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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围攻某人的男友 ...

  •   接下来的日子,四个人打打闹闹,索性连宿舍也搬到一块儿。不同系别的四个人住在一起,晚上话特多,经常半夜吵醒其他宿舍,不知被提醒了几回。但丑习难改,依然我行我素,于是渐渐也就懒得有人去说了。
      相处几个月下来,大家才知道,徐琢的文静与乖巧都是假象,她就像楚庄王那样,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有的时候比曹灵讲得更理直气壮,说得更啼笑皆非。她还会打篮球,体育项目不在话下。真的不得不另其他三位刮目相看。
      曹灵基本上天天晚上都和他的那位在一起。每天都有节目,有时回来还付赠几份夜宵。于是她们几位也就没对那位先生有不好之感。还大赞曹灵有眼光,找到这么好的男友。
      曹灵的男友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高中相恋了2年,大学两人都考进了交大,分数只差0.5而已。他的那位叫陶书扬,颇具书生气质。中文系的高材生,对曹灵百依百顺。惹得清羽感叹生不逢时。不过陶书扬还算记得曹灵的姐妹,经常带点零食来给她们剥削。所以有时曹灵与陶书扬吵架了,总有和事佬帮忙,让两个人第二天就冰释前嫌。当然前提是陶书扬又得颇费了。
      陈以若越来越忙了,每天当所有人都出去时,她一个人呆在宿舍守夜。有时候清羽见她可怜,留下来陪她一起背人体骨骼结构。
      “喂,你现在就这么痛苦,将来读硕士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呗!现在这些只是基础,将来若是学起解剖就更辛苦了。先打好基础,以后就可以稍微轻松了,对了,今年的寒假我要留校。”
      “什么连寒假也不放过吗?”
      “拜托,我们这是要念8年,哪像你们4年就够,而且还有那双学位,当然不能和一般学生一样喽!”
      “那你不会家,家里人不会说吗?”
      “会,你这不废话吗?但是回家也没什么可干的,陪三姑六婆聊天,听他们扯东家,扯西家,说不定还要拉上去相亲,我才不干呢!”
      “你不是对相亲很有好感吗?”
      “不一样,她们那些人介绍的怎么会合胃口那?”
      “那你今年一人在宿舍过年啊?”
      “难说,我们系的很多人都不会回家,说不定大家凑成一锅,玩通宵!”
      “您有雅兴!”
      “承让承让!”说完,陈以若还用手像古人那样做辑。

      “喂,回老家别忘带一些好吃的,我等你们啊!”在火车站陈以若对曹灵嚷道。
      “别理她,只知道吃!”清羽挤在以若前,偷偷对曹灵说:“给我带,不要给她带!”
      “喂,你过分啊!”以若一把拉过清羽,想要理论。
      火车启动了。
      “再见啊,一路顺风!”
      “路上自己小心点。”
      “我怎么觉得那么感伤啊?”以若望着已驶过的火车。突然你觉得气氛有点凝重。
      “放心吧,一路上曹灵有书扬陪着呢!不会无聊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感触会特别多。”
      “喂,有没有搞错,你连这种场面也见不惯。你是学医的啊,将来要面对多少生离死别的场景啊,你有没有想过啊,总不可能看一个病人走,你感伤一次,看一个病人走,你再感伤一次啊。”清羽看着一脸郁闷的以若说道。
      “所以现在要慢慢适应啊!”以若回过头,“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发啊?”
      “明天中午!你放心,我会让你好好适应的。”说完,冲以若眨了一下眼,转身就跑开了。

      “家在本地就是好啊,你看徐琢拎个小包,多方便啊。像你,大包小包,用得着拿那么多吗?”陈以若帮着毛清羽整理东西说道。
      “爱帮不帮,用得着那么多废话!”
      “好心当成驴肝肺。”陈以若拿着要装进的东西,白了清羽一眼。“不会吧,HELLO KITTY,你连抱枕也拿走,你是不是不来了?”
      毛清羽一手抢过HELLO KITTY,“要你管!”
      “咳,这年头好人难当啊!!缺少像唐玄宗那样英名的皇帝善于纳谏啊!”
      同样的火车站,同样拥挤的人群,陈以若送走了毛清羽,虽然平时两个人嘴上吵来吵去,但实质中规是好朋友,火车启动前,清羽倚在以若的耳旁说:“会给你带好吃,也会想你的!”
      就这么一句话,让陈以若内心汹涌澎湃,一切尽在不言中“清羽,珍重!”

