小瘦皮猴子,實在是叫人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經過一連串的質詢,大概了解到這些人也只是附屬在某叛亂軍手下的奴隸或難民,對於這次的行動了解也只限於把這些學生帶回去,不是很在意他們的死活,有點寥甚於無的意思。
「那你們剛才是怎麼進入……呃,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學生插嘴。
男孩舉起被綑綁的手,咬住左邊黑色手套的尖端一扯,露出掌心中一塊黑色的圓形圖騰。
「我們都簽了一個契約,在時限內可以自由來回兩個時空……」
話一出口,眾人都緊張地盯著這些黑衣人,深怕他們突然又開啟那詭異的時空洞脫逃。
「你們不用擔心,因為時限已經過了,我們都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了。」
「那我們又怎麼知道你沒說謊? 說不定轉眼間你又開啟空間洞去討救兵!」
男孩蒼白的笑笑,「不可能的,你們看……」他舉起手掌,上面的黑色圖騰顏色慢慢變淺\\\。
「這就是違反時間限制的下場,被永遠困在迷失的空間中,在外界眼裡,我們都是死人了。」
大家聽得很不舒服,又不知該作何反駁,一時靜默著。
「所以……我們出不去了?」艾瑪當場跌坐到地上,代替眾人說出害怕的預想。
杜黑從門邊徐徐踱步回來,又看了眼另一半房中像在演默劇的老師學生們。
「我們過不去那裡,這是兩道結界,也很有可能因為時空錯亂的關係,我們現在看過去的都是殘像,或者另一個時空中的情況。」
「我剛看了下門口,可以過去也沒有異常,如果假設這塊空間還正常的話,不排除從這邊走出校門聯繫外界的可能。」
「不對,你不知道出去之後會通往哪裡……」男孩的聲音有些虛弱,想來是傷口疼的厲害。
「不過也沒得選了……」杜黑口吻淡然,地俯下身拔出從男孩褲腿邊的電磁槍,握在手中掂掂重量,無比自然地把槍塞進自己口袋。
陳彬總算確定了自己一直擔憂的事:「你也注意到了嗎,這裡老早就混進了某些東西。」
順著陳彬的目光往上看,眾人還在努力分辨那灰色拱狀穹頂有何異狀,米德就指了一處,小聲叫出來,那是一種很神奇的圖景,灰色的鋼條水泥在消失,慢慢浮現一些黑暗和隱約的枝葉來,彷彿兩種背景圖被透明化疊在一起。
「……時空蟲?」
奧斯卡也就在書裡看過,時空蟲是一種稀罕的魔獸,生存在平行空間的夾縫中,以蠶食空間結界周邊的能量維生,導致空間與空間重疊,結界最薄弱的地方最終被啃囓出一條暫時性通道,轉換兩個不同時空的物質。
這種暫時性通道和黑衣人進入的方式類似,需要強壯的身體素質或契約保護,才能安全穿越兩個平行時空。
時空通道和時空扭曲又有些不同,最大的區別在於,前者是在兩個正常空間中鑿出道路,一般維持時間有限,也極不穩定;後者是單一時空極速收縮,造成位面扭轉,使得不同時間、位置的人事物在某處交疊融合,而產生混淆和錯置的情形。
也就是說,黑衣人能藉由時空洞做出暫時的出入口,找出明確的目的地,但卻不能扭轉整個時空,因為沒人知道扭轉後的時空重疊的那一部份會通往哪裡。
這些軍校學生的身體素質都不錯,肉身承受得起空間躍遷的強大受壓和能量,就是那些受傷的學生們,還有……
奧斯卡擔憂的看著杜黑,連beta都有些勉強,更別說是omega。
因此他第一個站出來主張離開這裡,避開經過空間通道的風險,迅速從大門離開,指不定杜黑的假設能行得通。
白仕華和他似乎想到一塊去,立刻動員剩餘的學生往門口邊走,米德自告奮勇背起那昏迷的學生,可等大家都一腳跨出門檻,才有人想起那些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們。
大家警戒地看著那些黑衣人,對他們殘暴殺害學生的舉動還心有餘悸,就算他們現在失去行動力和武器,一時間也沒人願意開口說要如何處置他們。
是把他們留下,還是帶走?
