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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28# ...

  •   26#痛觉迟钝(舞驾设定:长末)

      舞駕家有五個孩子,除卻長男與次子,其餘的三個孩子都是棒球的狂热愛好者。

      三郎自小起便加入了軟式棒球部,熱熱鬧鬧地嚷著要做王牌投手;四郎亦天生極具運動天賦,頭腦靈活,在地區Senior中是無可置疑的先發捕手。打棒球這件事原本就燒錢,舞駕家早年喪母,目前僅靠長男的工資過活,實在無法支持三個人全部參與這項運動,連家中可供使用的棒球手套都只有兩雙。於是,水平相對偏弱的末子大方地放棄了加入社團的機會。

      面對微露愧疚神色的兄長們,年紀小小的包子臉圍上花邊圍裙,踏上灶台前的小板凳,滿臉無謂倔強:
      “反正讓你們負責家務我也不放心,沒有時間去玩啦。”

      坐在餐桌前,一郎捧著甫進家門就被五郎塞入手中的冰涼烏龍茶,小口抿著,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快要破繭而出。

      過了幾日,高中生二郎待到放課便坐電車一路找去一郎的打工地點等他下班。穿著立領制服的少年還帶了些許毛毛躁躁,大眼睛里情緒一覽無余。一看到穿鬆垮T恤工裝褲的兄長從便利店邁著方步出來,便沖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舞駕家失了雙親,長兄如父。
      一郎能感覺弟弟的掌心是潮乎乎的。

      “兄さん,你跟我來。”

      兩人發足狂奔至相隔三條街的小公園。商業圈形成后,這片區域便閒置下來,雜草一片,土地凹凸不平。當他們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跑到公園門口時,二郎硬拽著一郎躲到了一側廢棄的冰淇淋車之後。

      單探出個腦袋去看,一郎心中的那塊情緒終於爆裂開來。

      中學生放課要略微早些,圓形的雜草地里只得孤零零的一個小孩。此刻,他正戴一副破爛的棒球手套,拿一顆開了線的舊棒球,獨自玩著拋接球的遊戲。

      手套與球、都是三郎與四郎用舊后淘汰下來的。
      高高揚起面向天空的小包子臉上,露出澄淨的笑容。

      那是一郎許久不曾見過的、作為小孩子、作為弟弟的五郎的模樣。

      自那日之後,一郎常常在下班之後繞去公園,藏在隱蔽的角落沉默地凝視獨自玩耍的弟弟。打工的時間增加了,他新尋了一份快遞公司的工作,吃過晚飯之後又得匆匆出門,做什麼卻是瞞得極深。

      五郎每週三、四都會偷偷去公園自主訓練,沒有球棒,沒有對手,只得反復練習投球姿勢。他沒受過專業訓練,平日里也只是看看三郎與四郎在家裡的自主練習進而模仿,那只防守手套又太老舊,甚至難以精確地把高飛球收入手中。經過整整一個月,他進步甚微,但仍是樂此不疲。

      這一天,天氣極好,藍得又乾淨又遙遠的天空令人忍不住歎氣。他想要挑戰滑球,在手指間仔細確認好握球姿勢,用手套擋住,側身,振臂,邁步,移動重心——

      小球脫手而出,劃出漂亮的軌跡。
      隨即落入另外一隻手套。

      視野前端,理應是捕手所在的位置,舞駕一郎,左手戴著嶄新的內野手套,拿笨拙姿態半蹲,生生接住了弟弟的投球。

      “兄さん…”五郎還未反應過來似的,一雙大眼睛瞪得滾圓。

      把手套連同球一齊摘下,一郎上前兩步,舉平手臂,言語間帶有零星喘息,像是剛從何處奔跑而來:“…這個、給你的禮物。”

      “…為什麼?”
      “五郎、五郎喜歡、棒球吧…那就盡情地…”

      但小孩的目光幾乎沒聚焦在手套,反倒全落上直伸而來的手。
      因為接連一個月的超負荷重度勞動,指尖滿是擦傷,手背還留有幾塊淤青,最嚴重的大略要屬此前被尖銳紙箱拉破的小臂,貼著幾塊紗布又纏緊了繃帶。

      “…兄さん、兄さん不疼嗎?”
      聲音顫抖。

      可回應他的音色太過溫柔,溫柔得簡直令人害怕。兄長的嘴巴沒有完全張開,軟糯的話語黏上唇齒。

      “一點都不疼哦,不疼的。”
      “為了五郎,我什麼都願意去做的呀。”

      ***

      27#运动损伤(磁石)