      学生去了一大半,学校越发空档,除了医学院,还是人声鼎沸。偶尔徐琢也会来看看以若,陪她解乏。幸亏学业忙,也没给以若多余时间想东想西,三点一线,宿舍——食堂——教学楼。每天听父母电话唠叨,听曹灵唠叨,不过跟曹灵打电话最累,打电话就打电话啊,还跟陶书扬在那头斗嘴,全然不顾陈以若孑然一身,末了,还来一句“你看陶书扬,真……”
      清羽难得打来,不过每次聊得最贴心,也不好意思让她打长途破费,于是陈以若天天在电脑上挂□□,每天都打开E_MAIL,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
      转眼年也就这么过,陈以若平生第一次完整的看完春晚,实在是无聊,别人得新年红红火火,她倒冷清,一个人呆在宿舍,系里的同学让她下去放鞭炮,她懒得穿衣服,于是一人在宿舍楼,看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看着火花的绚烂,映照在她的眼帘中,她拨通了清羽的电话,什么也没说,只有一句“我想你”然后挂了,只剩下嘟嘟声……

      开学了,看着她们大包小包的拎过去,又拎过来。陈以若倍感自己没有回家是一件相当明智的选择。每一个人都像奔赴淮海战役似的,把当初辛辛苦苦拿去的再辛辛苦苦拿回来。不就只过了个年,没想到交大的同仁够………
      曹灵自从归来,脸色就不好,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去火车站时,只有她一个人,奇怪,陶书扬呢?曹灵冷冷的,“死了!”倒吓人一跳,一看两个人原来是同一辆火车,但是为什么没在一起呢?徐琢叫了一声陶书扬,只见他一脸颓废,应了一声,看见了曹灵,便忙说有事先走了。而曹灵也没好气拉拽着二人,径直去了不同出口,“好郁闷的两个人啊!”陈以若不禁感慨。

      毛清羽来的最壮观,乍看还以为刚从安徽移民过来,肩上扛的,背上载的,手上提的,腕上拎的,脖上挂的,就差两条腿还不能带东西,否则估计也用上了。大家一见面,徐琢捂着嘴笑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就连心情不佳的曹灵也忍不住指着清羽,一阵乱点。
      “你怎么一个人来啊,怎么也不让我们去接?”陈以若一边拿过清羽身上的包递给曹灵一边问道。
      “有没有搞错,你们还责备我,还一个个笑我,我打你们手机,打电话,一个人也每接。”毛清羽一脸无辜,外加抱怨。
      “是吗?”陈以若掏掏衣袋,果然手机忘在宿舍了,而徐琢还在翻箱倒柜的往身上掏,嘴上唠叨着,“不可能啊,我明明带了。”
      “那你也不用带那么多的东西啊。”
      “谁说这东西是给我的啊,那一袋,看什么啊,说徐琢呢,你手上那一袋是从老家带来的特产,专门那来给你们的。还有,还有这一袋,嗯曹灵右手的蓝袋子,里面装得是我们老家那儿的一些女孩儿玩意儿,都是给你们的,还有笑什么啊,以若,你背上的……”“STOP!”“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谢谢啊!”说完便撇下清羽一人,三人哈哈哈的跑上了楼。

      “还是这儿的感觉好啊!”清羽坐在摇椅上,闭上双眼,悠悠的说道。
      “那,冰镇的杨梅汁!”毛清羽睁开双眼,看着那梅红色的液体,望望以若,一连感激“还是这里的姐妹好啊!”
      “少来,刚才不知那位仁兄,说我们恶毒!”
      “我说曹灵小姐,你从一见面就未给过我好脸色,怎么出语还这么尖酸刻薄啊?”
      “是啊,曹灵,怎么一见面,你的脸色就很不好啊?”陈以若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是不是和陶书扬有关啊。”徐琢一脸疑惑的望着曹灵,寻求答案。
      场面忽然很冷,曹灵低下头一言未发,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氛围甚是诡异。曹灵望了望窗外,眼神空洞迷惘。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是的,曹灵和陶书扬绝对出事了。
      “我们分手了。”似乎这句话,已等候千年,谁都料到了结局,可是当亲耳听到时还是一惊。
      “什么!”这是三人本能的反映。是的以前二人吵归吵,但从未闹过分手,感情得来不易,怎能轻易说分就分呢。
      “是啊,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可是,这是真的,我们真的分了,他说我一直束缚着他,不给予他自由,他说我把他看的过紧,让他觉得窒息,他……”泪一滴滴从曹灵的双瞳落下,徐琢走过去握进了她的手,“别难过了。”陈以若拿着纸巾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那一晚,悄然无言。

      “你说,怎么办啊?”徐琢拿着吸管搅动着冷饮。
      “曹灵的确把陶书扬管得有点紧,可是……”
      “这也够不成闹分手,再说若陶书扬觉得在一起有负担,那为什么不早分啊,你说连高中艰难岁月也挨过了,为什么现在说分就分啊。”徐琢一脸愤慨。
      “你是陶书扬吗?你了解他那新的思想吗?你相信一个人在生气时所说的话吗?”陈以若反问道。
      “如果下定决心在一起就应该摒弃一切!”
      “但爱情不是对所有的人都至上啊!”
      “难道陶书扬对爱情不至上吗?但我知道曹灵是很在乎得的!”
      “他们中文系不是文邹邹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而这皆可抛’吗?”
      “大家抓紧时间,待会还要去接曹灵呢?以你们这样的网速是没有结果的。”毛清羽看看手表,分析着。
      “我看咱们得找陶书扬好好聊聊?”陈以若瞥了撇另两位。
      “赞同!”

