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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丑小鸭为爱减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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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有人说“小鸭,减肥吧”
“呵呵呵,罗纳尔,多进一球”
汗“是罗纳尔多好不好”
两年前,有人说“鸭姐啊,减肥吧”
“万一我穿了呢”
黑线。“那你穿的空间太有限了,把握好尺度,到了唐朝就刹住车啊,别一个猛子扎到清朝啊 ”
一年前,有人说“小鸭,咱减肥吧”
“铅球比赛是下月5号吧,嗯,对,对,保存实力,为班争光”
“你已经是地球了”
今天,“妹啊,我怎么样才能减肥成功啊”潇雅站在电子秤上,数字之间做着乘法噌噌噌的直线上升,她的心哇凉哇凉的。
无人回腔。
“姐啊,指点指点吧”
大家埋头扒拉着米饭,依旧没人打理她。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会回报各位恩情的”之前背对着潇雅的五个厮后背徒然一抖,显然是被后半句打动了。
“打一个月的开水”
“好”
“洗两个月的袜子,外加我对象的”
“你也忒好吧”
“替我做一份精美的新闻采访策划,足以让钟白青睐我的”
“可是嗯,好”
潇雅硬着头皮签定了一个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割地,赔款,哗哗的黄金白银
钟白啊,钟白我为了你可谓是伤的遍体鳞伤,此生你若负我,我变成厉鬼也不放会放过你的。潇雅掩鼻揪起一双臭气熏天的袜子,直接想扔到厕所冲掉“大仙啊,果真是仙气非凡啊”老二啊,以后不要带你那位男神来见家长了,我实在承受不起啊。
“鸭姐啊,啥时候才给我买饭啊”睡眼惺忪的老三拖着褶皱的真丝睡衣,来到了洗手间抱怨。
那天之后,五个人七嘴八舌的总结了一下减肥秘籍,准确精简的告诉了潇雅“少吃”潇雅当时就爆了,血液直涌脑门,昏死在床上。
其实潇雅也知道减肥唯一的方法就是少吃多动,她企图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才这样委曲求全。如今为了两个字就把自己卖了,想想归根结底在于自己不敢直面惨烈的现实。
“好了,好了,这就去”潇雅甩甩手上的水,简单的拢了一下头发,从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各位主子差遣的脚不着地。
“要不我把中午的一次给你买回来”潇雅讨好的,可怜兮兮的看着老三。
“大大,你知道我来大姨妈了,怕凉”
晕死,昨晚还滋溜溜的吸允冰激淋,看着言情傻笑。“可是现在已经10点多了”
“没事,我可以选择2点吃中午饭”
“好吧,那你顺便问问其他几个厮还有没有需要买的,给个痛快话,一次性的”
潇雅拿着笔飞速的记录,不一会儿一长串清单就列出来了。潇雅悻悻的推门出去。
“大大,我看好你呦!加油”
其实潇雅知道,五个人不是存心折腾自己,是他们太理解潇雅的惰性了,逼着自己活动起来。今天是周六宿舍人难得的齐全,大家都牺牲了出去和男友浪漫的假日,集体待在宿舍“折腾”自己。看似随意的她们,手握着一本言情,眼角却偷瞄着潇雅的举动,没等这边屁股沾床,那边就有任务下达。也难为她们这多日来绞尽脑汁,宿舍里卫生纸已经堆积如山,宛如小小的批发市场,直到锅碗瓢盆都被潇雅买来后,大家才发现自己的钱包空了,宿舍也无立锥之地了,遂在走廊上摆起地摊把各种没来得及拆封的物品以半价销售了。
女生宿舍禁止使用各类电器,遂锅碗瓢盆一个也没卖出去,老四直感叹:失误,失误。
最后以1折处理给管理员大婶,5个锅6个盆总共卖了11快零3毛,大婶坚持3毛不给了,老五坚决不同意。
“亏我买你门这么多东西,三头两毛的也计较”
“婶啊,一分钱难道英雄好汉”
“你们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你看看一个个胖嘟嘟,粉扑扑的,油光锃亮,体肥膘厚的”
“得来婶,您走吧”老五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婶眉开眼笑“下次再搞活动了,提前告诉我”
老五欲哭无泪。