留下,他們行動不便又失去契約保護,身體虛弱的也許在轉換過程就會死亡;一起走的話,這些人又是不安定的亡命之徒,難保團隊中其他人的安全不受到脅迫。
杜黑很少動過惻隱之心,也許是那名男孩的眼神太固執,忍著傷口疼痛一言不語的樣子,有點像記憶中,教養所裡的那條幼犬,總是對他不假辭色地吠叫,幾年過了,現在也都已經成了老狗吧。
白仕華想讓杜黑先走,卻見杜黑跑過去把那些黑衣人的綑腳繩割開。
多數學生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但也不開口斥駁,他們都還太年輕太單純,沒辦法做到眼睜睜斷絕他人後路的狠勁。
「你們是要跟我們走,還是留在這?」杜黑問道,五名黑衣人卻只是神色各異地盯著他看。
杜黑沒什麼耐心,等了一會兒沒回應,就拋下手中的小刀,一腳踢到男孩面前:「隨你們便。」
男孩沒有去剪那把刀,掙扎著起身,猶豫地看了同伴一眼,踉蹌地跟上杜黑。
奧斯卡誇張地唉聲嘆氣,瞅那三個被他紮麻藥的黑衣人:「麻藥的藥效也差不多過了,小黑放話了,愛跟不跟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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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黑走在隊伍中間,腳下踩的還是軍校的那條走道,窗外還是校園那幾顆老樹,因為沒有電力供應,隨著天色漸晚,光線越發微弱,奧斯卡湊近他耳邊,小聲告訴他,那些黑衣人最後都跟來了,在後邊掛綴著,白仕華不放心也走到後邊去了。
那年紀最小的黑衣人,離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杜黑身後低頭走著,杜黑不在意,倒是奧斯卡頻頻回頭瞥了好幾眼。
軍學校原本是戰要基地,外觀看著不大,校舍、教室、辦公樓、武鬥場四棟大樓圍著操場剛好一圈,實際上大半個設施都埋在了地下。他們所在的維修室臨著辦公樓和武鬥場,共有兩個門,一個向著操場開,一個和教學樓相連,他們這群和老莫那群各分一個門,想出去就只有從教學樓經地下室,再繞回地上。
這就是沒有電梯搭的麻煩,奇怪是學校備有的緊急電源卻沒有開啟,走教學樓時還好,藉由天色的餘光尚可視物,臨逃生道口,失去光照的階梯呈一片死寂的黑,有人打開維修用的小探燈,勉強照出微弱光徑,沒有退路的大家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走。
階梯很長,平時也要走上個三、五分鐘,也許是黑暗的環境讓人壓抑不安,大家都不太說話,在漆黑中盲目地往下。
軍靴硬底踏過石階的頻率很規律,眾人漸覺不對,階梯很長,從進入樓道至現在,他們似乎已經走了很久,久到超過平時階梯應有的長度,但仍然沒有人敢停下腳步,恐懼如周遭的黑暗吞噬著眾人的意志和勇氣。
白仕華殿在最後頭,只隱約聽見前面黑衣人拖著步伐走動的聲音,他忍不住問:「喂!是不鬼打牆呀?走這麼久還沒到?!」
此聲一出,消散了些可怖的氛圍,陳彬帶頭停了下來,轉過身,借來的小探燈照出眾人一些輪廓來。
他深吸口氣,額前也出了些冷汗,「可能是吧。」
艾瑪問:「米德,你需不需要休息?」
米德略喘著聲音回答:「不用,還行。」
大家才想起來米德還揹著個人呢,雖然平時的體能訓練比這更是嚴格,但現在面對著詭譎的樓道,心理壓力都挺大。
陳彬想想便提議:「要不大家先就地休息一下,商討個辦法吧。」
大家就著階梯坐下,杜黑和奧斯卡坐在一起,黑衣小男孩就坐他們上一個階層,奧斯卡甚至還有心情搭訕小男孩。
「你多大呀?叫什麼名字?上過學嗎?」
男孩不搭理。