      (1)S SIDE

      國民偶像團體“嵐”的五位成員,自出道以來不曾發生過爭吵,總是以和睦親密姿態示人,源於他們都懂得如何正確把控同團員之間的距離,不因太過疏遠而顯得冷漠,亦不因太過親密而互斥鋒芒。

      譬如,“嵐”的內部即有這樣幾條不成文的規定。

      不要阻止隊長大野智做任何他下定決心的事情。
      不要妄想更改櫻井翔制定的日程表。
      不要試圖激怒整個進入認真模式的相葉雅紀。
      不要在晨間調侃尚未完全清醒的松本潤。

      在籠罩著溫暖橙黃系燈光的起居室里,櫻井翔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安穩窩上沙發。
      今天的工作提早結束,回到家時,儘管已經趕不及收看《弱くても勝てます》,但幸運地撞上嵐にしやがれ的O.A。電視屏幕中,性格清新自然、儀態嬌俏大方的女優正為他們五人講述按摩的功效。

      每逢這樣的場合,導演必定會事先安排若干看點。被二宮和松本攛掇的隊長大野愁眉苦臉地“享受”了足底按摩,整個人蜷上靠背椅直呼饒了我吧,抓住二宮的手掌有如抓住救星一樣。

      可坑人者必被人坑(並沒有這樣的俗語),大野剛離開坐席,見女優合掌愉快地問下一位是誰,立時把方才吐槽最為犀利的二宮賣了出去。

      理論上來講,臉部按摩的疼痛值遠小於足底按摩。仰臥于女優膝枕之上的二宮微微耷著眉毛,顯出小型犬類般可憐的神色。觸碰面頰時尚且能夠控制表情,可當女優的指頭穿過圍巾在脖頸深處一按,二宮瞬間痛得快要彈起身來。

      就像那裡有一個引爆痛覺的按鈕。

      櫻井把啤酒罐貼上嘴唇,邊看邊笑。

      即使自己早就見識過現場演示,畫面中的混亂還是有趣得很。松本與大野按住二宮的下半身,不讓他隨意動彈;他則把男人遮住肚皮的台本強行挪開,還動輒火上澆油,讓女優再多按那個開關一次。

      “痛痛痛痛——”
      鏡頭中二宮的臉滑稽得讓他差點把啤酒噴出口來,背景音是自己富有節奏感的大笑聲。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順理成章,早就適應了娛樂節目氛圍的他們,尤其是在番組擔當節目進程和吐槽角色的櫻二兩人,自然懂得應當如何調動嘉賓與現場觀眾的情緒。

      是了,“嵐”沉默的規則還有一條。

      永遠不要在二宮面前詢問關於他傷痛的事情。

      當然,說櫻井翔在一旁看著卻不心疼,那必定是假的。

      年少時期因為運動過度、惰于保養,二宮和也的骨頭關節神經,到處都落下隱患。最糟糕的坐骨神經痛令他無法長時間站立或端坐,拍攝動作類電影時甚至用上激素類藥物來抑制疼痛;長年貓背雖說是二宮的特征,但也在發育期對頸椎與脊椎造成不當壓力,偶爾會難受到雙肩僵硬。
      這些問題,嵐的成員自是心知肚明。可二宮從不願提及,無論是在電視訪談,還是在休息室的私人時間里。最初有人觸雷,二宮的嘴角雖掛著笑意,目光里的距離感卻一目了然。他不喜歡把弱點展示在隊員面前,番組上仍是活力四射吐槽連發絕不影響氣氛,天長日久眾人只得被動配合。

      至今,也僅有二宮的竹馬君相葉有資格偶爾同他談論治療。既然連隊長大野同二宮最疼愛的末子松本都不去觸及,櫻井自是敬而遠之。

      某次嵐にしやがれ的錄製久違地選擇了教室場景,套上立領制服的二宮活像個真正的高中生。倘若不是櫻井知道對方高中時代的制服是西裝,恐怕真會錯認。座位排布仍跟從前一樣,櫻井坐在二宮的後面,收錄中,每當二宮被點名站起身來,他都感覺自己的心被攥住似的,呼吸間攢著與對方相同節奏的疼痛。

      就算坐在座墊上,自身也在極力掩飾,可站起的動作還是彆扭得支離破碎,得依賴手臂支撐,慢得連鏡頭都必須切得很仔細。

      只是無論櫻井有多麼心痛,他也從不付諸語言或神情。

      見二宮在節目中掩飾著自己的身體不適,他不會選擇去幫助遮擋隱藏,或直接拿話題岔開鏡頭對對方的拍攝。反之,他選擇的是盡全力支持二宮想要營造出的氛圍。有需要他參與的笑點,便費盡渾身解數裝萌賣傻;若有需要他在背後推動的節奏,便毫不猶豫地將要求脫口而出。