春寒料峭的校园,空荡荡的,不像是个大学。每到休息日人们都突然蒸发一般消失,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睡觉的没扎头,约会的没露头,唯一能在校园里走动的就是像潇雅这种既不想睡觉,又没人爱恋的人。迎着慵懒的阳光,潇雅微微眯起眼睛,三年这么长就从指尖悄然流逝,没有留下一丝印记和回忆,有点迷茫,有些踟蹰。吴老师走了,自己变如一坨扶不上墙的软泥,失去了奋进的动力,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不如随大流,加入全校热恋的高潮,只是自己只有偷偷暗恋的份,强虽然美好却成为过去,就像自己做了梦,梦境虽美,醒了就什么都没了。而钟白不一样,他也是一个梦,一个看得见摸得到的梦。潇雅坐在最前排,为了可以清晰的嗅到钟白清新的气息,她的桌子已经不自觉的向前挪动了许多,差点和讲桌并排。钟白讲课像他的人一样动人,他来回穿梭在各个过道,每经过潇雅的旁边,潇雅总是装作无意的伸了手指悄悄摸索着他的风衣,偶有时候,太过贪恋,竟忘了放手,他的脚步微微一怔,回头,恰巧发现,潇雅总是尴尬的就势摸起桌角的一本书。钟白会心的一笑,笑容依旧温和。窗外高大杨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撒了一地流金斑驳,钟白的身影置身于碎金中,美的宛如一幅画卷,正徐徐展开,一直铺进潇雅的心里。
食堂是个二层小楼,一楼是大锅菜,二楼是精致小炒,有钱的学生都是在二楼单独开小灶的。拿着清单,潇雅咂舌,陈琳这个月光光,不剩最后一条内裤她是不算完:海参粥、西红柿炒牛腩,锅包肉,糖醋排骨。
通往二楼的楼梯都显得有些油腻,尤其是下雪天,很多女神的美好形象就毁在这里。潇雅小脑不发达,四肢灵活性很差,走的小心翼翼。一眼望去,空旷一片,只零星的坐了几个人。潇雅上前点了自己要的炒菜,老板很是谄媚讨好,潇雅迎着老板谄媚的笑容,倒是有些心虚,赶紧找个位置坐下。
“钟钟白”潇雅脱口而出,过于激动竟忘记了他是自己的老师。
钟白正埋头在研究一个报表,桌上一碗白粥,一个茶蛋 ,也好像都失去了温度,冷冰冰的立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宠幸。
“潇雅”
“钟钟老师”潇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把我叫的太老了,我不过33而已”钟白不留痕迹的打破了潇雅的尴尬。
“33?!”潇雅敏感的尖叫,好像,似乎,依稀,记忆中有个33的人,哦!跑啊跑。
“怎么了,33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只是太年轻了,像23”
钟白沉思了一会“十年前我还在北京呢,一眨眼我就穿越到十年之后”
“你也喜欢穿越小说”
“不喜欢,只是耳濡目染多了,就穿来穿去的,哪天一不小心就穿帮了”
“呵呵呵,你真风趣”
钟白眉目含情,探究的看着潇雅,潇雅脸一热,定下头,小心脏擂鼓般的乱跳着。
“海参粥好了”老板隔窗大喊。
潇雅朝着钟白一笑,起身拿粥,回来落座,钟白已经开始吃饭了。
“就吃这么少”
“你来之前,已经吃了鸡蛋灌饼了”潇雅第一次见钟白吃饭,温文尔雅的样子,一点声音都没有,配着他的外表和气质自然而言,不给人做作的感觉。
“都凉了吧,会伤胃的”潇雅平时一贯狼吐虎咽的,冷的热的酸的辣的都是来者不拒,突然说出这话,潇雅也觉得过了点,有点暧昧,有点矫情。
“习惯了,在北京的7年,为了做课题,饥一顿饱一顿的,凉的热的也都适应了,你还不吃吗”
“西红柿炒牛腩”老板扯着嗓子大喊。
潇雅站起来取菜,刚落座,那边又扯着破锣嗓子喊“锅包肉”
潇雅尴尬的笑了笑,又跑过去,愤愤的对老板低语“一次性的”
“剩下几个还没炒完”老板笑嘻嘻的讨好。
“确定”
“确定,糖醋排骨比较费事”
“记得,下次喊我的时候温柔一些”老板朝着潇雅的座位看去,坏坏的笑着“明白了,明白了”
潇雅落座片刻,只见老板挤眉弄眼,手掌比划着对着自己,潇雅指指自己的鼻子,用口型说“我”老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老板真是个事精,潇雅腹诽。
钟白看看潇雅再看看老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是亲戚吗”
潇雅差点泪奔,买一次饭竟扯出了亲戚关系,不愧是名校毕业的博士生。
再次走到老板前,潇雅两眼直冒怒火,如果老板不是中央部长(脑袋中央没有头发),现在他的脑袋肯定是一个巨大的火球,冒着蹭蹭上窜的火苗,可以直接架个锅:烹、炒、煎、炸。
“不好意思啊,刚才忘记了今天新来了个厨师,做饭贼拉快,你的糖醋排骨在他翻云覆雨间就出炉了”
潇雅确信自己再也没有点单后,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没有了”
“没有了”
“不会再有赠品吧”
“放心吧,这个我决定保证,童叟无欺”
