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同人之恋爱日记》不知倦

4、芳邻

　　圣诞夜之后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雪一直堆积到有一天我收到了大江太太的电话。

　　“雪间啊，你有空吗？”
　　“哈……”我揉着眼睛打哈欠，“大江太太，是很重要的事情吗？我正在睡觉。”
　　那边干笑了下，正在纽约享受午后阳光的女士才接道：“不好意思啊，我又忘了时差。不算是特别重要的事啦，就是……”

　　我耷拉着脑袋听她没有喘气空间的一大段讲话，最后，看到时针走到三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打断了。

　　“大江太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扫雪。”简单两个字概括了她有关于其他附加内容例如[纽约这里的大雪下了好大]、[我不得不叫这里的佣人打扫，因为可能会让人摔倒进医院]、[你应该体谅一下其他房客都是晚出晚归的白领一族]、[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但是如果你做了我会非常APPRECIATE的]、[不如把费用从租金里面扣掉吧]等等。

　　等到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挂下电话，我立刻挂下电话重新疗养我已经所剩无几的脑细胞。

　　扫雪。

　　多么简单的两个字，还记得自己当初脱口而出时是多么顺溜。
　　“要是做起来也这么容易就好了。”

　　我喘着粗气，拿着铲子的手已经麻痹到没有感觉了，还是只能铲去一小部分，过了一段时间，雪已经不复刚降落地的柔软，而是冻结成石头般坚硬的固体，与它奋斗简直是徒劳。
　　看着堆积在门口布满了污泥和脚印的雪块，我又一次尝到无助的感觉。

　　“早安啊，雪间小姐。”

　　有人在我身后说。
　　“早安。”那熟悉的声源让我不由得转身看她。“啊!”
　　她很礼貌地挡在我的面前。“雪间小姐，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要逃跑呢？”

　　对哦，跑的不应该是我吧？我顿下脚步。想通这点后，我随即出手一把拉过她往楼梯走，边走边密切留意周围的变化，幸好，这么早还没人上街。
　　“就是啦，这么早没人会出来的。”她轻轻地把自己的衣摆从我手中拖回去，“雪间小姐，你不用担心我。”

　　我瞪着她又走回到门口，用脚踏了踏下面凝结的雪。“真的很硬。”她回头对我笑，“你这样铲雪不行的哦，要想个办法。”
　　我再瞪着她走上楼梯，没过多久下来后，递给我两样东西。“给你，把雪盐洒到雪上，等它融化了再铲会容易多的。”

　　我接过沉甸甸的硬块，点点头。“谢谢。”
　　“还有戴上我的手套吧，你看你的手都冻伤了。”未等我答应就抓过我的手帮我套上，然后满意地点头， “很合适呀。”她热情地对我又说，“过一会儿，我们一起铲雪吧。我再回去拿一把铲子。”
　　凌晨5点的天空还未破晓，灰蒙蒙的云际包裹住阳光，看她的背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渐渐缩小，我突然叫道。

　　“敦贺太太。”我想叫她不要来了，但是她没有回头。
　　“敦贺太太！”忘记她会被人发现行踪的危险，当时的自己提高音量只是希望她能听到。
　　她已经快从楼梯口消失，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最上小姐！”
　　这次，她终于回头看我。“还有什么事吗？”
　　对了，我叫住她是为了什么？
　　“最上小姐，我难道不应该叫你[敦贺太太]吗？”
　　我明明问出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但是她看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问对了。

　　铲完雪，京子伸开手臂舒展了下身体，又大口地呼进清新的空气再吐息。
　　“啊！好舒服，终于可以出来走走了。”

　　看她兴奋不已的样子我联想到刚刑满出监狱的犯人。“京子和敦贺先生都没出来过吗？”刚刚经过我们一番探讨过，最后在她有点恐怖的笑容下我们[一致]决定称呼她[京子]。
　　她把玩着一团干净的雪说：“社长叫我们这几天都要呆在房里面，就好像坐牢一样呢。”

　　这就是公众人物的悲哀吧。

　　“是啊。”她有点无奈地附和，我才发觉自己想什么就说什么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其实，我很希望能出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虽然社长都帮我们弄好了。”果然想得很周到呢，听她这么一说，我开始佩服起这个人物来了。京子看了看四周，对我摆摆手。“我得进去了，雪间小姐。”
　　“叫我灵吧。”我突然说。

　　她看了我一下，微笑的时候，眼睛微微地眯起，眼角没有时光流逝的痕迹。

　　“等会儿见，灵。”

　　我低下头避开她太过耀眼的笑容，开始后悔还是[雪间小姐]这个称呼比较适合自己一点。
　　他们是遥远的星群，如果执着地要拉进距离，最后一定会跌得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