      譬如,請那位女優“多按幾次按鈕”,讓對方在鏡頭前露出扭曲的搞笑神色。
      譬如,將話題或笑點三番五次地拋給對方,等待精準及時的吐槽。

      因為二宮在努力證明他能夠做到,能夠克服。
      那麼他只能成全。

      即使可能會收到他對待成員態度冷漠的批評,但是櫻井也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因為是真心為對方著想,所以才會只是沉默地注視著。

      在任何番組的收錄中,每隔片刻,櫻井總會把目光落在二宮身上一次。
      為了確認節目的進程節奏是否合適,也為了確認他正確確實實地存在于那裡。

      他從來不是為了維護二宮和也而站在這個舞台上的。

      (2)N SIDE

      心中剛來得及怒吼一句“我靠”,二宮和也就被摁倒在女優的膝枕之上。幸災樂禍的末子松本潤與隊長大野智沖過來壓住他的下半身,相葉雅紀站在一旁うふふ地笑著看熱鬧。而方才大野被按摩腳底時不過窩在椅子上、發出富有節奏感的笑聲BGM的櫻井翔,竟然也湊近來,強硬地從他手中奪走用以遮蓋肚皮的台本。

      混亂間,女優的按摩開始了。柔軟的指腹在臉頰上滑動時,尚且能夠承受;可當它穿過圍巾伸向脖頸深處,二宮心中隱約升起了不祥的預感,下一秒,用力按住經絡的疼痛如同閃電般劈來,令他猛然不可控地開始扭動身體。

      嵐にしやがれ的收錄現場。

      仰躺的姿勢看不清監視屏幕,但光聽成員們喘不過氣來的狂笑聲,二宮便大約能夠感覺快要戳到自己下巴的攝像機,拍攝出的表情必定扭曲異常。肩部的酸痛一波波襲來,即使想要管理臉部動作,他也實在無力回天。

      罷了、反正都疼到這種地步。
      思維間電光火石,二宮匆匆瞥過距離自己最近的櫻井,兩人交換堅定眼神。

      於是…

      “哎——感覺怎麼跟那裡有個按鈕似的。”
      “再按那裡試一下~”

      櫻井毫不留情地朝女優發話了,或許也是覺得有趣勝過於心不忍,女優的指頭在臉上按了兩下,又滑進圍巾里。

      “痛痛痛痛——”
      這一次,他撇去全部顧忌,甚至帶上幾分誇張,將自己的疼痛肆意展現于鏡頭。

      既然都已經痛了,就得進行最大程度的利用。

      絕不因為病痛而向任何人示弱。
      二宮和也慵懶精明的外表下,隱藏著與櫻井翔同樣的硬骨豪情。

      他從來不需要櫻井為了維護他而站在這個舞台上。

      他們只會並肩而立。

      ***

      28#神经性胃痛(模特)

      沒日沒夜的電視劇拍攝告一段落,松本潤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了聲“我回來了”,旋即按下電燈開關,脫掉皮鞋仔細地在玄關擺放整齊,光腳踩上木地板。

      在這個圈子多年,作息時間與常人相異,又早早搬出來獨居。他已經習慣面對空氣獨自說著“我出門了”和“我回來了”。

      每當日程表安排得滿滿當當,熬夜甚至徹夜不睡成了家常便飯時,松潤的個性又太過認真克己,時常能感覺壓力的水平線在心裡逐漸上升,仿佛有個以“緊迫”為名的氣球不斷膨脹。一路走至今日,地位如此輝煌,儘管助理能數出三四五六個,竭力周全照顧他的飲食,可他還是時常會感到壓力導致的胃部不適,像有什麼在胃袋里撕扯掙扎,引來陣陣痙攣。

      換上居家服,打開冰箱檢查了一下。
      松潤看看墻上掛鐘的短指針已經越過一點,明天還要早起。

      但陣陣隱痛著的胃令他感到神經仍被輕輕牽扯著,即使身體疲倦得難以活動,還是感覺不到睡意。

      於是他捲起衣袖走進廚房。

      粥的分量稍微多出一些,松潤盛了半碗,把剩下的擺在旁邊晾涼。又從書架上選出一本小說,前段時間看到大半,因為忙碌又擱置了下來。他把書攤在粥碗面前,調整燈光亮度,手肘倚上桌面,站著開始吃起夜宵。

      松潤家的廚房有個很高的平台,平素獨自吃飯都是站在那裡。

      剛搬進這個家時,他也會特地將碗筷全部捧上起居室的茶几,對電視看一眼吃一口。
      可日子長了,這樣來來回回反而成了負擔。
      便乾脆留在廚房里,吃完還能及時把餐具洗掉。

