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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钻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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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萧晓很晚才睡着,她反反复复的想着凌啸威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以后又该如何和他相处?直想的头都要炸开。第二天醒来时,凌啸威已不在屋内,对着镜中的黑眼圈,萧晓心烦意乱,她有些害怕出去面对凌啸威。就这样呆坐了足有半个小时,萧晓才认命的起身,罢了,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总是要来。
凌啸威和以往一样,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相对于萧晓的无精打采,他看起来神采奕奕,完全不显宿醉的疲态。看到萧晓下来,他抬起头对她微笑,有礼的和她互道早安,殷勤的替她盛上豆浆,和平日里的行为并无两样。萧晓偷偷的观察了他,见他举止自然,神态轻松,丝毫没有尴尬的迹象。萧晓不禁要怀疑他倒底记不记得昨晚的事?难道真是酒后失去了理智?不过,既然他绝口不提,萧晓在疑惑之余倒也暗暗松了口气。现在这种状态最好,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省得大家难做。
虽然两人极有默契的假装遗忘了这件事,但慢慢的,萧晓还是敏感的发现了一些不同。比如,他晚上回来的越来越早,有时甚至会和她一起上下班。比如,他不会再一声不响的外出,而是开始向她报告行踪,同时亦开始关注她的。比如,他会带她去品尝一些她爱吃的美食,时不时的送点她喜欢的小礼物,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她的喜好的,但他肯定是花了一番心思。比如,周末时,他会主动提出陪她去逛街,以至于接连好几次,他们在商场结伴而行的画面都上了娱乐杂志的封面,成了众人眼中男才女貌模范夫妻的代表。比如,他会在过马路时牵她的手,在临睡前亲吻她的额头……
总之,两人独处的时间是越来越久,他花在她身上的精力也越来越多,有时,萧晓在不经意间,就会和他的眼睛对上,他那种炽烈的带着笑意的眼神总会让她在不知不觉的低下头去。萧晓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凌啸威这么做可能意味着什么。凌啸威是她招惹不起的,也无心招惹。她试着用各种方法去躲他,只是无奈于,她虽有千般推托,他却有万般理由让她拒绝不得。
有几次萧晓都忍不住想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白过,她又怎能直直的问他是不是对她有意?更何况,就算知晓了答案她也不会好受,他若不承认,她岂不成了自作多情?他若承认了,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还没想好该如何自处?所以,既然他不说,她就不问,把头埋起来当驼鸟。
说实话,活了二十四年,还从没有人对她这般好过,事无巨遗的照顾,时时刻刻的体贴,无微不至的关怀,就仿佛她是最让他珍爱的宝贝。这样的感觉是萧晓一直极度渴望却没有得到过的,她心虚的发现她竟然贪恋他给的温暖,舍不得放手。
当然,他们是不可能永远暖昧不明下去的,就在萧晓内心不断纠葛着她和凌啸威的关系的时候,一件事情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那天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没有意外的,凌啸威约萧晓共渡晚餐。萧晓本不想去,但实在经不住他再三的盛情邀请软硬兼施,就同意了。
他们去了一家高级的会员制俱乐部,来这种地方的,多是有钱人,虽然价格贵的另人咂舌,却能图个清静,省去了被狗仔队追拍的苦恼。在萧晓的要求下,凌啸威并没有整什么包场、钢琴、音乐、鲜花之类的噱头,只是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点了几样小菜,开了一瓶红酒,慢慢品尝。
“喜欢吃吗?”凌啸威问她。
“嗯。”萧晓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盘中的食物。她进来后就很少说话,主要是她实在想不出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气氛下应该说些什么。
“有这么好吃吗?看你,都成了花脸猫了。” 以凌啸威的八面玲珑当然是不可能冷场下去的,他指了指萧晓的嘴角,逗她。
萧晓这才抬起头,刚想拿餐巾,他已先前一步细心的帮她擦掉了。他牵过她的手:“晓晓,把眼睛闭上。”
“干什么?”
他单手捂住的她的眼睛,把一个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中,然后,他合上手,把她的手连同那个小小的盒子一同包在手心里。
“看看吧。”他总算放了手,而她的手心已是一层薄汗。
“是什么好东西?搞得这么郑重其事?难不成是‘海洋之心’?”萧晓佯装不甚在意的开着玩笑,以掩饰内心的紧张。
他笑笑:“自己看看不就知道。”
她打开盒子,躺在红绒布上的是一枚巧夺天工的钻戒,晶亮的钻石从各个角度发出摧残的光芒,灼热了萧晓的眼睛。他再次牵起她的手,把她无名指上象征性的戒指取下来,那是她为了怕旁人生疑随便买来戴的。
“晓晓,我能亲手为你戴上吗?” 他把那枚钻戒放在她的手心。他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包围着她,手上的温度似乎传遍了全身,他要为她戴戒指,戴结婚的钻戒,这是不是意味着?此时,萧晓的心突然快速地跳了起来,“嗵嗵”地跳的象是要跃出胸膛。
她还来不及回答,钢琴声响起,有人开始伴着琴声歌唱。这歌曲这声音她都再熟悉不过,她不受控制地向那个方向望去。
苏扬!果然是苏扬!一身白衣的她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打在她身上,变幻出七彩的颜色。她唱的正是那首Forever:“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ness,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hood, to days i still recall,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there was no sorrow, there was no pain…… ”
萧晓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冷下来,她下意识的握紧了左手,手中的戒指象是要铬进她的肉里,咯的她手心生疼。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苏扬唱歌。直到一曲终了,她才又睁开,一声不响地把掌中的戒指放回盒子里,递给凌啸威。又捡起原来那枚,仔细地重新戴好。
默默地做完这一切后,她招来了侍者:“麻烦请刚才那位唱歌的小姐过来这边。”她说。
说话的时候,她甚至没有看凌啸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