潇雅心力交瘁,拖着疲惫的步子,重重的坐到钟白的对面,看着钟白一脸惊讶看着饭桌上自己打包的食物,讪讪的笑笑“帮别人买的”
钟白似乎舒了一口气。饭菜已经打包好,潇雅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钟白道别。
“钟老师,我先回去了”
“再见”他说话干净利索的宛如脱去蛋壳的蛋白,光溜溜的,让人拿捏不住。
“再见”潇雅步履极其缓慢的往外挪着,期待电视剧中转折性的一句话。
“等等”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潇雅一时兴奋,差点滑倒了地板上。脸颊绯红。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潇雅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而无害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老师”
钟白脸颊白皙,微微泛着红潮,潇雅更加确定心中的揣测,谢谢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如来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你们给了我世界上最美的人生,来生来世做牛做马,掏粪洗马桶,我潇雅绝无二话。
钟白几步走到潇雅面前,他俯身靠近潇雅的脸庞,她眩惑了,钟白的鼻息丝丝的喷在自己的耳廓上,酥酥麻麻的,扯动着她心里最羸弱的心弦,一边脱下自己的风衣,一边从潇雅的腰后揽过把风衣系好。
“不要受凉”
潇雅尴尬急了,恨不得找个旮旯钻进去,世界上有这么大的旮旯吗?或许会有,就是天坑!想象自己本来就不太美观的后背,屁股上粘着一片深红,那更是触目惊心,老五这个乌鸦嘴,大早晨的说什么不好,说大姨妈。
“五啊,你说什么不好,说你大姨妈来了,靠!真是个乌鸦嘴”
老五一脸无辜的样子,遂掀起帐幔“大姨妈,这是我的社长”潇雅这才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慈祥的对着自己微笑。
“大姨妈好”潇雅讪讪的笑笑。
大姨妈走后,众人按耐不住,看见潇雅拿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宿舍内沸腾了,炸锅了,怎么盘问,潇雅就是不开口说,那晚,潇雅抱着衣服一直闻,一直傻笑,她知道出于礼貌应该尽快的还回去,她不舍得去洗,生怕自己劣质的肥皂抹杀了风衣的清香,这件风衣在潇雅的眼里珍贵如黄金。
下课后,看到钟白身边的莺莺燕燕都离去时,潇雅才几步追上去“老师,衣服送去干洗了”
“哦,谢谢你”钟白的周到礼貌总是带着疏离。仿佛那天俯身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他。
又过了几天,潇雅称病没去上钟白的课,实际上在宿舍里抱着衣服发呆,由原来的惊喜到现在的惆怅:不喜欢我,一丁点喜欢我,喜欢我,讨厌我。潇雅把不同的纸条写上不同的意思,反反复复的抽签。在抽了几次讨厌我和不喜欢我之后,潇雅直接把纸条使劲揉成一个团丢尽垃圾桶里。
叮咚,手机一条短信。潇雅懒得看,买了手机虽然也有几个月了,除了那5个厮,是没人给自己发信息的,估计哪个家伙上课又无聊了,来骚扰自己消遣时光。
“潇雅,病的厉害吗”陌生号码,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潇雅备受温暖。自己是为了逃避还钟白衣服假装生病,在这个时候谁会关心自己的,冥思苦想了一番后,无果。
刚想发短信问问是谁,潇雅放弃了,自己毕竟是病人,不能表现的这般精力过剩,抻了一会,潇雅才回过去:谢谢关心,无大碍。
等了好久,对方竟没了下文。
就着午后的阳光,潇雅昏沉沉的睡去了,暖暖的阳光洒在脸上,一如那日他的温度,潇雅做了个甜甜的梦,家乡的油菜花开了,黄灿灿的一片,隔着好远香气扑鼻,在梦里她美的如一只蝴蝶仙子翩迁在花的海洋,穿着薄如禅意的纱衣,摇曳着长长的裙摆,风过,花香衣舞,潇雅轻快的悬着脚下的步子,衣服里鼓满了风,随着旋转的身姿,洒一季春风。
转了好久,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让人爱恋不已,潇雅停下了旋转的步子,气息还没来得及调匀,一双宽大的双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潇雅并不害怕,借势靠近那人结实的身子上,由着他带着自己跳着及缓慢的舞曲。
一曲结束,潇雅羞涩的转过身子,顿时面部狰狞,扭曲成一团,嘴巴张成o型,欲哭无泪“凯”
“是我,我等了你5年了”
“不,不,你误会了,我喜欢的不是你”
