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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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到了,嬷嬷宫女挤满了一屋子.换去握一身的紫,换上了那令人陌生的红,我呆呆不动,任人摆布,知道今天不仅仅是沁羽嫁人,也是整个皇室的大喜之日,我要做的不过就是一个精致的木偶.
上头,描眉,手中塞上一个大苹果,想到小燕子忍不住咬了一口,我不禁笑了笑.
"福晋多笑,今天大喜."旁边的嬷嬷朝我脸上不知擦了多少粉.
我敛齐了笑,木然闭眼.
折腾了小半日,终于完了,头上重的好像顶着一座山,红盖子一盖,我的世界只有眼前一片.
被扶到阿玛那儿,姐姐也在,我跪在地上磕头,侧福晋们应景而哭.
"沁羽,快起,阿玛没什么话,你额娘死的早,你也只有一个姐姐与你相伴,阿玛我对不住你."说着声音哏咽.
我硬是半句不说,想着这是父亲对我说的话,心中一阵快感,嬷嬷在一旁示意,我只能再跪下去.
我和沁若坐在一起,手里摆弄那个苹果.
"是不是想有本书多好."
"恩"姐姐还是疼沁羽的,沁羽终还是比我幸福.
"给你."沁若递过来,"小心放好,可别让人家看见."
"知道."我把苹果放在腿上,拿过书来.
"沁羽一定要幸福."沁若拉着我的手,"额娘在看着我们呢."
"恩"我微微点头,幸福?我这不是去争取行幸福,而是去追求平静的生活.
"吉时已到,新娘子上轿."外面有人喊,我只得站起来.
"妹妹."沁若抱抱我
"姐姐放心,姐姐明年进宫的事,妹妹会放在心上的."我认为这种感谢实际一点.
"起轿."
一路上吹吹打打,送亲的队伍应该很长吧,这就是清朝皇家的婚礼,奢华至极.
我拿出沁若给我的书:<<女则>>,天,不愧事沁羽,竟想到给我这本.路还挺长的,在大冬天结婚真快把我冻死了.
感觉轿子进了院子,我把书塞好.只看见一只脚一点不客气的踢了一下轿门,这是"下马威"封建的东西.
轿帘被掀开,我被扶了出来.
"看新娘子,看新娘子"一群孩子在一旁喊,"十四嫂,十四婶婶"
此起彼伏,都是一群阿哥,格格们.
一只瓶子放入我怀中,我吸一口气,这是让新郎射三支箭,必须全部进瓶.胤祯的箭术我不怕,只怕他的心术.
"铛铛铛"等我有反应,箭已全部落瓶,旁边一阵叫好.
我得继续闯关,跨火盆,直到牵上那红缎子.
"送入洞房"这就算好了,满族人不用拜天地,倒是便宜了穿花盆底的我.
"福晋吉祥."新房里藏了一大堆的人.
"请阿哥揭盖头,祝十四阿哥称心如意."
盖头被秤挑开,眼前一片红色,胤祯含笑看着我,他穿着蟒袍补服,胸前有朵大红花,要是他娶的是别人,也许我会称赞他两句.
"福晋张嘴."一块子孙饽饽进口,生的.
"福晋,生不生?"那嬷嬷故作镇定.
我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只要我一说生,这就代表新娘愿意传宗接代.
"见我不说花,大家面面相觑.
"福晋."
"挺好吃的."
"啊?"
只见一旁的胤祯也拿了一块放在嘴里."是蛮好吃的."
"啊?"满屋子的人都看着我们俩,眼神像是看到了怪物.
然后是喝合卺酒,这就没人为难了,喝下就行.
"你们可以出去了吗?"我实在受不了她们的噪音.
"是"嬷嬷重新帮我盖上盖头,"福晋我们就在门外,有事叫奴才."
门关上,我长出了一口气,这简直是在遭罪,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拿起<<女则>>,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门又被打开,我正要发火.
"十四阿哥您,您"
他怎么进来了,不是应该在外敬酒吗?