      那阵势很有挑战性,四个位子,三女围一男。陶书扬点了一杯柠檬汁,斜靠在椅子边,准备对话。
      “柠檬汁,酸酸的很像爱情啊!”陈以若静静盯着那浅黄的液体,悠悠的说道,“就像爱情,可以如此轻易地说出海誓山盟,却在转身的一瞬,随风消逝。酸酸甜甜,却还是饱尝着无尽的苦涩。”
      陶书扬抬头望了望陈以若,“你不是读医的吗?怎么一会儿攻读哲学了。”
      “陶书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找你来,你应该很清楚。”
      “问吧,在下洗耳恭听。”
      ………

      咖啡馆的音乐断断续续的传来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AY……”
      陶书扬已经走了。
      “你们怎么看啊?”陈以若喝着咖啡,问道。
      “没得救了!”徐琢拉开椅子转身就走。
      其实徐琢很渴望爱情,追她的男生很多但没有一个令她满意。所以一直孑然一身。本身徐琢条件就出色,要求自然也就高,可是茫茫人海寻知音又谈何容易。“徐琢一直挺羡慕
      曹灵的,也很看好他们,但是……”清羽望着徐琢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孤单。“以若。”
      “嗯”“如果现在给你一份爱情你会不会接受啊?”面对清羽认真的眼神,以若有点毛骨悚然,“没事干嘛问这种问题啊。”陈以若赶忙拿咖啡掩饰紧张。
      “你回答我的问题啊!”
      “清羽跟你说实话我对爱情从来不自信,哪怕握暗恋人家,人家也知道,我也不会说出来,我觉得对于感情我是一个局外人,所以我不敢奢求,也不敢期盼。害怕失去它,所以宁愿不去得到它。尤其看了曹灵和书扬的,我便越发胆怯。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当成绝缘体,不导电。老天没有给我绝世倾城的容貌,亦没有婀娜多姿的身形,我只是芸芸众生中平凡的一员。没有很多人的追求与宠幸,生活平淡而又波澜不惊。我想随缘,一切顺其自然。”
      “以若,你会幸福的。真的!”
      陈以若怔怔地望着清羽,这个她第一个认识的大学朋友,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坦然了,有些问题已经在突然间猝不及防的降临了,而有些问题,那些曾经以为还离自己很远很远的问题,自己也要开始去面对了。

      夜幕降临,宿舍中。
      “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不能就这样结束了。”徐琢躺在床板上,压着清羽的“HELLO KITTY”,严肃认真的说道。
      正在上网的陈以若回头望着徐琢,“难不成,你有什么挽回的办法。”
      “你瞧她那样,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还有,徐琢,我的抱枕……”毛清羽一把夺过正在被徐琢蹂躏的抱枕,一脸心疼。
      徐琢不屑二人的冷嘲热讽,用手拍拍正在上铺沉思的曹灵,“曹灵,你说呢,我有办法解决的。”
      曹灵转了身,盯着白墙,往事一幕幕回首,是啊,有些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忘记。眼泪一滴滴不由自主的落下,浸湿了枕头。
      “你怎么拉?”陈以若觉得形势不对,马上起身,看见曹灵在无声的哭泣。
      “曹灵,你别哭啊。”
      “怎么了,曹灵,又难过了。”毛清羽递来湿巾,三人围着安慰。
      “曹灵,我认识中文系的几大才子,我们去相亲,我倒不信会没有人比陶书扬好的。”
      “什么,‘相亲’,你有没有短路啊。”
      望着众人诧异的眼光,徐琢修正道,“不是‘相亲’,是交个朋友。不是清羽说的麻,一段新感情的开始,才能忘却上一段中的伤痛,现在先去见个面交个朋友,合适的,慢慢来培养,刺激刺激陶书扬,天下比他优秀的一挑一箩筐。”
      陈以若听了就想笑,回头想想也不无道理,“曹灵,还真可以试试,重在参与麻。”
      “你们……”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曹灵想了想,说“不行。”
      “哇靠!”众人皆晕!
      不过,这点子一出,不管曹灵答不答应,方案照旧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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