“潇雅,别闹了,咱们孩子都有了,你难不成还想离婚”
“什么?孩子,不肯能,咱们只是接了个吻而已”
“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一个黑丑胖的小女孩油光满面的拖着自己长长的裙摆。
“不可能,不可能”潇雅徒然从噩梦中惊醒,发觉不是事实,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回想到那个黝黑的小孩,不就是自己小时候的复印件吗?不行,不行,太丑了,为了后代,也要改良品种,引进优质资源啊。
楼道上熙熙攘攘的,潇雅看了下时间,下课了,赶紧把反锁的门打开,要不又该招来那五个厮的责骂。
果然,门刚打来,陈琳他们就一脚踹门而入“他娘的,亏我精心打扮了一上午”
“就是啊,早知道钟白不来我就不穿高跟鞋了,爬到6楼,差点累死”老二一屁股坐到床上,扬起腿就踢掉了高跟鞋。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那个老巫婆来代课,拿我们当什么啊,一点都没有话语权和自由权,真他娘的晦气”
“算了,算了,人都走了,说这些也没有用啊,忍忍吧,反正下学期就不用上课了。现在我们是没娘孩子一样啊,吴老师走了,钟帅哥也走了”
“什么,钟白走了,为什么走了”听到这件事情无异于晴天霹雳,潇雅脑子里嗡嗡的乱响。
如果无心留过,为啥要投影在别人的心田。
就这样钟白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走了,就像他来一样,都是悄无声息的。潇雅抱着还没有来得及还的风衣,愁肠万绪,百转千回。
你就这么急不可待的离开吗,一点留恋也没有,潇雅把风衣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眼睛睁得大大,泪水肆无忌惮的流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潇雅使劲踢了几脚,陈琳掀起帐幔,半个身子探上来“鸭,啥指示”
“喝酒去吧”
“正有此意”
原来大家都没有睡着,听到出去喝酒,都是蠢蠢欲动。
夜黑风高,6个人勾肩搭背,相互簇拥着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宿舍楼。
管理员大婶鉴于她们“物美价廉”的锅,对她们的行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东北的风特别有劲,吹在脸上生疼生疼,东北的风会咬人啊,一点都不假,她们走过了一条条马路,穿过了一条条街,漫无目的的穿梭在细长狭窄的小胡同里寻求最佳的场所。太累了,索性找了一家麻辣烫馆子就冲进去了。
是一家夫妻店,没人,几个人进去顿时把小屋挤满了,夫妻二人显得特别的意外,热情周到的招呼着她们。她们点了很多,麻的、辣的、酸的一应俱全,潇雅被味道刺激的眼泪直流,几个人哄堂大笑,说她东施效颦。潇雅不在乎,抓起啤酒对着嘴,汩汩的大灌几口,她觉得很爽,这是潇雅第一次喝酒,她也想学着别人的样子喝醉一次,想到爸爸喝醉了就会肆无忌惮的把不满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事后还一副情有可原的样子。看到身边的姐妹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横七竖八的躺下了,自己却依旧清醒着,难道真的像杨阳说的她的酒量就像她的体积那么大吗?
头脑有点发晕,看人也是有了重影,潇雅颇为高兴,大声呼喊着: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哇唔”拿着酒杯呼啦啦的在室内转圈圈。
夫妻二人摇头叹气,看来今晚接的不是财神,是瘟神啊,来着借酒撒气的,于是气呼呼的对潇雅说“结账走人吧”
“多少钱”
“128”
“哦”潇雅迷迷糊糊的从包包里掏钱。
“明明是98快”睡了好久的老五头也不抬的冒出一句话,像是梦话,听语气又不像,惊了老板一身冷汗。老五一家都是会计出身,小算盘打的巴巴有声,别看她学的是新闻,她脑袋瓜运转起来是贼拉的效率,很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6个人被老板像拖死狗一样轰出门外后,都捧腹大笑,只是这笑容很快就被冻僵了。
回去的路找不到了,几个人抱成团瑟缩在一家屋檐下,老五还是睡的像猪一样香甜。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潇雅吹着寒风已经清醒,只是头痛欲裂,这个点打电话的莫非是家里,潇雅心头骤然一缩。颤抖着摸索出手机,陌生号。
“潇雅”
一声巨响她的世界轰然倒塌。