"你累吗?"他的声音出奇的柔.
"不累."就为这?
只觉他走到我旁边,一只脚跨了上来,从后面拿东西.
"十四阿哥,您这是"嬷嬷大呼小叫的.
"你"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觉后面有了靠的东西.
"这样好些."他原来是把被子放在我背后.
"十四阿哥这"
"没有什么事."胤祯厉声向一旁,接着又走了出去.
"福晋您靠着吧,过会儿奴才再来收好."
"麻烦嬷嬷了."
"福晋折煞奴才了."嬷嬷笑着,"十四阿哥真体贴人."
我只觉话不入耳,便打发她出去.
靠再被子上,他是什么意思,先礼后兵吗?
把书从头看到尾,算算时间快要来闹房了,我连忙把书放好,把被子放好,重新坐端正.
果然一群阿哥冲了进来,打头的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十阿哥.
"才女,我们来看你了."听声音就知道是喝多了,"十四弟妹,叫声十哥."
"十弟,你也太心急了,明天才行家礼呢."那是九阿哥的声音.
"弟妹辛苦了."这是太子的声音,我不寒而栗.
"十四弟呢?"八阿哥总是那样的体贴人.
"在这儿呢,今天被我们灌了不少."胤祥的声音,好久没听见了,那胤缜也在?
"四哥,四妹妹今儿个成亲,做哥哥的怎么也不说两句."十阿哥真是个草包.
只见一双鞋子踏了进来,鞋子的主人不说话.
"他今天也高兴,十四弟和四妹妹成亲,他也喝了不少."这却是三阿哥的声音,算是解围吧.
太有趣了,沁羽的洞房,九王夺嫡的主角几乎都到场了,我冷冷看好戏.
"十四弟妹怎么不说话?"十阿哥似乎一直对我很又意见.
"许是累了,你成亲时,弟妹差点把来闹房的人哄出去."八阿哥这么快就把我当自家人的保护了?
"盖那劳什子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你."这十阿哥对闹房就那么感兴趣,变态,"十四弟过来,掀了它."
"是."胤祯走了过来,看脚步喝得还算可以,头上得盖子被大力掀开,眼前亮堂多了.
"恭喜十四弟,娶了一位这么漂亮得福晋."太子大笑了一下,"我先出去了."
太子心知他在这儿,弟弟们放不开手脚,我到是第一次希望他不要走.
"才女,你一向不苟言笑,今天是大喜之日,你可准备好了?"十阿哥的笑别有用意.
"十弟别太过火."八阿哥对救场有特别的偏好.
"十四弟妹喝下它."只见一大碗酒出现在我面前,"喝下它,你就是我们的好弟妹."
是胤祥,我没想到,从前怎么没觉他会这么捉狭人呢?
"那么多?"九阿哥似笑非笑,"老十三,平时弟妹对你不错啊."
"我喝."我知道胤祥的意思了,死心对不对.看看胤缜面无表情只是呆看喜字,"只是,没放辣椒吧."
"哈哈哈哈."胤祥他们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没放,没放."
端起来,我喝了下去,感觉还不错,沁羽的酒量和洛晨都满好的.
胤祯看着我,大家都看着我,怎么我又没耍酒疯,干什么都一副看见怪物的表情.
"大家闺秀那么能喝?"
"果然是才女,什么都不差."怎么什么都要扯上才女啊.
"接下来,我要让十四弟做一件事,把弟妹抱起来."十阿哥的花招别告诉我是自己想出来的.那我明天就请康熙叫他八旗第一才子
"好."胤祯红着脸笑说.
正想法阻止,我已经被横抱起来.
"啊."我只觉天旋地转.
"好."十阿哥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放我下来."我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持淡漠.
"好."胤祯抱我转了圈放回床边,我又是一阵眩晕.
"好,还有最后一个."十阿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要干什么?"我对他们的双簧已经深恶痛绝,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是那个被灌得面色通红,呆呆发愣的胤缜.