反正也無聊,杜黑背往牆上靠,側過身來,聽男孩的鼻息弱弱地吸吐著。
「你受傷了嗎?」呈訴事實般的語氣不帶關心地問。
奧斯卡剛想吐槽人家才不會理你哩,就聽男孩低低地應了一聲。
「這裡有個庸醫,他可以幫你瞧瞧。」杜黑像順帶推銷家鄉的土產一樣把奧斯卡推了出來,感覺得出小男孩被向前的身體嚇得後縮。
邊上有燈照下,陳彬拿著小探燈站在下階,「我去找白仕華,你去嗎?」
「好。」杜黑起身跟著陳彬往上走,牆上一下多了三條黑影,陳彬回頭看,原來奧斯卡和那個黑衣小孩也跟上了。
忠心的大黃和小黃? 陳彬暗自琢磨著。
奧斯卡古怪地看了小孩一眼,心說你跟啥呀,你的身分很敏感你知道不,乖乖留在原地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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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白仕華,問那些黑衣人也只會反覆說著不清楚不知道,他們從沒在小黑洞裡呆這麼久,每次都是任務完了就趕緊回去,時間到了沒回去基本就被認定是死了。
「看來這也是一種時空重疊的現象,不過扭曲時空的狀態很不穩定,一定有可以出去的狹縫,只是找起來要花些時間罷了。」不指望那些黑衣人,杜黑只好憑著自己的臆測說道。
其實奧斯卡看過的那本有關時空蟲的書,還是杜黑之前忘在醫務室裡的,論理論知識杜黑還是挺靠譜的。白仕華雖然也是很優秀的學生,但那些雜七雜八的百科知識卻不如杜黑。再說暫時也沒有其他想法,陳彬就對其餘人說明了這個猜測。
為了驗證這個空間是被扭曲的,讓隊伍前幾人拉著長線,白仕華牽著線的另一頭往回走,陳彬用探燈照著拉直的線,從隊伍前端一直往上走,一段段地檢查在光線照射下的直線是否完全筆直。
這個方法是根據白仕華的觀察而來,他發現在空間交接處的光折射率會出現微小偏差,基於空間介質的差異,使得原本該筆直的線出現折點。
以此來判斷夾縫的位置,說不定有辦法找到出去的路。
(以上聽起來複雜,其實就像國小的自然實驗,將筷子插入水中,水面下的成象會向上浮起,看起來像是筷子彎曲了,其實是因為空氣和水兩種不同介質的光線折射率不同的緣故。)
這個方法也是玄之又玄,但大家還是很願意配合。
怕那些黑衣人有什麼歹意,白仕華乾脆讓他們跟著自己往上走,一邊牽線一邊盯著這幾人,又能讓他們遠離學生們。
眾人視線跟著小探燈走,都希望能發現一些怪異,杜黑站在隊伍末端等著,他不認為扭曲點會在隊伍裡,不過保險起見,陳彬還是從頭走起。
「這裡這裡!我看就這段光線不對勁兒!」有人興奮地大喊。
隨後就是啪一聲巴掌搧在腦袋上的脆響,「你眼疾呀!沒有好嗎!讓你亂嚷嚷……」
果然陳彬沒有在隊伍中發現異常,和杜黑會合後,白仕華那邊也不知走多遠了,弱弱地另一盞探燈在遠邊暗處發散微微光暈。
讓奧斯卡和小孩幫忙拉直了線讓陳彬照視,就這麼走了五六分鐘,還好線是用傳輸帶代替,可以拉上五千米長,對這樓道應是綽綽有餘。
但都差不多走完樓道原本的長度了,卻始終找不到偏折的部份。
白仕華舉著燈和黑衣人站在上邊停下來,懷著希翼問:「有嗎?」
「沒有。」陳彬回答。
這時再往回看,傳輸帶的另一端依舊隱沒在墨色之中,白仕華捏了捏線筒,心底涼涼的,「繼續吧,還有線。」
陳彬點點頭,這次兩邊不敢離得太遠,一前一後拉著線往上走,直到最後一點線頭拉盡。
前後都是延伸至無盡頭的階梯,幾人對視著,奧斯卡用力拉了拉繩子,這是他們要往回走的訊號,照理說另一頭也要回拉兩下做回應,但是等了很久沒動靜,奧斯卡不死心又拉了兩下,這次繩子很輕鬆地被抽過來,另一端不知什麼時候起,就鬆開繩子了。
奧斯卡第一個反應是:草他媽我們走散了,那咱現在到底要往上走,還是往下走?