      勺子挖起一匙米粥,煮得有些匆忙,米粒還未來得及完全化開,嚼在嘴裡軟硬夾雜。他又銜起一筷子咸菜,混在粥中扔進口裡,家常得一塌糊塗。松潤好久沒吃過自己做的食物,暗暗在心裡評判了聲“好吃”,自然是沒人回應。

      突然,他就覺得有點寂寞了。

      松本潤是個需要身邊有人的男人。
      倒不是孤身一人就過不下去,只是他喜歡轉身就能碰上對方眼睛的感覺。

      偶像的工作看似光彩萬千,卻全是拿私人時間換來。他不像櫻井翔那般有許多圈外朋友,能夠拿電話郵件聯絡的大多同他一樣處於演藝界而身不由己。閒下來時,就算很想約上兩三好友外出喝酒郊遊,也的確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這麼多年下來,他竟也慢慢適應了。

      小說翻過幾頁,松潤閱讀的速度很快。
      正吞下一口白粥,猛地,他聽見自己玄關處傳來鑰匙碰撞門鎖的聲音。

      知道這所公寓備用鑰匙位置的,除了他的家人之外,只有一個人。

      於是他故意沒有回頭,後背的感覺卻敏感許多,像多出一雙眼睛。連串亂七八糟乒乒乓乓的碰撞聲之後,果真有一雙手從身後穿過他的腋下,用力把他摟在懷中。手指熟稔地覆上他的胃部,不知輕重地揉了兩下,又被他一手拍開。

      跌進的這副身體熱騰騰的、有獨特的青草味道。
      松潤控制著自己想要翹起的嘴角,竭力平淡地問:“你怎麼來了?電影的拍攝呢?”

      發間明明還帶著寒氣,臉頰卻是滾燙的。
      相葉雅紀勾起背,從一側把自己的臉頰貼上對方的,滿含笑意:

      “嘿嘿、提前結束所以我就跑來了。”

      “哼,要吃粥嗎?”

      “哎——你怎麼知道我要來!連夜宵都替我準備了!”

      “笨蛋,是不小心煮多的而已吧。”

      誰知對方完全不聽他的解釋,仍緊環著他不放手:“餵我吃吧,啊——”

      他們的音色一個沙軟、一個黏甜,竟是絕配。

      自從相葉走進來,仿佛連房間都變得擁擠了一些。

      好容易逃脫相葉的手臂,兩人擠在廚房里,肩並肩趴在台上吃粥。相葉喋喋不休地講述著攝影期間的趣事,連勺子都顧不上動,無可奈何的松潤只得強硬地推他一把,才令他意識到碗已經快涼了。

      雙方都忙得腳不點地,平素也只能拿郵件和電話聯繫。
      難得有機會見面,相葉似乎不想要浪費任何一秒。

      只讀了幾頁的小說被推到一邊,松潤把碗里最後半口掃光,將它放進水池,也不急著洗,就回頭注視著笑顏無敵的相葉。

      廚房昏黃的燈光下,眼睛里就像盛了整條銀河。嘴巴咧開露出整齊的牙齒,鼻子皺起來,臉上幾道笑紋便顯現出來。
      就這樣看著,似乎連對方究竟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過了許久,相葉終於注意到松潤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片場趣聞。
      兩對溫柔的眼睛相對,作為擁有投手夢想的男人,他突然拋出一記直球。

      “松潤、嘿嘿,喜歡我對吧?”

      “…你大半夜又發什麼神經?”

      “喜歡我的對吧~想聽你說喜歡我。”

      對付松潤這種彆扭得從頭到腳彎七扭八的人,就應當如同相葉般純粹直率。
      菱形嘴的天然青年慢慢收回笑顏,站直,露出嚴肅神情。

      這個時候,松潤方才意識到。
      儘管平素喜歡貓著背跟大家保持高度一致,但相葉雅紀確實比他要高出一點,看著他時能夠壓低視線。

      “…雅紀的事情,我…喜歡啊…”

      回答最終還是變得支離破碎了。
      無論聽再多遍,還是會因為松潤的坦率而喜出望外的相葉撲過來,一把將他摟住。

      “潤君…!(心)”

      “只是有一點還是要跟你說清楚,雅紀。”

      “什麼什麼?!”

      “你進來時,是不是又把鞋子胡亂甩在玄關了?”

      “…那個…那個…松潤你胃還疼嗎?沒事吧?要不然我給你熱點牛奶喝?”

      “少來、去把鞋子擺好。”

      “…得令!”

      目送比自己虛虛年長一歲的男人蹦跳地衝向玄關,松本潤掩飾許久的笑意終究還是慢慢釋放開來。

      似乎無論何時,相葉雅紀,都是松本潤治療壓力的最佳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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