"弟妹亲老十四一下."
"什么?"九阿哥叫了起来,后包括三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
"不行."这是我第一个反应,玩过头了.
"为什么?"
"不行."要我亲他门都没有.
"可是我们的要求你必须做到."九阿哥淡淡的说.
笑话,他们让我杀人我也去?我冷冷一笑,理都不理他们了.
气氛有些尴尬,我看向四周,看到的是胤祯的不在意,看到的是胤缜苍白了的脸,看到的是胤祥眼中的乱.
我不说话,才女也有没招儿的时候.
"十四弟."十阿哥不喜欢这种安静,"你来劝劝她."
他还来劲了,死活要我这么做.
胤祯今天真是乖到不行,低头凑过来,侧面对着我.
"不可以."我的语气很坚定.
只见他嘴角钩出一条很好看的弧线,突然回过头来,只觉嘴唇温温的,眼前十他微醉的双眼.
瞬时分开,我大惊,然后转为漠然,很必要.洛晨被子男也吻过几次,我应该不在意.抬头看大家的脸,有得意,有惊讶,还有那更白的一张脸.
"吭."胤禩温和的说,"我们出去吧,在下去弟妹要恼了."
说完对我报以微笑,却受到了我冰冷的眼神,他脸上有意思尴尬.打了别人一巴掌,然后慰问他疼不疼,八阿哥我应该谢你吗?
阿哥们全走了出去,胤缜没有回一次头,决绝如他,冷漠如他,心痛如他否?不知.
一大碗酒的后劲还是有的,我靠着床,伸手摸向鞋子,拿把匕首还在,不是想杀人,只是想保护自己.有时觉得我还是有情有心的,至少我还在乎自己.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又吱的一声关上了.胤祯红着脸走近,我站起来正对着他.
"今天多喝了些."他笑笑,"累了吧."
"沁羽伺候十四阿哥洗脸."我把布放在他手里,他无所谓的拿过,擦了擦.
我正要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还叫我十四阿哥,恩?"
我欲甩开,可他的手似火一般好像烧烫了的铁块,"爷,请放开我."
"叫我胤祯."他看出我的不适,微微松开我的手.
"爷醉了,早些安置吧."我趁机抽回手.
"好."他微笑着走了过来,那眼光让我后退.
"沁."
"不要碰我."匕首看来不得不用,这种烂招从前我是嗤之以鼻的,现在管布了那么多了.
"你."胤祯一下子清醒过来,"你干什么?"
"我."手好抖,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要是知道也好了,刀被我靠近自己,我并不想伤害他.
"血."眼前有一抹不同于红布的红,他抓住了拿把刀.
"不要."那血一滴一滴流下来,就好像妈妈被推进手术室时,从手上流了一地,长长的走廊只有十岁的我一人,和那一条长长的血迹,从此以后我就得了血晕.
"放开."他微笑着.
最后握刀得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手一松,脸色应该不会好看.
"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干嘛答应."他收起笑容.
"我有选择得权力吗?"我呆呆望着那血,我这人有一毛病,越是害怕越是看的起劲.
"别看了,你晕血是不是?"他把手放在后面.
"那你告诉我,那东西怎么办?"他冷冷地问.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块白喜帕,我盯着他的手.
"不行."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凭什么?"
"那你把刀还我."伸出手来,不帮我,那我只能自己来.
"唉,算我怕了你了."他把手放在帕子上,血一滴滴滴在上面,白地红点甚是刺眼.他都有孩子了,这总比我有经验.
他收拾完一切,手上还绑了一根红丝带,算是止血吧.
"平时捏笔的手也会拿刀?"胤祯坐在我旁边,"虽然可以不碰你,但我们必须睡在一块."
我点了点头,侍候他睡下,我和衣睡在一边.
"你不脱就睡?"他笑问,"沁羽你今天太有趣了."
无法,只能脱去外衣,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感觉怪异极了,我一点也睡不着,想着明天的家礼,想着明天的胤缜.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