白仕華第一個想法是:難道隊伍裡有存心想害他們的人?
陳彬則是親自拉了拉傳輸帶,確認是真的沒有人再拉著另一端了。
「他們可能出事了,我們要趕緊回去看看。」杜黑說罷就往回走,連燈也不用,一下消失了身影,嚇得奧斯卡趕緊跟上去。
白仕華對杜黑的一言堂作風很頭大,也不管那些手被綁著的黑衣人了,和陳彬一起追了過去。
奧斯卡奔得飛快,總算抓住了杜黑的後領,一扯把兩人都摔在石階上,奧斯卡比較苦逼當作肉墊,後腦嗑了個大腫包。
「唉唷,我說杜小黑,你能不能別衝動行事,這不走散了怎麼辦?!」奧斯卡痛得眼角都掉淚花,死摟住懷裡的杜黑不讓他再亂跑。
才說著,奧斯卡肩膀一疼,上方哎了一聲,一個泰山壓頂遮天蓋地壓了下來。
那重量壓得奧斯卡差點沒吐出血來。
「杜黑?」
陳彬拿著燈遠遠站著照過來,就看到兩隻倒栽蔥的腳,再走近點瞧,原來是白仕華跌倒了,壓在底下的奧斯卡正一臉痛苦。
他趕緊把白仕華拉起來,這才發現中間還夾了個杜黑,一副說不清是厭惡還是疼痛的複雜神色。
白仕華冷哼一聲,伸手要拉杜黑起來,杜黑無視於那隻手,自己從奧斯卡懷裡爬了起來,尖尖的下巴上嗑紅一塊,上面隱隱有些圖印子。
陳彬多看了幾眼,發現這圖印和咱校徽有點像,依那倒著的圖案和大小,倒是很符合制服皮帶上的鎖扣。
白仕華不自在地抓褲頭,調了下胯間,陳彬自個兒琢磨出結論來,再看杜黑時就帶著了然的同情。
「你蠢呀,就算那邊怎麼樣了,你一個人還這樣橫衝直撞的萬一也出事了怎麼辦?」白大少不陰不陽地怒罵。
奧斯卡揉著胸口坐起身,喘幾下才緩過勁。耳朵轟轟轟地怪聲不斷,有點像石塊崩垮的聲音。
正當他這麼想時,就見杜黑從他眼前的嗖一下消失,隨後身下石階坍方,失重感讓他有點尿急,跟著屁股下的石塊一起墜了進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白仕華都來不及拽住杜黑,牙一咬,跟著跳下去。
陳彬站得遠,就這麼眼睜看著三人接二連三地跳,頓生孤獨之感,他把手上帶著的戒指化型成一架小飛行器,踩著就要跟上。
一個小小的身影一躍而上,陳彬抬手就要推,一看竟是那黑衣小孩,十根手指頭死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撇撇嘴角,也就無所謂地任由小孩跟著,駕駛著小飛行器悠悠駛進那黑駿駿的大坑洞中。
咳咳,偽科學掰得好辛苦......
乃們鼻要害羞,露個臉吧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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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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